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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声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啊……”,不过音调曲折绵延跌宕起伏,可惜李玄没学过音乐,实在分析不出这算不算一首交响乐,或者美声唱法中的女高音独唱,可惜了。
“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有毛病啊!”
李玄走进卧室想让她安静一点,没想到她看到李玄之后叫得更响了,不禁让李玄替她的喉咙担心。
“闭嘴,五里外的苍蝇都被你震死了,鬼叫什么东西啊!”李玄先发制人。
“你说什么,谁是鬼了。”她还坐在床上,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差扑过去扯李玄的衣服了。
“不是鬼你乱叫什么东西啊,早晨练声啊,你睡醒了,别人还没睡醒呢,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啊!”李玄没好气地说道,他最烦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你睡不睡醒关我什么事啊,你才闭嘴呢!”声音清脆如黄鹂,可惜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怎么不关你事,要不是你昨晚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我他妈的会一夜不睡觉吗我!”李玄近乎抓狂。
“啊,流氓!这是什么地方?”却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这回真的抓狂了,一下子又变成流氓了。
她大概刚刚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熟悉的,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把我怎么了?”巨大声音的质问,就像日本鬼子审问被俘小八路那种,看来真是颐指气使惯了,在别人的地头上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没有文明礼貌的吗,我可是救你出火坑,还不辞辛苦照顾了你一夜的好人,恩人啊懂不懂,大好青年被诬蔑成了流氓,我长的那么像流氓吗!火大。”李玄愤愤不平。
“嘿嘿…”李玄冷笑数声,“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这里是我家,至于我把你怎么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没有脑子啊,自己不会想啊!”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现在能够让她头上冒火的事情,他都想做一下。
“啊…”又是一声巨大的尖叫,不过这次可不仅仅是尖叫,随着尖叫,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李玄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一个枕头砸到,随便伸手一抄,枕头被他稳稳地抓在手中,她看到这一招没用,更来劲了,随手抄起她所能拿得到的所有东西朝李玄扔了过去,终于,在他接住一个皮包,两只高跟鞋,一个手机以及一个杯子后,李玄可敬的闹钟突破重围,砸在他身后的电脑上,一阵轻烟冒起,闹钟粉身碎骨报答了李玄的知遇之恩,显示器没好多少,也步了闹钟的后尘。
“我的液晶显示器啊,我刚买回来两个星期的显示器,你咋这么命苦啊!我的2400大元啊”,李玄仿佛看见人民币都长了一双翅膀,飞离了他的视线。
他这个人身无长物,只有一台电脑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电脑就是他的小老婆。
李玄已经出离愤怒了,就像小老婆被人欺负了,被人毁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可恨的女人,李玄好想上去掐死她,为他的小老婆报仇雪恨。
李玄扔下手里的东西,跳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双眼似欲喷出火来,妈的,早知道这是个这样的女人,昨天晚上装什么君子啊,就地正法了多好,太不识抬举了,真想揍她一顿。
她看到李玄凶狠的样子和怒气勃发的眼神,眼睛里终于冒出了一点点畏惧,不过可惜这一点点畏惧马上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她以比李玄更凶狠的态度歇斯底里地叫起来,双手在他身上乱抓,差点就在他脸上抓出血痕来,两只小腿乱踢,李玄的身上被她踢中了好几下,虽然不疼,却让他郁闷非常。
“真是反了你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地头吗,花拳绣腿就敢对我动手动脚”,李玄凶狠地说道。
他的火气越来越大,抓着她衣领的手上用劲,把她按倒在床上,左手伸出捉住她乱抓的手,也按到了床上,右手放开她的衣领,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背过来也按到了床上,嘿嘿,小样,看你还怎么动!
