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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爱犯河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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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离开吧!他们来自不同国度,迥异的思想观念是无法突破的。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女人可以穿越他心底的那层屏障,但是嫱旃可就不同了,认识她不到几天,他却把他的自制力耗尽;更可恶的是,他的情绪竟会随着她忽喜忽怒,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愈来愈陌生了。

    当一个男人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就是这么悲哀,但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愈陷愈深,更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机会接近他!一抹自嘲涌上爵顿的脸上,心想,曾几何时他竟会落到躲避女人的地步了?

    “看来我的苦心全都白费了!”瞥见爵顿坚决的脸色,魏伦马上开口哀声叹道。

    “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如果不是你昨天强留下她,说什么有东西寄放在她那儿,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请问大哥你,那是什么东西?”爵顿挑起眉问道。

    “她问你了?”

    爵顿沉默地点着头。

    “糟糕,一定是她发觉受骗了,才会忿而转身离去!”

    爵顿抬头斜瞄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解释嫱旃之所以会坚决离开的原因。他现在最不希望另外一个人再来批评他所提的提议,因为只要一想起嫱旃受伤的眼神,他的胸口就不禁微微发痛,愧疚感竟也不请自来,盘踞他的心头。

    “她的确怪你,并且指责你的生活糜烂,自恃自大!”爵顿刻意恶毒地将嫱旃骂他的话,全部转移到魏伦身上。

    “没这么严重吧?倒是你可以哄哄她,就说是她偷走你的心,不就成了!”他拍掌哈声道。

    “荒唐!”爵顿立即斥声怒道。

    “荒唐?那么是谁在昏迷的时候,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名字的?”魏伦摊开手臂,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是哟!那么为什么医生会跑来问我,谁是‘嫱旃’?”

    “你是相信医生,还是相信我?”

    魏伦耸耸肩,想要再进一步追问时,庭外阵阵吵杂哄闹声此起彼落。

    魏伦好奇地走到窗前,探头一看,大声急促嚷道:“我的天哪!七、八匹马冲向嫱旃──”

    “该死!”爵顿马上从床上跳起,大步跨出房门,魏伦也紧跟在后。两人急奔来到马厮前,立即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他的出现,所有的人纷纷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姊姊,我扶你起来!”璃晨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来!”爵顿蹲下身欲抱起嫱旃时,才恍然自己的手臂还微微发疼。

    “还是我来吧!我可不希望你的伤势愈来愈严重。”魏伦说完,便轻易横抱起她孱弱的身子。

    当他们来到长廊前,魏伦准备走进客房时,未料,爵顿在他身后下了一道命令:“抱到我房间!”

    魏伦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脚步立刻转移方向。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嫱旃一阵颤悸,不安地在他怀中抗拒扭动着。

    “不,我不要到他的房间!放开我──我要回客房,我自己可以用走的──”原来微弱的声量,在她被放到巨大的床上时,变成狂乱的低语。

    她不要再回到这儿,现在虚弱的她根本禁不起昨夜残存记忆的冲击,这无异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巴,让她痛苦难安。

    “我真的没事,我要赶飞机──”她困难地想翻起身,不料却被一只手臂给压住,一只盛满怒意的眼眸映入她眼帘。嫱旃随即避开视线,将脸挪向一边。

    爵顿干咳一声,克制伸出手往她额上伤口抚摸的欲望,黑亮的秀发环住细致高雅的脸庞,随后他又见到她雪白的额际赫然有一块青紫;她长长的睫毛冷淡地掩盖住害怕的神情,这时,他所有的怒气全烟消雾散,不忍和温柔又开始啃噬他的心。

    “不要拿对我的厌恶来惩罚你自己,至少不要在现在,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先把脚伤给治好,在这段期间──我不会打扰你的!”他话一说完,立刻转身离开,没有人瞧见他眼底的痛苦。

    而嫱旃则盯着天花板,两滴泪珠缓缓滑下……

    ※※※※※※※※※※※※

    爵顿大步匆匆来到马厮,冷酷无情的脸庞带着骇人的寒意,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如芒刺在背,蠢动不安。

