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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寨女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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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如同闷雷击顶,两手慢慢软了下来。我趁机逃下床来:“这不是我有意离开了你,至少我始终把我俩之间没有深沉的感情,至少我始终把你当哥哥看待。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没有感情投入的婚姻,对于你我都很可能是一个悲剧!”
“我不信,我对你是诚心诚意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你除了李一帆还有第二个男人。再说你在林县客栈已经让我开禁。我这一生已经同你分不开了。”
“那是我的过错,这个错误至少让我自责一辈子。可你难道没有一点责任么?”
“这——”巫山一时失语,许久才说:“但我确实不知你心上人是谁?”
“这个人你见过,而且你我最好的朋友,你急什么,当我们花好月圆时,一定请你当伴郎的,那时你自然了然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巫山拍拍脑袋。
“你指谁呢!”
“张广才”
“随你怎么想吧,到时候你反正会成了我们座上宾的。”我把他调理好被窝,安抚他重新睡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放下帐子:“你好好睡吧,明天见!”
我把门反锁了,前往养殖场去,我同李一帆相聚时日不太多,怎么能牺牲得起这么难得的一夜呢……
三十
    三十
巫山在我这里盘桓了三天,每天借酒浇愁,就是不肯离开。我不得不与李一帆商量:“我想到市里了解一下你的结案情况。带便疏通一下关系。没有回凹之前,你什么地方也不要去。等我回来再作道理。”
“我们美好的生活才开始,眼下又要分手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俩相拥而泣,有种生死离别之感,,因怕巫山起床,就急急忙忙赶到学校。打算约巫山结伴下山。
我打开套房,巫山还在呼噜大睡,我烧了早点,把他摇醒,告许他欲到城里给各位领导拜年,约他同行。
巫山一听我与他一同下山,喜出望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草草吃了早点,穿好风衣,一起下山。
由于大雪封山,公交车停止营运,只得步行,经过二天的行程,直到三江口镇,我俩才分手。我只身进了婺城,来到市委。戴无量见我风尘仆仆步行而来,格外高兴,立即召集昔日五七干校的“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在市委招待所设宴为我接风,周成运、屠宰亮、昂天良、王文广、张远源、张丙坤等都上来同我握手,昔日肝胆相照,患难与共,今日相聚感慨万分。一阵碰杯声响后,戴无量给我一份“民转正”正式通知书:“我们同道都为你不愿从政而惋惜,但愿你高考如愿以尝,得到再度深造。不过我还是给你办了教师转正手续。万一不能升学,仍可以在环形凹教书,以保衣食无忧。我为你做的只能这么一点事了。”
“感谢老上级对我的关照。我风风雨雨闯过这么多年,恐怕再没有这份通知书更珍贵了。当今世上没有比你和诸位更了解我的人了。”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些削尖了脑袋、投机钻营,千方百计往上爬,当官做老爷,其灵魂深处是干净的么?倒是刻苦钻研学问,自学成才,不为名利所惑的人才令人肃然起敬呢!”
“宴后,戴无量又安排我住在最豪华的套房,送走了大家以后,戴无量又来到我的住室说:“张书记至今还是光棍一条。他还没有淡忘你,托我再问你一句,能否同他结合?可他年龄虽大点,却是无私无畏的铮铮铁汉,对你印象极为深刻。我们给他介绍多位有才貌的女孩。但都被他拒绝了。原因只有一个,他怎么也忘不掉你呀。等一会他就要看望你的,如果你心里认可的话,就同我说一声。”
“戴书记,张广才是个好人,这是我细知的。但婚姻是讲缘份的,可我已有……”
“已有李一帆!这我知道,可他已在武斗中丧生了。”他十分痛心地说:“人死了不能再复活。但你不能为他守身一辈子;再说李一帆烧了市委大楼,报纸上说有三千无故葬于火海,那当然媒体的宣传,但确造成数十人伤亡,罪不可赦。公检法联合专案组已经发出通缉令,即使不判极刑,也判无期徒刑,我劝你把他忘掉吧·;千万不要与他扯到一块,否则也会影响你的前途的。现在你必须郑重考虑与他的关系,丢开他,重新找到你的归宿。人,不能老钻牛角尖,何必苦了自己呢?”
