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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吐血:裴向海!回去我不弄死你就见鬼了!算了,明天换个号。
元妈妈欣然地记下了元凯的手机号,向海又说:“阿姨,我的号你也记一下吧,不然他换个号你又不好找他了……”
“好好……我也不想给这死孩子挂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找你就行了……”
元凯靠在一边直抽搐:我一定是捡来的。
元凯:“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说汉语,只能说英语。”
向海:“可是可是可是……”
元凯:“没有什么可是了,说一句汉语晚上就睡地板。”
向海:“KAY,Iouttoupschool。”
元凯:“……”
向海,从阳台跑过来,抓耳挠腮,“KAY!Yourclothes……”伸手在身上乱比划,“writeNike……”做小鸟状乱挥手臂,“fly……”
元凯:“……”
向海,拎着一袋桔子从楼下上来,“KAY!Women……”手指楼下,“givemeapple……en?opple?Youhownohappy?”
元凯:“……”
晚上,元凯,妖媚状缠上:“Honey~Iloveyou~~~”
向海:“Iloveyoutoo。”
元凯,惊喜地:“哎哈,有进步嘛,来,说句永远爱我。”
向海,冥思苦想三分钟:“Iswimfarloveyou。”
元凯:这都能想得出来,真是败给你了!
巫山云雨后,傻子忘乎所以,呢喃一句:“KAY,我爱你。”
元凯:“你可以去睡地板了。”
向海:呜呜……
月升洗完澡换上唐语的大T恤,蜷到沙发上去看电视,电视里男男女女谈情说爱海誓山盟,白痴的丫头触景生情,眼泪掉个没完。
电视里某恶男激情澎湃地喊着:“XXX——我爱你——我发誓一生爱你——”
“呕……”唐语倚在沙发扶手上一阵干呕。
月升抹了把眼泪,骂道:“你不爱看就不要看嘛,吐什么?真讨厌!”
唐语做抽搐状,心说这片真低级,我骗了那么多女人什么时候说过些恶心话啊?他瞥了月升一眼,心下狂喜:现在是大好机会,我一定要抓紧,免得这死丫头又被别人抢走了!
月升的眼睛肿肿的,哽咽着问:“你干嘛这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有毛病啊?”
“没……嘿嘿……”唐语讪笑,寻思着快把这丫头搞定吧!以免夜长梦多!他偷偷伸手想牵月升,紧张地舔舔嘴唇:月升,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男朋友!
“唔……这男的好阴险,乘虚而入……”月升咧开嘴对电视剧情节大骂:“太贱了!这种男的简直不是人!”
唐语飞速缩回手,蔫了。唉,还是等这丫头心情好了以后再说吧。
黄久久第二天发烧了,麦涛从他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惊叹:“四十八度!”
黄久久瞪他一眼,“那我就死了!”抢过麦涛手里的体温计,“三十九度五,死麦涛!昨晚给我吃什么感冒冲剂?都和你说我吃那西药一吃就好!”
麦涛内疚地搂搂他,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黄久久枕在麦涛肩上,有气无力地嗫嚅:“我还要上班啊……”
“还上个屁的班啊!”麦涛拿过黄久久的手机拨通医院电话,“喂喂,市一医院?心血管科的黄久久医生请假,高烧……”
黄久久翻白眼:妈X的,又来这套!你个害人精!
麦涛上蹦下跳,做了锅皮蛋瘦肉粥,喜滋滋地端了碗给黄久久。
黄久久看了一眼就饱了,“你放太多酱油了。”
麦涛皱眉,“你吃了没有?哪来这么多毛病啊!老爷我亲自下厨!天皇老子都没有这待遇!”
黄久久无奈,吃了一口,脸色由白转青,虚弱地横了麦涛一眼:“大哥,算我求你好吧?你自己尝了吗?”
麦涛吃了一口,立起,进洗手间,吐出,漱口,回到床边,平静地对黄久久说:“你厉害,还吞下去了。”
黄久久:“你是想乘机弄死我呢吧?”
麦涛只好换身衣服,准备到楼下粥店打包两份粥。黄久久提醒道:“麻烦,给我带一板退烧药。”
麦涛执迷不悟地摇头:“感冒冲剂喝一天就好,真的,我保证。”
黄久久气绝:“用你的脑袋保证行不行啊?老子发烧了,冲剂顶屁用啊!”
