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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i 夺玉+番外 by风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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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风以为年家发生什么大事,脸色大变,急急忙忙下了车,走出来就问,「出了什么事?」

他一露面,众人早就大叫起来,「到了到了!」

哗一下把宣怀风围在中间,仿佛怕他一眨眼就飞了似的。

孙副官从他身后转出来,急得一边抹汗一边说,「宣副官,你到哪去了?让我们好找。」

宣怀风关切地问,「怎么这么些人堵着门?是姐夫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孙副官说话比打机关枪还快,「年家一切无恙。我们都是总长派过来的。总长有事找你,快跟我回去。」一边说,一边拖着宣怀风转身上车。

宣怀风听见年家无恙,松了一口气,但转眼又沉下脸。

他早就觉得白雪岚今天大方得过头。

说要回家,就准了假。

拒绝他的礼物,也没做声。

说想留下来过夜,问也不问就答应了。

原来竟留着这么一手。

对了,白雪岚最喜欢乱监视人,妨碍别人的自由,发现他过了中午还直接到年宅,自然会不自在,非要派人过来干涉一下,炫耀炫耀自己的权力才满足。

想着这些,宣怀风不由一肚子气,堂堂一个海关总长,也不好好做事,心思都花到刁难他身上。

停住脚步,一手按着车门不肯进去,问孙副官,「我今天出来,总长准了我一日假的。为什么中途叫人回去?」

孙副官也不回答,只一个劲催促,「上车再说,上车再说。」

把他当逃犯似的,推推攘攘地,孙副官拉着他的手腕往里扯,后面一个高大的护兵按着他的头,再在他肩膀上一撑,把他弄进了轿车里。

车门砰地一关,司机就踩了油门。

护兵们或攀车门,或上吉普,虎虎跟上来。

宣怀风简直就是被抓上车的,非常气愤,原本觉得孙副官人不错的,现在知道他也是同流合污了,在后座上恼怒地看着孙副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犯了罪还是违了法,要你们这样当犯人似的对待?」

孙副官眉头皱得很紧,说,「宣副官,你先别忙着发火,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实在是情非得已。事关重大,总长严令不许外传,刚才在年家大门杂人太多,我不好明说。总长今天去海关总署的路上被人打了埋伏,受伤了。」

宣怀风猛地一僵。

半晌,吐出一口气,压下声音来,「你是说真的吗?」

孙副官急道,「这种事我难道还能编出来骗你不成?你看前后跟着的这些护兵,都背上外国长枪的。一出事,总长就想起你在外头,生怕你也被那些不怕死的缀上了,赶着叫我带人过来保护。到了年宅不见你,又不知道你到哪去了,急得我们一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

宣怀风止住他问,「别说我的事了,白雪……总长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吗?」

孙副官说,「我看了一眼就被他催着过来了,也没细瞧。反正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

宣怀风心里蓦地一紧,连忙问,「在哪家医院救治?」

「哪家也不是。总长说不许泄漏消息,也不肯去医院,命令护兵们把他带回白公馆,是要请西医过来治疗。」

宣怀风在心里骂了一句「糊涂」,扫了孙副官一眼,觉得他也太不称职了。

医院毕竟是医院,医药设备都比公馆里齐备。

这种时候,当副官的职责所在,不管白雪岚怎么说,保命要紧,当然死活要把他送到医院去。

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刚才还去饭店吃西菜呢,比孙副官更不如,有什么资格埋怨人家。

手垂到坐垫上,默默攥着拳。

望着车窗外呼呼往后倒退的商铺行人,心乱如麻。

到了白公馆,大门前站岗的护兵多了许多,人人荷枪实弹,显然一出事就增加了警备。

两个副官下车就匆匆往里面赶,直奔白雪岚的卧房。

没到房门,就听见里面白雪岚的声音快发飙似的吼,「不是说找到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等等等!你们就知道要我等!都是做什么吃的?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听差从房门抱头鼠窜地逃出来,几乎撞在来人身上。

抬头一看,顿时如见了佛祖一般,纷纷叫道,「宣副官,阿弥陀佛!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去!快进去!再不进去总长要枪毙人了!」

