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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有点不情愿地站起身走到门前,发现爽爽盯着他看,便飞快走了出去。
几天后庄子又来了,一进门就问:“有消息了吗?你们怎么还不通知我?”
“你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小波说。
“不行,你们的办事效率也太慢了。如果让我来干,恐怕十份工作都找到了。”
小波笑笑:“既然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还要求人?”
庄子冷笑说:“我就是想试试,难不倒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神奇。”
一连好几天,庄子都出现在工作室里。他坐在一边是用小眼睛四处张望。对此,爽爽很不习惯。
一天庄子忽然说:“不如让我们联手吧。“
“什么意思?”小波看着他。
“我建议让我们早早联手,让竞争者无法插手。由我多年来的市场经验,业务范围还可以进一步扩大,这样才能无懈可击。”
小波听这话虽然好笑,但是仔细想想却有道理。
庄子见他沉默不语,便说:“你们公司现在的业务就是帮人家带小孩、帮助老年人读书念报这样的小事,如果帮他们进行孩子智力开发、帮助家庭理财,人们会怎样评价公司呢?”
小波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问题他从未想过。庄子的提醒一下子让他豁然开朗了。他发现外表平常的庄子,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
于是小波摊开双手,“你说吧,这是不是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庄子点了点头,“你说对了。”
“那好,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通过了,人留下;通不过,立即走人。”小波干脆向他说。
“说话算话!”庄子等待小波的安排。
“会讲笑话吗?”
“行家。”
“前几日有个叫阿德的人,他母亲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小波的话还没说完,庄子便心领神会了,“让我去陪老太太,直到她开心为止?”
小波点下头。
“明白!”庄子高声答道。
庄子见到了穆老太太,和她处了几日发现真不愧姓‘木’。无论庄子怎样讲笑话,老太太都一脸木讷象块木头。这下可苦了庄子。
经过调查,小波了解了事情内幕。
原来,穆老太太几个月前去早市买菜,见到一群人围了一个瞎子,便上前去看热闹。凑上前一看,才知道是瞎子正给人算命,刚要走时却一下子被瞎子抓住了手腕。那瞎子告诉她说,这两个月里切忌大笑,否则他儿子要破大财。穆老太太被吓了一跳,回家后便闷闷不乐,从那天起变得忧郁起来。
他儿子阿德见到母亲成天不开心的样子,很是着急。于是才找到小波,要他帮忙陪老人聊天说话,让老人高兴起来。
一连数日,庄子使尽全身解数,也没让老太太笑起来。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天胖子来了,见到庄子便问他,“新来的?该不会也来找对象的吧?”
“找工作。哪有闲心找对象?”
“那就好,免得多个人和我竞争。”胖子松了口气。
两人聊了一会,很投机。
庄子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哥们,帮个忙,去打听一下这老太太为啥不笑?我看她没毛病,连我自己都笑得直捂肚子,可她就是一脸严肃。”
第二日,胖子回来告诉他,“那老太太是不敢笑,怕他儿子破了财。”
“破财?这是什么道理?”
