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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这鱼啊什么的,都是从乡下送来的,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啊。”
我想起我父亲前天刚说他自己亲自开车送些家乡货上来给亲家,我急忙问:“什么叫做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不知道……老爷说丢,就丢了。——还有这个,这个!”
我顺着看去,几袋新鲜的蔬菜,有大白菜,青瓜,茄子,西红柿等等……
仆人跑过去抱起来就拿去丢,管家说:“小姐还没醒,她在二楼。”
我没帖心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我冲过去从仆人们手上夺过那几个大袋子,手提着,步履沉重走出了别墅……
……
……
野蛮上司的情惑42
早上7点多,我还在睡梦中,手机连续接收短信的声音把我吵醒。生日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有人想。打开一看,信息全部来自妈妈,三条信息除了接收时间各相差一秒外,其余均一模一样,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内容”,还有一条是彩信,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数据”。好特别的生日礼物,我不禁感叹!
这么多年了,老妈还是这么勤劳,连发短信都起这么早!只是希望老妈在学会发短信之前,别再把我当练习对象。拿着镜子照自己,心里纳闷,过了今天,真的就要老一岁吗?真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今天过得慢一点。
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方法我想应该具备两个条件,一是醒着,二是无聊。为了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想法变成实际,于是起床洗刷,确保再回床上睡觉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打开电视,把所有频道转一圈,发现电视台的数量不是一般的多,用宋丹丹的话来描述是“那是相当的多”。290多个频道让我觉得这个电视太可怕了,如果把每个频道过目一遍,每个频道停留2秒钟,就得花费近10分钟。换句话说,我只要来回转个6圈,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倒!一大早想这些事情,果然很醒很无聊,达到预料中的效果,为自己鼓掌!
脑袋稍微清醒一些后,想起前段时间讨论“关于电脑是否将取代电视”的严肃话题,我准备修正我对这个论题的看法,现在我要说的是:“在我挂掉(当然不是指挂电话)之前,我决不允许‘电脑取代电视’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我会把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控制在比把2个硬币同时抛个垂直向上的可能性还小的范围之内!”
来回转了两圈后,发现只有一个劲爆体育台(经常播放NBA赛事)是我想要的,忽然想收回上面这段话。
下班后,魔女像明星赶场似的在陪我半个小时便急忙赶往艘。
“我要在妈妈家过夜,今天不回来了。”
她好像跟我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的,不过,即使真的不回来也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她忘记了我的生日,我好像已经麻木不仁没有了感觉。还有一条信息,莎织的:生日,一定要快乐。
晚上8点多,门哐哐直响,开门,是老婆,只见她双手拎着满满的两袋物品靠在门上对着我诡异地笑。我很感动,抱了抱她:“你没忘?”
“你说呢?”魔女问。
我笑了一下,魔女说:“笑得真难看,你还是哭比较好看。”
呵呵……
Bytheway,之所以用“哐哐”这个词形容敲门声,道理很简单,因为老婆敲门用的是脚而不是手。老婆带回的物品很多,选几样有代表性的物品提一下:蛋糕一个:体积很大,我俩连蛋糕中央那个“爱”字都没吃完。质问老婆为什么不买个小点的,答曰,这是店里最小的。
啤酒两罐、可乐一瓶:老婆喝啤酒,我喝可乐,想想不对劲,遂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啤酒。
时针即将指向零点,以为日历就这样祥和地翻到下一页时,老婆收到一条信息:“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今天是他生日,希望你能让他开心”。
是莎织,一个我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人,鼻子突然很酸很酸,眼泪倾巢而出,我把脸转向黑暗的角落,不想世界看见我的眼泪,更不想老婆看见我的心碎。
……
夜很深了,深的让人窒息,安静的夜里,那种连呼吸都会的痛,仿佛如千军万马般涌入我的身体,痛入骨髓……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
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五指之间还残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么拼贴完全
……
这首歌的旋律在我现实和梦境来回交替的黑夜里回荡,一直到天色微微发白,我看见一条新信息,是公司的同事还有朋友们发来的,祝我生日快乐,我没回,因为看到这条信息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生日本该开心的,却被我整这么伤感,希望下一个生日会比今天开心,至少不要让老婆哭,我也不想哭,可是我们都已经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无奈……
生日过了,次日醒来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林夕早早已经上班了。窗帘拉得很严实,房外日上三竿,而房内却黑得找不到鞋。
电话铃响,接之,老婆温柔的声音:“老公,起床了吗?”
