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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会，苦咖啡终于把脸仰了起来：“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没什么，只要你能痛快些，我是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的。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相互帮助。”
“能够认识你实在难得，我们的友谊足以让我品味一生了。”苦咖啡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曾经让自己放纵堕落过，但是这一切只能加深对自己的负罪感。”她抬眼望着紧皱眉头的００８，“我知道我把失败看得太沉重了，因此不得不喝自己酿造的苦酒。你可以轻视我，但我恳求你能理解。”
说到这里，苦咖啡的头埋得很低，等待他的宽恕一样。
００８看着无助的苦咖啡，深深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呢？继续苦下吗？”
“不知道。有时我也会这样问自己。所有的一切只因我空虚，女人在空虚的时候是会干出许多傻事来的。”
００８揣度着这句话，默默将它记在心里。“你还爱你丈夫吗？他还在乎你吗？”
苦咖啡无奈地摇头。
“同他谈一次吧，兴许还有机会，毕竟有过感情。”
苦咖啡悲愤地说：“感情？全是骗人的！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了断尘缘，从此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００８再次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感到脑子里涌出的安慰话语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这一切都在她坚定的眼情中化为乌有了。当他抬头时，眼前已是一片空白。苦咖啡消失了，象溶化了一样。
008呆坐在那里傻了一般。
工作室里，爽爽正和庄子商量：“我知道对付女人是你的专长，不要推辞。把这个艰巨任务交给你，我们更放心。”
“你哪是夸我，分明是想整我。其实小波才算有足够的经验。”庄子推辞道。
“一个养狗的女人就把你吓住了？你可以再用小眼睛迷死她呀？”
“损！”
“不是损，或许可以像小波一样，遇上麦当娜姐姐，成就一个情歌王子。”
“我是青蛙王子，行了吧？”庄子说。
爽爽被他逗乐了。
门推开了，书记走了进来。大家习惯性起身向他问候：“领导好。”
“同志们好，大家好。”书记眉开眼笑，见他手里拎了条鱼，爽爽纳闷。庄子直言快语说：“是鱼被您搞昏了？还是顺手牵鱼？”
“哎，庄子同志，不要讲话太随便了。我可是一名老党员呀。”
“别再喊同志了，让人误会在搞同性恋。”庄子更正道。
书记听了，连忙改口：“庄，小庄……庄，庄子呀……”
庄子马上答应道：“书记好，只要不叫同志，叫伪装、假装我都乐意听。”
“好的好的，怎么会和同性恋扯到一起去呢？”书记有些纳闷。
爽爽悄悄笑着，又想起了庄子的走穴。
书记给自己找个台阶道：“我看你们午饭吃得太简单了，想犒劳犒劳大家。以后每个星期都要给大家改善伙食。”
“太好了，谢谢书记关心。”
庄子更是激动，挥动着手臂：“感谢书记，感谢共产党。向书记学习，向老干部敬礼……”
“别再戴高帽了，好端端的拍什么马屁？”书记一本正经地说道。
几天后，爽爽再见到庄子时，他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如此狼狈？”
“还问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陪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恶魔。要陪她聊天儿、陪她干活、陪她逛商店……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左一句右一句让狗管我叫“哥哥”！这回可好了，给你们认了个狗哥们回来。”
爽爽边笑边安慰他：“这有什么，女人一到了这个年龄或多或少都有点怪。”
庄子听爽爽说得很轻松，便咂一下牙花子：“得，算我没说。”然后一拍小波肩膀：“老大，陪女人逛街是什么滋味，你尝过吗？”
小波不以为然：“当然啦，不过是帮她们拎点东西。”
“说得轻松，你的那位麦姐姐，倒是个懂情趣的高雅人。能她谈谈贝多芬、肖邦。可你知道我和她都谈些什么吗？”
“不是事先和你说过，要说达芬奇，大仲马还有茶花女……”爽爽提醒道。
