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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涛眼一瞪:“你敢?”
黄久久呜呜:“愿赌服输!”
麦涛恨恨地强调一遍:“你敢?”
从此毫不避讳地抽的更厉害了。
麦涛想起黄久久那天的表情,自顾自地乐了:那白痴真是欠欺负!
又点燃一根烟,麦涛望着满地的烟头,转喜为怒,正要再挂电话骂人,就见黄久久从医院出来了。
“哇c!”麦涛隔着条马路就骂开了:“八点了!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啊?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吗?我快饿死了!”
黄久久惊了一跳,没好气地应他:“我又不是高中女生,叫你接了吗?你饿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啊?我把你栓起来了?”
麦涛瞪眼:“还嘴?还嘴?”
黄久久翻白眼,不吭气了。
麦涛怒火中烧,觉得黄久久连走路怎么都这么慢条斯理的?他极不耐烦地拎住黄久久丢进车里,“老子把你宠坏呢吧?居然让我等了两个小时!挂你电话还关机?嗯?”
黄久久反唇相讥:“我求你接我了吗?你自己今早犯变态说要接我的!”
“唉哈?我犯变态?”麦涛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见你病歪歪了几天?!!老子心疼心疼你还犯变态了?c!谁说老子心疼你了!妈X的!
黄久久在麦涛火山爆发的前一瞬连忙低声下气地劝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嘛,院长开会,我总不能在他面前就这么走人……”
麦涛烦得脑门疼,烦自己居然被他这么一说就突然没有脾气了。
黄久久递上一个纸盒:“我刚才托同事买了几个蛋塔,你先垫垫肚?”
麦涛拍开,丢出一句:“自己吃吧。”
黄久久缩回手,有点窘。麦涛过意不去了,黄久久这几天明显在讨好他,这就让他更烦了,说白了,他想和黄久久说拜拜,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所以很烦很烦。为什么开不了口?这就是他烦的原因!他本来就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会有愧疚感?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说不上来。
凭心而论,你麦涛是真心爱黄久久的吗?怎么可能?还不是以前的生活太寂寞太无聊,换个花样消遣消遣罢了。然而他这次消遣似乎不知不觉地透支了许多感情,多得让他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放手。
黄久久咬了一口蛋挞,唇上沾了点儿,麦涛心里一阵骚动,他捏住黄久久的下巴,靠上去舔了舔。黄久久往后缩,小声嘀咕:“别在外头这样……”
麦涛不屑地“嗤”了一声,鄙夷地反问:“你还怕被人看到?”
废话!黄久久没吱声。
麦涛松开,发动了车,心说:真扫兴!老子正烦着呢!
黄久久观察着他的脸色,找出个话题打破沉默:“对了,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家是干嘛的呢。”
麦涛看他一眼,“以前都没问,现在怎么好奇了?”
黄久久讪讪地:“问问嘛,嘿,我爸是当官的,你爸咧?”
“hei s h。”
黄久久干笑:“骗小孩哪?”
“有什么好骗人的?我爸是头,诚实他爸是老二,走s贩d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s,无恶不作。”
黄久久一脸惊诧。
麦涛被他逗乐了,“骗你的,瞧你还真信了。”
黄久久松口气。
麦涛又说:“诚实他爸和我爸不是一个帮派的,不过做的事差不多。”
黄久久:“那还是走s贩d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s?”
麦涛:“不止这些,还开卖y的歌厅夜总会,地下d场,地下q庄,偷d中介……”边说边看着黄久久可笑的表情,肚子里笑抽筋了。
黄久久收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僵硬。
麦涛挑衅地瞥他,“怕了?”
黄久久壮着胆子摇头。
麦涛笑得合不拢嘴,笑着笑着,更烦了!妈的,怎么一和这白痴说话就开心?
黄久久见麦涛的脸色蓦地又放下来了,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麦涛应了句,顿了顿,问:“喂,你有过女人吗?”
“没有。”黄久久黯然道:“以前我爸妈闹的很厉害,我被他们闹烦了,也有想找个女人结婚,然后正常过日子。”
“哦?”麦涛讶异,“然后呢?”
