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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伟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近乎哀求的说:“不可以!不可以揭穿我的底牌。我不是有意要骗妈妈的,那是万不得已!妈妈最怕我去‘怡园’!她谈‘怡园’变色。有机会我才和你谈‘怡园’的故事,就算你一定得帮我演这场善意的戏!”
皑雪被亚伟大难临头的神色吓住了。她怔怔地看着亚伟,隐隐感到他的哀求下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嘀咕了一句:“帮你骗妈妈岂不残忍的可恶!”
“不是骗妈妈,是演一场善意的戏!”亚伟急不可耐地说。
皑雪妥协了。可是,她在没骗人之前,先向妈妈道歉了:“原谅我!妈妈,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的,也和亚伟有一样的万不得已的,是当演一场善意的戏吧!”然后,她笑得好直率。“我帮你演戏你怎么谢我啊。”
“我请你爬山,我请你去和小草说话,我请你去看老虎、狮子和熊猫!只是,也不能告诉藏不住秘密的紫琼。”亚伟语无论次地说。
紫琼走了过来,不友善地嚷道:“你们在神神秘秘的在谈论什么嘛!跟本不是在看扶桑花,倒像在搞什么大阴谋,神秘兮兮的,哥哥!你可不能把皑雪姐教坏!”
亚伟回头给了紫琼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没有什么大阴谋啊?我正和皑雪看扶桑花呢?皑雪你看!那朵扶桑花多飘亮!”
皑雪附合道:“扶桑花真的好飘亮耶……紫琼!快来看啊……!”
亚伟咬牙切齿暗握一下皑雪,心中暗骂:“这个大白痴!你怕紫琼不发现我们的阴谋是不是!”
“唉讶!那朵扶桑花被风吹落了,多可惜!唉呀!坏了……那扶桑花又被小麻雀衔走了……”亚伟又叹息又跺脚,好像扶桑花真的被小麻雀衔走了似的。
紫琼急忙趴在皑雪肩头往窗外看,那扶桑树上刚冒出几片绿油油的叶片:“怎么我没看见扶桑花嘛!扶桑花不是在冬季开花啊?”她疑惑地看着在风雨中摇曳的扶桑树。
亚伟笑得好诡秘:“扶桑花真的在冬季开花了,只是你来的不巧,那扶桑花正好被风吹落了,有只小麻雀在地上觅食,扶桑花刚落到地上,就被那只小麻雀衔着飞走了,所以,你为什么都没有看到。”
紫琼被亚伟骗得一愣一愣的,还真相信扶桑花在冬季开花。她一思索就醒了过来,嚷道:“不理你了,竟会骗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她拉着皑雪往沙发边走去。“我哥哥什么都好,连骗子的方法都是一流的,他能把你骗死,你还得跟在他身后谢恩。你不想早死,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这么善良的女孩子,被他带坏多残酷!”
皑雪心说,“已经被他带坏了,居然让我和他一起骗妈妈,多残忍!”
电视中已出现了亚伟唱的另一首歌。歌声朗朗,铃声叮咚:
小小的雨儿纷纷飘洒,
小小的雪儿轻轻敲打。
碧月潭的流水浩淼淼,
情人树下悄悄说情话。
有天一阵风儿很凶猛,
她不知所踪让我牵挂。
寻找她!寻找她!
天涯海角的寻找她。
见鬼的……!
她消失无踪
让我牵挂!让我牵挂……!
电视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紫琼惊得瞪大了眼睛,不信任地喊:“皑雪!妈妈你快看!那不是皑雪姐吗……?”
夏凡也看到了电视中的皑雪,欣喜的眉毛都在跳动:“哦!皑雪,灌唱片你也在场啊,在什么地方灌的?”
“啊……我也在……在场。”她抬眼求助似地看亚伟。“傻瓜!一点导演的本领都没有!只告诉我帮你演戏,碰上没剧本的戏,演戏天才也演不出,何况我又不是演戏天才!”
她正犹豫不决间,亚伟接口:“妈妈!在‘醉红楼’录音棚灌制的。”
皑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亚伟骗妈妈倒不用找草稿,亏他想得出,鬼知道醉红楼录音棚在什么地方。”
“是吗?什么醉红楼录音棚,我怎么没听说过。”夏凡好像已看出破绽。她转向皑雪。“是在醉红楼录音棚灌制的吗?”说完,颇信任地看着皑雪。
“是的!妈妈,就是在醉红楼录音棚灌制的。”皑雪声音低得像虫鸣。她答完就后悔了,自嘲地缩了缩脖子,暗骂:“你这个白痴,这跟自己骗妈妈有什么两样。在妈妈那充满信任的眼光下,还是亲口骗了她。”她狠狠地瞪了亚伟一眼。“都是你布下的陷井让我跳,害得我跟你一道骗妈妈,可恶!你应该下地狱!我也该和你一起下地狱!”皑雪收回了目光,对夏凡投去一个歉然的注视,犯罪感立即溢满了她的眼底眉梢。
紫琼一下子跳到皑雪身旁:“皑雪姐!你好坏耶,你坏死了,你坏死了,这么好的地方不带我去。你出尽了风头,我却愁白了头发,不行,你一定要带我到醉红楼录音棚看看嘛……”
皑雪笑得好甜蜜。“你不能怨我不带你去,都是哥哥导演的好戏,有什么事找他去。”她又狠狠地瞪了亚伟一眼,暗骂:“都是你导演的骗局,不但骗了慈爱的妈妈,还骗了纯真率直的紫琼,多残忍!”
