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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i 夺玉+番外 by风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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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岚把电灯也扭开了,房中瞬间大放光芒,光芒最盛处,就是他臂弯间的俊俏男儿。

而白雪岚,就仿佛成了背着父母偷偷进了糖果屋的小孩子,兴奋得血脉迸张,低头吻住柔软的唇,舌头探进去,肆意地翻搅吸吮。

深吻后,一只手在可爱的身体上摸索,把衣物一一剥净了,低下头,从额头沿着鼻梁、嘴唇、下巴、项颈……一路吻下来。

吻到了白皙结实的小肚子上,双唇流连忘返,在散发着甜味的肌肤上徘徊。

和白日冷漠疏远的宣怀风相比,不,和晚上把他孤零零丢下,还铁石心肠地不回来的宣怀风相比,眼下这一个,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人对于自己一直深深渴望的东西,总是无时无刻不想着的,但有时候忽然到了眼前,又会生出患得患失,忧患不安的情绪来。

白雪岚遇上别的事也就算了,遇上宣怀风,竟比普通人也不如。

对着如初生婴儿般无遮无掩的白玉身子,宣怀风又毫无知觉,他却感到比宣怀风醒着时还难对付些。

这么完美矜贵的人儿,抱紧了,唯恐弄伤他,不抱紧,血管里那股不要命的亲昵劲又无法发泄。

白雪岚乱糟糟地想着,放任脑里数不清的或赞或叹,或激动或不安的念头互相打着架,在绸缎似的肌肤上印下数不清的虔诚的吻。

他知道,用迷香,是小人的行为。

轻薄一个被迷晕的人,更是小人中的小人。

宣怀风是绝不会对小人用虔诚这样的字眼的,他如果听到,肯定露出那种招牌似的冷艳轻视的表情。

自己这虔诚,也只有自己可感知罢了。

白雪岚在将大快朵颐的狂喜中尝到一丝心酸,便在漂亮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自己也脱了衣裤,半跪在床上。

怀风实在太乖了,随着他怎么摆布姿势,四肢柔韧舒展。

白雪岚就像一个对着期待了几十年的美食,好不容易一天可以吃了,却很苦恼从哪头开始时下嘴的人一样,摆布了半日,忽然还是觉得观音坐莲比较好。

又从床上坐起来,把怀风抱到自己膝上,温柔地分开怀风的腿。

一切都准备好了。

忽然,他又满腹地不忍心起来。

也不全然是不忍心,大概也夹杂着心虚和不安。

可笑。

他白雪岚从来都信奉真小人主义的,只要达到目的,什么坏事不敢做,如今也畏首畏尾起来。

白雪岚眼里火焰霍霍闪耀。

他把宣怀风抱在怀里,思考了一会,猛地咬住下唇,把下唇几乎咬出一道血痕。

疼得厉害了,他才得到一点控制欲望的力量,狠着心,把可爱的美味从膝上放下来。

头疼。

头疼!

他真恨自己。

没出息!

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作践自己的骄傲人儿呢?

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虎头蛇尾呢?

偏偏胯下还硬得发疼,疼得几乎要了人的命。

白雪岚把宣怀风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让他舒服地仰躺着。

真是!连睡相也这么漂亮。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跳下床,把丢了一地的衣衫一件件捡起来。

都捡起来了,再抬起头,看看床上令人眷恋的身影,心一阵狂颤。

他蓦地又叹了一口气,手往后一扬,把刚刚捡起来的衣服又全丢地上了,大步走到床边,抱起昏昏沉沉,一无所知的宣怀风。

鼓胀激动的欲根,在洁净的身体上疯了似的狂蹭狂擦。

「我就是食肉动物!我就是色欲的爱情!」

受委屈的野兽般咆哮,从喉咙深处低低吼着,用要把宣怀风永远弄脏,永远沾上自己味道的狠劲,蹭着每一寸,每一寸,毫无瑕疵,温润干净的肌肤。

用整晚的时间,折腾着。

男人的白液,一次一次射在纯洁优美的身躯上。

可白雪岚还不甘心。

他把这些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精血,反反复复涂抹在沉睡者的身上,唯恐浪费了一滴,眸子里都带着令人害怕的痴狂的光芒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高尚的爱情。」把浑身男性的澎湃,用山洪暴发的气势宣泄完,白雪岚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淡淡的麝香味的前司令公子,狠狠的,又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了这一句。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自己的不高尚完全公开化的。

