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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博虚心求教,问题不断,比如,斌斌,为什么你要在脖子上扎条丝巾啊,不是只有女人才系这个么?再比如:斌斌,为什么要开这台奥迪,悍马不是更贵更炫么?再再比如,斌斌,我们为什么要到学校来啊,那个夜店……
闭嘴。云斌黑着脸喝止他,告诉你丝巾是今年最时尚的配饰,悍马底盘太高,女孩子穿裙子上车不方便,不去夜店是因为哥们儿从来不玩花钱的。一会儿你不许说话,只准不出声地跟着我。要不不教你了。
马博点头如捣蒜,捂住自己的嘴专心看着。
云斌斜倚车前,一条腿屈起来,一条腿笔直地伸向前方,一脸的吊儿郎当,却自有一番落拓公子的不羁味道。
放学了,大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校门。
云斌看准一个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走过去打招呼,嗨美女。
叫我?美女红着脸指指自己,显得有些意外。
不认识我了?云斌深情款款地问。
马博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咬下来,我X,这也行。
女孩子审视云斌的穿着打扮,凝神思索片刻,摇摇头,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上次在麦当劳。云斌即兴编了段深情款款的单恋故事。
喔,这样啊,女孩子听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不如我请你吃麦当劳好么?云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发出邀请。
好,吧。女孩子犹豫一下答应了。
云斌向自己的车子方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美女带到车边,顺道介绍马博,这是我哥们儿,马博。
……
美女的心情至少被吓掉一半,忐忑不安地看看云斌。
云斌立即见色忘友地大声呵斥,你,下车跟着跑。
我……跑……
马博无语了。
云斌又笑眯眯地跟美女解释,我这哥们儿经常被嫌弃,习惯了。
别别,美女顿时不好意思了。让他上来吧,跑着多不好啊。
然后马博又没心没肺地上来了。
萧先生,你几岁啊?美女问。
萧先生?马博刚想出声,被云斌凌厉的眼风一扫,闭嘴了。
我26啊。
啊?美女看着云斌显然是不相信。
真的,我就长得小,骗了不少人,其实我已经26周岁了。
马博干脆捂紧了自己的嘴,再也不出声了。
来,叫萧哥。云斌开始调戏美女了。
萧哥,美女脸红红的叫了一声,马博惨不忍闻地又闭上了耳朵。
麦当劳吃了顿饭,星华影城看了场电影,云斌终于成功把美女诱惑到了酒店大堂。
喂,你还跟着我?云斌趁美女打电话的功夫跟马博说话。
那我上哪去?马博十分麻木,麦当劳不好吃,但是还能将就,关键是电影十分无聊,于是他睡着了,现在还不甚清醒。
我管你上哪,云斌气绝,随即意识到这句话打发不了这个木头,又道:回家去。
我又没开车出来,要不我也跟酒店住一晚得了。马博超级没眼色,完全罔顾云斌的意图,坚毅不拔地要当灯泡。
宋嫣肿么可能喜欢你,肿么可能啊?云斌败倒了。
随便你,我先去check in了,说完随手拎出张身份证。却不料被马博抢了过去。
萧凤染,马博凌乱了,你还真是骗人骗全套啊,连身份证都有,哪搞的?
早上我出去做的,作假证那里二十一张。云斌无情地夺回身份证,推开马博硕大的头颅,去交钱订房间。
要先洗个澡么?云斌把房间里的电视开开,温柔地向美女笑笑,觉得若干年前的自己又回来,十分的惬意自如。
好的。美女犹豫一下,略带羞涩的放下包包进了浴室。
警惕性真低,云斌摇摇头坐下。
咚!浴室传来一声巨响。
云斌跳起来,只见萧凤染面无表情地拖着昏倒的美女出来,开门,片刻后回来,关门落锁。
我擦,你把她弄哪去了?云斌顾不上其它了,他可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死掉。
扔老五门口了,萧凤染麻木不仁地说。
那美女醒来后还是会死吧,云斌绝望地想。
挺好啊,一天天过得挺有追求啊。萧凤染不无讽刺地说着,慢慢逼进了云斌。
是啊。老子爽得很,你来捣什么乱。快点滚!云斌斥道。
萧凤染噗一声笑出来,云小斌你怎么这么可爱。
滚。这次只剩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
你说你别扭个什么劲?萧凤染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上去。
我真是完了,他亲我一口怎么我就晕乎乎的,云斌闭了闭眼,用力推开萧凤染。
彭长江是不是你杀的?
