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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山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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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不平地说:“你们领导决定的事都是英明的我还有什么可以闹情绪的,我服从就是了。”万院长见丁松满脸不高兴便低声吩咐他说:“你做副职有什么不好?多干点实际工作这对你有好处,如此重大工程史无前例是个不小的锻炼机会,你要以大局为重把三期工程扩建搞好。要好好表现别总是想方设法整人,总公司看着你们省里领导也看着你们中央也看着你们,再往大一点为说世界也在看着你们。能不能在月亮湖建成我国第一座超出百万千瓦的发电厂靠的就是你们这帮年轻人,靠的就是团结就是力量,如果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还有谁肯为你工作?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稳操胜券稳如泰山可你就是听不进去,象刚愎自用的王大力他递条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他递就是了又不是散布反动传单,大家互相看一下也就过去了会战还要进行他一个反对得了吗?可是你偏偏不听劝告小题大作惹事生非让王大力怒发冲冠搞得大会不成样子,你想过没有前期工程他出了力很有名声不仅为国家节约了一大笔费用缩短了工期,而且投资后经济效益也是极其可观,如果他愿意搞扩建这工程还是他负责任,工程总指挥仍旧不是你,他在所有领导心中仍旧有着极高的位置,连我都要对他刮目相看。可你却不注意人家的成绩专盯他的缺点,这样的工作态度怎么行呢?今后你要记住不论干什么都要以工作为重,以大局为重,否则你在位也要被人拿下来。”万院长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耐人寻味地开导着丁松,希望他以此有一个新的开端。
送走了所有领导,丁松仍旧在生气,他不仅生王大力的气也生老岳父的气,没有当上工程总指挥他心里一万个不痛快,暗中责怪老岳父说话不算数。前几天说好的由他兼职三期工程总指挥的,谁知仅此一瞬间就改变了他的命运,总指挥的位置让步给李夫这使得丁松窝火,而且这更怪王大力如果不是他当面在会场上递条子突然袭击就不会发生如此变动。这时丁松的脑子里忽然闪耀着一个浪潮我不如意你王大力也别想如意,于是他来到田梅办公室与她商量将王大力调出供销科。丁松以为调出王大力就可以让李夫闪了腰,谁知田梅似乎察言观色看出他图谋不轨当时就反对说:“我不同意你调动王大力离开供销科,他在供销科的确是大才小用,但比别人懂业务。再说了到供销科是他主动要求去的你能把他拉回来吗?”田梅的用意十分明白,王大力是属于牛马的,是打着不走牵着走的性格,可是丁松急忙解释说:“王大力可是二期工程的功臣,象他这样的功臣去跑供销是人才的浪费也是对工程的不负责任,我看赶紧把他调回来继续做总工的工作这才是最大的安排。”丁松努力阐明自己的观点,可是田梅心里明白丁松想干什么,她十分清楚丁松和王大力已经是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他们斗了十几年了,现在让他们忽然不斗了这可能吗?何况丁松现在忽然提出来要重用王大力这其中有多大野心啊?想着田梅能不担心吗?沉静了一会儿,田梅耿直地问丁松:“你让王大力回来干什么?是想重用他吗?还是另有目的?”事已至此丁松不得不实言相告:“我不想重用他,但我也是不能让他再这样稀里糊涂混日子,我可以召开党委会专门研究王大力工作问题。”丁松见田梅不放心便表明态度,田梅直言不讳仍旧保持怀疑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安排,我只是觉得你这弯转得太快了让人有些不相信,你直说了别拐弯抹角瞎胡闹。”稍许,田梅忽然询问:“你还有事吗?”“哦没有事了,你忙你的吧。”这时侯丁松才算明白他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田梅的态度让他极其尴尬,于是他不得不告辞。从田梅办公室里出来后丁松便开始反思自己,论业务他应该是月亮湖电厂顶峰人物,论组织能力他可以是相当有办事能力的年轻人才,即使是这次大会战也是在他的策划下搞起来的而且也是轰轰烈烈,象他这样有自己独特经验的人为什么得不到欢迎和信任呢?
