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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莲深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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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雪和紫琼好奇地看着无云大师和两个小和尚打揖说话,心中如迷如幻:“奇怪!这场面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出现,怎么今天竟发生在眼前。”
“阿弥陀佛!师兄稍等,我们这就去颤报师傅。”说完,两个小和尚转身走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禅房的门大开,里面跑出来五六个年青的小和尚,他们个个眉清目秀、英俊异常。紧接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和尚迈步迎了出来。
夏凡一愣:“好熟悉的身影,好像在那儿见过。”她急速地搜索大脑每一个角落。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尘法院师猛见到台阶下站着个高贵不俗的夫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愣:“您是……?”
夏凡抬头仔细凝视一尘法师,惊得叫了起来:“二哥……!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一尘法师也反应了过来,他奔过来抓住夏凡的手:“碧莲!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这些年你和妈妈流落到何方,妈妈她怎么样了!”
夏凡惊得不知所措:“二哥!二哥!真的是你吗?真得是你吗?会不会是喃柯一梦!我不能相信,会在这儿见到你,你怎么在这儿出了家,大哥!大嫂!好吗?二嫂和小妹碧荷好吗?老爸爸还好吗?你们可把我想死了,做梦都在想……!”说完,两眼溢出了惊喜的泪水。
紫琼被弄糊涂了,她必中低咕:“妈妈怎么与一个‘老和尚’称兄道妹来了,老和尚不过救了哥哥的命而已,也不必这样啊……?”
无云大师眩惑地望着一尘法师:“师傅今天怎么啦?莫非动了凡心?”
一尘法师上前拥住了夏凡,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泪水盈眶待放:“碧莲……!碧莲……!真得是你吗?我不是在梦中吧,你和妈妈杳无踪影,我担心的切夜色难眠!全家担心的食不甘味!上帝应该惩罚我下地狱,不应该惩罚我和你们分离……!”
夏凡抑起蒙眯如珠的脸,激动的有点颤声:“是我!二哥……,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小妹碧莲,我是碧莲,让你牵挂的碧莲……!”
一尘法师有了真实感,他紧紧地搂住夏凡,泪水破壁而出:“碧莲!我终于见到你了,一别这么多年,我担心你和老妈妈是否健在,天天摇望苍穹,祈祷你们平安,夜夜顾盼月亮,盼望你们平安归来,现在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夏凡松开了一尘法师,转身拉过皑雪和紫琼:“皑雪!紫琼!快……!喊舅舅,这是你们的亲娘舅,这是你们从未谋面的舅舅!”
皑雪和紫琼满头雾水了,她们怯怯地交换了一下眼光,不由的怯上眉梢、羞绽脸颊。生平第一次面对如‘神祗’的老和尚,并且还要喊舅舅,不吓死才怪呢!紫琼大着胆子窥窃了一尘法师一眼,又赶紧把眼光藏了起来。皑雪拉了她一下:两人怯濡地喊了一声:“舅……舅……!您好!”
一尘法师紧锁的眉头展开了,他轻轻拉皑雪,又惊喜地揽过紫琼:“快!孩子,快让舅舅看看!噢……!都成大人了,一样的漂亮,比碧莲小时候还漂亮。碧莲!你不但有个让人自豪的儿子,还有两个小鸟依人的女儿!”
无云大师更惊奇了,心想:“师傅今天真得动了凡心了,开始搂着高贵不俗的夏太太喊妹妹,现在又拥着漂亮的女孩喊孩子,不动凡心才怪呢,大概师傅不要我们了。”
一尘法师回身喊:“净明!净聪!快掺扶老太太进禅房。净慧!净德!快去到禅房泡茶,要上等的云雾茶。净因!净果!快打房门开到三重,恭迎老太太。”
众小和尚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尊命!”
净慧净德转身进了禅向禅房。净因净果缓缓打开了三重大门,垂首站立两旁。净明,净聪跑下台阶,恭敬地掺扶夏凡:恭迎老太太了,请……!他们掺扶着夏凡向禅房中走去……
禅室内香火了绕、奇香扑鼻,弥陀佛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众人悉悉索索进入禅房,净明净聪服待夏凡坐下,和无云大师垂首站立一旁。紫琼和皑雪乖巧地依卧在夏凡身旁,不时怯濡地窥窃着正襟危坐的一尘法师。
净慧净德献上茶:“阿弥陀佛!师傅,夏太太,两位令千金,请用茶!”