你对他还真上心啊,萧凤染的语气阴寒得像夹了刀子。
说啊。云斌瞪大了眼睛。
不是。萧凤染摇摇头。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我把他的绳子解开告诉他他兄弟在哪接应他就跑了,谁想到点那么背被云山叔发现了,不得已我也只好跟着追了过去,看看能不能掩护他,但是这次云山叔大概接到了老头子的新指令,直接开枪干掉了他。
云斌无语掩面,颓然地坐到床上。
操。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萧凤染烦躁地坐在他身边,伸手揉乱他一头短发。就是没有这些事,老头子早晚对他下手,不关你的事,再说,他敢对你动念头就是该死,要不是想到你这菩萨心肠看到他死了会不高兴,老子早就宰了他。早死早超生。
你!萧凤染最后这句话令云斌勃然大怒,一拳就挥了过去,于是好好一场相见欢变成了互殴。
一番厮杀后,萧凤染成功地把云斌的手腕绑在床头,奸笑着凑过来亲他的脖子,真好,还没玩过这样的。
我擦啊。云斌欲哭无泪了。
……
吃饱喝足的萧凤染浑身舒展,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云斌肩头捏着。
两人正在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外面的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同时响起的还有马博那大嗓门,老七老七。
萧凤染噗地笑出来,翻个身拿被子把自己脑袋蒙起来道:走吧。
云斌无奈地起身穿衣。却听见萧凤染问了句:师父怎么了?
云斌心里跳了一下,答道:肝硬化,医生说不要紧。
再也无话。
开开门,马博一脑门的官司正堵在门口。
怎么了?云斌问。
我擦,那妞怎么躺我门口了?
马博一路骂着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刚躺下,只听咚地一声,打开门就看见那妞晕我门口了,我把她抱进屋,接了点冷水给她弄醒,妞一看见身边是我就急了,先是给我一大嘴巴,然后又破口大骂,说咱们两个骗财骗色,耍流氓什么的,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你说她多不讲理,衣服好好的,我能把她怎么,后来她骂够了,挠了我两把就跑了,我怕她出什么事,一直跟在后面看她回了学校才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斌再也忍不住,抽风一样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云斌把车钥匙抛给马博,你开车吧,老子躺会儿。
大爷,亲大爷,你能告诉告诉我到底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吗?
马博一脑门雾,骂骂咧咧地起动了车子。
五哥,你今天跟我学着嘛了,云斌避而不答,反倒问起马博来。
学到嘛,马博茫然,没学到啥啊,你这套对你师姐也不适用啊。
领悟力太差了,云斌无奈地点拨他,对于女人,你得大胆,大胆你懂吗?
可是,我不敢啊,马博极憋屈地说,你师姐她扇我。
得,云斌败倒,你这辈子就这样,没救了。
谋杀
“斌斌,今天要去周医生那里复查,你回来接我一下。 ”
“师父,还是我把周医生接过来吧。”
“不用,师父也闷在房里好些天了,想出门散散心。”
“那好吧。”
挂上电话,云斌开车回家。
半路手机响起,是马博。
“你干吗呢?”
“正要回家接师父去看大夫呢。”
“那我去吧。”马博一听就乐了,“我刚‘下课’,正往回开呢,别马屁都让你一个拍了。“
“行行,这次让你拍,”云斌简直哭笑不得。“这样吧,咱们谁先到家谁送师父好了。”
话音没落,耳机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马博就此没了声音。
五哥?五哥?