“我完全理解你的一片诚意也感谢你的开导,都是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别人那有这么真心呢?“我把话锋一转,立即扯到正题上去:“他人不在了,但活着的人也不应该让他死后还背黑锅哩。不然连他的英灵也不安生的。我这次来是专门为他洗涮冤枉的。当时因文霸鲁冠方利用文化部长有利地位写了篇‘利用社会主义文化阵地反社会主义——评李一帆改变婺剧雪里梅’文章,把他打成‘现行反革命’,致使清除出教师队伍,流落街头,后来又被联总绑架去做了个‘军师’,提出用火攻吓唬‘虎师’,逼其投降,没想到鲁冠方派三千敢死队埋伏桥头,杀死联总三百多名精粹。联总司令‘已无胆’复仇心切,要点火烧楼,李一帆跪下劝阻,但发了疯的已无胆还是点火烧楼,这个情节当时郑少华、巫山都在现场可以作证!”
“我看过他的专案材料,罪可不轻,人证、物证俱全。即使有些细节小有出入,也无碍定罪。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像鲁冠方,已无胆这些乱中抢权的造反派头头罪大恶极,是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李一帆不是首犯,而是主犯,但是主犯能逃脱法网么?反证他已经死了,你也不必为他伤心,忘掉他吧!”
我听了浑身发颤,从头凉到了脚。从他的口气中已经透出这些昔日受压的当权派对造反派发泄不满,一向讲究原则,又宽宏大量的戴无量尚且如此,那些权力在握的上层人物对造反派的态度可想而知,这就难保出现扩大化的倾向?这一下李一帆完了。我不得不说:“戴书记,我一直敬重你为人正直,嫉恶如仇的铁包公。李一帆是我的恩师,又是患难与共的生死恋人。我相信他是无辜的,你要为他作主,还给他清白,我求你了!”
我已痛不欲生,哭得像泪人一般。这时,张广才和秘书走进来,不知就里,就问戴无量:“这是怎么啦?”
戴无量使了个眼色,秘书退了出去,才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张广才恍然大悟,思忖:“原来李一帆对他如此重要,可他已死了。即使重新定案,对他也是枉然。可她口口声声为他伸冤,足见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因而更敬重了:“别哭了,案卷已经转到检察院,还没有开堂公审。法院本是照妖镜,真的假不了,假的还是假的,必然暴露,绳之以法,李一帆既然去世,历史一定会还给他本来面目的,你不用担心。”
“这样吧,有关李一帆案子我们进一步了解一下。必要时重新调查,去掉不实之祠,实是求是,还他本来面目。”
“那就感谢两位领导了!”我心里明白,李一帆虽然出过点子,但他阻挠放火也是不诤事实,在场的洋洋大众可以作证,如此他的罪行可以大减轻,再用适当方式投案自首,争取轻判,前途有望。由于张广才向我交了底,使我心中的忧结解开,像落水人遇救一样感到一阵轻松。张广才是我生活中有过非同寻常的交往,也算得上红颜知己。因此我到洗漱间更了衣,出来给他们泡茶,端出果品,在客厅里聊天。共同回顾我们三人之间在时代激流中风云际会。大家对这场文化大革命都有怨气,正由于这场大动乱的漩涡把我们卷到一起,成了知音。闲聊的气氛极为轻松。但他们片言只语中不时流露出劝我到机关当个秘书或办公室主任,真是万变不离其宗。现在由于李一帆命运系在身上,我连高考都放弃了,那有心思高攀,还不如继续回凹教书作掩护,集中精力和时间争取他的罪行能降到最低限度,他是我的生命最重要的一部份,可为他付出一切……
我在婺城应酬了五天,因心里挂着李一帆,没来得及看看人去庙空的南华庵,也没来得及到大桥客栈去看看华生、翠花和他们的小不点。就辞别了张戴两位领导,乘上吉普车上山。
回到学校,就直奔养殖场。王大爷见了我急得指指划划,明确告许我李一帆已经走了。我从他卧室里发现一张纸条。
“梅:我走了。你不必问我到那里去,你也不必为我奔波。我自己酿成的苦酒应当自己喝下去,何苦牵连无辜?你还有花一样的年华何必因我而抛弃锦锈前程呢?