一尘法师端起茶杯缓缓地嗫嚅了一口,神情中带着抹凄郁:“碧莲……!一别几十余载,佛主保佑我,让我在暮年之中见到你,老妈妈她是否健在……!”
夏凡放下茶杯,眼中渐渐溢出泪水,她有些哽咽地说着:“中日战争如火如荼时,爸爸带领八路军转战前方战场,你又参军上了前线,大哥又在美国读书,家中只剩下我与年迈的妈妈和两位嫂子,还有幼龄的小妹和年仅八个月的斌斌。南京城外整天炮声隆隆,光华门附近国军来回的跑。我们全家整天提心吊胆,担心日军突然攻进城来。有一天深夜,大哥突然带领几个军人出现在家门口,妈妈惊喜交加的刚想说话,大哥急不可耐地对妈妈说;日军很快就要攻进城来,爸爸打电话让我回国抗日,组织上安排我带人接回抗日英雄家属撤离。我们快走!于是,家中翻箱倒柜乱成一团。我们全家在一队军人的保互下,跟随一些军属和难民,剩上一列开往杭州的火车。在杭州附近,日军的追兵赶到了,那队军人拼命保互军属和难民,与日军展开一场激战,我保互着妈妈跟随难民往前跑,敌机一阵轰炸,全家顿时被打散了。我与妈妈多亏一队军人拼命保互才冲出包围,被分散到农民家中隐藏了起来。没想到一隐藏就是三个月,天天有日军进村搜捕八路军伤员,妈妈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大哥他们的安危。”
皑雪和紫琼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像在听上时代的故事,和自己一点联系都没有。
夏凡擦拭了一下泪水继续说:“后来日军渐渐不进村搜捕了,战事似乎也有所缓和,可是,大哥和全家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与妈妈索性就住下来痴痴地等,并请当地农民多方打探,二个月过去了,全家扔杳无音迅。此时的妈妈心都碎了,天天以泪洗面,我也依在妈妈身边默默流泪,睡梦都在盼望大哥他们突然出现。可是,半年过去了,大哥及全家仍音迅杳无!后来战事越来越紧,我和妈妈无耐,含泪谢别收留我们的农民,崔了二名青年农民夫妇护送我们奔秦皇岛方向走去。听说那儿有出海的船只,那时候只要能远离战火,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一路上即没有船,也没有车,妈妈和我是徒步走往秦皇岛的,并且,一路上难民重重,日军飞机不时从头顶上掠过,见到难民就往人群中扔炸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千劫万难总算活着到了秦皇岛,那儿也出现了日军。在除夕之夜,妈妈和我在护送我们的农民夫妇掩护下,登上了一条又脏又乱的船,和逃难的军属开始毫无目的在大海中漂泊。”
这时净慧净德又献上茶,夏凡端起茶杯并没有喝,一任那袅袅雾气在面前扩散着,朦胧了她整个谬落而泪痕交错的脸。皑雪和紫琼也不知是被夏凡悲痛的心情感染了,还是那巅流离的故事所感染,竟痛满衣襟、泪满面颊。一尘法师的脸已被痛苦扭曲了,泪水不断从干枯的眼中流出。禅房,内有一刻的静谧,静谧的几乎能听到每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夏凡断续说:“我们在海面上漂泊了二个多月,妈妈病倒了,一个幼龄的女孩和一位疾病缠身的老太太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并且,还有海盗时常出没,船上的难民都自不假给的时候,那还有人顾及我们。好在船上有李太太和几位躲避日军追杀的抗日将领家眷,‘同是天涯论落人’,我们得到了她们的照顾,妈妈又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有一天深夜,难民船遇到一伙海盗,护船的船夫和海盗交了火,没多久就被凶悍的海盗打的落花流水。我们一群女眷吓得躲在船舱中不敢动,只听见喊声连天,枪声大作,船身巨烈地晃动。在海盗的逼迫下,难民船无耐停了下来。就在海盗船的跳板搭上难民船一瞬间,李太太不顾一切冲到海盗船中,拉响了炸弹与海盗同归于尽。全船难民又躲过了一劫。只是,李太太抛下她幼龄的儿子长眠于大海中……‘战火焚烧中华地,国破家亡子无依’。可惜,李太太没死在日军枪林弹雨中,却死在丧尽天良的海盗手中。”
“那一年夏天,难民船竟鬼使神差般漂流到孤岛台湾。全船人就像劫后逢生似地上了岸,结束了在海上的漂泊。妈妈带着我和李太太的儿子,暂时在台湾住了下来。那时中华大地战火如荼,台湾也无幸免,只是日军不搜捕抗日家眷。妈妈又用剩下的钱,在国难路上买了幢房子,我们母女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安定下来后,妈妈多方打听全家的下落,但很久都音迅杳无。日本投降后,内战又开始了。中国真是灾难重重的国家,我们母女想找到失散的家人比登天还难,况且,战争把台湾完全孤立了起来。”
“人身有多少灾难和责任。一场无情战争,使我们夏家家破人散。一场残忍的海上劫难,使我们拥有了李太太的儿子和责任。人人都说童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和最爱幻想的。在那战火纷飞、国破家亡的岁月中,我的幻想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只有和全家团聚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当然,李太太的儿子和我都成了名负其实的梦想家,梦想着长大后要当一名教员,把对祖国的梦想和期望教授给下一代。后来我与青梅竹马的李太太儿子结了婚,婚后每二年,我那坚强、慈爱、而多难的妈妈终于支持不住了,带着思念和离愁走完了她坎坷的一身……!”