……
手机里只余嘶啦嘶啦的杂音,再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反应。云斌刷地一下把油门踩到底,狂飙向前。幸好他反应够快,车速够高,总算在马博那辆车爆炸之前把人从车里拽了出来。
但这次的车祸俨然太严重了,马博三天后才苏醒,还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直至一周后,这位幸存者才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被推出ICU。
此人极端没心没肺,全身上下缠着纱布,还有心沙哑着嗓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讲笑话——道上立着个牌子,但是字太小我看不清楚,我寻思加一脚油,过去看看上面写得啥,谁知到了跟前,才看清上面写着道路施工,请注意避让。
全体黑线,但事故现场云斌是亲眼目睹了的,在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确实是极端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深沟,也确实存在着一个警示标志,但是该标志诚如马博所说,非常模糊,而那条沟,云斌也查了,的确是地下管线出现问题,所以有关部门才派人来维修的。所以,表面上看马博会栽进去就是他倒霉了。当然哥儿几个不会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所以到现在为止,还在调查,不过当务之急,重中之重乃是伺候好医院这个。
这天云斌来接班时正赶上宋嫣心情不错,很有同情心地问马博想吃点什么,回头她给做好了送来。
那你给我炖碗燕窝行么,就上次斌斌挨打的时候你给他弄得那种。
嘿,你个倒霉催的,在门外偷听的云斌差点趴下,他敢肯定如果不是马博此时已经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躺在床上,就冲着句话,宋嫣绝对会重新把他打成木乃伊。你提什么不好,提那倒霉的燕窝,宋嫣这辈子最恨的只怕就是燕窝了。
果然,病房里沉默片刻,只听宋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燕窝是么,你等着好了。
小师姐,云斌果断地推开房门打断了这杯具的谈话,那个,我来照顾五哥吧,你回家休息休息。
那我走了。宋嫣压着火,起身走了。
我说五哥啊,云斌把自己带来食物一样一样从包里拿出来,终于忍不住吐槽,您那脑袋是葫芦做的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哪说错了,马博倍儿无辜地看着云斌,哦,她就能给你炖燕窝就不能给我做?
你,你,你,真是绝代大笨蛋!云斌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了句。
咩,什么意思?马博问。
没什么意思。云斌把自己带来的参汤到进小碗里,拿了小勺开始喂病号,来,张嘴。
斌斌,马博咽下一口汤又虚心求教,我又干错啥事儿了。
你跟女人说话直来直去的不行,你得浪漫,云斌无可奈何地教育他。
我让她给我做燕窝咋不浪漫了?
你真是,云斌叹着气,一边喂着一边说,你就不能看着点她的脸色,就不能换个说法,比如说你真想要吃燕窝你就不会说,嫣儿,你的容颜秀美好像那娇艳的玫瑰,我本想亲手炖碗燕窝给你吃,好让你永葆青春,可惜……等我好了,我一定……
马博一阵狂咳,刚刚的那口汤全灌进气管,云斌手忙脚乱地拎着他一通捶。于是病房里人仰马翻。
斌斌,你干什么好事了?老五说让你再也别去探视他了,他说你会要了他的命。第二天高峰从医院回来后,好笑地问云斌。
我没干吗啊,云斌很无辜地解释,我还喂他喝汤了呢。
那家伙现在动不了当然要喂吧。高峰回了一句。随即发现了什么,看着云斌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是老五的事查出什么头绪了?
脸色不好么?云斌搓了搓脸,强笑了一下。可能昨晚没睡好。
怕相思,已思相,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高峰满脸坏笑地念了句。
嗯?云斌哭笑不得,完全误会了不是,他还真不是想萧凤染想的。
对了,三哥,江东五虎去你的场子找过麻烦没有?云斌问道。
去过。高峰挑眉,你是在担心他们,我觉得他们成不了气候。微一沉吟,他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怎么,老五的事是他们做的?”
应该,是吧。云斌轻叹一声走了。
什么叫应该是,高峰迷惘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该是是什么意思?
隔了几天,韩冬把兄弟们凑齐,当然不算医院里病卧那个,宣布道:师父已经查清,老五的事儿就是江东五虎做的,现在他们的资料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把他们灭了。
还怎么灭?宋嫣已经被马博烦得不行了,火气蹭蹭的,一挽袖子道,码人,杀。
别别,高峰立即反对,凡事欲速则不达;谋定而后动,切不可冒然行事。
我有个计策。云斌慢悠悠地开口,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不如由我作饵,引他们上钩。资料显示,江东五虎下个月在码头有一笔交易,不如由我出面抢他们的货,当然这其实只是表面,大哥三哥嫣儿你们三个人趁他们全力对付我带齐人马去抄了他们的老窝,然后呢等他们惊慌失措,你们再杀个回马枪,咱们前后夹击,打个漂亮仗。
这样你那边比较危险吧,宋嫣皱眉,只有你一个人,不太妥当啊。
是有点冒险。高峰也不大赞同。
也不是完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