“然后不欢而散了呗。”黄久久尴尬地苦笑,“我对女人不行的,勉强都勉强不来。”
“呵~”麦涛吹了个口哨,幸灾乐祸,“我知道了,你见了女人不举啊?”
黄久久脸色一青,“你呢?”
麦涛的回答很不要脸很坦率:“我又不是同性恋,当然有很多女人!”
不是同性恋?妈X的,你个人渣每次往死里干我什么意思?黄久久心底刺痛,脸色更不好了。
麦涛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其妙地窃喜,又添上句:“我结过婚。”
“啥?”山崩地裂的一声。
“哇靠!”麦涛震怒了,捂着耳朵大吼:“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你结过婚?!!”黄久久指尖要戳到他的眼珠了。
“好几年前就离了。”
“呃?”
“那女人甩了我。”
黄久久瞪大眼:谁敢甩他这变态达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变态达女人?
麦涛淡淡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老婆……不,我前妻,是个大家闺秀的好女人。
“那……为什么离了?你不喜欢她?”。
麦涛自嘲地笑笑:“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结婚?我大学没念完就迫不及待和她结婚了,那场婚礼隆重得夸张,婚车排得一眼望不到头,出席的全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像是向全天下宣布闲杂人等都别再觊觎老子了。”
“后来呢?”
“后来就让全世界看笑话了呗,我那时还年轻,浪荡惯了,不懂好好疼惜她,等我后悔了,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全世界都看到我那绿帽子碧绿碧绿的,就我一个人看不到,直到她提出离婚我还莫名其妙……”
黄久久勉强提起精神,取笑道:“你不很能纠缠吗?拿出纠缠我这套纠缠她啊。”
麦涛漫不经心地说:“她怎么和你一样?”
有尖锐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凶猛地划破了口子,麦涛没有察觉,黄久久的眼睛霎时朦胧了。
麦涛望着前方,一笑,竟有一丝凄然,“我爱她,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同性恋怎么配谈爱?
麦涛不知道这些话对黄久久是多大的打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你在他心里只是个供他取悦的玩具,人都不配,怎么配谈爱?原来这神经病从骨子里就歧视同性恋!
黄久久不再说话,他把脸转向车窗,怎么也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麦涛。死变态!这么歧视我干嘛还纠缠不休!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那些与你的缠绵温柔,天天挂在嘴边的“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罢了,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这么厚脸皮这么肆无忌惮!没有爱情,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玩玩而已。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过是你比别人好玩一点!就你一个傻子在伤心!伤心个什么劲啊?
黄久久总算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厢情愿,不要努力了,麦涛的心里不会再爱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连忍住别让那无赖看到自己狼狈的哭相,都这么困难?!!
麦涛把车停到路边,扳过黄久久的肩,“喂!你哭什么啊?我的爱情史这么感人?”
不要脸的的死人渣!谁理你的爱情史!我在哭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死败类!黄久久推开麦涛,无声地拼命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麦涛恼了,抱怨道:“别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啊?哭哭哭,和个娘们似的。”
黄久久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怎么都无法压抑心里的悲伤。
麦涛心动了,黄久久的五官轮廓都长的精致柔美,却有种与之相矛盾的阳刚之气,若是一落泪更是莫名地勾魂,麦涛看迷了眼,待意志清晰时两个人已唇舌交缠。
没有爱,也一样可以吻得很热烈很陶醉,一样可以过的很轻松很开心,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这个字上呢?
可是,是什么在心里搅动,搅得让人不能呼吸。
麦涛叹了口气,在黄久久的唇边低语,嗓音温柔得让自己的头皮发麻:“别哭了……为什么哭,总要告诉我理由……”
居然还好意思问?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渣!在别人心口上捅一刀,还故作好心地抚慰?黄久久只顾着掉眼泪,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麦涛在黄久久唇上舔舔泪水,有点儿恍惚,如梦呓般说出一句:“小久,你哭起来真的很美……”美得很奇异,很诱人,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只想把你占为己有,是什么情愫不重要。
黄久久抽噎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麦涛,你对我好一点嘛……我爱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要总是这样伤害我行不行?
