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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在每个花落的季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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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自镇定下来的之隐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他第一步该做的就是通知叔叔,这时他才突然记起自己身上带着叔叔前几天送给他的一部手机,赶忙掏出来,摸索着按下快捷键“1”。
……
冰冷宽敞的病房,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瓶瓶罐罐乒乓作响,人来人往踢踢踏踏,翟之隐缩在门边背靠着墙壁不敢移动,也不敢出声,唯恐妨碍到医护人员的工作。
凝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没再胡言乱语,医生说她由于感冒引发了肺炎,要留院打点滴观察。
叔叔一路上没有多问,但他感觉得出叔叔的担心,除了说“对不起”,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好过些。
她是因为带他去湖边看芦花才感冒的,她的衣服那么单薄,她的手那么沁凉,他却没有考虑到她会感冒,没有给她半点照顾,还拉着她在凉风中奔跑,他果真是个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的人!
“之隐,跟我出来一下!”冷仁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揽上他的肩。
翟之隐心中一惊,被动地跟着叔叔走出病房。
明晃晃的日光灯下,翟之隐的脸色有些苍白,薄薄的嘴唇紧张地抿着,像要接受审判的罪人,让冷仁杰心疼不已。
“凝雨已经在打点滴了,没事的,你别那么紧张,先坐下来吧!”冷仁杰轻压他的肩膀示意他下面是椅子。
两人都坐下来,长长的走廊里穿梭着急匆匆的人们,静坐的两人之间却是一片奇异的凝滞的气氛。
“凝雨,很喜欢你!”半晌冷仁杰发话了,突如其来的话题令翟之隐有些不知所措,他明明没有听到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怎会有此一说?
“叔叔!”他呐呐地唤了一声,不知如何接下去。
“你知道她今天穿上了玫红色的裙子吗?”冷仁杰的声音居然有一丝丝笑意外加一丝丝欣喜,在别人看来这个话题不但有些跑题还有些无聊,但在冷仁杰看来,这却是个正中主题而且相当重要的话题,看看身旁的翟之隐果然是一脸茫然和无奈的表情,他觉得有必要把这话题进行下去。
“从自懂事以来,凝雨就从来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清一色的黑,她是一个认死理又自主性极强的孩子。”
翟之隐听得很认真,虽然他不明白颜色是什么,但他知道黑色,这个颜色伴随了他二十几年,他不想知道都不行,但是凝雨怎么会爱上这个颜色呢,太让他匪夷所思了。
“我也曾经给她买过各种颜色的衣裙,都是小女孩喜欢的,可是她偏偏碰都不碰,全塞进衣柜的角落,到最后塞不下了只好都给了管家的女儿,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做得不够好,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才会造成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呀!”说到这里冷仁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每每看到别人家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俏丽可爱的,他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凝雨,想像她若是这么打扮该有多么漂亮呀,虽然她穿黑色也无损于她高贵优美的气质,但这事在父亲心里还是成了一个难解的结。
“可是今天,她居然穿上了玫红色的裙子,很漂亮很漂亮,”说到这儿冷仁杰的声音有点难以自制地哽咽起来,一双温热结实的大手紧握住了之隐的手,“全是因为你呀,是你改变了凝雨,所以我敢肯定凝雨是喜欢你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你知道吗!”
现下翟之隐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对凝雨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他一个目不视物的人,何德何能呀!
“你对她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真的已经释然,完全放下以前的恩怨了,或许你也有些喜欢她了呢?”冷仁杰凝视他试探性地问,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小隐对凝雨应该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的,如果他与凝雨真能发展成恋人,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翟之隐却是埋下头沉默不语。
他不否认他对往事已经释怀,也不否认他对现在的凝雨的喜欢,但那有什么意义呢,能改变什么事实呢,他终究还是个不完整的人,说喜欢就能给得了她幸福吗?说喜欢就能自私的霸占她吗?说喜欢就能配得上她吗?
