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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置酒劝君留,击玉提壶未肯休。
遍地韶光随意落,满衣幽怨任情流。
山光积雪霏霏恨,猿影回廊冉冉愁。
霁色高楼清且浅,芳容淡淡月微羞。
这起月微剑招,名字温蓄,使起来却厉似凤鸣,疾若奔流。管愁脸上已无笑容,清澈的脸孔在烈日下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玛瑙样的眼珠清亮澄净,如有微光。
林昭阳知他必已运起什么高明的内功,催动之下一支玉箫仿佛玉剑,指天划地,如韶光委地,如幽怨清流。
丰云宫后园中本遍植花木,艳美静好,现剑气沸腾处,阴风飒飒,杀气腾腾。林昭阳一身锦衣俱被吹乱,他只盯着那个剑风中肆意无忌的身影目不转睛。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林昭阳心潮涌动,情不自已。他这才知那日掷废他那把长剑的,正是管愁。
15
“许久未曾痛快过了。”
管愁经脉一瘫大半年,已多月未曾使过哪怕一套完整的剑法。此时感受体内真气充盈妙不可言,他知已过了西风决第七重最险处,上三重成事指日可待了。
林昭阳见他在日下玉一般透明,笑容如春花绽放,一时间竟恍惚起来。
管愁看向林昭阳,想这件事也需速战速决才好。
林昭阳楞楞的看着他走近,见那笑容摇曳,形状美好的嘴唇在烈日下竟水色滋润,不禁往自己唇上舔了舔。
管愁笑,伸手将他推倒,坐了上去。
林昭阳这下是真的楞住了。他脑子只嗡的一声,脱口而出,“不行!”
“什么不行……?”
管愁扶在他腰上,凑近他耳边低低的问。
林昭阳感受他胯下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两相交汇处滚烫的体热烧到他脸上,他结结巴巴的什么也不知道,话也说不出来,气息却喷到管愁脸上,管愁淡淡一笑,拿手指摸摸自己的脸颊。
林昭阳见那指尖透光白成一片,心中竟也空白一片,待到神志恢复,已反身将管愁压倒在地,嘴唇向他指上吻去。
管愁挑逗的喘气扭动着,脸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林昭阳紧搂着管愁,一夜的梦想竟就在眼前。
林昭阳没有章法的剥着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终于他摸上他清凉的皮肤,一瞬间仿佛得到一阵疏解,他深深吸了口气,这个天人一般的少年,仿佛他少年时憧憬的化身,就在眼前。林昭阳动作变的稍稍缓慢,他向他胸前肩上慢慢吻上去,手下扶着他的腰,有些痛苦的一声低吟。
管愁将他停下来的手引去自己股间,轻轻说。
“没关系。”
林昭阳急促的呼吸着,他从没有这样渴望过这个地方,这个以前带给他屈辱的地方,他昨夜一直梦想的地方,一直责备自己的龌龊,可现在管愁允许他、带领他进入这里,他悲哀的将自己的下身顶入进去。
管愁修长的腿搁在他臂上颤动着,身体犹如一张年轻的弓向后崩紧,林昭阳亲着他的腿,本能的将它更往肩上搁去,两人的下身贴的越发紧了,他终于深深的没入到他的体内,那种紧窒火热让他发狂起来。
事后他看到管愁下身的一片青紫,羞愧欲死。
管愁眯着眼,见他难过的表情,还是说。
“没关系。”
林昭阳手足无措,他看着雪白的身躯上情色的痕迹,拿手轻轻触上去,引起他一阵蹙眉。
“对不起,对不起……”
林昭阳抱着管愁急的要哭。
管愁将下巴支在他肩上轻轻安慰着。
“是我勾引你的……所以没关系……”
林昭阳瞪大眼睛。
“怎么、怎么能说勾引……我……”
管愁吻住他嘴唇。
“好了,抱我进去,这里可太脏了……我们洗个澡……”
16
林昭阳将管愁抱进后殿的浴池,这里引了温泉的水,管愁舒适的叹息了一声。
林昭阳想起刚才自己抱起他时,从他股中流出的满手的白液,烧的脖子也红了,他不敢看他,他将他放入水中后远远的站在水边,背对着他。
他,做了和那个变态皇帝一样的事。他捂住脸,他把管愁给伤了。
“诶……”
管愁叫他。
他忙回过身,只见管愁难受的看着他。
“将我扶到浅一些的地方去……,我现在这样,怎么还能坐……”
林昭阳恍然大悟,涉水过去将管愁小心抱了,放到另一边趴着。林昭阳红着脸看着水面上浮起丝丝的白液,又看到管愁背上被自己抓伤的红痕,心中又把自己骂了十几遍。
“哎……不知道怎么做吗?”