此刻丁松在心里骂自己是愚蠢之人,这些年了对权力的渴望如同三伏天喝凉水依然有着浓厚的兴致,现在他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小人得志重视出风头的现象,因此他才做出许多一反常规的事,也许就因为如此他才失去了民心,失去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也失去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丁松为自己的失落感到恼怒开始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许人都是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不顺利后才能懂得人际关系的珍贵,懂得了若想做好每件事都离不开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当他明白这些道理后他为自己的行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老岳父的规劝他更加觉得愧疚得无地自容。现在丁松在心里思索着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他一次次质问自己是不是没有了是非曲直?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快成了阶级敌人,为什么这几年总是与人做对为什么就不能与人为善呢?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同学也没有谦让的时侯?为什么把人伤害后才能认可自己做错了事?此时此刻丁松如同一棵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十几年来不知自己都做了什么,现在冷丁一回顾真让他大吃一惊。这些年他除了学会整人以外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学会,这些年他学会了整人学会了斗争学会了利用权势学会了仰慕高官厚禄仰慕平步青云,每往前迈一步脚下都有人为他做铺路石。起初他同情这些人,整人时还留有余地,渐渐地越是这样越达不到目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整就整到底直到把对手整趴下。有时他也是不想这样做,可是往往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有许多人往他的枪口上撞。王大力就是一个最突出的典型例子,按理说他俩是最好的同学应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可是伴随年龄的增长王大力处处与他过不去,这就让丁松不得不把王大力视为敌人。其实丁松也不愿意这样做,当年因为电厂最初设计被巴巴渡口夫涮了一把后从那时起他对所有人都发生了怀疑,发誓不论是谁阻挡他的意图他都不客气地把他拿下,象车轮一样把他辗得粉身碎骨。所以丁松受过整也受过挫折他也没有对人屈服,由于他粉碎了别有用心人的阴谋他往往是一步登天坐在了居高临下的宝座上,当听说上面决定让不声不响的李夫负责三期工程扩建总指挥时他是何等的不服何等的愤怒,居心叵测地要打人要骂人,如果不是他的老岳父万院长对他亲口说服他一定会把这个对他说服的人骂得狗血喷头。他李夫何德何能为什么要担此重任?在丁松看来李夫和王大力都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对手,一个是他政治上的对手一个是他业务上的对手,凭心而论就业务和管理能力来说他丁松在三人中还算是一个娇娇者。可如今这三个人中一个跑供销,自由自在奔波在城乡之间;一个高居总指挥的位置,享受人们对他的尊敬;唯独他自己什么也不是甘愿做人家的副职,这是何等的不公平?想到这些丁松的心里就一阵阵不平静,一个人孤芳自赏地站在1号和2号机组之间大烟囱下郁闷不乐。
曾几何时,丁松就在这里办公,那是在1号机组发电时厂领导和机关工作人员没有办公地点他当时就决定在大烟囱底下盖间房子暂且办公。记得当时工人们都把它叫大烟囱底下说了算,对干部吃苦耐劳精神给予肯定,当时还没有取暖设施,冬天上早班时得先用铁锹把冻结的门撬开进屋后点燃炉子,经过这一阵忙碌后才坐下正常办公。如果召开中层干部会就必须事先摆几排砖瓦当坐凳,各分场和班组也都没有固定的工作和休息地点,大家吃住在现场为机组安全发电昼夜奋战在第一线,环境如此艰苦工作如此劳累可是大家没有怨声载道,连一句怨恨的话也没有人说。那时他们图什么?后来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办公地点由大烟囱下搬到了原基建单位留下的土房里,再后来又搬到了现在的青砖瓦房里,令人欣喜的是在三期规划中有办公楼独身宿舍职工住宅楼,还有汽车库,连各分场办公楼等都在陆续动工修建,如此庞大建筑群简直就是一座现代化拔地而起的新式城区。