“我照你们的话向她一一介绍了，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庄子不再往下说，把嘴一歪，“说得难听点，她比我还文盲。我刚提起蓝色多瑙河，她就说蓝色玛瑙不如蓝色猫眼石值钱。我再提茶花女，她说喝绿茶比喝花茶口感好；我只好说小仲马了，她却说她对马不在行，更懂狗……”
听他讲完，两人笑得瘫倒在椅子里。
为了答谢阿戴和爽爽的帮忙，美美约了她们在一家茶楼见面。当爽爽见到美美时不由惊叫起来：“天啊，几天没见面你摇身一变，成了大美女啦。年轻了，气质也很高雅。阿戴，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如此美伦美焕？”
阿戴得意地笑着：“这就是女人和女孩儿的区别。你给她设计的造型有点夸张，应该突出美美的气质，体现她的与众不同。”
爽爽边听边不住点头，“瞧你，在别身上挺有经验，自己倒把男人气跑啦？”爽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马上捂住了嘴巴。
阿戴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说：“真正的婚姻哪像童话一样美丽？什么公主和王子永远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说到这，她喝了口茶，有意将唇印留在杯子上，像是一枚美丽的花瓣，“就像当初我和他认识一样。”她幽幽地说起自己的往事，一些不曾被他人知晓的过去。
那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日子：一位医学院男老师来给她们这些刚刚任职的女孩子讲医学常识。老师是个医学博士，他的课讲得很生动，上课时他总用眼睛悄悄瞅阿戴。那时候，阿戴的追求者很多，像尾巴一样长得直拐弯。所以她没当回事，装作没看见一样。不出几日，大家渐渐熟悉了。一天中午，阿戴要去游泳，老师便说他的游泳技艺高超，问阿戴敢不敢同他较量一下。阿戴没犹豫，去就去，她才不会认输呢。
到了海边一看，老师果真在那等她。换衣服的功夫，周围一下子多了七八个女孩子，她们起哄说老师能教阿戴游泳，为什么不让大家一块学习？
人有时候是需要竞争和斗志的，在一种环境下，若是出现狼多肉少的情况，势必会使人斗志昂扬。她呢，就是被这一时的斗志冲昏了头脑。本以为自己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可是后来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已然陷得很深很深了。
爱情是男女携手犯下的一个美丽错误。想到这儿，阿戴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脸上微微泛起一片红晕。
见到阿戴一直在发呆，美美便说：“阿戴，有时候的感情付出，不一定都是错误。或许是一段真情，为什么不尝试磨合呢？岁月会将一切冲淡的。”
“不，我已经厌倦了。尽管它是围城，是错误，尽管痴情男女犹如飞蛾扑火一样执着，但我只想放弃，我累了。”说到这里阿戴叹了口气。
爽爽不想再让阿戴伤心，于是转移话题，“美美，你家先生还网恋吗？”
美美笑起来：“我还要问呢，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改邪归正了？最近还总疑神疑鬼地问我：美美，你感到自己空虚吗？我告诉他我一直很快乐，因为我有幸福家庭，还有一帮值得信赖的朋友。后来他又问我，我们是否会分手？我说除非他有了第三者。真那样，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他听了非常惊愕，什么也不敢说了。”
爽爽和阿戴大笑起来，“你可真是个厉害女人，表面上温存贤良，一旦暴发了，连猛张飞都要让你三分。”
“是呀，把我们的招术全都用上了。还狠狠发挥了一下，让你家００８痛不欲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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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良少年——小远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几人在阿戴的提议下约定在乐乐餐厅共度一个浪漫的圣诞。小波约了燕燕，爽爽叫了矫健，只有庄子怕别人笑他是“光棍”，所以总和阿戴形影不离。
阿戴一直像姐姐一样，又给他夹菜又为他倒酒，把庄子感动得快要热泪盈眶了。这时，小波和爽爽相互看了一眼，小波拿出一个红纸包递给庄子。
庄子打开一看，是一叠钞票，“这是咋回事呀？你们给我压岁钱了，是不是还要磕头？”
