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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斌斌,彭长江看着那笑容就又开始头脑发昏,没管住自己的嘴就说出来,要不待会儿你跟哥哥走,哥哥带你玩去。其实办什么度假村,百八十万的哥哥写张支票给你得了。
你是不是又哪痒痒了?找着让我废你呢?云斌靠近他,笑意更深,语调却格外阴森。
彭长江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云斌十二岁就能男扮女装骗他,实在是他生平最畏惧的人之一,刚云斌那么一说,彭长江四下瞧瞧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一个保镖都没带,来之前光想着要和云斌单独在一起了。
瞧你那样,云斌翻了白眼,从口袋里翻出个盒子,拿出条项链来。
喏,送你的。跟我从小就戴着的这条一样。你帮我这么多忙,我也没什么可谢你的,就照着这个样子给你打了条项链,过来,我给你戴上。
云斌把那项链戴到彭长江脖子上的时候,彭长江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模一样的项链啊,斌斌亲手给自己戴上的。这意义多么重大啊。
于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云斌只花了一条银项链的钱,就搞定了所有环环相扣的难题。
……
什么?
你再说一遍?
那人,赢走明月一只手?
听完云斌的汇报,钟毓难得地失掉了冷静。
老二也太义气用事了,人抓了就算,为什么还要赌,还把自己的手压上去了到底怎么回事,云山这个笨蛋,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就是。我们抓了那个老千,没想到他还有后台(彭兄是也),”云斌眼圈里泪珠直打转,痛不欲生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我们都以为他也是个老千,牌技不会高到哪去,二哥和他赌,我们就上楼监视,没想到他提出的赌注是前面那个人和二哥的一只手,纸牌二哥一向比我和三哥玩得好,我们都认为二哥不会输……现在二哥失血过多,还在医院里,而且云山叔说就算他出院,也是废了。”
两行泪,终于从云斌眼角掉下来,所有的师兄弟都被这个消息惊了,满面伤痛和难以置信。
“这,这,我平常怎么教他的,”钟毓真是活活被气死,这老二怎么光长肉不长脑子,他有云斌一半那么机灵自己都不用愁了。
师傅,都是我不好,我,我没用,云斌几度哽咽,要不,咱们把三哥叫回来?
“叫那个畜牲回来气死我吗?”,钟毓怒道:“他爱走就走,没有他我还多活几天。”
“师父别生气,”云斌马上乖巧地蹲下身来给钟毓捶腿,“我不是还在么,斌斌永远不走,永远听师父的话。”
唉,钟毓叹了口气,“都像你这么孝顺就好了。只是老二以后怎么办呢?”
以后他会闹一出离院出走的戏码,然后彻底逃出生天。云斌在心里默默对答。
先不说这个了,钟毓捏捏眉头,问道:对了,斌斌,我听云山说你给他那边的赌场里都装上了摄像头。
是啊,师父,国外的赌场早都这么做了,南边那些赌场里也都有,咱们现在装都嫌晚了。云斌答应道。
这个我也听说过,早先一直没下决心弄,既然斌斌你能搞明白这些事儿,明儿你把咱们这边的几个场子也都装上。需要多少钱,你跟你大哥说,从帐上支就是。
是,师父,我明儿就去办。
第二天云斌办事之前特开诚布公地问韩冬,师哥,这个能开花账吗?
开花账?韩冬觉得云斌干的每一件事都足够让他头痛,无奈之下问道:“斌斌你缺钱花么?为什么要开花账?”
“我有点事要用钱,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云斌满眼真诚地看着韩冬。
好吧,孩子大了有心事了,韩冬十分理解地看了看云斌,暗自盘算了一下,最后说道,“不能多,给你弄10%吧。”
“太好了,谢谢大哥。”云斌喜出望外,用力拥抱了韩冬一下。
“四哥,我有事跟你说。”大白天的云斌把萧凤染拉回房间,关门上锁,接着进浴室,又关门上锁,然后哗哗开始放水。萧凤染抱着手臂看云斌麻利地脱掉衣服进浴缸,还不知死活地向他招手,来啊,你进来啊,真想一巴掌捏死他。
云斌才刚成年,萧凤染却已经实实在在是个成年人了,有些念头在心里不是一天俩天,却只能一直隐忍,偏偏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子还总是无意间撩拨,萧凤染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和云斌共浴,怕的就是欲望一旦破闸而出再也刹不住,偏偏这小子今天自己脱光了送上门来。
萧凤染忍无可忍别无选择地脱衣,也踏进浴缸里,云斌倍儿主动地挂着一身泡泡贴过来揽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耳朵吐气,说的话却是半点情趣没有——四哥,你有钱么?
