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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解风情,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懂得红酒,鲜花。只不过,他没有去这样做而已,而,今天,他却这样做了。
*
风冿扬腾了一个月的假,陪着她到处游玩。
将孩子送到山庄,他说要给她幸福。
当他说着,冉依颜还以为只是开玩笑,结果,不是。
包了专机,身边无数的保镖陪同。
他们去了巴黎,这座位于法国北部巴黎盆地的中央,横跨塞纳河两岸繁华而美丽的城市。
永远的时尚之都,浪漫之都,富饶之城…
他们在战神广场看到了埃菲尔铁塔,镂空结构铁塔,高300米,天线高24米,总高324米。
他们在上面的餐厅里用了餐、看了巴黎夜景
站在上面俯瞰下面,可以看到整个灯光璀璨的巴黎,沉积在一片繁华之中…
这是巴黎的重要景点和突出标志。
他带着她去了戴高乐广场看到了凯旋门。那高大恢宏的气势,触摸让面那些凹凸的花纹,心里就能泛起不一样的感受。
去了卢浮宫,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北岸,整齐严肃恢宏的建筑城堡,脚踏在坚实的走廊,似乎还能感觉到法国路易时代沉淀出来的那种历史的厚重。
下午,他们去了香榭丽大街,由著名的协和广场横越至凯旋门,这里是法国最繁华的地带,这里车水马龙、游客如鲫;时装店、精品店、香水店;大街小巷尽是五星级旅馆、高级餐厅,而冉依颜在这里买了自己最喜欢的几味香水。
他们的住处是在第十二区,下午因为接到邀请,去拜访当地的一位老伯爵,伯爵和伯爵夫人,已经快六十岁了,却依然精力充沛,精气十足,老伯爵在第七区,所以要穿行些路。
在巴黎最古老的大街,穿了路易时代的法国女人的衣服,长长的裙摆,在一家小相馆的门口照了相,然后在蜡像馆找人塑了她的蜡像。
回到室内之前,他们去吃了法国最名贵的菜—鹅肝。
这一路,其实是冉依颜并不熟悉的西欧之旅。
风冿扬总是会提前打点好一切。仿佛在每个地方都有他认识的人。然后她也有机会去参观当地的民居,然后结识不一样的人。
对语言方面,她只会说英语,而且还很不流畅,风冿扬会在旁边提点她,而风冿扬除了英语说的流利,日本,和西班牙语也是他的强项。
在巴黎待了几天,他们去了柏林,这座二战中被毁坏又重新被建起来的城市,给人不一样的新气象。
有本地专人的导游为他们带路,是风冿扬在德国的一个在当地很有名的企业家朋友卡恩先生热情的派人过来接待他们
卡恩先生一直跟风家生意一直有来往,涉及了几个领域的经济交往,是风冿扬的老熟人。
去了威廉大街,走访了一些商店铺,买了一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一路上,无论她要玩什么,要吃什么,要喝什么,男人都陪着她,和导游用流利的英语交谈,凡事她说什么,问什么,男人在一旁当着她的翻译。
弗雷德里希大街上,在御林广场和勃兰登堡门,阿德龙酒店和国立剧院之间,是德国也是欧洲最美丽和最高档的购物天堂之一——206区百货商厦。
美丽的建筑大厦采用玻璃棱镜、地中海中庭和威尼斯马赛克的建筑风格,出自著名的纽约建筑师事务所Pei,Cobb,Freed&Partners之手。
上下两层楼共有两千五百平米店面,这里设计时装,服饰,潮流品牌,化妆品,鞋,首饰,书,鲜花和CD都属于这座世界级的购物天堂。
这里也在欧洲被誉为潮流制造者。
据说这里的香水是由英国皇室供应。
她在里面买了几瓶gucci香水,还去了几件大衣,给风允儿也买了——
最后还去看了曾经被推倒又被重建的柏林墙。
心中有些浅浅的悸动,一些事物当听着,看到,然后触摸,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没有他,没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一切,她是享受不到的,他能把这个世界最要的东西都摊到她的面前,拱她挑选。
他们去了意大利,在罗马大广场里见了无数大小的喷泉,世界上,曾经有人说过,没有一处喷泉可以和罗马的喷泉相媲美。
意大利是一个小吃著名的地方,烤薄饼,还有洋葱沙拉圈,到处的小点心,奶茶和咖啡,在小巷子里全然可以找到。
而且,仿佛一进入巷子,空气里飘着的都是吃食的香味。
