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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用电壶!”
郝湘东彻底服。原来和阳纯雪一样白痴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否则造出电壶那鬼玩意干嘛!“我教你!”他气急败坏地说着,砰砰地拉开厨柜抽屉找面条。竟有!“不会煮怎么有面条?”
“庄文尚买下的。”
郝湘东看看已拿到手中的面条,迟疑会儿,问:“没坏吧。”
阳纯雪没答,她从没去看过。郝湘东觉得没坏,不再管,决定吃。管它是谁买下的,面条无罪!指示:“拿出锅来,放水!”
阳纯雪照做,他一旁叫:“……水太多了!……又太少了,笨蛋!放到三分之一!”
“你自己来不就行了!”阳纯雪被他指令得手忙脚乱,也恼。
郝湘东不答,拉着她找煤气开关,略看看,又指示:“拧这个,看是不是。”
“往哪边拧?”阳纯雪手比划在上面,问。
“哪边能拧动往哪拧!”
阳纯雪试探着去拧,轻松拧开。郝湘东又推着她往炉灶那儿去,让她拧上面的开关。阳纯雪往两边都拧了下,没见反应。她一下理论充分起来,说:“我试过,也这样,怕是坏了。”
郝湘东拧下眉头,说:“你压着开关拧。”
“怎么压?”
“使劲往下压着,拧!”郝湘东手空转着给她示范。
阳纯雪还是茫然。
“笨死吧!”郝湘东拿着她的手,两人一块去做。
开关吱吱鸣叫几声,沪口噗得吐出一团水苗,很软和的蓝颜色。阳纯雪还是见鬼一般,双手一下紧到郝湘东脖颈上,脸也趴上去。
郝湘东哈哈大笑,同她退回餐厅,坐下来,揽她在腿上,瞧着她的脸问:“你还真是千金大小姐呢,这么简单点事都不会做?做饭就一点不会?”
阳纯雪噘嘴道:“你会干嘛非得让我做。”
“我会的事情多着呢,你都不用做了?我会吃饭,你还要不要吃?”
阳纯雪挤眼睛盯他。
他继续道:“我也没用过这些玩意,可我有脑子!琢磨一下就行了,有什么难的?不做说明有条件,不会做说明笨!学都学不会,就是笨到白痴……”
阳纯雪被他损得羞恼,辩道:“我小时候差点被火烧着,我怕火,我妈从来不让我碰火,不用我做饭。庄文尚也从来不让我做……”
郝湘东听着前面,心里脸上都有些疼惜,如果没有下面的话,以后也未必还让她再做。但听到庄文尚几字后,他脸上又淡开,口气生硬道:“我不是你妈,更不是庄文尚!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娇惯你,我喜欢折磨你!以后学着做饭。”
阳纯雪扭开脸,回道:“你管不着!”
郝湘东缓和下口气来说:“面对,是治疗恐怕的最好办法。不敢面对什么时候也是个结,保不准关键时候就成了一个死结!不做饭没事,平时多用炉子烧烧水什么的,多接触接触,慢慢就不怕了。”
阳纯雪嘀咕道:“我有时也想自己做点吃,可就是不太敢用,生怕那火一下子喷出来,我一个人可怎么办?越想越害怕……”
郝湘东将她拥在怀里,很柔和地说:“以后我在时和你一块用,一个人时就别碰了,越心里慌越容易出事。那电用时也得小心,看着无声无息,比火可恐怖多了,伤着了,更致命!”
阳纯雪浅笑嫣然,觉得他交待得实在多余。“那我能不知道?以为我会用手指去试试有没有电……”
郝湘东眼神在她笑靥间飘浮,身上已有了些过电的感觉,轻嗅着红唇在边际亲吻,没有肆虐侵掠,没有对身体迫切征服的欲望,柔和,温存。
阳纯雪以前极少感受这种温存,庄文尚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宠爱。就像郝湘东说的,娇惯她,她不愿意的事情从不逼她做。只有一件事,他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分手。
阳纯雪喜欢这种温存的感觉,慢慢陷进去,在他的嘴唇又吻过她的嘴边时,脸一歪,用整个嘴唇迎上去。四唇想碰,拥架起一道美丽的玫瑰门,使两个舌尖轻轻触到一处,相互进入,纠缠起来。
一阵焦烟自舌隙间钻上来,冲入鼻孔。阳纯雪一时没明白哪来的焦味,闻闻了。郝湘东没闻,直接撂开她,站起来进了厨房,关气,熄火,提起水壶倒锅里一些水,一股青烟瞬间升腾起来。他又把抽烟机按开。
他退出来,再看阳纯雪,阳纯雪也看他。两人脸上慢慢凝聚同一种气流,终于都暴满,笑起来。
郝湘东啧嘴道:“看来今早上面条是吃不成了!改吃别的吧……”他说着一俯身将她抱起来。
“你……”阳纯雪想问他干嘛,但马上脸一红,知道他要“吃”什么了。
赤…裸裸的两个身体盖在一起时,郝湘东还是很温存,完全拥抱着她,在她身上轻轻款款,,,,,,,。他不断亲…吻她的脸,细细地用嘴唇爱…抚着上面的每一处。
每一处被他亲过后,都留给她挠…心的*,渴望着他再一次温存经过。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弹动着,迎合他的每一次深…入。
“宝贝……”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朵吹送,“快乐吗?”