管愁见林昭阳发呆,只得自己勉力伸手去分开那里,林昭阳连忙拦住他,回忆以前宫监是怎么帮自己的,一边轻轻的碰触上去。
“稍微用点力没关系……弄不干净可不好受……”
林昭阳“啊”了一声,又是满脸通红。
他摸到那原本小小的穴口扩大了三倍不止,软绵的像能随着他的手指而动。
他犹豫着试着将食指伸进去,揉了一揉,那地方竟像嘴一样将他吞进去了……
“哎……这样可不行啊……”
管愁叹息一声。
“还要再来一次吗?”
林昭阳听到这话,脸“腾”一下又红了,他后退两步,差点跌在水里。
管愁笑。
“那就麻烦你啦……快一点,朱溟就要回来了。”
林昭阳听到朱溟这两个字如遭雷击。
他楞楞的,突然刚才所有的让他羞耻的冲动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会负责的。”
他说。
“瞒不过去的,你身上这样……。我会跟他说的,让他杀了我便是。”
管愁似乎已进入梦乡,并没有答理这番话。
林昭阳将管愁抱起擦干净,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又将自己身上洗了,换了件管愁宫里的衣服,向含章殿行去。
17
夜晚朱溟来到丰云宫的时候,管愁已睡下了,朱溟撩起他的丝被,难得粗鲁的扯破他的衣衫,看见那些青紫和红痕,面色阴沉不定。
管愁睁开眼。
“还要看吗,背上还有呢。”
朱溟将他翻过来,看见他背上抓伤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水洗过,竟是鲜红的娇艳。
朱溟狠狠拿指甲剥开一条痂,舔上去。管愁皱了皱眉头。朱溟握紧他的腰全身压上去。
“为什么这么做?”
“我已经许你传诏那些侍书内侍,林昭阳有什么好,为什么要为他搞成这个样子?”
管愁被他平日自傲的体格死死压在身下,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朱溟只不理,又拿牙齿去蹭那些新结的痂。
管愁的声音被床褥闷着,低低的传上来。
“因为觉得可怜……”
朱溟把他脖子咬出血,管愁吃痛却不叫出来,朱溟摸上他的眉头。
他放开他,睡在一旁。
“你哪有这份心……你这么做,是想我放他走么?”
管愁有些意外,挑眉道。
“皇上圣明。”
朱溟沉默不语。
“前些日子怀戈来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个事?”
管愁这次笑的更开心。
“皇上圣明。”
朱溟望着帐上。
“他自己怎么不来和我说。”
管愁笑。
“你待林昭阳众所周知,三年了,他拆过园子,伤过人,还刺过你,你不但不罚他,连他的家人也不动一下,出了事也只是把他关几天,收走他身边的利器,人人只道你没他不行,谁敢劝你?”
朱溟合上眼不理。
管愁道。
“如今林家两个儿子都死了,你总要放一个回去给老林送终吧……”
朱溟嗤笑。
“怀戈必不是这么说的。”
管愁笑。
“那是,柳大人是说,林家长子战死边关,次子又死于任上水灾,鞠躬尽瘁了,如若林昭阳再不开枝散叶,林家就要绝后了。”
朱溟不理。
管愁又好好的劝说。
“林昭阳三年了还不肯回心转意,你何必强留着他……”
朱溟磨牙。
“我当年便是以为要情投意合才好,如今觉得一厢情愿也不错。”
管愁大笑,扭他一把。
“赌气吧你。”
18
他开始帮朱溟脱衣服,朱溟挣扎,管愁武功高强,干脆扯成四片,朱溟郁闷的被他把破布条一块块丢开。
管愁又捏着他身上,似乎满意了些。
“老林头就差没跪在你怀戈家里了,你的怀戈要给他个交代啊。”
“哼,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当年丢给他一包银子叫他一个外乡来的孩子一个人在京城租破屋住,现在看他在我眼前得势就跪上来了,呸!”
管愁笑倒。
双手捏他脸颊。
“你多大,朱溟,你多大?”