麦涛就是一根筋拐不过来的老顽固,又带回来一大盒感冒冲剂。黄久久调侃道:“你家就是生产这感冒冲剂的吧?非这药不吃。”
“你家才开药厂呢!”麦涛不由分说,给他冲了一杯,哄道:“这药真的很管用,我从小都吃这种药,没有副作用,你再喝两包就好了。”
黄久久违逆不了,叹气,缓缓把药喝了。
怎么躺都不舒服,昏昏沉沉的,黄久久说:“麦涛,我很冷,你把空调关了。”
麦涛抱紧他,不敢撒手,小声问:“要不然去医院吧?”
黄久久没有应,只是摇摇头:你这变态,退烧药不让我吃,却要我去医院打退烧针?
过了一会儿,黄久久挣扎着哼哼:“热,你别抱着我……”
麦涛怒道:“哇操!你自己说冷的!”
安稳没半个小时,黄久久又蜷成一团,“冷……”
“怎么一会热一会冷啊?白痴!”麦涛骂骂咧咧地,又把黄久久抱牢了。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天,黄久久苦着脸对麦涛说:“你闹够了吧?拜托帮我买点退烧药好不好?”
麦涛把脸一放,“你以为我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是……”黄久久好声好气地说:“我吃西药吃惯了,这感冒冲剂药效太轻,我吃了没效果的……”
“放屁!”麦涛蛮横地打断他,“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黄久久彻底无语,也没气力再和麦涛争吵,只好又喝了杯感冒冲剂,缩回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再睁开眼睛时,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黄久久唤了声:“麦涛。”
没有人应他。
黄久久勉强撑起身子,努力喊了声:“麦涛!”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蓦地,一点点人气都没有。
“麦涛……”黄久久觉得自己喉咙里火辣辣的,吞口口水都疼得厉害。
那没良心的豺狼死哪里去玩了?
黄久久倒下来,全身的精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阵发冷。
妈X的死变态死色狼死不要脸的狗东西!黄久久碎碎念地骂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娘的!老子哭个屁!难不成还想找那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撒娇?黄久久狠狠闭上眼睛,把麦涛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了个遍,却还是没法安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这么委屈,眼泪汹涌不停。
话说麦涛的一家酒吧意外失火了,火势虽说很快控制下来,但损失也不小,那家酒吧的经理诚惶诚恐地挂电话把大老板叫去处理情况。麦涛本想速去速回,哪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箩筐,忙的焦头烂额,又遇上来做笔录几个警察局的哥们,推脱不了,便陪了几杯酒,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麦涛的脑袋一阵发懵:黄久久还没有吃过晚饭!
麦涛心慌,鞋也忘了脱,跑进卧室里摸摸黄久久的额头。
可以煎鸡蛋了。
黄久久一声不吭,轻轻推开麦涛的手。
麦涛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忙抱紧黄久久,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久,真是对不起,店里正巧出了点事,真的对不起……”
黄久久动了动嘴唇,哑声哭了。
麦涛觉得有一只小野猫用尖利的爪子在自己心里使劲抓了一把,痛得直打哆嗦。他把全身滚热滚热的黄久久糅进怀里,一叠声求道:“小久,我错了,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小久,我,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别去……”黄久久狠命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稻草,死活不肯松开,“麦涛,你哪里都别去……麦涛……麦涛,你陪着我嘛……哪里都不要去……”
麦涛深深喘口气,吻吻对方脸上温热的泪水,心里纠结得窒息:危险!危险!该死的白痴医生,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让老子这么难受?!!
黄久久烧得神智不清了,麦涛煮了一锅白稀饭,给他灌下去,喂了两粒胶囊,然后抱着他抱了一晚。天亮后,麦涛挂电话到粥店点了份蛋花粥,黄久久迷迷糊糊地吃下去,麦涛往他嘴里塞胶囊的时侯,他一激灵,问:“你哪来的胶囊?”
麦涛:“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黄久久恼了:“你!”