说到这儿,夏凡止不住悲伤,失声哽咽了出来。皑雪和紫琼双双拥住夏凡,默默地流着泪水。一尘法师坐着没有动,像俱干枯的僵尸。“不!”僵尸没有思想,更没有眼泪,一尘法师却泪流满面。几个不食人间忧愁的小和尚都被弄哭了,拼命忍住才没有哭出声来。
夏凡望了望满目苍楚的一尘法师:“妈妈辞世的第二年,亚伟来到了人间。亚伟的到来确实冲淡了多难与离愁。一时间,我怀念妈妈的情绪逐渐转移到襁褓中亚伟的身上,生活也变得绚丽多彩起来。亚伟的爸爸又考上了国立大学的研究生,踏上了他事业的顶峰。第四年,可爱的紫琼又来到了人间。面对着一双如壁的儿女,幸运之神似乎开始怜悯起我的多难。没几年,亚伟的爸爸又做了国立大学的教授,我总算松了口气,夏家的多难终于崔开了一朵艳丽蓓蕾。没想到厄运在次降临到我的头上,亚伟的爸爸因劳累成疾,倒在讲台上一病不起,最后带着遣憾于世长辞,走完他辛劳的一身。送走了亚伟的爸爸,我含辛絮苦地培养一双儿女成才,把希望和慰藉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妈妈把苦楚和离愁带走,却把坚强和不容倒下留给了我,我却用妈妈留下的所有教悔一又儿女。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亚伟终于不负夏家众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立大学,他是夏家的自豪,他是我一生努力的结果!在大学中,亚伟是出类拨翠的,成了众人追捧的人物,当然也得到一位女生的爱恋,大学毕业后,为了我多苦多难的一身,为了他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毅然决然地下了海,很快在商海中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有亚伟的优秀,有紫琼的可人,并且,还有善良贤慧的梦喃,我总算可以在家抱着孙儿安度晚年了。一九八四年,大陆对孤岛台弯开放了,我带着亚伟和紫琼归心似箭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回到大陆后,我急不可耐地带着亚伟和紫琼回南京找全家,寻找到的只是荒凉的家园和父亲的暮杯!当时我的心就碎了,多方打听也没有探听到你们的下落。后来亚伟也开始把商业的重心放在了改革前沿的卢阳,在政俯的支持下,我们很快在祖国安定了下来。可是,灾难似乎永远球放过我们夏家,就在亚伟事业始日中天的时候,梦喃无法容忍他商场的欺骗,自己跑到印度丛林中躲藏起来。亚伟把爱情和幸福都交给她保管,怎么能放梦喃逃走,他抛弃若大的事业,只身到印度丛林中寻找梦喃。可是,他失败了,最后竟连自己也弄丢到印度丛林中。”
“皑雪的出现,是我们夏家劫后逢生的开始,她不但把亚伟安定了下来,也送给我无尽的快乐。唉!生命中的东西是前世命定的,该失去的强求也没用,我失去了家人,却得到了优秀的亚伟。可是,亚伟也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他却再次出去,寻找自己、寻找梦喃、寻找丢失的爱情,最终还是残殆在悬崖下变成了植物人。”
皑雪抽噎地抬起头,轻柔地为夏凡擦拭面庞上的泪水,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就像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不是一张饱经苍桑的脸。
紫琼缓缓走到一尘地师面前:“舅舅!您不要流泪了嘛,即成的灾难以经过去了,都把妈妈都弄哭啦,为什么……,为什么还为过去的灾难流泪呢?”
一尘法师拉过紫琼坐在身旁:“孩子!过去的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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