几人都笑了，小波向他说，“这是你在难不倒公司的报酬，见你干得的确出色，就让你提前转正吧。”
“是呀，庄子，加油干吧。”爽爽微笑着对他说，“以前多有得罪，别计较呀。”
几人鼓掌，为庄子庆祝。矫健当胸就是一拳：“老兄，我们可以继续探讨拳术了，”俩人兴奋得大叫起来。
“这次的饭钱我来付。”庄子说着从红袋中抽出几张来放在桌上。
“刚刚挣到钱就摆阔，你该改名叫‘装大方’了，拿回家给你父母。好好孝敬他们吧。”阿戴边说边将钱收好，放到他衣袋里。
一个小男孩儿在远远的地方盯住他们很久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们周围转着圈子。
当下，为庆祝大家的欢聚，小波上台唱歌助兴。不多时，所有就餐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看着台上的小波，听他动人的歌声。一曲刚刚结束，立即有人上前来给他献花。当他要走下台时，却被一些青年男女热情地包围了。就在这时，小波突然发觉自己的衣袋被人动了一下，他警觉的回头，发现一个小男孩正向门外跑去，再摸自己的钱包却不见了。他不顾众人的围攻，立即追了上去。
那个孩子跑得飞快，小波追到路口拐弯处才追上他。一把揪住小孩衣领：“快把钱包还给我，你这个小坏蛋！”
男孩儿反抗着，庄子跟上来将那个男孩按住，像拎小鸡子一样拎到餐厅门口，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人聚在门外了。
餐厅老板见了小孩，便狠狠啐了他一口：“你这小混蛋，又跑来搅我的生意，这回我非揍死你不可。”说完向小男孩儿狠狠就是一通打。小波觉得小偷虽然可气，但毕竟他只是一个瘦弱的孩子，所以马上制止：“别再打了，住手。”
阿戴和爽爽也跑了出来，她们扶起小孩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他叫小远，今年刚上初中，他爸早几年去世了。这家伙因为偷东西不知挨了多少次揍，就是改不了。可惜他小小的年纪，尽给他妈丢脸！”
“你认识？”爽爽看一眼说话人。那人点头接着说：“他不学好，成天和坏孩子一起玩，不是偷就是抢。是个小无赖！”
小男孩趁几人说话的功夫，挣脱开了拼命向远处跑了。庄子刚要去追，被小波拦住：“别去理他了，让他走吧。”
好好的一场欢聚，却被这个小男孩搅和了。但是几人仍为庄子的进步感到高兴。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大家的心情也格外兴奋。
阳历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天正下着大雪。本该小波值夜班，庄子说他一个人闲着无聊，一个人跑来值班。谁想燕燕和同学去听音乐会了，小波又回到工作室。后来，爽爽也跑来，说是矫健要在公司搞活动。于是三个人全都聚在工作室，要好好过一个年夜。
爽爽问庄子：“三姨妈怎么好些日子不来啦？”
庄子哼了一声：“三姨妈这回可真瘦了。”
“瘦了，怎么瘦的？快说说。”
庄子无奈摇下头说：“我三姨夫当年算是部队里的优秀青年，那时候他认识一个小护士，两人特别好。我三姨是部队的红人，得宠！领导们做媒就给他们定了终身。活活把那对有情人给拆散了。现在，当年的小护士来找我三姨夫。三姨一见到那护士气得咬牙切齿，还说要去给人家的儿子做亲子鉴定。只是几天功夫她就瘦了，比以前任何方案都见效。”
“我明白啦，一定是你故意安排的，让她先生气再减肥。”爽爽故意说。
“肉又没长在我身上，还用这般费心思？”
这时，有人在急促拍门，小波连忙上前打开房门，见是书记雪人一样的站在外面。
“快，快去看看，出事了……人命关天呀。我一着急，硬是想不起电话了。”书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小远又去偷东西，被人发现送到公安局了。局里说他还小，进行了说服教育，就送到了学校，学校给他处分让他自动退学。小远死不认错，他妈一气之下将房门反锁上，说是要在里面上吊。”
小波听个大概，穿上衣服向门外跑。
整个楼道站满了邻居，众人都束手无策，不知怎样解决。小远站在角落里大哭，一见书记来立即上前哭着说：“爷爷，求求您，快救救我妈妈吧。”
书记说：“孩子，别急，会有办法的。”然后扭头问大家：“里面有多久没有动静了？”
“您走的功夫，就一直没动静。”
“她什么也不说，怎样拍门都没反应。”
书记问小波：“咋办？”
小波没有多想：“先把防盗门踹开。”
“不行，大家已经试过了，这门结实得不得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等死吧。”
“窗户呢？从别人家的窗户爬进去？”小波四处寻视。
“楼层太高，从窗户进去会很危险的。”
“没关系，实在没有法子，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