    “怎么回事?”跟在他身后的魏伦感受到严肃的气氛,不禁忧心问道。

    “有人故意撬开门闸,并且惊吓到马匹,使它们失去方向往外冲!”爵顿蹲下身,犀利地盯着门板,脸色深沉。

    “这就奇怪了,嫱旃并非本地人,根本没有机会得罪他人。”魏伦完全抓不着头绪地说道。

    “不!这完全是冲着我而来的,嫱旃只不过是代罪羔羊。从我们双双遇劫到今天所发生的意外事件,无论幕后主使者是谁,根本就打算将我们致于死地!”他挺起身,利眼扫射过在场的每个人,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

    “修尔,那时候有谁进到马厮?”

    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马厮小弟,连忙肯定摇头。

    爵顿眉毛一拧,转向魏伦,说:“事情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时,先把饭店里驻守的一群保镖调一半人员过来!”他抿着唇,眼神一凝,朝自己的房间望去。现在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看来只有尽其所能,防范于未然。

    “早该如此了!”魏伦叹气嘀咕道。他了解好友的脾气,不到紧要关头他是绝不会怯步的。

    爵顿是个非常注重个人隐私的人,因此他非常厌恶自家宅院的每个角落布满了保镖,如此一来,弄得佣仆整天像是如临大敌似的,但饭店的特殊情况就不同了。

    在赌城凡事不谨慎处事怎么行呢?

    ※※※※※※※※※※※※

    在一间过于豪华奢侈的办公室,沉静地坐着两个人,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脸上寻觅到郁怒。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结果会让我们都满意,现在倒好了,除掉他不成,反而让他起了警戒之心。”一个五十岁的老人面红耳赤地怒喝道。

    “我愿意这样吗?”另一个年轻人咬着牙反驳回去,接着他又狠狠地往桌上猛然一敲,泄恨地说:“那伙杀手真是孬种,白白被他们拿了一笔钱。”

    “算了吧!那么一点钱能请到什么高手?还不是些混吃混喝的家伙罢了!”这老人就是洛伯,他嗤声不屑地摇头说道。看样子只有亲自出马了!他就不相信会拿爵顿没辙。

    “这么说,你是另有计划了?”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现在你只要随时掌握住爵顿的行踪就行了!这事对你来说容易极了,毕竟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跟我是同伙的!”

    年轻人不以为意地笑道:“是哟!当他的堂弟就是有这个好处啊!”没错,他就是翰理。为了夺得财产的他不惜牺牲掉亲情,现在他的眼里只见得着白花花的钞票。

    “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千万可别擅作主张,坏了我的好事啊!”洛伯厉声地声告道。

    翰理虚应了几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的命令?呸!这辈子他只相信自己。翰理在心里咒骂洛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你愿意跟我合作,还不是为了可以夺得你堂哥的全部财产,而我呢?更可以轻松的购得那笔土地,各有各的利益在,但是我可不赞成你昨天的行为哪!”洛伯像是拆穿他心思地警告着,严肃的表情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没错,的确是鲁莽了点。不过,那东方女子对我倒是个威胁。我看得出来,堂哥对她的态度特别了点,甚至可以说他是对她动了心,我可不希望突然蹦出个继承人来,那我到最后连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他阴沈地说道。

    洛伯听完之后,略微点头,说:“那女人我会查出她的底细,到时候自会给你个交代!”他拍拍翰理的肩膀,改变脸色,和言悦色地劝说道,毕竟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还有利用的价值呢!

    ※※※※※※※※※※※※

    时间过得很快,嫱旃在这栋豪宅已住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可说是她最难熬的日子。在这段期间,她浏览过无数本书,但到最后却都无法读完,原因无他,每当她一翻开封底,便见飞舞劲捷的笔迹写在上面,想当然耳,写得那一手好字的就是爵顿。

    就像现在,当她翻到几页时,都能看到他的感想和对书中论点有到达水准以上的批评。更为讽刺的是,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探寻他的内心世界,而不再注意到书中的内容,这感觉好像偷看到别人的日记般令她不自在。

    一个礼拜前他对她许下不打扰的承诺,他做到了,甚至连他的影子也没瞧见,好像他已从这世界上消失一样。打从他转身离去,不再踏进自己的房间一步,她不晓得他会去哪里?希尔帝饭店或者是某个情妇那儿?

