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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睡到第二天午时,许主任回房,他正出卫生间。刘局抬抬眼珠看看他,眼睛里除了春色,更有乏意,声音也粗涩:“上午会结束了?”
“噢。”许主任答。
“昨晚没回来?”
许主任也嗯的应了声,不作其他注解。心里暗自耻笑:看来昨晚真是使透用尽,睡死到连他回来睡了小半晚也一点不觉。
许主任昨晚走前和刘局说会朋友去,可能不回来了。刘局并不求证真假。许主任不是跟他出来一次两次了,当初章徽也一块跟出来时,他彻夜留宿她的房间,也不见他问过一声去向。可见心知肚明。
刘局以为这次许主任也是有意躲出去,便于继续装傻充愣,留给他和阳纯雪充分空间,不想,却给个“女大学生”消耗了……
晚饭,刘局与他人早约了饭局。
会散,阳纯雪稀里糊涂被一块请上汽车,车停进饭店时,她才清楚这件事。不好临场离去,只得随他们进去坐。酒桌上自然少不了杯酬交盏地来往,被他们敬过来时,也都喝了些,一会儿脸带桃红。
饭后,他们又去了K厅。对方阵营里也有位女士,和阳纯雪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酒桌上很活跃,足喝了许主任两倍的酒,依然毅立不倒。许主任从进了K厅就半躺在沙发上完全醉过去,让他唱歌,推了几遍也推不醒。
其他人上去唱,那位女士与一位领导跳起舞来,阳纯雪看到女士身后的手明显地在滑摸,好几次都探到屁股根处。那女士更咯咯地笑。
阳纯雪觉得这位女士也不该是那种“贴身”女秘,因为能来这儿开会的,都应该背景身份差不太多。不过她的样子很像!
阳纯雪深为汗颜。虽然她号称要脱良,但看来,妓这一行业,她却不是很有潜质。那么脱良后的命运便是被边缘化,良们嫌她妓,妓们只会取笑她太不专业。
阳纯雪如此一想,觉得自己前途实在叵测。
有人请阳纯雪跳舞。刘局鼓励:“去吧,陪何处长跳跳。”
阳纯雪只得站起来,说:“跳不好。”
“没事,随便跳着玩玩。”何处长已经来引她的手。
确实也只是随便跳了跳,一曲结束,何处长又送她回座。阳纯雪倒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坐下后,刘局把一杯不知名的酒递给她,和她碰杯,说:“喝一个!今天小雪很受累。”
她听到刘局把小阳改为了小雪,不过也无所谓,都没什么特别。她端酒喝了口,口感苦里微辣,酒性不是很烈,可以接受。
刘局不断地举杯,一定陪着她把一杯都喝下去,然后另一首曲子响起来时请她去跳舞,她也只好相陪。跳着时刘局脚下不稳,总晃,她也跟着一块晃……
阳纯雪的记忆就停在“晃”这儿,醒了时,发现自己睡在宾馆的房间里,和衣而睡。她晃晃还有些晃悠的脑袋想她怎么回来的。想不起来!
阳纯雪洗刷好,另换了身衣服,去餐厅吃早饭,只碰到许主任,问:“刘局呢?”
“喝多了,还睡着呢。”
纯雪笑道:“主任昨晚也喝了不少吧。”
许主任笑笑,“喝得不少!”
“我……”阳纯雪有些不知怎么表达自己似有似无的疑惑,最后笑笑说,“先前还记得清楚,怎么回来的倒忘记了!没给主任添麻烦吧?”