所谓男女授受不清,李玄虽然生气,理智还是有的,他觉得还是不便靠她太近,真以为自己耍流氓就不太好了,所以并没有利用身体压住她,只是两只手控制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但是事实证明这是多么的没有斗争经验,李玄的一念之差马上让他吃了大亏。
他按住了她,恶狠狠地对她说道:“你再吵啊,吵啊,还敢跟我动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我的狼窝,奶奶的,还敢砸掉我的显示器,你个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吵啊,叫啊,再叫信不信老子扒光了你先奸后杀。”
她忽然停止了反抗,两只眼睛从喷发的活火山瞬间转换成蓄满水的天池,李玄一看不对劲,女人哭起来那可不得了,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吓着她了,手上不觉放松了力道。
果然她的眼泪招之即来,一会儿工夫已经声嘶力竭,有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边哭一边强力挣扎,嘴里不断的喊着“放开我!”
李玄不理她的挣扎,说道:“你说句对不起我就放开你。”
云芊芊忽然不动了,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李玄,神色复杂已极,蚊呐一般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玄得意极了,觉得还是他的狠招起作用了,这可恶的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想他也不能太过分了,所以就放松了她的手,准备对她再进行一番深刻的理论教育。
但是忽然他的下体传来一阵剧痛,痛的他马上滚到了一边。
“我的小弟弟啊,我对不起你,我太低估了对手的阴险和毒辣,让你受苦了”。李玄欲哭无泪。
阴险,这个女人太阴险了,她假装可怜迷惑了李玄,然后趁其不备,用膝盖偷袭了李玄的小弟弟,那一下膝撞,真狠呐!
第八章 迷惘,前路迢遥
云芊芊看到李玄倒地,不仅没有丝毫同情,还冷笑数声,似在笑他不自量力,竟然跟她云芊芊斗,兵不厌诈都不懂,活该倒霉。同时两只手在床上一撑,借着冲力抓过她的小包,鞋子也不穿,就这样冲出了李玄的房间,等李玄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下了两层楼梯。
李玄没有追下去,一个大男人捂着下身猛追一个光脚的女人,要是被人看见了,估计会被人用砖头扔死的。色狼的称号也肯定逃不了,羊肉没吃到,惹一身骚太不划算了,今天就算自己倒霉了。
“妈的,招谁惹谁了啊!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从她醒过来到离开,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过,更不用说解释发生的事情了,真是神经质的女人,更年期提前到这种程度,还出来混个什么劲,趁早回去喝静心口服液是真。”李玄越想越气愤,一脚踢向楼梯扶手,哐铛一声巨响,脚尖传来一阵剧痛,没说的,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李玄的小弟弟惨遭重创,此刻犹自剧痛难忍,脚趾头虽然没破,却肿了一大块,卧室里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想起昨晚如此尽心尽力照顾她,还假装君子碰都没碰她,真是何苦啊!想着想着,欲哭无泪。
看着凹进去一块的显示器,李玄心中充满了愤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要他见死不救他做不到,他现在后悔不已的事情是竟然没有把她直接送到派出所去,自己找这些麻烦干什么呢?让人家派出所的同志送她回家,借此增进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多好!