他们住着罗马最豪华的酒店,吃着最精致的食物。
去了电影院看电影。一直看到凌晨,然后打电话叫人过来接。
*
大半个月过去了,从土耳其到马尔代夫,到泰国。最后,他们回到了T市。
在泰国酒店的最后一晚,躺在豪华的星级酒店里,那白色的厚重窗帘在风中被挑起,他们选的酒店都是极度浪漫有海景的地方,于是安达曼海的沿岸。
那豪华的雕花大床上,两具赤裸的人儿交合的身躯,他在她的身体内深入浅出,浅浅的问她“幸福么——”
但是冉依颜却转头不语…
然后,终于回到了T市。
一回来,冉依颜将那些买的东西都分了出去。
然后就看见一个月不见的小东西,乖乖的趴在婴儿车里,瞪着大眼睛,一脸呆滞,差不多都认不出她来了。
大大的眼盯了她很久,周围的人都在说笑,只有那小家伙愣了几秒,还是喜欢吃手指,那小小的几根圆指头,全是晶莹的口水,硬是动也没动。
过了半天,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笑,才一下子欢快了起来,小脸蛋笑成一躲花儿,直直朝冉依颜跑过去。
*
好久,好久,再回到T市,她觉得仿佛将过去的很多东西都遗忘了,其实,只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其实,在国外,她过的并不算开心,因为,她总觉得还异地有太多的生疏感。
今天下午,阳光满地,已经到了春末夏初。
草又长的绿油油的…
空气里又多了几丝暖气。
怀里抱着女儿,女儿已经七个多月,穿着小排褂,长得肥肥的,在山庄里喂养的很好。
人人都喜欢她,当然,女儿本来也很可爱。
一个月,她看到过很多过去不曾看到的东西,她周游了世界。看到以前很多不同的人和景。
心境也有些不同了。
其实,她的心还是没有打开,时间待的久了,心里却越来越压抑,其实,她知道风冿扬为她做了不少,为了讨她欢心,因为她努力为他生下了孩子,因为他说他想要有她的家庭,因为他说她爱他。
虽然,她的确为他辛苦,拼命的生下了孩子,虽然她也想给他想要的家庭,他口中的家庭,他想要的幸福。
在他身边,她也会笑,大多时候觉得很感动,但是,那种压抑的情绪也跟随着她,越来越沉重。
让她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茫然…
他在努力,她也在努力,他们都努力去做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很痛苦,幸福不是越来越近,反而,她感觉越来越远。
过去太多,太多的东西压得她心里一直是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过下去,一生很短,她不需要太较真不是么,至少,目前的一切都不错,或许,她和风冿扬也不是还没有走到那种地步不是么,风冿扬也不是那么恶劣的不是么,他疼女儿,也还是疼她的不是么。
他在改变,在努力,她不是看在眼里的么。
她抱着女儿,漫无目的在草坪上面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因为很久很久没有到过T市的市中心。
对这些方向都有点茫然了。
女儿。女儿还伏在肩上吃着手指,一会闹上一句。
“姆。姆。”虽然拼劲了力,但是还是只会叫姆姆,叫不出妈妈。
她走过去,坐在花园的长凳上。
眼神涣散,满无目的…
几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舅舅。舅舅。我要这个…”
放在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柜,里面整整齐齐的饮料,有投币的地方。
这个自动售货机,一到夏天的季节就搬了出来。
“如如喜欢喝椰奶是吧——”男人清爽的声音…
噌,一枚硬币就掉了下去。
而那熟悉的一幕,却令冉依颜猛然抬头。女儿还在怀里咬着手指。
她抬头,而男人正巧是返身。
然后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男人看着女人久久的移不开眼睛,而此刻,他身上依然披着金黄的霞光,他那柔情的眼眸,在看起来温润无比。
“舅舅。舅舅…”小女孩站在原地,看着同样在她旁边发愣的两人,摇着男人的袖口。“我要椰奶。我要椰奶。”
而男人似乎好久才被小女孩扯的回神。
回过神,看了一眼小女孩,将手中的椰奶给她。
小女孩拿了椰奶,蹦蹦跳跳的跑开。