萧凤染反正是做好吐血的准备了,所以此时波澜不惊地答道:“有点不多,你要干吗?”
“我有个想法……”云斌越发贴近了些,整个人巴在萧凤染身上窃窃私语,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又把钱的来源也解说了一遍——他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私存的小金库,外加这次贪污的钱,还有他早就算入囊中的萧凤染的钱。
“你竟然敢跟大师兄说这个,你就不怕他告诉师父啊。”萧凤染揽着云斌的细腰,一边问一边吃豆腐。
“我觉得这次大师兄不会说的。”云斌满有把握地点头。
“你觉得人心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你知道么,那天的戏虽然不错,还差一点。”
“嗯,差什么?”云斌竖起眉毛。
“老三要是再闹腾闹腾,这戏就完美了。”
“对啊。”云斌向着水面击出一掌,忙忙的要站起来。
萧凤染一把把他勒进怀里,“这时候才说还赶趟么,都闹腾过了,云山叔也打电话跟师父汇报了。”
“哦”云斌不由开心一笑,接着一愣,随即怒目,“萧凤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不正经了吗?”萧凤染轻抚着云斌的脊背,语气十分无辜。
“就你这样,”云斌指了指水中剑拔弩张的家伙,“好意思说正经两字么?”
“这就叫不正经了,”萧凤染托着云斌的脑袋,头一低就亲了下去。
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旋转的万花筒,到处仿佛都是璀璨的闪光,却什么都看不见,霸道得彻底的一个吻,让云斌忘记了一切只知本能回应的一个吻,很久才停下。
萧凤染看着云斌两眼雾蒙蒙的诱人样子,一时回不过神来,整颗心都被眼前的人吸引,除了他,什么都不想要。
“四哥,”云斌好半天才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无视萧凤染痴情的眼神,火热的拥抱,坚强地回到当初的话题,“你倒是说我的想法行不行吗?”
“为什么?”萧凤染问,“跟着师父怕没饭吃吗?”
云斌摇了摇头,“我到不怕没饭吃,我怕有一天你‘正经’起来师父受不了。”
萧凤染默了,这无疑的确是个问题。别说他跟云斌在一起,他们师兄妹之间任何一种组合恐怕都不成,老头子养了这么些个精英儿女,花了不少血本,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同外界联姻。
宋嫣是不用说了,肯定用来钓大鱼的,就是他们兄弟几个,想来老头子也自有安排。
所以萧凤染几乎可以想象,老头子知道他对云斌的想法之后的滔天怒火。
“有所准备也是对的。”萧凤染最终点头:“好吧,四哥把钱给你,看你能折腾出个什么结果来。”
“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云斌实话实说,毕竟上辈子自己并没有干过什么大事,缺德事倒是没少做。“但我想试试。”
揽住萧凤染的脖子,云斌主动吻上他,“四哥,我想对得起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海誓山盟,萧凤染从此心安,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一战成名
欧阳明月的事本来没有那么容易收尾。钟毓后来派了宋嫣和马博一起去罗云山那边查仇家的下落。彭长江早就跟云斌通好了气,云斌也做好了手脚,所以摄像头里并没记录下一张他的正面形象,其它什么线索都没有,高峰半点忙不帮,就只知道满脸哀戚地装沉默十一郎,宋嫣和马博忙活半天,也只得无功而返。
钟毓还要下功夫再查的时候,澳门麻将赌王大赛开赛了。钟毓注意力因此全部转移,就将此事暂时搁置,转而给萧凤染下达了任务,必须拿下赌王的称号。
虽然目的是挺萧凤染上位,但是云斌他们也全体参加了,当然他们都是烟雾弹,都是萧凤染前进的阶梯,都是路人甲神马的,于是,任务很轻松,大家很happy。
开始的几天,韩冬带着兄弟姐妹们在澳门四处游荡,玩了个够本。
大三巴牌坊、妈阁庙、竹林寺,大大小小的景点都逛了一遍,大伙开心不说,云斌尤其高兴——钟毓不在,少了许多压抑。某人一面内心感慨着公款旅游多么的幸福,一面上蹿下跳,像只快乐的猴子。
虽然坊间传说此次赌王大赛有一位隐居英国多年的赌神参加,但是这传说丝毫没给风云门众弟子带来压力,前六个回合他们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搞定了闲杂人等并顺利送萧凤染和云斌进入决赛。
您要问怎么进去俩,自然为了确保萧凤染的赌王之位把云斌送进去做牌的。要说默契,没有人比这两个人更强了。
决赛当天,云斌早早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像小时候一样,放好水,挤好牙膏,备好一切洗漱用具,务求准备工作做得尽善尽美,让赌王今天能以最饱满的状态出场。
可是什么都收拾好,快出门的时候,萧凤染突然拉住云斌,摘下了他们仨从小一直戴着的项链,还用自己的手镯碰了碰云斌的镯子。
哪国仪式这是?云斌莫名其妙,有病吧您那。
到达目的地,云斌看着抽签的结果愣了,怎么可能是自己在萧凤染下家。做牌的话不应该是自己在萧凤染上家么?