东方天色泛出白灰色的时候,白雪岚把一直深沉投在宣怀风身上的凝视收回来,下了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轻轻把房门咯吱一声地推开,拿着架子上的银圆盆,去弄了一小盆热水。

回来兑了冷水,手探到里面,觉得温度适合了,端到床脚放下,揉了一条干净毛巾,开始慢慢地帮宣怀风擦身子。

这是老妈子干的活计,白雪岚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真的难受。

好不容易,才让他沾了点自己的味道。

可恨又要亲手擦了它。

白雪岚不甘心,却还是认真细致地擦着,就像他弄脏这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寸时那样,每一寸、每一寸的,又弄干净。

全擦干净了,白雪岚把宣怀风的衣物都从地上捡回来,帮他穿上。

把他在床上的睡姿摆得自然了,再盖上薄被子。

舍不得丢了看最后一眼的权力,后退着出门。

怕惊醒了那人,败露了恶行,无声无息地跨出房外。

掩上门,白雪岚抬头看看蒙蒙泛着白的天,肚子里猛地骂了一句脏话。

做了一晚的贼,什么都没有偷到。

好像反而丢了什么?

他娘的!

只要遇上宣怀风这三个字,本总长做的就是蚀本买卖!


第二十九章

但凡送给白雪岚的东西,果然都是上好的玩意儿。

连迷香也不例外。

不但无色无味,看来还没有什么后遗症。

药效一过,宣怀风就自然而然醒了,也没头重脚轻,头疼身热之类的症状,他看见太阳印在窗户页上的白光,自以为是昨天出外奔波了,所以醒得迟了。

起来洗漱一下。

换衣服时,忽然看见胸前腹部,淡淡的几点红痕。

不禁有些疑惑。

那痕迹,看起来很像被什么人弄上去的,就是外国小说里提到的吻痕。宣怀风和白雪岚作过那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也算有经验了,立即耳朵就热起来。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太多疑了。

如果是白雪岚弄的,自己岂会不知?别人他不知道,但白雪岚那人,却是个做坏事绝不心虚的,按他的风格,想对自己做什么情色的事,昨晚早踢着门进来了。

不会是这样不声不响的风格。

于是,宣怀风更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暗忖这大概是蚊子咬的,就算不是蚊子,春夏季虫子也多,外面又种着许多花草,还有竹丛,谁知道什么小虫子从窗外进来,钻到了被窝里呢?

再看一下,发现手臂上也有一两点,越发像小虫子咬了。

一边放下心,一边又不由一叹。

对着镜子整理着衬衣的领口,似乎察觉到什么尴尬的味儿,低下头,鼻子凑在直挺的领子上,用力嗅了嗅。

又什么也闻不到。

宣怀风摇了摇头。

自己也太多心了,而且,都想到不正当的地方去。

他轻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宣怀风,难道你也是色欲的动物不成?」

自己提出的这个疑问,自己却没有给出答案。

想起昨晚和白雪岚不欢而散,始终不太放心,穿好了衣服,便恪尽职守地往白雪岚房里去。

到了房间里一看,床上竟是空的。

宣怀风吃了一惊,赶紧又转身出了来,见到一个听差抱着一个黄漆大木盒从走廊那头过来,走过去拦着他问,「总长怎么不在房里?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听差露着笑脸道,「我刚从外面大门上过来,怎么会知道总长在不在房里?宣副官,您问问别人吧。我猜啊,是不是总长去饭厅了?」

宣怀风一听也有可能,可不正是早餐的时候。

去了饭厅,却一个人也没有。

宣怀风就心里开始发急,又不禁有气,觉得白雪岚实在不可理喻,多少是个当总长的,只要一丁点小事不合意,就闹得全天下的人不得安甯,连三岁的孩子也不如。

上两次是喝酒,发烧。

现在倒好,连失踪的手段也用出来了!