麦涛不爽,“干嘛啊?你自己不让我下楼去买的。”
黄久久嫌恶地撇撇嘴,无话可说,只好咽了下去。
麦涛重新把他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你睡吧,我一直陪着你。”
黄久久睡得很安心,他把脸埋进麦涛的肩窝里,鼻端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汗味和烟草味,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昨晚的埋怨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元凯,掏出条领带,笑嘻嘻地:“亲爱的,你有没有看过《本能》?”
向海:“没有。”
元凯,笑得妖媚:“没有就好~~”用领带把熊爪子绑在床头,“乖乖躺着~~宝贝……”
绝世小受自助式XX完,满意地亲亲一直躺着傻子,“向海~~喜不喜欢我这样主动?”
向海:“喜欢……”
某日,唐语:“说起来,到底是那个黄毛1号还是你1号?”
向海,憨憨地:“什么1号?不懂……”
万哲,不耐烦地:“就是做XX的时候你在上还是黄毛在上?”
向海脱口而出:“他在上。”
诚实惊叫:“不会吧?他怎么做到的?”
向海:“唔……他喜欢用领带把我绑起来……”
众:我的娘啊!黄毛好彪悍!!!
晚上,梁霆川:“你干嘛把我的领带都翻出来?”
诚实:“怎么只有五条?不够……”
梁霆川:“你要领带干嘛?”
诚实:“算了,五条就五条吧,霆霆,你让我绑起来嘛……”
梁霆川,一声不吭,拎住妖孽的耳朵,丢到床上,肆意强暴……
元凯的大狼狗每天都忠心耿耿地蹲在酒吧外等他下班,乐队里的队友总以此来说笑,元凯面子上挂不住了,下班后冲狼狗拳打脚踢,骂道:“以后给我死远点!别杵这丢人!”
向海低着脑袋躲他的拳脚,小声说:“这么迟了不安全……”
“靠!”元凯一蹦老高,“劫财我没财,劫色也不至于劫我一大男人吧?有什么不安全的?猪脑!”骂完,忍不住笑了,又踹他一脚,“呆着干什么?回家!走啊。”
向海跟上几步,说:“对了,你妈妈今晚给我挂了个电话。”
“哦?”元凯白他一眼,“不错嘛,顶会和我妈套近乎啊,她说什么了?”
“就问问你有没有去找个正经工作,我说你正在找……”
元凯冷哼,“呵,你也会骗人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还是不愿和她说实话?下次和她说我在酒吧乱混顺便倒卖。”
向海拉住他的手,小心地说:“那个,你找个白天的工作吧,唔,白天我上课,晚上你上班,我们都没时间在一起……”
元凯那一点儿气都消了,笑着拍拍狼狗的脸,“嗯,你要一直这么听话我就考虑一下。”
狼狗拼命摇尾巴: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两人路过空寂的巷子,迎面走来一个包着花头巾和一个眉毛上挂金圈圈的人,这两人横在向海和元凯前面不动了,元凯一愣,不是说劫财就劫财吧?果然,金圈圈对向海说:“小兄弟,身上有钱吧?”
向海张大嘴巴,条件反射地吐出两个字:“有啊。”
元凯气绝:这白痴!
打劫的嘎嘎怪笑,说:“借点钱给哥们花花。”
向海出奇地迟钝,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圈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吼道:“sB!掏钱!”
向海一叠声应道:“是是是……”一边从他的破帆布包里抓出一把零钞毕恭毕敬地呈上去。
金圈圈接过来,瞪眼,“还有没有?快掏!”
“有有有……”向海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在地上翻找,“这张是我妈给我的卡每个月她都往这里汇钱密码是六个零……这张是信用卡可以透支五千块不要密码,这张是大千百货的购物卡里面还有五百多块……”
花头巾低声对金圈圈说:“老大,这小子不太正常。”
向海继续把他的家底全部暴露出来,“这张是学校的饭卡我昨天才充了200块给你吧,我们学校食堂的糖醋鱼味道很好……咦,这张是滋味蛋糕店的券,原来在这里,嗯,这张可以领20个肉松面包……”
元凯手插在口袋里,鄙夷地注视着他。
金圈圈一把抓过向海递过来的一大把这卡那券,恨恨道:“怎么也不用个钱包,这么邋遢!”
向海谦卑地赔笑着说:“对对……”
金圈圈又伸手,“手机拿来!”
向海片刻没有怠慢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正要拿给金圈圈,却看到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