一直到坐到座位上云斌还在胡思乱想,难道说钟毓为了让萧凤染赢得毫无异议临时改变了计划。当然自己坐到下家也一样是能帮到萧凤染的,但是终究不如坐在上家有利。不管怎么样,已经抽完签了,云斌只得先坐了下来。
胡思乱想着理了理手里的牌,云斌的第一手牌还是不错的,九张条子,一张九万,三张风牌,这牌要是和一条龙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云斌看着上家萧凤染打出的牌正是条子,不由心里有些踌躇,是先小和几把替萧凤染把筹码集中起来再输给他,还是从现在起就一输到底?可要是自己和了,抢了萧凤染的点,他手气变坏了怎么办,这么想着,云斌决定为了保险起见,不和牌。
于是,拆张,先把紧挨着的三条、四条、五条打了。他这么一打,下家的新加坡选手算倒了霉,连续两圈都没见着别的,全是条子,一口没吃上。
云斌他们在赛场里,四周都是摄像头监视着,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牌,但是他们手里的牌都显示在大屏幕上,坐在外面大厅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韩冬他们仨坐在外面看牌,只听四周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起初有人说:这萧凤染明明是在给云斌做牌吗,云斌明显是和一条龙的。
但是接下来云斌掰张把条子都打了,就又有人说,这云斌是不是傻的啊,那么好的牌打掉了不和。
还有人说,这就是赌王的路数啊,你以为赌王和你想得都一样,那你早成赌王了。
韩冬他们听着哭笑不得,只是眉头越拧越诡异,到底云斌要和什么?好牌都让他打走了,现在手里只剩下些边边角角的,莫非第一把他就要和十三幺。如若不然,莫非他是在给萧凤染做牌,可是下家给上家做牌,本来就事倍功半,萧凤染又是一手烂牌,到现在都没凑成像样的副子,韩冬越看越是忧心,他俩怎么这么没默契,不要搞来搞去,再让别人和了。
担心什么来什么,云斌还在那里煞费苦心地给萧凤染拆牌,来自英国的赌王瑞尔却已经推倒了手中的牌,七对,已经是不小的和法了。
云斌和萧凤染默默数出筹码,交换了个眼神,开始了下一把。
一圈过后,赌王和云斌各和两把,筹码相差不多,萧凤染和另一位来自新加坡的选手形势则比较不利。
云斌表面不动声色地抓牌,心里已经乱得开了锅,这是什么路数啊,不对啊,四哥怎么不和牌啊。他再这么谦虚下去,赌王就让别人得去了。现在这牌,自己该怎么打?不和牌,便宜了英国佬。和牌,四哥跟着输筹码,云斌真是进退两难。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细细计算,云斌从来没打得这么辛苦过,差不多把脑细胞都搅干了,一面适当的和牌,阻止英国佬的攻势,一面算番,不能胡太大的,要给萧凤染留下足够反攻的筹码。
如是两圈过去,萧凤染终于开始和牌了。而且这一开头就是不可遏制。清一色、七星不靠、全小,这三把牌都和的不小,筹码顿时被他集中起来。云斌这才松了口气,打麻将有所谓运气的说法,一旦手风顺过来,运气也跟着变好,以后便顺风顺水,云斌相信以目前的形势,赌王对于萧凤染来说,是势在必得的了。
英国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