我虽然无意之中触犯刑律,但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罪不可赦。我沉思再三,还是离开你为好。我现在一无所有,留给你的只有心声:
心  声
离别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
只有雪花飘着满天的温柔
瞧,那一路盛开的冰花
正是你我纯洁爱情的雕镂
离别的时候,什么也无须留
只要心中有爱,何必天长地久
瞧,那纷纷扬扬的雪花
正为你我共证白头
——李一帆
我的天哪,新婚才几天,他怎么能不告而别呢?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捧着这沉重的纸条,心已碎,眼一黑,就倒了下去。王大爷忙把我扶住,他指指天,又指指地,我 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懂得他曾极力劝阻过,对得起天地良心了。
我欲哭无泪,苦水只好往肚里咽。也无力回住室,只好在养殖场住了一夜,翻肠倒肚,筹运良策,不得不调整我下一步战略,重新制订行动计划。
现在我最大的愿望是把这次进城成果告诉他。使他心中有个底数,减轻他求生的压力,结束眼下惶恐不安的流亡生活,及早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说实在的,我已经把希望寄托在婺江两个最大实力派人物的头上。他们若能为他讲一句好话,可以减轻罪名,我们目前还是人治的国家么!可是他已经走了,像一颗无轨迹可寻流星闪烁一下,就溜进漫无边际的深空。能找到他么?
当务之急的 是找到他唯一的知情人——躲在山城医院的通禅。因些我决定利用开学之前的短短几天再度上林县一趟,找到那个高傲的神秘的护士。可这二百多里山路谈何容易,上次要不是巫山保驾无法想象的,但这一次为了李一帆的安危,我不得独闯龙潭虎穴了。
天快亮了,我试图起床,但我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疲软乏力。由于一夜未合过一眼,又患了感冒,咽喉发炎,我实际上已无法起身。真是急死人了。
王大爷烧好早膳,送到我的房间,在这荒山野岭里,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感他肺腑之诚,还是竖起身来,吃了一小碗粟米粥和半只咸鸭蛋,精神略觉好些,就强制自己起床,回到学校自己的住室。王大爷帮我收拾房间,还给我生了盆白炭火,本来清冷的房间变得温暖如春,我坐在书桌上抽出花笺,不论欣怡理解与否,我都要以信的形式委婉地说明原委,我相信李一帆一定被她藏起来了。让她通知李一帆。但信中又不能暴露李一帆的身份,就在信上打哑谜。
王大姐:
出于万般无奈,冒昧给你说件事。有关他的案件,我已从知情人那里打听清楚。他虽然是主犯之一,但不是首犯。且有阻止首犯行凶的行为。我以为如能主动自首,可争 取从轻发落。性命可望无忧,接此信后,立即请他来我处,陪他投案。
切切牢记。望眼欲穿!
 梅
我把信装进信封,上面写了林县人民医院王斤台小姐亲启几个字。
王大爷一会儿茶、一会儿汤的在一旁服待。对我极为关心。他是个残疾人,自从那次河谷口收留在我的身边以后,对我一直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关怀,情深意厚,而我因视为父亲,做什么事都不瞒他。可唯有这件事只有我心里明白。他怎么会理解李一帆对我有多么重要。要是巫山或别的什么人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次单身出门也好有个照应。而他耳聋眼花,年纪又大,怎么能帮得上忙?
王大爷在我面前打手语,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却急得面红耳赤,最后从我手中夺去钢笔,在花笺上乱划,我拿起来一看,那弯弯扭扭的笔划中竟然写下不易认清的“林县医院我知去”几个字。原来他主动请缨,还识得字。可这里到林县要翻山越岭,上次我同巫山都走了三天,他已四五十岁的人啦,这么大雪封山的怎么能忍心让他冒这个风险呢?被我谢绝了。
王大爷出去不久又回来了。他身穿那身过大的破军棉袄,换上了戴无量送他的军用大头毛皮鞋,背了一只马褡,里面装了些荞麦饼、蕃薯,竟然强行拿走那封信要出发,我拉都拉不住,只得在给他二百元钱,送他到山口,挥泪而别。
三十一
    三十一
王大爷一去,这个荒无人烟的鬼哭垅仅剩下我这个孤女。我只得把小黑放出来。它长得高腿膘身,像一只凶猛的黑虎,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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