“听个算命瞎子说的,她还真信以为真了。”
庄子听后点点头,第二日再见老太太,庄子对她说,“大妈,您可得帮我,如果成天绷着脸我就交不了差了。您想笑就笑,”说完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听后竟然真的笑了。
听说庄子完了成任务,大家都替他高兴。穆老太和她儿子阿德来了,娘俩手拉手来到小波面前。
“庄子跟都您说了什么,让您变得开心了?”小波问她。
穆老太道:“他告诉我:如果我笑了,他就双倍付钱给我儿子;如果我老外绷着脸,儿子得花双倍钱给他。”
众人一听都笑了,胖子更是笑得直捂着肚子。
“老太太,别再听那个瞎子的话了,他那是瞎说。”
“是呀,放着这么好的日子,又有这么好的儿子,您还愁什么?”爽爽说。
“这么好的儿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得,我们分文不收他的,您该放心了吧?”小波安慰着穆老太。
穆老太喜上眉梢,抓住儿子的手擦了下眼角,“儿呀,都怪妈老胡涂了,听个瞎子的胡话,害得大伙都跟着忙活。”
“那也不白忙,起码我得到了认可。”庄子一旁说道。
“哎哟,你的笑话怎么这么多?把我逗得直想笑。”
“那您也没笑呀。”
“我哪敢呀,只好憋在肚子里,憋得现在都难受。这下子不用怕了,想笑就笑。”她说完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见到娘俩开心,都跟着高兴。穆老太还在笑,将几个月来闷在肚子里的情感全用笑声代替了。笑着笑着,她突然手捂胸口,脸上憋得发紫了,一下子倒在阿德怀里。众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小波立即叫了救护车,将她送往医院。
经过抢救,穆老太终于脱离了危险。她是情绪过于激动而引起心脏病复发。
后来,她儿子虽然还是有破了钱财,但人们都说这钱花得值。
常哥来找小波了,他说麦小娜近日来心情非常好,嘴里总是哼着小调。她还担任了社区音乐老师。现在她越来越开朗了,和从前判若两人,再也不费精力在他身上了。常哥感谢小波的帮助,说自己感觉轻松起来,来睡觉都踏实了。小波说自己也进步了,以前他从不当着众人唱歌,在麦老师指导下他竟然唱得很好了。
常哥又对小波说,“胖子近日不太好,他出差时丢了程程的相片,一直都在闹失眠。”
没几日,胖子果然来了,“哥们,我郁闷了。”
“来得正好,有事找你,保证你去了后再也不知什么是郁闷了。”小波交给他一个任务。
原来,一个四十几的女人找到小波,说他儿子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本来一直在认真复习功课,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儿子经常望着窗外发呆。后来才知道,是住在对面的一个南方女孩子每晚都会坐在窗下梳妆。后来那家人搬走了,她儿子却从此萎靡不振,害了相思病。
胖子听他说完,立即喜笑颜开,“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去一趟看看。”说完兴冲冲出了门。
几天后,那女人来到工作室告诉小波,说她儿子现在每天拉上窗帘温习功课,不再胡思乱想了。她感到奇怪,悄悄拉开窗帘一看,却见到一个胖姑娘穿了件三点衣,露着肚脐冲这边搔首弄姿……看了后恶心得想吐。说完使劲拍拍胸口,一副作呕样子。
那女人走后工作室里来了一个戴墨镜、身穿黑色风衣的神秘男人。他手举一张字条:“这也在贵公司的业务范围内吗?”
小波接过条子,见上面写着:寻墓地,看风水。他抬头望着神秘男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黑衣男人淡淡说:“风水极好,有山有水,安静……”他语气缓慢,声调低沉。
小波后脖梗子一陈发凉,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说实话,我不会看风水。”还没等他说完,黑衣男人马上道:“不会看风水没关系,只是不希望遇上骗子,只要你把事情办圆满了。至于规矩,我不会过分挑剔!半年后我再来找你,这是定金!”他看着小波,漆黑的镜片让小波感到不安,说完便走出了工作室。
看着桌上的一叠钞票,小波愣住了。
自从庄子完成任务后,还是照旧来工作室。小波对他很热情,爽爽有时还和他开几句玩笑。
“我的事,怎样了?”庄子问小波,还不等小波回答他,爽爽进了工作室就伏在桌上大喊,“困死我了”。
小波知道她每天要在网上同008周旋到很晚。于是问庄子:“你上网吗?”
“太容易了,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恐怕现在天天在网上泡。”
“那你对上网聊天感兴趣吗?”庄子摆手说:“谁跟谁都不认识能说什么呀?不过是些废话。有一回,我说我是一个大公司总裁的儿子,还真有人相信啦。她们一个劲的向我发动攻势再三约我见面,我就是不和她们见面。后来实在没法子了,我才见了一个。你们猜怎么着?”小波和爽爽都被他的话吸引了,都竖起耳朵要听下文。
“那个女的是那位总裁的儿媳,正和她老公正闹离婚。见自己老公在网上聊天儿就急了,但是见了我反而笑了,说是我当了替罪羊。她没完没了向我揭露他老公的种种罪行,后来一个男人把我悄悄拉到一边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太太。他太太是个狂想型的精神病患者,一会说自己是个受骗女孩子,一会又把自己当成被人抛弃的冤妇。他让我赶快离开否则那女人发作起来我就有大麻烦了,吓得我赶紧离开。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钱包没了。再后来听说,经常有男女到这里来行骗,但是警察却总是抓不到他们,因为他们实在太狡猾了。”
庄子讲的故事听起来很离奇。
“那后来呢?”爽爽追问。
“后来,你自己去想吧。反正我再也不上网和什么人聊天儿了,再聊还不知会引出什么大麻烦呢!躲都躲不及呢!”