    太多的猜测总是不断在她脑海飘浮过,她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料似的,百味杂陈,而陌生的情愫令她不知所措。

    嫱旃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放下手中的书,无法挥去脑海中那不断浮现的英俊脸庞,恍若他此时此刻就站在她身边。

    唉!她怎能期望自己在触目皆是他所有物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呢?他是答应不再打扰她了,但他可知道她现在所面临的处境更是让她开始招架不住了!

    马蹄声和人声沸腾的骚动,打破了嫱旃的沉思。她举步慢慢走向窗前,那她再熟悉不过的高大身躯立即掳获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他高昂地飞身跃上马背,潇洒的英姿触动了她的心弦。他那挺直的背脊,环着马腹的修长结实双腿,以及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无不刺激着她,令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翻腾。

    当他与马融为一体,有如迅雷般地奔驰在宽阔的跑马场,扬起阵阵尘土时,他的每个动作、每声有力的吆喝,无不告诉别人,他是多?喜欢这一片土地,喜欢他亲手所缔造的世界。而她呢?竟然就是逼得他离开这儿整整一个星期的罪魁祸首。这个事实开始像涟漪般渐渐扩散,惊扰她整个心房。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一思及此,她以左脚为支撑,右脚当辅助,蹒跚微跛地走出房间。

    不告而别?大概没有比这个方式更适合的了!

    整栋豪宅因爵顿的归来而忙碌。嫱旃觉得自己像是小偷似地躲着他人的视线,准备趁着大家忙于自个儿事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冲’出宅邸大门。

    谢天谢地,她扭伤的脚踝已有好转的?象,应该足以应付支撑到大道上拦个便车。她颠跛的脚步轻易地吸引住任何人的注意,包括佣仆、保镖全都对她作注目礼。

    当然,这点嫱旃根本毫无察觉,就连保镖暗中保护她的事,她也浑然不知。不是她神经少了一根,而是爵顿派来的保镖全是美国保全业的精英人员,根本让她瞧不出一点端倪来。

    如果妹妹能在身旁就好了!嫱旃心想,开始觉得汗珠沿着鼻翼滑下颈项。纵然她希望有璃晨能扶她一把,但璃晨早已在她的威胁加劝导下,不得不回洛杉矶的学校上课。

    随着自己急喘的呼吸,她的自信心也开始忽起忽落,总觉得通往大门的路愈来愈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此时,一阵震耳的斥喝声贯穿嫱旃的耳膜,这声音太熟悉了,逼得她不顾脚踝传来的疼痛,继续加紧脚步。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爵顿像一阵狂风似地阻挡在她面前,并用怒火中烧地跳下马背,两手臂紧钳着她的肩膀摇晃道。

    从他有力的劲道看来,嫱旃更可以确定他手臂的枪伤已大致痊愈,她心头的一颗大石顿时落了地。

    她将脸撇向一旁,拒绝将视线挪移到令她朝思暮想的俊容。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让那双眼眸再次摧击她脆弱的意志。

    见她没有任何答话,又一副不屑与他谈话的样子,爵顿又开口说话,这一次他没有怒焰高涨,反而多了浓烈的无奈和妥协。

    “我说过不再打扰你,而我也做到了。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归来想躲避离开的话,那么我道歉!我这次回来只是拿个文件,我待会儿马上就走,你大可不必──”

    “我不要你这么做!这是你的家,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我从没有要求过你离开。你以为你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一切都没事了吗?错了!天大的错误,你可知道,我每天要面对你多少无形的折磨,我受够了,也累了──”嫱旃语无伦次地对他大喊,宣泄心中难安的情绪。

    爵顿轻柔地托起她的下颚,以要求的眼神无言地凝视着她。

    “我──我不要你离开,请不要──”她不断地重复这些话,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无比酸楚的气息哽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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