麦涛皱紧眉头,狠狠地堵住对方的唇,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爱只是句增添情调的话,你干吗说得这么认真?!!有性无爱,不也挺好?拜托!只要不要撕破这张薄纱,我们还可以这样继续下去。
十年前,诚实:“我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耐心地举着勺子,“乖乖,红萝卜混着肉肉,很好吃的……”
诚实:“不吃!我只吃肉肉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红萝卜说:‘我不是红萝卜,我是唐老鸭的鼻子,嘟嘟不吃我就给妈妈吃了~~’”
诚实:“我吃我吃……啊——”
十年后,诚实:“我最讨厌吃红萝卜了!”
梁霆川:“死小孩,不要浪费粮食!”举着勺子,不耐烦地:“张嘴!”
诚实:“红萝卜说什么?”
梁霆川,额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字地:“红萝卜说:‘你不吃就死定了!’”
诚实:“呜呜……啊——”
梁霆川洗完碗又拖地,然后给嘟嘟洗澡,再吹干,忙活了一晚上,见诚实还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玩游戏,登时无名火起。
“诚实,去洗澡早点睡。”梁霆川耐着性子说。
“马上。”诚实眼珠子盯着显示屏不挪动一下。
梁霆川怒火烧了一半,熄了。嗯?今天买了蜂皇浆怎么忘了?
诚实两手扒拉着键盘,玩魔兽玩得无比专注。梁霆川端了半碗温水泡开的蜂皇浆,哄道:“诚实乖,把这个喝下去,增强身体免疫力的。”
诚实心不在焉:“什么东西?”
“蜂皇浆。”
“唔?好喝吗?”
梁霆川笑嘻嘻地:“和蜂蜜一样好喝,乖,我都泡好了。”
诚实腾出一只手接过碗一饮而尽,立刻发出一声惨哼:“唔……”
梁霆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嘴巴,微笑,“不许吐出来!”
诚实眼泪都流出来了,硬着头皮吞下去,哇啦啦哭开了:“你又骗我,好难喝好难喝……啊……糖——啊呕……”撒下笔记本在茶几上大翻特翻,连个糖渣都没有找到。“快找东西给我吃——现在还恶心——啊——你骗我你又骗我——”
梁霆川笑容可掬地:“还有一大罐,以后每晚都要喝。”
诚实悲号着倒在他腿上打滚抽搐,最后不动了,俨然是装死的技术越来越纯熟了。
梁霆川满意极了,嗯,蜂皇浆真是好东西,几百块钱花的真值。
唐语买了月升最喜欢吃的慕斯,乐颠颠地打开房门,月升蜷在沙发里看电视,抱着纸巾盒,哭得要断了气。
唐语无奈,伸手揽住她说:“月升啊,你别一直哭了,我陪你出去玩玩。”
月升摇头,“我最近不是很舒服……以后再说吧……呜呜……”
唐语不耐烦了,“这些都是什么片啊?让你哭成这样?”
月升没心思搭理他,眼睛肿得像核桃,嘴唇苍白苍白的。唐语又心疼又无可奈何,好容易电视开始插播广告了,月升这才缓过劲来,捧起慕斯吃了几口,冥思想些什么,又哭了。
唐语叹气,劝道:“不然你回家去住一段时间,换个地方心情也许会好点。”
月升颓然道:“我搞的这么狼狈,回去怎么向我妈解释啊……还是呆你这好了……唔?你要赶我?”
“不是不是,”唐语忙解释:“怎么会赶你呢?你想住多久都行,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哭,怕你哭坏了身体嘛。”
月升往他那儿靠了靠,抽噎着说:“我刚才看了那部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怀孕了,可是男主角家里的人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她就躲到乡下去把孩子生下来,难产死了……”
唐语失笑,“搞屁啊!安全措施也不做好就乱用小弟弟,再说,现在做人流几分钟搞定,我看那导演也是没大脑!”
“你懂什么啊?”月升含泪瞪他一眼,咬牙道:“你们这些死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不和你说了!”
唐语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没办法,和这死丫头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迎合她都难。
月升说:“向海怎么样了?嗯,我过几天舒服点去看看他。”
“唔,好好的,轻微脑震荡而已,过几天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