“没有。”
许主任不是太擅言谈,特别是在女人面前。二人吃饭,零散又闲谈几句。
阳纯雪其实昨晚又逃过一劫,英雄救美的就是眼前这位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多少城府的许主任。
许主任虽几次救助阳纯雪,倒不多么想当英雄,有些救的成分,可更是为了自己考虑。
许主任是个典型的生存主义者,有坏人的品性,也有些好人的心气。有些事情他不屑为之,例如用下三滥的手段,或者权势钱物利诱女人上床之类的行为。但他不为之,他人为之,却也装耳不闻,甚至主动提供方便,就像对刘局烂玩女人的事情。便又有些为虎作伥。所以,他是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烂好人。
从刘局忽然将阳纯雪硬拽入进京之列,他便明白,刘局的主意又打向了阳纯雪。他早就掂量着要不要关键时刻出手救助一下。
这个阳纯雪虽然本人没什么背景,但与郝湘东的关系却甚为亲密。明里是校友,朋友,朋友妻,妻朋友,暗里还是什么他也不好说。如果只是一般“亲密”,也便罢了,再怎么也不太关痛痒。
但如有非一般性亲密,那便是老虎嘴里掏食,*上身。刘局有不想拿当回事的色胆和气魄,他却不想有得罪郝湘东的任何可能。赦湘东的家世背景,才智人气,和天生偶象型的领导气质,无人比拟。郝湘东将是逐日上升的风云人物,他基本能预测到。
那么他得罪郝湘东呢,还是冒得罪现任上级领导的风险?而且,阳纯雪对于郝湘东到底是多大份量……
他一圈圈考虑了好几遍,还是没能完全决定时,来京后的第一天晚上,他便收到了郝湘东的电话。
郝湘东电话里随便和他聊了几句,倒也平常。最后他说:“我那个师妹没给你和刘局添麻烦吧?和我一样,新出校门,还单纯,说话也直,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请大哥你多指点,也好让我们更好地进步。……呵呵,您就多照应着点吧!”
如此,许主任便完全清楚他该怎么做了。
郝湘东能特意打这么个电话,说明他也清楚刘局的底,而且在家里对他这个“师妹”应该是牵肠挂肚,不知多怕有什么闪失。
所以,阳纯雪绝对不能在与他同行时因“故”出差。至于阳纯雪本人的意愿,她一定不想把持,愿意往刘局身上扑,那便不属于他职责范围。
第一晚,刘局回房后辗转不能成寐,许主任便知阳纯雪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第二日,他怕刘局硬使手段,找了个*,来了个釜底抽薪。第三晚,他假醉在K厅沙发上,却偷偷看的明白。
阳纯雪与那位何处长跳舞时,刘局悄悄往她的杯子里下了些药。
刘局是有些忍不住了,明天会议就结束,这一晚再不能得手,以后又不知哪天是机会。而且,活蹦乱跳的绝色美人放在眼前,就这么一点未粘地送回K市?太冤!他决定使出杀手锏。
昨晚,他们最后散人时阳纯雪已经迷乎的不行。刘局算得准,等她到了宾馆便会完全不省人事。然后嘛,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然后等阳纯雪知道了,估计她也很难想起是不是她自己酒后乱性。
刘局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宾馆他也完全迷乎过去。许主任先把阳纯雪送回房间,再又回到车里,把刘局连扛带拖着弄上他自己的床。
刘局早上未起,不全是醉酒的问题,而是懊恼昨晚的好事又化为乌影。怪自己不该最后与那位女秘连喝了两杯“交杯酒”,看来喝急了,竟醉了。
不过,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刘局所懊恼的那样,这,只有许主任最清楚。
阳纯雪在外面呆了三天三夜,第三天下午四点来钟回了K市,先行下车,回了自己家。她进卫生间洗去风尘,又换身便装穿着,在家里走了走。卖房子的事情便又紧到眼前,这才想起几乎天天关着都有些被她遗忘的手机。
开了机,只一会儿,手机里便暴满了信息。她看看,第一个郝湘东发的,她迟疑会儿还是打开看:
“阳纯雪,你最好不要回来!”
第二个也是郝湘东:
“开机!回电话!”
第三、第四个……似乎都是。
“阳纯雪!”
“开手机呀,死丫头!”
“宝贝,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的心都碎了!你回来得给我补心……”
“再乱扣我的电话,等你回来给你好看……”
“雪儿,别和刘局单独呆在一起,我怕他把你吃了。”
“宝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雪儿,开开手机!”
“宝贝,我回来了!回来看不到你有点崩溃。给我回个电话!”