三期工程扩建后月亮湖发电厂就是全国最大的火电厂,想到各个方面都在大步向前时唯独他丁松止步不前这又是为什么?面对沸腾的工地,面对未来的小区,丁松真是感慨千万泪水湿巾。回顾十几年的创业历程,他们都是一切从零开始边生产边建设边生活,工作紧张而劳累可是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偏偏出现了差错呢?那些工人包括民工还有各地支援的工人们他们都在为月亮湖电厂而忘我苦战,他们的表现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为什么现在自己把权力看得如此重要了呢?莫非自己内心真的是私欲在日渐膨胀?即使有此私心凭自己的业务和管理能力也能担当总指挥这样的重担,可是为什么就不是自己呢?丁松越想越觉得烦躁,他慢慢地仰头望着高高的大烟囱,仿佛要把大烟囱一眼望穿,可是他连自己都看不透如何能看透这水泥坚硬的大烟囱呢?更看不透这变幻莫测的人生了。
不远处的一片绿草丛中忽然飞来一群黄糊糊的蜜蜂,它们上下飞舞在丁松的头上飞来飞去,嗡嗡的叫声让他不能安宁。丁松捡起一根板条象耍杂技一样一阵狂舞,便有几只小蜜蜂落了下来,余下的四散逃走。丁松也被蜜蜂蜇了一下,他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回头发现万欣走了过来,他一惊:“你怎么来了?”丁松挤着被蜜蜂蜇疼的地方眉头诌得紧紧的,万欣看着他的狼狈样心疼地说:“我就不能来这里吗?我爸爸来到了月亮湖电厂指导工作我这当女儿的就不能请他老人家吃饭?其实我是来请我爸爸吃饭的,可是爸爸找到了你却失踪了,原来你躲藏在这里享受清福呢。”丁松满腹委屈地说:“我哪里会享受清福啊?还是王大力会享受清福,一个电话过去就和余红如约相会,他才是这里最有福气的人哪。”丁松声音极小似乎在自言自语,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万欣看他这样忽然觉得他反常。
“现在是什么时侯了?”丁松用嘴吮吸着被蜜蜂蜇过的地方,又使劲吐了一口吮出的蜂毒忙里偷闲问了万欣一句,心不在焉的朝天凝视。万欣看了看四周寂静极了禁不住问丁松:“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你们不是召开誓师大会吗?怎么不见人影呢?”丁松拍拍被蜜蜂蜇的地方边走边说:“你就不要问了,回家说吧。”万欣说:“看你象霜打的茄子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事你的脑袋不会耷拉着躲藏在这里,说吧你是不是没当上总指挥闹情绪?这一结局我爸爸早就料到了他说这一切都因为你不听劝耍小聪明,结果自己把自己逗了。”万欣将实情一五一十都对丁松说了,听得丁松心里发毛恨恨地说:“我敢闹情绪吗?再闹情绪这些人还不把我踩到地下去?”丁松横眉立目话中有话,万欣见此安慰他说:“你别怪我爸爸他不帮你,其实他是想方设法帮助你,实在是因为你的口碑太差为了一点小事就弄虚作假,搞得厂里厂外翻天覆地不得消停,比如王大力这事就是你的不对,李夫那样劝你也不听结果搞得我爸爸跟着没面子,现在你知道难受了晚了。”万欣的一席话让丁松更加不耐烦他瞪着大眼睛吼着:“你就少说几句吧,前几天你爸爸在电话里还是十分支持我的怎么刚开完誓师大会就变了卦?你说我和李夫谁做总指挥更合适?谁对工程最有利?你说呀?”
万欣听出来丁松对父亲有些不满,便劝丁松说:“你我是夫妻不假,但让我说句公正话李夫是实干你是虚张声势,有些事你埋怨我爸爸没有用都怨你自己不争气。你想想看从打你来到月亮湖那些天开始你有几件事是真正为工作着想的?哪一件不是为你自己私有权在做怪?当不上总指挥埋怨我爸爸你怎么不埋怨你自己?你什么时侯埋头苦干过?不找自己毛病专挑别人毛病你还有理了?”“行了行了你就别再教训我了,连你都这样说我让我真的无地自容,即屈死了又没有脸见人,哎你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请我去赴宴啊?”丁松说完对万欣微微一笑,万欣马上明白地斥责他:“去去去,美的你,喝西北风去。”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吵闹着,夫妻俩从打结婚以来大吵不断小吵也是少不了的,近几年更是出了格,渐渐吵出了默契吵出了水平,也吵出了感情。此刻,万欣知道丁松心里不好受也不与他争执,故意躲开重要的话题然后与他开玩笑。这时那群蜜蜂又来了,在丁松和万欣的头上飞舞着,丁松已被蜇了一次,见蜜蜂比刚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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