“刚起来,正在找拖鞋呢。”
“猪,好能睡噢。”
老婆有时候称我为猪,我也不再反抗,一是因为习惯了,二是因为我确实具备猪的某些习性。
“老公,我想吃牛排,伯爵西餐厅的。”
“没问题,我去打包。”
“可是很远噢。”
快速洗刷完毕,整了整发型就出发,1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正是吃饭时间,西餐厅座无虚席的壮观情景让我大吃一惊,点了菜,靠窗处找到一桌台,窗外辣辣的阳光照得我浑身燥热,我掏出手机,心想发个信息骚扰一下林夕或许会凉快一点。
“吃饭的人太多,2个小时之后才有得吃”
“噢,没关系,辛苦老公了”
“不辛苦,只是晒会儿太阳而已。”想了想,摁了取消键,信息扼杀于萌芽状态中。
20多分钟后,牛排出炉,验货埋单。去的路上,傻想:“天天如此就好了。”。
转而看见路边一家彩票店,几个顾客很投入地下注,忽然又想,或许买彩票,不劳而获拥有五百万的愿望会实现得快一点。或者像美国的那些什么彩球,搞中了亿美元的奖金,这辈子就不那么苦了。
林夕吃得很香,明显吃得比以往多,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想:“为亲爱的人付出,谁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为了改善心情,她答应我晚上陪我去街逛逛,我太多美好的回忆都在这几条街。无论是吵架还是送花,或者是看电影还是去酒吧,亦或者是我去看白洁她肚子疼,再是打乱我和莎织的场合……
我挽着林夕的手臂,享受着晚风带来的清凉和阵阵回忆。林夕穿着淡红色连衣裙,文静,大方,优雅。林夕的出现,或者她和我一起出现的时候,总是容易引来路人侧目,特别是男人,而我,已慢慢习惯走在路上被同性注目的礼遇。
晚上8点多,在一家忘记名字的熟悉餐馆吃晚饭,晚饭吃了足足两个半小时,或许以这种速度吃饭的客人并不太受老板的欢迎,老板不时用殷切的目光关注我们桌的动静,可都被我坚决的目光无情地顶了回去。
“老板,再给我一碗饭,吃了半天发现没吃饱”,如果是QQ聊天的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老板肯定已绝望地把我拖入黑名单。返回房间已是晚上11点多,冲凉后感觉比早上起来还精神。
魔女已经睡着,我躺在床上看电视,脑里一团乱糟糟。心更是乱糟糟,是带着忧郁的乱糟糟,杞人忧天的那种乱糟糟,为什么?看着魔女,我知道了答案:我们,还能走多远……
一早醒来,林夕不在,两个人的空间突然让我一个人面对,有些不自在,于是继续睡觉,睡着了,世界就会消失,等世界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今天有台风,下雨,天气有点凉,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肆无忌惮地踢被子,冻醒后才想起,嘶在旁边,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被子温暖我的肌肤,老婆温暖我的心,枕着往事和回忆,窗外的风雨声越来越模糊,世界再次慢慢消失,但模糊的画面中我好像看见了莎织,她周围很黑,在很远地地方看着我,静静的,很忧伤,很忧伤,等我朝她走去的时候,忽然她就消失在黑夜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没有太阳,也没有再下雨,天是阴的,压抑得难受。
我看了眼手机,有条未读短信,莎织发来的:你手机停机了,我帮你充值了。
很淡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尖刀,**我的心脏,疼得我说不出话,直不起腰。
我努力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不露痕迹,但你总是轻而易举地把它摆上台面。我以为隐藏了,就能遗忘,心就会安静,痛苦和忧伤就会无处寻觅,我欠你的情债就会慢慢消失,可是我发现没有,只要你淡淡的一句话,我所有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我的心就会痛,痛如骨髓的那种。
我总以为自己会习惯过去对你伤害而衍生的内疚,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或结束。可你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的愧疚感翻江倒海,我知道,如果我给你关心,你肯定也会感伤得流泪,所以我宁愿给你伤心,我宁愿你恨我,越恨越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关心我。