阳纯雪嘴角涌上些畅快的笑意。她很快发现,赦湘东的短信得从后面开始看,能清楚地看到他暴躁狂怒到无可奈何……忽然,她的身体碰到了什么,惊回头,郝湘东切近地站在她身后。只顾翻看短信了,一点没觉察他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她受一惊吓,不禁骂:“该死……”
哪等她骂完整,郝湘东压着嘴已上来。她用手推他,这一推反倒促使他用猛了力,把她一下压到墙上,在她嘴里疯狂吮吸,把她的五脏六肺吸出来一般。
阳纯雪被他放开后,强烈地喘息,眼前因缺氧而片刻晕眩。她喘息着,想说什么:“郝湘东……”
“折磨我你感觉挺痛快?”郝湘东根本听不进去,说着,已将她下身的衣服一撸到地,如出泥的萝卜,拔起来扔到床上。她翻起身往床的另一侧爬,郝湘东拽着两个脚腕拉回来,直接到位。阳纯雪前身猛烈地挺出去,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痛楚的吟颤。
“混蛋,我不行……”
郝湘东什么也听不见,疯狂发泄,但不持久,厚重的激情,让他无法自持地提前暴发。他俯在她身上也发出几声呻吟。
阳纯雪在他身下趴着一动不动,他得意之余,意兴阑珊:“想你太久了,要不更让你知道厉害!让你挂我的电话,让你不回电话……”
他说着,翻下身来,去搬她的脸,手触到脸下湿露露的全是泪渍。他心沉静下来,看她,那脸上又在他眼前流下两股泪。
“疼?”郝湘东试探着问了句,阳纯雪一丝其他表情没有,只有泪水游动。
他一下坐起来,心里恼恨。她挣扎抗议,他觉得她只是不甘,但她这样消极抵触,让他感到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强暴她的恶棍。
郝湘东恨了一会儿,头又转向她想说什么时,眼里明显一惊。阳纯雪的下身有片鲜湿的血迹。他急忙扒开她的腿看,心中瞬间被自责占满。看样子,阳纯雪正来例假。
“雪儿!”他抱起她来,揽在怀里,胡乱地拉过被单塞在她两腿间。
阳纯雪还是没有反应,软绵绵地全凭他抱着,心里悲愤地不行:受外人欺负也就罢了,却不想是被他们这样欺凌折磨!她现在是前面被狼叼,后面又遭虎咬……
郝湘东嘴唇没再离开过阳纯雪的脸,边触碰着边表示歉意:“宝贝,对不起!你干嘛不说呢……”
后一句让阳纯雪有了反应,瞪起眼睛愤恨地看他。
郝湘东见她这样,嘴角裂了裂,没忍住,笑出来。阳纯雪推开他,抱着被单起来,拣起地上的裤子去了卫生间。她整理好又出来时,郝湘东坐在床上,正用手摸床单上的那片湿血迹,抹到手上之后,看看,再擦在床单的另一处。
变态!阳纯雪翻着鼻子裂裂嘴,忍无可忍。本想换下床单来,也不换了,返身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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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湘东一会儿也出来,一边打着电话叫外卖,收了电话也坐到沙发上。看她抱膝坐着一点不看他,又强行掰着身子放倒在沙发上,他的腿当她的枕头。他手随意抚摸着她,问着:“要紧吗?不用管吗?一会儿就没事了吧?第几天这是……”
阳纯不胜其烦,又扯身子要起来,他插…入她发间的五指不动了。“别动!”他一指触着她发际处新结疤的伤口又问,“怎么伤的?”
“不小心磕的。”
“雨儿打的?”
“不小心磕的!”
“那天晚上打的?”
“不是,自己磕的!她打我我干嘛不承认!”阳纯雪又声音发拗。
郝湘东有会儿没说话,阳纯雪从沙发上起来,往里面走,说:“一会儿你自己吃吧,别叫我,我想睡觉。”
郝湘东也跟着站起来,往里去。阳纯雪扯下床上的脏单子,看下面的垫被也浸了一滩血迹,轻叹一声,先不管,连铺了两层床单,爬上去躺下。
郝湘东也上了床,又挨着她躺下。阳纯雪身子移开他一些,他再贴上,并把胳膊伸开,搬着她的头放上去,说:“我抱你躺一会儿,等吃了饭,咱们再睡……”
阳纯雪烦得不行,支起身子来叫:“你能不能让我舒服一会儿!”
“能啊!本想让你舒服一晚上的,谁想你偏不行……”
阳纯雪身子又跌落在床上,郝湘东脸上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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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纯雪一觉醒来见还裹在郝湘东的怀里。四周一片昏黑,急忙开灯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他们这一觉竟是四个多小时,一夜将近过去一半!
她推他:“快回家吧……”
郝湘东也睁开眼睛,看看她,又硬拉着躺下,抱在怀里说:“今晚我不走。”
“不行……”
“我不想听不!”他的手又不客气滑向她的下身。
“你敢!不行!”
“这几天想我了吗?”
“求你了,回去……”
“你说想没想。你说了我会考虑。”
“雨儿爱你,别太伤她。”
“我说过,你不伤我我就不伤她。你现在正让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