朱溟厌烦的把头往里床躲。
管愁笑。
“放他走吧,他今年才二十岁,想想你二十岁的样子,怎忍心让他死在宫中。你我皆知,他这样熬下去必定要死的……放了他,也让你的怀戈欠你一份情。”
朱溟哼笑。
“他肯让我上一次么?他让我上一次我就放了林昭阳。”
管愁大笑。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他说……”
朱溟跳起来捂住管愁的嘴。
“不许说!!”
他咬他,拧他。
“不许说!”
管愁看着他微微笑。
“哎,哎。”
他反身压在朱溟上头,眼睛晶亮。
“林昭阳和怀戈当年可像?”
朱溟翻白眼。
“差个十万八千里,比也不能比。”
管愁笑死,伸手去探他下身。
朱溟瞪大眼睛。
“你想干什么?”
管愁笑。
“上你啊……”
朱溟要跳起来,管愁轻松压住。
“其实在下面也挺好的,你看我不就喜欢在下面么。”
朱溟挣扎,他竟在哄他!
管愁笑的开心,挥手就将烛火都灭了。
“你看,这样就看不到了,没人知道的……”
他手上动作不停。
“况且我今天都伤成这样了,你忍心还要压着我么,今天还是我来吧……”
“唔唔……唔”
朱溟嘴上被钳制住,身下完全被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美少年控制住。
于是这一天,赶来质问奸情的建成皇帝,被他家侍君吃掉了……
“喂……”
“恩?还痛?”
“谁跟你说这个!”
朱溟发怒。
“我是问明日诏书怎么写,还有,就算我现在要放他回去,他可不肯走了,他口口声声要对你负责啊。”
朱溟语气挖苦,管愁只作听不见。
他琢磨了一会儿道。
“诏书还是找你家怀戈去吧,负责啊,你叫他明天来见我,我负责叫他死了这个心。”
他笑。
“这个我可是很在行的。”
黑暗中朱溟没听出这句话的自嘲,向天翻了个白眼。
19
第二日林昭阳来找管愁,管愁明明白白跟他说他自管走,自己要留着。
林昭阳彷徨。
“是那个变态皇帝要挟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他……”
“哎。”
管愁打断他。
“我好不容易进来,为什么你走我就要走?”
林昭阳张口结舌。
管愁笑。
“我可是因为喜欢你的变态皇帝,才来这里的。”
林昭阳不相信。
管愁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要走,这是柳西楼跟皇帝讨的旨意,与我无关。
“以我的武功便是要走,夹带几个你都没问题,又何须受谁的要挟?
“走吧,你长兄幼弟都死了,你爹也病的不轻,盼着你回去哪。”
林昭阳怔怔的看着他。
这个舞剑若狂,天人一般的少年。
他是在说真的。
他说喜欢朱溟,所以要呆着。
自己走不走,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这支箫你拿着,我刻了我的名字。以后在外,要是磕磕碰碰就自理吧。要是生死大事,就去找夏凤生。”
林昭阳讶异。
“南沉月,北凤来?”
管愁支头笑。
“其实不止他一个,但我们那里规矩严,恐怕你拿了这箫去他们也未必肯施以援手。夏凤生和我也没什么交情,但听说性情还不错,大约是多少会帮你一点的,命尽可保住,其他看缘分吧。”
林昭阳怔怔的看着他。
官愁笑。
“什么都别问,我可什么都不能说。你才二十岁,今后总有四十年好活,多好,去看看你的江湖,做你想做的人,或是回家,娶个妻子好好过日子……”
“我不会娶的!”
管愁哎一声。
“那也没什么要紧的,总是要你自己开心。”
他挥挥手。
“我倦了,你出去吧。”
林昭阳紧紧握着那管箫。
他想问,以后还能不能相见。
但是答案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林昭阳走后,侧间走出一个人,正是柳西楼。
管愁笑。
“如今我可还了你的情。”
柳西楼行上下礼道。
“谢二十一师叔成全。”
管愁挥手便往里屋走,竟似一刻不想与他多呆。
柳西楼见状也不奇怪,只慢慢说。
“师尊请问师叔何时回转?”
管愁头也不回,只淡淡道。
“想回便回了,叫他不要挂心。”
柳西楼又行了一礼,转瞬殿中便只留管愁一人。
管愁停步,他背对着适才柳西楼站过的所在,心中一块压抑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