又扯着嗓子往房里喊,「宣副官回来了!总长,人回来了!」

宣怀风简直是被他们抬进房的。

直送到白雪岚面前。

白雪岚听见宣怀风回来了,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放下来,在床上坐直了上身,使劲打量了他一番,瞧清楚没伤没痕,才算定住了心神。

不过,心里毕竟不痛快。

瞅着宣怀风,冷冷地问,「到哪去了?不是请假去年宅的吗?怎么孙副官都到了,你还没到?」

宣怀风本来听说他受了伤,怀了几分关心,没想到进门就被他当犯人一样地审问,大不舒服,声音也冷下来,「我请了假,难道不可以四处走走?你的伤怎样了?」视线转到白雪岚包扎起来的右臂上。

白雪岚也不知道是打了麻药,脑子没平日清醒,还是受了伤心绪不佳,鼻子里哼着问,「我受了伤,你心里很高兴是不是?你恨不得人家一颗枪子儿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宣怀风气得一怔。

和这个大混账辩驳,倒真是浪费唇舌。

懒得和他吵,狠狠一掉头就往房外走。

白雪岚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了负气的话,没意思起来。

破天荒地没叫住他,竟然任由他去了。

宣怀风出了白雪岚的卧房,问着门外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总长出门没有护兵跟着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答话。

「总长最近出门都带着护兵的,只是埋伏的人也不少,听说足有七八个。」

「就埋伏在僻静的路上,准是算好了总长平日要去总署的路。」

「有带刀的,有用土枪的。」

「跟着总长的护兵都是挑出来的尖儿,拼死地挡着,还是死了两个,还有两个挂了彩儿……」

「司机吓得脸都青了,幸亏小命还留着。」

「总长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身血,吓死我们了。」

宣怀风见说得太乱,摆手要他们停下,问,「伤口哪个医生包扎的?人走了吗?」

管家说,「请的是京华医院的徐副院长,治外伤的专家。他怕伤情有变化,暂时还不敢离开,在旁边厢房里等着。」

宣怀风按照他说的去了厢房。

果然,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低声和另一个穿白衣服的助手似的年轻人交谈着。

一见宣怀风进来,两人都赶紧站起来。

宣怀风先说了自己的身份,问那年纪较长的当副院长的医生,「我们总长情况如何?」

徐副院长沉吟着说,「严重倒不算顶严重,手臂上的枪伤,子弹穿了出去。没伤到骨头就是好事。只是要小心将养。毕竟是人的身体,很多事说不定,而且白总长身系重任,鄙人也不敢下完全的保证。」

宣怀风点头,「这是一定的。还有什么别的嘱咐没有?」

「我开了药方,要吃的药,请按时吃。」徐副院长也是常给达官贵人看病的,知道这些人的怪脾气,笑着说,「总长事忙,有时候要是忘了吃药,还请宣副官提醒一下。」

「我会的。」

「那当然,宣副官必然是极称职的。还有,要是总长肯到医院复检,那最好不过。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打电话要我过来一趟也行。」

宣怀风问,「多久复检?」

徐副院长琢磨着,显得有些为难,「一个礼拜一次,怕总长嫌麻烦,要是两个礼拜一次,又怕中途有身体变化,对不起白总理的嘱托……」

「白总理?」

「是的。白总理刚才亲自面嘱鄙人一番,说务必要让总长尽快康复。宣副官不知道白总理过来了?」

宣怀风这才知道白雪岚的堂兄,国家总理也来探望过了,自己这个副官竟比他来得还晚,脸上辣辣的,有些惭愧,只好说,「徐副院长的叮嘱,在下都记住了。就一个礼拜复检一次吧,总长那边的时间,自然是我来安排。」

再三多谢了徐副院长一番,又提起白雪岚目前情况不知道算不算稳定,问他是否可以留下过一夜,好就近观察。

徐副院长知道白雪岚身份不同,一口答应下来。

宣怀风问完了情况,才走出厢房。

迎头就遇上孙副官。

两个当副官的站到廊下私下聊话,宣怀风问,「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孙副官说,「抓到两个活口,关在警察局里,应该是要严厉审讯,问出幕后人的。不过照我看,多半就是那些捣鼓烟土的人。」