这种低级的圈套,我横竖也不上当。

正在心里发狠,却遇上张戎来饭厅里取东西,听宣怀风一问,就说,「难怪您不知道,总长今天起了个大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个人跑书房里去了。」

宣怀风这才知道白雪岚去向。

心里讪讪的,原来自己又错怪了他。

宣怀风赶去书房。

房门是打开的,也不用敲门进去,他往里面走,就看见白雪岚脖子上吊着缠了绷带的右臂,正低着头,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在书桌上摆弄什么。

宣怀风先看了看白雪岚的表情,颇为自得其乐,似乎并没有对昨晚的不愉快太多在意,便也放松下来,开口说,「听说你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既然是病人,其实应该多睡一点的。你在弄什么?」

凑到书桌前一看,吃了一惊。

桌面上放着两个匣子,都打开了横铺着。

匣子里各放着一把擦得十分闪亮的手枪,一大一小。还有五六个弹夹,两盒满满的子弹,都放在一边。

白雪岚早瞥见他进来了,只是装作不知道。

见宣怀风和他自然地说话,心里微微一松,笃定昨晚的事是瞒过去了。

白雪岚抬起头,瞧到宣怀风吃惊的模样,不禁莞尔,「亏你爸爸还是大军阀,连手枪都怕吗?」

宣怀风不想他瞧不起自己,镇定下来,问,「你这个时候拿手枪干什么?」

白雪岚说,「你教了我几天英文,我当然要投桃报李。来,我教你用枪。」

他摇了摇铃,叫个护兵进来,拿着书桌上的东西跟他们走。

几个人到了后院,宣怀风一看,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竖了三四个靶子,偌大优雅王府园林,凭空多出个练枪场,实在不伦不类。

白雪岚却毫不理会,从匣子里把那把小一点的挑出来,拿在左手上轻松地掂掂,对宣怀风说,「你用的话,还是这款勃朗甯1906,体积小,放身上藏着也方便。不然,斯斯文文的人,弄把大笨枪在身上,大煞风景。」

宣怀风皱眉道,「你别这么乱晃乱甩,用的又是左手,没有右手灵便,小心走火。」

白雪岚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左手没有右手灵便?」

竟然就用左手,单手拆了子弹,塞进弹夹。

卡,卡。

上弹夹、上膛,一气呵成。

宣怀风虽然常看见爸爸带枪,但军事上的事,父亲从来是不愿他多接触的,也不许他玩枪,白雪岚一番捣弄,宣怀风已看得眼花缭乱,只听见金属机括声咔嚓咔嚓几声,白雪岚就把什么都弄好了,枪平举起来,对着远处的靶子,一扣扳机。

砰!

声音猛地从耳边炸起。

宣怀风猝不及防,被吓得浑身一震,转头一看,靶子放得很远,又看不清到底打中没有。

护兵看见白雪岚的手势,跑着过去查看,很快飞跑着回来报告,「总长枪法太厉害了!打了个十成十,就在靶子中心!」

白雪岚一笑,转头问宣怀风,「我的枪法,是跟我伯伯手下一个神枪手学的。怎样,当你的师父还算够格吧?」

宣怀风心里也惊讶,这白雪岚好像做什么都比别人强一点,面上却不想再给他加添威风,故意无动于衷道,「我又不当兵打仗,为什么要学打枪?」

「你不学吗?」

「打打杀杀的事,我不喜欢。」

「树欲静而风不止,难道我就喜欢打打杀杀?他们这次敢找上我,难保下次就不找上你。你要是不学,遇上事情会吃亏。」白雪岚走近一步,两人肩膀几乎相触,眼睛深深地瞅着他,忽然放低了声音,「就当为了我,行吗?」

宣怀风被他看着,脸上不知不觉微热。

昨晚已经不欢而散,他不希望破坏今天难得的和平,把视线转到另一边,遥看着竖在木头架子上的圆靶说,「你是一番美意,我却之不恭,既然这样,我拜你为师就是了。」

「好!」

「不过,」宣怀风拦着白雪岚,缓缓道,「学枪的事,不急在这一时。你胳膊还挂着绷带,教起我来也不方便。这样吧,等你伤好了,绷带除了,我再向你请教。」

白雪岚也不强求,笑着说,「那好,说定了。」

叫护兵先把手枪子弹等都放回书房去,自己带着宣怀风回了自己房里,含笑问,「我今天表现如何?要是好,总该有点奖励才是。」

宣怀风不知道他说的表现,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说他很风度,没计较昨晚的事?

还是说他主动教自己学枪?

或者白雪岚的意思,是指他听了宣怀风的话,答应暂时搁置学枪的事,好好养伤。

宣怀风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说什么,至少上面三件事上,都挑不出白雪岚什么毛病,全凑在一起,也算能给他加一点分数。

宣怀风说,「你什么也不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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