“喂,这样吧,你再帮个忙,上网干掉008。做得漂亮,一定收你。”爽爽向庄子说。
“耍我呀,不是说好穆老太太一笑就算我赢了。现在说话不算话了。”庄子看着小波。
“瞧她累的,就忍心看着?”
庄子看看爽爽的熊猫眼,叹了口气,“哎,不是我不管,让我上哪去找美女?起码有了诱饵才能让大鱼上钩,总不能让我自己来吧?”庄子指指自己的小眼睛。
“爽爽,上次你说起的那个美女到底什么时候露面?”小波问爽爽。
“哎,到底是美女。看让你们惦记的。她可是神出鬼没,没人知道。”爽爽仰着脸,“听说她快回来了,在那里被人追得很紧。”
“瞧瞧,这就是美女。”庄子在一旁说,倒让爽爽狠狠瞪了他一眼。
矫健来接爽爽了,小波向他介绍:“这是庄子,我们的新朋友。”
庄子眯着小眼道:“我叫庄子,就是和孔、孟齐名的那个庄子,这可是我的真名呀。”
矫健大笑,“我叫矫健,这也是我的真名呀。”两人一见如故,越说越投机。
庄子说:“我本想自己做事,后来发现小波开的这家‘难不倒公司’才让我动了心。”
“啊,我说你怎么这样眼熟,原来前几日总在门外溜达的就是你。”
“是呀,我想找个合适机会引荐自己。”庄子替自己解释着。
“想来这不难,得帮我做件事。”矫健冲庄子说。
“你和你媳妇有完没有?她说的事我还没着落呢。”
小波在一旁笑道:“先让他说说,失眠治好了吗?”
矫健立即兴奋起来,“好了,全好了。一想到胖子每晚坐在别人家对面装美女,冲人家挖鼻孔、抠耳朵、剃腋毛……就全身笑得发抖,想着想着就睡觉了,哈哈哈。”
矫健看着庄子:“说说你有什么特长?”
“我能吃苦……说那么多也是白搭。我最拿手的就是摔跤,如果有人敢捣乱,我一定让他‘屁滚尿流’!”
“吹吧。”爽爽一旁说。
“不信,就来试试”,庄子开始捋胳膊挽袖子了,“谁先来?”
矫健在学校曾玩过几下拳脚,自认为有些功夫,于是便说:“好吧,我来试试。”
庄子挡住他说:“慢着,如果我赢了怎么办?”
“美什么?如果是你输了,答应帮我干掉008。”爽爽干脆的
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小波和爽爽都无话可说了。庄子向矫健看了一眼,两人出了屋子。
别看庄子外表干瘦,一出手却让矫健吃了一惊。没几个回合便将矫健摔倒在地。爽爽在一边急得直搓手,本以为矫健看似发达的肌肉能占优势,谁想却是中看不中用。
又过了几个回合,眼瞅矫健又要被庄子摔倒,爽爽急中生智大叫了一句:“警察来了,快跑。”两人急忙收了架势向屋里跑去。
小波指着爽爽:“你太过份了,不能这样偏心。”
庄子和矫健见没了动静又相互扯着膀子出来了,“刚才不算,我们再来”。话音未落又扭到了一块。屋子里电话响了许久,爽爽只得跑去接听。
矫健本以为自己能占上风,谁知刚开局就丢了面子,所以他一定要挽回面子。当两人再次抱到一起时,他不等庄子站好就出招了,庄只觉脚下一软被拌倒了。
“耍赖!暗中偷袭。比你媳妇还坏!”庄子气呼呼道。
“那我们再来,别管什么三局二胜了。”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看了一会,小波感觉两人都有意让对方几分。爽爽从屋里跑出来看了一会叹道:“臭味相投!”说完一脸怒气进了屋,小波也跟了进去。
“你明知道矫健一定会输,也不出面阻止!”爽爽埋怨道。
“小姐,我和他素不相识凭什么偏向他?”
爽爽扭头见两人还搂在一起摔得起劲,小波出门示意他们停止。
“我们还没玩够呢”,矫健拍拍庄子的肩膀,“哥们,别看你瘦,还挺有劲。”庄子笑笑,“你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