电视中,亚伟鹤立鸡群地站在歌榭舞影中。皑雪和四位女孩围着亚传飘动,就像腾云驾雾的小仙女。“奇怪!”那天晚上自己没有这样飘动啊,肯定是电视制作人用特技加工过。她再看向电视,自己依然飘飘欲仙,亚伟依然激情而歌:
我托风儿告诉她,
我的世界中不能没有她。
我托雨儿告诉她,
今生今世都爱她。
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
没有她哟,爱情生命都成虚话……
有天清晨我遇到一位女孩,
她告诉我感情都是虚假,
告诉我爱情都是编造的神话……!
可是哟,我不能不想她!
不能不念她!更不能不爱她……!
一曲唱完,又一个精彩的回放,电视中出现了另外一位女歌手。
紫琼随手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中抱起皑雪在房中旋了起来:“你太伟大了,皑雪姐!我已对你五体投地,我已对你敬若神明,我羡慕你几乎要死掉!我嫉妒你几乎要疯掉!哥哥从什么鬼地方捉到你,我有点震憾和惊奇,你的优秀让我吃醋!以后不允许这样优秀了,以后不允许这样风光了,当心我妒火中烧把你卖到非洲当奴隶!”
皑雪被紫琼旋的晕头转相和七晕八素的,她心不迭声地喊:“紫琼!快放开我,我被你旋得快死掉了,我被你旋得晕头转相和七晕八素了,你忘记你的热情会灼伤人的!”
夏凡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是不停的笑,眼泪已快乐得流了出来,她已记不起好久没有这样欢笑了……
刘妈也笑得找不眼睛,笑容灿烂的像个孩子,而且,面颊上早已泪水婆娑。她有些看不清谁是紫琼、谁是皑雪,只能看到两个女孩朦胧的身影在大厅中转,在大厅中笑……
紫琼和皑雪欢笑的好像都没有力气了,双双跌入沙发中,就像刚参加百米长跑的运动员,瘫软在沙发中已经虚脱了似的。
夏凡可心疼坏了,急忙喊:“刘妈,刘妈!快给她们冲杯果汁,豆奶要加浓一点,别让她们乐出病来了。”
刘妈嘟、嘟、嘟地跑到酒柜内,慌乱地冲好两杯果汁跑回到她们身边:“快喝!快喝!可别乐出病来了。亚伟唱得卖力,皑雪跳得潇洒,多么好的‘珠连壁合’,可以办个演唱会了。”
紫琼半跑在沙发中接过了果汁,悠然地梳理半垂脸颊的秀发。又心不在焉地看皑雪。
皑雪可真的累坏了。她端起果汁嗫了一口,眼底眉梢倦意犹存,然后,慵懒地抬起右脚放到紫琼的腿上,喘着气看着她。
紫琼好像若有所悟,她瞅了瞅亚伟。“奇怪,那家伙就像个受审判的罪犯,呆呆地坐在沙发中。紫琼惊奇了,“怎么‘尽人皆欢笑,唯她独忧愁呢。”
她站起身拉着亚伟的手大声嚷:“哥哥!你快来看!花园中的杜娟花开了,我带你去赏花去。”
亚伟醒了过来,静静地盯着紫琼笑了起来:“紫琼,白痴才相信杜娟花在初春开放呢!又要骗我给你做事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紫琼嗫嚅着:“我没有骗你,只想问你几句话嘛!”她抬起头来,放低了声音。“哥哥!你有心事,看你失落的像个受伤的小糕羊,能告诉我你为谁失落,为谁孤独吗?是不是为了皑雪姐!我可警告你,她伤到那儿妈妈都不会答应。”
亚伟狐疑地盯着紫琼,心想,“已经伤到了。你没看到皑雪‘恶目难收’的瞪我吗?都怪你多事,要看那些无聊至极的歌唱,害得我编了一大堆故事,自圆其说地欺骗妈妈,并且,也把善良的皑雪卷入这场骗局中。现在,倒警告我不要伤到皑雪,我是白痴吗?我脑袋坏了吗?没看到妈妈爱皑雪‘覆水难收’吗?皑雪要是伤到那儿,妈妈准找我拼命,你和刘妈也会找我算账!”