是的,快乐!这个强占她的无赖在给她从没有过的快乐!阳纯雪咬住嘴唇,为自己此时的感受感到懊恼。
他及时阻止了她这一情绪地漫延,舌尖轻启开几粒贝壳,放出被咬住的下唇,送进舌头去,轻柔地触摸她的口腔。
“我很快乐!宝贝……没体会吗?有种快乐只在爱的人身上才会感到……”
她当然感受过!和庄文尚在一起时,她总是愉快满足的。可此时,她快乐里却感到沉重,这个她每每忍不住想环起胳膊紧紧抱住的身体,不是她的!
但阳纯雪没意识到,那沉重里也许有更多的渴望,或者,隐忍的冲动。
他一直看着她的脸,两弯长长的睫毛竟忽然凝上些水晶般闪亮的东西,他的心颤了下。然后看到一滴浅浅的清泪从一个眼角溢出来。他用舌头舔上去,留到她脸颊上更多的湿意。阳纯雪被这些湿润一下带走了魂魄一般,两臂猛然地抱住了他,希望那些被他摄走的魂魄可以再粘回她的身体里。
他两手也探进她的身下,托着腰部,猛一下翻身,将位置反转过来,躺在下面。
阳纯雪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审视他的脸,闪烁着眼神,带着些新奇,别致。她看到,*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刚刚从她嘴上摩擦离开,还带着潮红的唇,饱满,生动……饱满生动的一丝笑意又挤上嘴角。那丝笑意送出几个字来:“亲我!”
阳纯雪便着魔一般,吻着那处饱满生动下去……
室内陡起的电话铃声,分开了四片热唇,又合为两处,分头喘息。
郝湘东受铃声打扰,微一停顿的时候,阳纯雪觉得他应该接电话,从他身上滑下来。是他的手机响。
他很快动身,却不是起来接电话,而是又覆到她身上。
“你……你……”阳纯雪略怔一下,咬住嘴唇,又想笑。
“管它!响吧。”
微凉,又热。
手机铃疯响。
“接吧……”
郝湘东还是不管,在她唇边轻笑:“女人就是妖精,是祸水!让男人上来就不想下去的妖精,恨不得什么也不要了,累死在上面也愿意。”
阳纯雪羞涩,脸歪向一侧。他大动几下,呻唤道:“小妖精……”
他瘫软下来。经过一晚上消耗,又给养不足,后仓仍很空虚。阳纯雪没感觉到最后一刻的强弹猛攻,但整个温存缠…绵的过程仍让她伴着他微微痉孪似的颤动,几乎达到巅峰。
她带几分爱怜地用手抚摸他绵软地俯于她肩上的头。郝湘东很享受这一刻,闭着眼睛感受轻柔的手指穿越他发丝的温存,一动不愿动,直想就此溺死在这段软玉温床上。
电话却此起彼伏地不断,告诉着他:等你!等你!等你……此时应该到上班时间,这么急促的电话铃声,估计是郑局又是从家里便开始一便便地想给他下指示。
郝湘东最后轻吻她一下,起身,说着:“多买下些奶,随时可以喝点,补充些营养。这样下去,不多久就全让你把我吸干了。”
阳纯雪不吭声,他啪得往裹了一层薄被的屁股上拍一下,说:“听到了?饭不会做,奶总会买吧?”