我强忍着眼泪回了一条:你神经病,没事干啊!然后把手机关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你不恨我,我怕看见你那张犹豫得再也无法流泪的双眼……
其实,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幸福,失望……,都可以被替代,只要你愿意,你会找到替代我的那个人,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我们给顾此的那些眼泪和疼痛,已随风飘远,如果有过幸福,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一小段一小段。所以,我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给你一点幸福,虽然注定是路过。
我闭上眼,眼泪被挤出眼眶,可忧伤却兜兜转转,散也散不开……
我拜访完客户回到公司,来到麦乔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一进门,麦乔招呼我坐下,一脸阴沉地说:“你们团队的业绩比目标差了30%!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原因?你打算怎么办?”
麦乔说完,紧闭着嘴,逼视着我。我感到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表情也一下严肃了起来,低下头,想了想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一直没有放松……”
“哎;等等……”麦乔打断了我的话,“你说需要时间?你还需要多长时间?你的那些人来了很久了,我给你们的时间还少吗?”我被麦乔的话噎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光垂到桌面上。
“明天请你把下个月的预测报给我,你觉得你的最大机会在哪儿?”
“我觉得亨通这家客户就很有希望,如果成了,可能会有五百万左右。”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捡了个眼前最大的机会告诉麦乔。
“亨通?他们为什么会在下个月采购?而不是以后?有没有对手?”
“因为他们扩建计划之前会在总部增加新设备。而且这只是开始,将来在湖平范围还要采购更多的设备。对手还是大通和另外几家同行。”
“如果亨通输了呢?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对吗?你不能只盯着某一个大单,你要学会分散风险。因此你的机会还是太少了。”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听麦乔说着。
“你团队的十个人,有谁还没有业绩?”麦乔拿起一张销售报表,边看边问我。
“有四个人还没有。闫宁还有……”
“好了,我觉得闫宁在这里的能力最差,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我还没有看出来。”我心里一揪,担心麦乔要拿闫宁下手。
“那你觉得这些人里面,哪个最差?”麦乔有些不耐烦地问。
“我觉得还需要时间再看看。”
“作为销售经理,不能太仁慈。我们不是福利院,我们要给公司创造业绩。你现在需要下决定开掉一个人,让大家都紧张起来,你想想这个人该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看应该是闫宁!他负责的都是大客户,以前计总经常能出订单的,现在他还一单都没有,我看是他能力有问题。当初把信阳从计总那拿过来给你们,就是为了平衡客户质量,可你看看你们的业绩!信阳这么大的客户,机会肯定不少,我们却总打不进去。对了,最近信阳怎么样?”
“你知道吗,你炒掉的那几个人还有吉董事长正在与信阳谈全面合作的事,闫宁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哦?”麦乔显出些沮丧,就像是炒家卖早了一只继续猛涨的股票。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
我知道麦乔很无奈,可我绝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见麦乔不说话了,我就编说了句谎话:“闫宁最近有一些销售机会,你要是开除他,就会影响我们的业绩。”
“哦,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在下个月。”
“那为什么你的预测上没有这个机会?你遥护他,而和我开玩笑吗?”麦克逼问。
“我今天才知道这个机会有了进展,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