“我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好好对她的。”最终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话,但是他只能这么说,只有这么说他才能打消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及时收住对她渐渐渴望的想法,她适合更优秀的男孩子。
“是吗!”冷仁杰盯着他有些恍惚的侧脸,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但是他不想逼他承认,他明白他有顾虑,他知道他从来都是个负责任的孩子,现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理清自己情绪并勇于正视那份情绪的时间而已。
第十九章 凝雨的心思
    凌晨时分,安静的病房里,翟之隐直直地坐在病床边,黑玛瑙般美丽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淡淡呼吸着的人,旁边还守着另一名冷家的佣人刘嫂。
点滴已经打完了,凝雨的烧也退了些,不再那么烫人了,不过还得继续留院治疗。
叔叔刚刚才回去休息,他没有跟他走,坚持要留下来等凝雨的烧完全退去。
“少爷,大小姐一时也不会醒来,你先躺一会儿吧,她醒来我叫你好吗?”刘嫂看着默默无语的翟之隐一脸的疲态于是好言相劝。
“我不累,”翟之隐摇摇头,然后半侧过脸来问道,“凝雨一直都没醒吗?是不是太久了?”
“我一直守在这里,没见她醒过,医生不是说她疲劳加虚弱会睡上一大觉吗,你就别太担心了,那边有沙发,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吧!”
“我睡不着,刘嫂你若累了就眯一会儿吧!”翟之隐转回脸继续“盯”着悄无声息的凝雨,好像这么盯着她就会让她快点好起来。
刘嫂暗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很多年前她就在冷家做事了,对少爷情况也知道得不少,他当时被小姐虐待的事实还是她悄悄对老爷道明的,她对这个和善单纯孩子心中充满了怜爱,而且期盼他能找到一个会真心心疼他的人。
房间里又陷入之前的宁静,窗外夜色迷朦,月光黯淡,风也似乎吹得更加起劲了。
……
长睫轻颤,星眸渐启,一抹澄澈艳丽的华彩便随眼波流转开来。
婉若星辰的黑眸迫不急待地向周围搜寻,当视线隔着空气与一个身影相逢时,那双眼里仿佛瞬间绽放开两朵缤纷耀眼的烟花,他果然在这里,修长的手指焦虑地来回摩挲着折叠起来的银色手杖,黑玛瑙般的眸子茫然地瞪向她脸的方向,担忧的神色毫不怜惜地爬上了他的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没有出声,只是贪婪地看着他,他浓密有型的眉,他无奈却美丽的眼,他薄而淡色的唇,他方正坚毅的下巴,他温润如玉的手指……
他的一切一切,原来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吸引着她了,只是那时她被嫉妒无知蒙蔽了双眼,根本没看清楚自己的心,非但如此还那样无情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折磨他,直到得知那个真相,震惊过后,开始反思,开始一点一点剥开虚伪高傲的外壳,检视自己的内心,才发现,她竟然从一开始就爱着他的事实。
她多蠢钝呀,怎么在一切过后才恍然大悟,她对他的伤害现在已经成了不敢回忆的噩梦,虽然他说释然了,不想了,但她如何轻易解脱得开呀!
她恨她自己,但是却无法抗拒爱他的心,她要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
她花了二十年来最长的时间流连商店的女装柜直到打烊的最后一秒,只为了买一条不是黑色的裙子;她从早晨天未亮到下午出发的前一刻都呆在化妆镜前给自己涂了又擦擦了又涂,只为了找到一只最搭配裙子的口红;她明知道气温变冷却仍然穿得单薄飘逸,只为了让看不见的他能感觉到她比芦花更美的姿态;她拉着他在冰凉的湖风中尽情地奔跑,只为了能让身体向来很好的自己感冒发烧,然后趁机向他表白。
这些他她不知道没关系,只要他知道最后的结果就行。
她冷凝雨向来冷漠无情,没有为任何人费此心神,没有为任可事坐立不安,胆怯担心,如今她却体会到了此种滋味,也如愿以偿地在自己浑身发烫意识模糊的时候说出了心底的声音——她爱他!回想起那一刻的感觉,她就幸福得即使再也醒不过来也甘心情愿。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她害怕知道,所以万分庆幸她在关键的时刻失去了意识,因此即便他当时拒绝了她,她也可能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她不知道,虽然有些驼鸟心态,但她的确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面对听到自己表白后的他。
“大小姐,你醒了!”推门进来的刘嫂一眼就注意到睁开眼神智清醒的凝雨,欣喜地开口道。
匆忙收回视线的冷凝雨有些意由未尽地扫了刘嫂一眼,怪她心直口快,破坏了她欣赏他的好机会。
不过翟之隐却因为这句话长长吁了一口气,她总算醒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凝雨?”他的头稍稍往前凑了些轻声问。
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忽然像大特写似的填满自己的整个视野,素来冷静的凝雨没来由的一阵心头发慌,忙轻哼一声算是回答,不过这一哼才让还没来得及留意自己状况的她感觉到嗓子及肺部火烧火燎的疼,莫非她病得不轻?