李玄觉得好累,好痛,心中充满了恨意,他尽量不去想云芊芊,不去想他的工作,不去想是不是再买一台显示器,现在的他不想面对这些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很困、很困……
没有去收拾扔的乱七八糟的地板,李玄爬到床上去,迷迷糊糊中再会周公。
被窝里依稀地似乎还残留有一丝香气,又似乎还有一点未消的酒气,想起这个今天给了他深刻记忆的极品女人,李玄不禁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云芊芊,你等着把,我会把你欠我的一点一滴讨回来的,然后再加倍奉还给你。
虽然,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碰到这个女人。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一看时间10点多了,这一觉起码睡了十几个小时,在卫生间里上厕所的时候,那里依旧隐隐作痛,又让李玄郁闷了一次。没空去多想这些,匆匆梳洗一遍,披上一件衣服就出门了。现在他的肚子很饿,昨晚到现在,都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铁人也扛不住啊。小区边上有个大排档,这个时候肯定还开着,李玄决定就去那里吃点东西。
李玄来到大排档,这里果然还开着,不过没什么顾客,他找了个干净点的桌子坐下来,老板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叫了一菜一汤,米饭没有了便又叫老板下了一碗面条。
李玄跟老板很熟,以前打游戏到深夜肚子饿了的时候经常在他这里吃夜宵的,老板是山西人,做的一手好面条,有的时候一个人懒得做饭的时候也在他这里解决正餐,一来二去就很熟悉了。
等面条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短消息,而且居然已经有好几条了。都是陈雨微发过来的,第一条是上午10点发的,“你干吗呢?”,第二条是下午4点半发的,“晚上有空吗?我找你有事。”,第三条刚刚发过来,“为什么不理我啊,你再不回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李玄不敢大意,赶紧翻出陈雨微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下就接了,想来是刚发完短信,手机还在手里呢。
“喂,雨微啊,不好意思啊,今天我睡了一整天了,刚刚起来,没看见你的短信,请你原谅啊!”他知道犯错在先,所以认错态度要诚恳。
“呸,大坏蛋,谁相信你啊,从大白天睡到晚上10点,哼哼,肯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冤枉,太冤枉了,简直比窦娥还冤,真的,我真的是刚起床,骗你不是人。”
“算了算了,不用赌咒发誓了,相信你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哟,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敢躲在家里睡大觉,胖头鱼今天又大发雷霆了哦,他说你要是摆不平云氏的事情,就让你滚蛋呢!”
“嘿嘿,只要你相信我那就好啊!至于胖头鱼我是不怕滴,滚蛋就滚蛋,我还不稀罕呆在他这里呢!要不是我这个人负责任,自己犯错自己承担,我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还等他来轰我啊!”
“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哦,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嘛,到底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后来你没理我,我只好自己去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什么地方啊?”
“保密,哼哼,谁叫你不陪我去的,现在不告诉你了。”女人大概都有耍小性子的天赋。
“对不起了姑奶奶,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下次你再叫我做什么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刀山下油锅眉头也不皱一下……”
“行了行了,恶心死了,跟我表什么决心呐!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啊,现在在吃夜宵,刚睡醒,肚子好饿,所以出来吃点东西。”
“哎呀,被你这样一说我也肚子饿了,都是你了,我现在要去吃个苹果,嘻嘻!”
晕,肚子饿了也要怪我,没天理了。李玄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赶紧又好声好气地应付着。
和雨微杂七杂八瞎扯了好一阵她才肯挂电话,搞得面条都差点凉了,手机费也好贵的说,郁闷,总之今天倒霉,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话说回来,和雨微这么一聊,心情还真的好了很多,有的女人是毒品,有的女人是补品,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吃完面条喝完汤,把肚子吃得滚圆才停下来,肚饿终于医好,一种温暖的感觉渐渐升腾而起,温暖带给他一种满足感,幸福或许真的很难找,又或许就在身边不经意的地方,只是在于一碗面条。
他不想回家,今天已经睡的够多了,电脑也坏掉了,那个冰冷的小房子只会让他觉得更郁闷。
李玄生于79年,但是上学却是和80年代生人一起,从山里转到市里的时候因为学制不同而多读了一年。他有着这一代人普遍的经历、优点以及缺点,出生的时候国家经济开始高速发展,生活条件普遍改善,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没受过什么挫折,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普遍感觉人生比较迷茫,不知道活着为什么。
李玄同样也不知道活着为什么,该追求什么,该放弃什么,该做些什么,该做什么样的人,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扯线木偶,或者滚滚浪涛中的一片树叶,只是被卷着向前走罢了,至于走往哪里,他的答案是“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独自在寂静的路上走着,街道上路灯亮一盏灭一盏,明灭之中照出他稀疏的影子,忽然觉得一丝伤感,这种伤感在冰凉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得情绪的压抑。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觉得前途有些迷惘。路在何方?该去问谁?
人未必一定要做哪份工作,但是却一定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不一定非要为工作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