紫琼低嚷了:“你的思想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嘛?倒像个逃犯,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啊?”亚伟醒了过来。“今天允许我有心事吗?今天允许我孤独吗?今天允许我失落吗?你与皑雪快乐的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怎么能允许我有心事和孤独失落呢。”他拥住了紫琼,抬头望着满园的新绿。“多久没有看到妈妈这样快乐了,紫琼!家中的欢乐是因你和皑雪而起,我多么希望这样的欢乐一直延续下去!更不会伤到皑雪,她是家中欢乐的源泉!好了,不要演戏了,你一演戏就会穿帮,鬼才相信杜娟花初春开花呢?更何况观众是无微不至的妈妈,她们正望着你笑呢。”
紫琼回头一看,夏凡、刘妈、皑雪都在笑望着她。她挣脱了亚伟,热烈地扑到夏凡的怀中,乱七八糟地喊:“妈妈,妈妈!你也给人家一点自豪嘛!你给人家一点自信嘛!你给人家一点鼓舞嘛!一点点嘛……我又不擅长演戏的,这么快就让我穿帮了。”她突然低俯在夏凡的身边轻声说,“坏妈妈!我爱你,我永远永远地爱你。”
“哦!哦!哦!”夏凡被紫琼亲昵的举动弄得喜悦满怀:“哦!我的好紫琼!我的乖紫琼!我的最会让我开心的紫琼!你没有穿邦,你不会穿邦,在我面前你永远是个擅于演戏的天才;因为你最擅于演让我开心戏,你的演技让我快乐得招架不住!”她转向了皑雪,“你也是,你不用任何的演戏的本领就能让我‘乐不可支’;你的静静沉思让我开心,你的‘盈盈浅笑’让我开心,你的‘温柔善良’让我开心,你的‘持才无恐’让我开心。上天让我拥有你们两个可爱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开心呢!我深深地爱着你们两个,就像爱惜我的生命!”
皑雪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世界上还有这么强烈的母爱,世界上还有这么真挚的亲情!她在夏凡的肩头蠕动着,眼中不争气又蒙上了上层泪雾。
“刘妈!刘妈!”夏凡像大发现似的喊了起来,“中午的菜谱准备好了吗?要多加几道菜!我今天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为这几个可爱的儿女庆祝一番。”她转过身子,面对三人温柔地说,“尽情地快乐吧,未来的岁月属于你们的,未来的欢乐也属于你们的。”说完,拉着刘妈向厨房走去。
皑雪怔怔地望着夏凡远去的背影。暗骂自己:“多残忍啊?你竟欺骗了妈妈,你真该死!你真卑鄙!你罪不可赦!这样欺骗一位伟大而善良的妈妈,欺骗一位充满强烈母爱的慈母!你真该下地狱……!慈爱的妈妈,请原谅我的欺骗吧,下次打死我也不敢欺骗您了。”
皑雪忧郁的眼神被紫琼捉住了:“喂!小恶人!什么事又把你灼伤了,你的眼神那么忧郁和惆怅,小傻瓜!你……你……你这样子,我真的把你扫地出门了。”
她掀起眉毛狠狠地瞪了亚伟一眼,然后,给了紫琼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像是不快乐吗?妈妈因你我而年青了许多,你哪里还允许忧郁和惆怅复活,现在我觉到好幸运,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真得好爱妈妈。”
”紫琼嚷了起来:唉呀!你这个大白痴!不爱我吗?我……我……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原来你是个没脑、没脾、没心肝的姐姐,简直忽视我的存在……!”
“我没有忽视你的存在嘛!还没等我说完就乱发脾气。”皑雪放低了声音。“我也同样爱你,小傻瓜!”
紫琼轻轻地捋着皑雪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轻声如喃:“你才不敢忽视我的存在呢,大笨蛋!你不知道我在骗你嘛?你不知道我在哄你开心嘛?当心我把你骗到非洲橄榄园,卖给又凶又恶的园主当奴隶!”
皑雪把头轻轻地依在紫琼的肩上:“你舍不得把我卖给橄榄园主当奴隶,妈妈要知道你把我骗到非洲去,不打死你才怪呢。”她松开了紫琼。“不要骗我到非洲了,陪我到花园中,我想采点鲜花送给妈妈。”
紫琼推开了皑雪。“哈!你好有心机,你好危险,这么快就想讨好妈妈,我得和你划清界限,免得妈妈被你抢走!”她站起身来,拉过皑雪,又捉过亚伟,像两只蝴蝶飞向了花园……
夏家那偌大的花园中,奇香扑鼻,奇花绽放,“万物冬眠待醒,春花枯放轮回。”好一派春天景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