“是你。你好么…”男人似乎好久才艰难的开口…
然后,眼眸情不自禁移向冉依颜怀中的小婴儿…
而冉依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他。
苏煜宪,已经两年多不见的人。明明是两年,但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幕幕,清晰的回放,他的脸,在她的记忆里逐然的清晰,仿佛就是在昨天…。
昨天,她还是一个清新可人的少女,虽然嫁了人却看不出半点少妇的特质,在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仿佛才20岁不到的妙龄少女。
而苏煜宪,也是,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浅短的几个月,但是,他却等她,怀着信念一直等她,始终不肯再娶,一直等她到现在。
李可儿每天都盼着他,想着他,因为她觉得跟着那个首富男人,虽然有钱,但是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快乐,那不爱的折磨让她度日如年,但是,她依旧不敢离婚,她怕她一离婚什么都没有了,她哭着恳求苏煜宪回到她身边,只要他承诺娶她,她就跟男人摊牌离婚,但是,他还是断然的拒绝了。
那是因为,在他心中,那突然闯进来的几个月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泪,都好像弯刀从心上剜出的痕迹,刻得很深很深。
当她穿着白色的礼服从他的视线里冉冉走近的那刻,就一步步走到他的心里。
让她打着雨伞在跑来那个十字路口,流着泪跟他说着‘我愿意试试’的时候,她那真挚的模样,看的他心碎。
但是谁也不能知道,那时他们最后的见面的一天。
你好吗,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生命里的昙花,就那样开过,然后倾尽芳华绽放的一夜之后,就默默的凋谢,然后再也不会出现。
她说她的出生地点在T市,于是,他一次次来了T市,很多时候,也会来到这片草坪,但是,很多时候,尤其是在那人群簇簇的无数行人里。
他猛然的会回头,看看有没有,会不会突然见到她的身影。
他尝试着做了无数的努力,但是,没有。
当他以为自己都快淡忘的时候,自己都以为过去那一切只是一个偶然的伤痛的情况下,然后,今天到了这片草地上,他居然看到了她。
她坐在那里,骤然抬眼的时候,那美丽的容颜,依然是倾尽芳姿让人呼吸为之一凝。
相对于两年前,她的脸上有些少妇的妩媚。这没有让她的美减少半分,那敛起的眉宇中有淡淡的哀愁,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对她有满腔的爱怜。
但是,现在一目了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他问着‘你好吗’的时候,就看见了她怀里搂着的小娃娃。
那个小娃娃跟上次来带她走的男人的眉眼间有几分神似,发现这个后,他的表情更加有些不自然…
“我很好。你呢…”想着自己当初对他说的‘愿意试试’,想着自己曾经和他的点点滴滴,想着那段虽然短却温馨浪漫的感情。
她对他,除了遗憾,心里酸涩还有愧疚。
“我不好,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妈妈给我说了很多女孩子让我娶,可是,我知道我不想,所以,我就这样等着等着,我想知道,我想看看命运,看看能否遇见她,那个曾经让我一见就再不能释怀的女人——”
他消瘦的脸颊,那伤情的语气,徐徐的吐字,一字一句。
冉依颜的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其实她知道,她有预感,当从他看她的眼神,见面的他会给她说这样的一番话。
但是,他不知道,他现在跟她说这样一番话,她有的不是感动,不是动情,而是困惑和难受。
“对不起。”除了说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他一直很好奇,那天带她走的男人,他浓眉一拧,到现在,依然很困惑。为什么他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