宣怀风蹙眉道,「他们胆子这么大?」

孙副官说,「中鸦片毒的人毒瘾一发作起来,就算卖老婆也要换了钱来吸,全是倾家荡产地掏银子买货。这行当呀,一捣鼓就是几倍十几倍的利,胆子都是血浸出来的,名副其实的丧心病狂。其实,前一阵就透出点风声了,海关那边好几个同僚在路上被人敲了闷棍。总长就是提防这个才增派了护兵,不然为什么宣副官你每次出门,都要带着这么一些人呢?」

宣怀风一呆。

他一直以为护兵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一层道理。

自己多少错怪了白雪岚。

不由叹了一声,「这些事,总长怎么没和我说过?」

孙副官对他和白雪岚之间的事从不敢乱插话,只敷衍地笑笑,「总长的心思,我们做下属的有时候是猜不来的。哦,我还要去警察局一趟,这里先拜托你了。」

宣怀风和孙副官分开,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又走到白雪岚的卧房门前。

他刚才是负气走的,现在又自动回去,有些难为情。

而且,也不知道白雪岚那个人会不会得寸进尺,趁机刁难。

可是,如果就这么掉头回自己房间,把受伤的上司丢在一旁不管,又很说不过去。

想来想去,打定了主意,把管家叫过来,「你去问问医生,伤者要不要忌口,问明白了再告诉厨房,要他们按照养枪伤的伙食来给总长做吃的。」

等管家去了,又对门口的听差说,「你们忙自己的事去,总长有什么吩咐时,我再叫你们。」

众人都听他的散了。

宣怀风自己端了一张椅子,放在月牙形透窗下,又拿了一本书,坐下,一边看,一边随时听里头白雪岚的情况。

书是在架子上随手拿的,坐下看时,才知道是《乱世佳人》。

不由抿了抿唇,苦笑。

他从前听见说过这书,因为都说好,借了来读。匆匆看了大半本,觉得不过如此罢了,写得是不差,但不符合男人的审美,过于矫情了。

大概爱看它的都是女子。

现在不愿特意为取书重走一趟,只好把书随意在中间打开,将就着往下翻。

没想到,仔细一读,却又和从前感觉生出微妙的差异来。

不知不觉,认真沉静地读起来。

越看越是入神。

到了后面,看见郝思嘉从楼梯上跌下来,醒来后哭着叫说「我恨他」,白瑞特在外面听得一阵痛苦,宣怀风不禁起了共鸣,深深为他叹了一口气。

忽然有一人问,「看书就看书,你叹什么气?」声音从背后一点预兆也没有地传出来。

吓得宣怀风浑身寒毛全竖,猛地跳站起来转过头。

原来是白雪岚,右臂用绷带套在脖子上虚虚挽着,饶有兴致地倚在房门上瞅他。

宣怀风见又是他无声无息地尽吓唬自己,气得眉一扯。

要指责他的不对,看见他手臂上包扎得白鼓鼓的伤处,又不好落井下石,思忖片刻,收敛了脾气,淡淡地问,「你出来干什么?医生说你失了血,应该躺在床上静养。要茶水的话,对着门外叫一声不就行了。」

合上书,把它放在椅子上,走过来搀白雪岚回房。

白雪岚只是手臂挨了一枪,腿脚却完全如常,见宣怀风竟肯屈尊来搀他,乐得像吃了仙丹一样,浑身轻飘飘的,故意做出脚步蹒跚的模样,半边身子倚在宣怀风肩上,一步一步挨到床边。

上床时,又故意哼哼一下,扯着脸上皮肉装痛。

宣怀风担心自己扶他上床时笨手笨脚碍到他的右臂了,吃惊地问,「怎么?碰到伤口了吗?」

白雪岚摇头,「可能是吗啡药性散了,慢慢的越来越疼。」

「我叫医生来再给你用一点吗啡?」

白雪岚还是摇头,「吗啡和鸦片是差不多的东西,用多了会上瘾,还是不要罢。」

宣怀风问,「那怎么办?」

白雪岚又哼哼两声,装作不适的样子,含着舌头说,「能怎么办?只能忍着点了。」往后躺,后脑枕在软枕头上,微微闭着眼睛。

宣怀风看他的样子,似乎疼得厉害,又不知有什么法子可解,颇为难受。

心忖,平日霸道专横的人,忽然落到这个下场,也不知算不算恶有恶报。

但赫赫威风,一下子被打没了,竟比寻常人还可怜一些。

宣怀风看白雪岚一眼,觉得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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