正想着便瞥见他不放心地朝自己伸过手来,那光洁的手指就这么直朝着她的鼻子而来,像是要降落在山头的直升飞机,她发不出声音也乐得不发出声音,只任那柔软的指腹擦上自己挺秀的鼻尖。
倒是他的表情有丝赧然,手指顿了一秒然后飞也似地奔向她的额头,快速地探了一下,便逃也似的缩了回去,撇开头,轻道一句,“还好,烧退了!”
接下来两人之间就是寂静,似乎两人都在刻意回避西餐厅里那个未完的话题,又都没找到合适的新话题。
“小姐,你口渴了吧,来喝点水。”夹在古怪气氛中的刘嫂勇敢地打破了满室的沉默,倒了半杯温水走到床前。
于是凝雨在她帮助下稍支起身子喝了些水,但她的注意力却始终放在他的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刻也不想移开逗留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的手曾经抬起了那么一下,像是想帮忙扶起她,不过后来却颓然地收了回去,紧扣住了自己的手杖,那一刻,凝雨觉得心被细细的针扎了一下,某根神经传来轻微的麻麻的痛。
她知道他的不同寻常,知道他心底的犹豫、胆怯和不安,知道他即使有那么一天真的喜欢上自己,也决不会轻易地释放那份感情,所以她也清楚了一点,要得到他的心,就一定要做好长期抗战的思想及情感准备。
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
    确认凝雨的烧真的退下来了,翟之隐才终于放下心来在沙发上合衣卧下,疲倦的他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尚未痊愈的凝雨则侧躺在床上痴痴地凝望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容,想像他脑海中会有怎样的梦境出现,渐渐的,星眸闪烁,睡意来袭,在进入黑甜梦乡之前唇边悄然绽开一朵羞涩娇媚的花。
好幸福,他们,同居一室了呢!
……
上午的时候凝雨又开始发烧,而且咳嗽得厉害起来,医生过来为她做检查,叔叔陪在病房里,翟之隐为了不影响他人,特意回避到走廊里。
在他印象当中,凝雨的身体一直还不错,像病到这次这种程度还是他第一次碰到,虽然看不见,但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失去了以往的凌厉与生气,变得虚弱无助,同时也多了份惹人怜爱的柔弱。
门内不时传出几声故意压得低低的咳嗽声,每咳一下都仿佛锤子敲在他的心上,硬生生的疼,她几时受过这样的苦,她如此娇贵,如此单薄,又怎么受得住!都怪他呀!
倘若,他当时不答应她去看什么芦花舞,她就不会感冒生病了……
倘若,之前不去那琴房也不会与她发生那些故事了……
倘若,当初不同意回来恐怕他们就会是两条平行线吧……
……
倘若,当年他没有被叔叔带到那间凝雨哭泣的病房,他们从不认识,他们就不会有以后种种恩怨纠缠,该多好呀!
可是,怎会有倘若,如果真的倘若,他的生活又会是怎样?
翟之隐凝眉闭目,背抵墙缘,思绪纷繁。
……
“哟,这是谁呀,不是那个可怜的寄生虫翟少爷吗!”一个无礼又轻蔑的男生从翟之隐正对面传来,令他不悦地嗖然睁开双眼,直直地对上了那人。
这个声音很耳熟,听起来虽然比以前成熟了些,但那不变的轻挑刺人的语气却让他马上认出了发话之人。
“靳意洋!”他肯定地唤出这个名字。
“正是本大少爷,瞎子的耳朵还蛮灵的吗,哈~”手捧鲜花的靳意洋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一只让他开心的小宠物一样笑了起来。
他的嘲笑刺痛他的耳膜,这种笑他过去听多了,他为他不成熟的心性悲哀,却无意与他争辩,只是转身朝凝雨的病房走去。
“等等,”靳意洋见势不情愿地收住笑,一把拉住了他,“我们都好久不见了,这么就走了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翟之隐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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