阳纯雪觉得不好说不给他买,可又不愿意承担那给他买奶的角色,还是不应声。身子裹了被子下床,找衣服换衣服。
她一手提着胸前的被子,一手往衣柜里找着。郝湘东一把给她拽下来,将她全身赤条条地晾出来。阳纯雪惊叫一声,顾不上和他理论,先拾脚下的被子。
郝湘东却脚踩着地上的被子站起来,搂着她的裸身,往衣柜里帮她挑,说着:“天又不冷,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有我没看过的吗?……这件!”他拿出件连衣裙来给她。
阳纯雪摇头,“我穿套裙……”
“你那些套裙,裙子都太短,露着两条大长腿不好看。”
阳纯雪撇下嘴,觉得时间有限,不同他争执,拿裤子道:“我穿裤子吧……”
“裤子屁股那太窄了,绷得紧紧的,不舒服……”
阳纯雪看出意思来,根本不是在为她着想,是不喜欢她穿着太*,把“他的东西”给外人看了。电话铃声还是疯似地催着,她一把拽过他手上的衣服,气恼道:“快走吧!催急了!”
他边走着边又指点:“穿这件!这件好看……”
“知道了!”她以为他会先回趟家里,不禁叮嘱,“雨儿要问,你……好好说,”自然是“好好编个谎”,否则还得怎么说!她又有些恼恨地咬嘴唇。
郝湘东停下脚步,看她一眼,又走回来,三指握住她下巴处,揉捏,放出被她咬住的半瓣娇唇,轻声说:“不准再咬嘴唇!恨就等我回来咬我,不准咬嘴唇!”他说完又往她嘴上轻点一下。
“不准你欺负她!”她补充。
他温和一笑,轻拥下她说:“你今天表现很好,我不欺负她!不过,我现在不回去,没时间了,得去单位。上班前别忘了自己买点吃的!”
“你不回去……”阳纯雪有些不知如何说好。她就这样“霸占”了他一夜,不放回去给玉雨春看一眼?!
郝湘东急匆匆地出门,边翻着手机看。最后一个电话是郑局长的,前面还有一长排,有郑局的,有许主任的,有他家里的,也有玉雨春的……
他先往家里打,保姆王阿姨接了。
“王阿姨,家里有事?”
“你等等,我问问夫人去……”
那就是没一眼看得出来,值得他回去的事。他拦道:“不用了。”
挂断后,他没给玉雨春回,没想要回。上车后,边往单位行驶边打给了郑局……
玉雨春用自己的手机给郝湘东打过一次,是她刚起床不久时。见郝湘东不理会,她又用家里的电话打了两次,不想也不接。她怅叹。
郝湘东从来没接受过玉雨春的“监管”,无论是女朋友时,还是结婚后。他从来想接电话时才接,想挂时,也毫不犹豫地撂下。可能他也等着她想走时就走,只是玉雨春百折不挠。他便也任她,想留就留了!
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对她有无情义?玉雨春有时感觉用万倍参数的望远镜也参不透郝湘东。
婚后,他更是以实际行动明示她:他,郝湘东,不受这份婚姻约束!
她觉得屈辱:“我是你老婆!”
“你觉得不好,可以马上不是!是你选择的是,你也随时可以选择不是!”
霸道,冷漠,连她享有的权利也是给他想给的,不想她得到的,连个解释都不肯交待……
玉雨春也常常不自觉间牙咬下唇,心中似痛犹恨。只是,郝湘东从来没认真注视过,更别说心疼那小厉齿伤了娇唇。
庄文尚过来时,看她一眼,另一桌旁坐下,轻轻一阵键盘响,玉雨春的电脑QQ上又多了一个闪烁头像。玉雨春淡淡扫了眼,知道是谁,接了。
等待冬天:怎么了
雨中百合:没怎了
等待冬天:怎么情绪不高
雨中百合:怎么不高,哈哈
等待冬天:呵呵。
“等待冬天”和“雨中百合”,分别是庄文尚和玉雨春在QQ上的网名。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不是谈论私事的地方,庄文尚与玉雨春偶有交流,都是在QQ里。庄文尚和玉雨春都是使用QQ的专业人士,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坐在电脑前,也有大把的闲情耗在里面。
不太同的是,庄文尚的QQ好友里,多是熟人,朋友,同学,属于侃聊;玉雨春却只和陌生人聊。陌生,才可以卸去心墙,熟人面前,反而多有伪装。她的QQ里,庄文尚等极少数很亲近的熟人除外,不是为了聊天,只为了联系方便。
上班,对于庄文尚和玉雨春,有时就是上网闲看,聊天,玩游戏。偶尔有些工作,那才是插曲,等同“工间操”,一天里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这不怪庄文尚和玉雨春,与他们同室办公的其他人都大同小异。
女儿已经大学毕业的成科长,也天天坐电脑前,一盘一盘地与里面拼棋,还是带些声响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