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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梅风轻云淡的起了头。
“小王,我家小火脾气暴躁,口下不留情面,和她相处挺不容易吧。”
“阿姨,车火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也温和,很好相处啊。”
“果然在家人面前和在喜欢的人面前,不一样啊。”
“阿姨你误会了……”
女店员脱口而出的想为车火正名,却旋即感到一阵锋锐的目光扫过来,叶青梅一手还拿着刀在削皮,温和的两眼似无意似有意的看着她,虽然是淡淡的和蔼的笑着,但女店员总觉的有无形的压力从叶青梅身上散开。
叶青梅把一截光嫩的山药放在案板上,歪了一下头。
“误会什么了,难道我家小火不喜欢你?”
叶青梅歪头的幅度很小,典型的江南女子样的婉约。
女店员却惊的手里一抖。
“不,不是……”
“所以我家小火是喜欢你的。”
“阿姨……”
“喜欢同性没有错啊,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想倚老卖老的说你们只是一时兴起,我相信你和小火都喜欢对方,看样子你们在一起也有两三年了吧,难怪小火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去相亲。”
叶青梅笑的越来越温和。
女店员只能张皇的点头。
叶青梅就叹了一口气,白皙的素手又从水里捞出一根山药,细细的开始削皮,一边感慨。
“但是人活着,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尤其你和小火都是有父母和祖辈的人,俗话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也不是古时候了,这俗话得改,但是无后总是让父母祖辈难过的事。”
这时车家小妹的嬉笑声从厨房外传进来,叶青梅听了一会儿,似乎有所感悟,又看向了女店员。
“你和小火都有弟妹,我不说你和小火这样是坏榜样,但是现在社会容不下同性,社会容不下的事情,就算没有错也要尽量避免,就像捡钱不还,法律上没有罪,但会招人口舌,被人指指点点,你和小火也许坚强的可以面对闲言碎语了,我和你的爸妈也能勉强应付,但是家里的弟妹都还小,不该无端的受委屈。”
叶青梅慢条斯理的说着。
如果是叶青梅一个人,就算伤心难过,也会愿意遵从女儿的意愿,但是现在车家和王家人多,叶青梅只能硬着头皮棒打鸳鸯。
女店员忽然痛哭出声来。
女店员才发现,前路那么难,不仅是自己的,家人的前路也很难。
车火听到女店员的哭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女店员,车火有些生气的瞪着叶青梅。
“妈,我还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
“我是。”
叶青梅微微的点头。
女店员扒住了车火的衣领子,啜泣着说道,“车火,不关你|妈的事。”
车火一见女店员泪眼迷蒙的,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车火伸手一把把台子上的案板菜刀都推在地上,对叶青梅怒目而视。
“妈,我把话挑明了!我一辈子就认她一个人,换谁都不行!”
“小火……”
“再逼我,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车火拽着女店员的胳膊就往外走,厨房外饭桌上三个大老爷们儿和一个小女娃先是听到菜刀落地的咣几声,再一见车火这阵势都惊了,静默了良久,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车小妹上前去拖车火的裤管儿。
“二姐,别走,吃饭。”
“吃不下!”
车火的脸色很差。
车烈的脸色同样煞白,二姐出柜闹成这样,他出柜铁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姐是被骂,他是个男娃,说不定就被追着打了。
单必盟见车烈忐忑的神色,就从桌子下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了车烈的手。
☆、099 娃哈哈
娃哈哈是车烈从小就喜欢喝的乳酸饮料,从名到味儿的喜欢,车烈和单必盟同居之后怕单必盟嫌他幼稚,曾一度痛苦的戒了娃哈哈。
结果有一天单必盟带着他家车烈出去遛弯儿,沿途经过一个超市,单必盟买东西的时候看见车烈对着一堆娃哈哈流口水,在又一次认识到了车烈一见好吃的就智商无存的本质后,单必盟当天就扛了一箱娃哈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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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火在车家小妹的死缠烂打下还是坐了下来,一手也拉着女店员坐了。
这餐饭在悬疑诡异的尴尬氛围中吃完,觥筹交错中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第二天车家大哥车圳回来了,车烈和车火去镇子上接大哥,车圳一回家见了单必盟大吃了一惊。
单必盟在部队的时候和车圳是一个班的,车圳没料到单必盟转业后回大学念完书,当了车家小弟的辅导员,单必盟更是没料到一棒子敲不出一声来的闷葫芦车圳是车烈的大哥。
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默对视了良久,然后相视而笑,车烈在一边懵懵懂懂的看着,听车圳和单必盟互击一掌,然后车圳轻轻的一笑。
“小烈就托你管教了。”
“义不容辞。”
单必盟同样笑着回答。
‘管教’,是从学校到家里再到床上的义不容辞。
在车火‘再逼我,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的狠话下,叶青梅和车火达成了休战的协议,叶青梅和车家老爹不再逼着车火去相亲,车火和女店员的交往也低调的来,别再张扬出去。
至于女店员的家里,则说女店员已经相中了一个人。
这个炮灰的重任再一度的落在了单必盟的身上,女店员家对卖相好,明年就毕业,前途一片光明的单必盟很是满意,默念着‘女大三抱金砖’,也没觉的单必盟的年龄不妥。
单必盟终归还是放弃了快刀斩乱麻的把他和车烈同居的事儿向车家爹娘和盘托出的初衷。
单必盟是不满车烈和他的恋情藏着掖着,但是单必盟不想车烈有和车火一样的遭遇,逼的车烈也说‘再逼我,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这种话。
多了女店员和单必盟两口子,休战的氛围下这个新年过的别具一格。
这年的年夜饭后,满个镇子都在放烟火,车烈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攥着单必盟的衣襟,扁着嘴问单必盟这样好么。
单必盟轻吻了一下车烈的额头,说。
“好啊。”
“但总有一天得说开的,我怕到时候……”
“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么,你都开了我这个单,还怕开不了你爹妈这座山?”
“……”
“放心,大不了你到时候假结婚,我也和那个女店员假结婚,婚后偷情。”
单必盟风轻云淡的说着犯罪的话。
车烈举起单必盟搂在他腰上的手就咬了一口。
“你敢和别人结婚!”
“吃醋了?我不敢。”
单必盟的笑容和温和。
车烈的脸红红的,踮起脚在单必盟的嘴上亲了一下。
车烈想缩回来,却被单必盟按住后脑勺摁在了山地上,颀长的身体覆盖住惊讶的四仰八叉在地上的车烈,单必盟在小鸡啄米一样的轻啄了几下车烈的嘴唇后,把车烈当玉米棒子啃上了。
“当当当——”
十二点的时候,镇子上有人大敲锣鼓。
单必盟扶着气喘吁吁两眼迷离的车烈坐了起来。
黑沉沉的夜空中烟火争奇斗艳,噼里啪啦的点亮了新年的钟声,单必盟裹着厚外套,抱着车烈坐在山头看镇子里的热闹,有一瞬间单必盟觉的他活的酣畅淋漓,连当狙击手时一枪爆人头都没有过的酣畅淋漓。
“哈哈。”
单必盟笑出声来。
“啥?”
车烈扭头问单必盟笑什么。
“……”
单必盟一言不发的把车烈抱的更紧。
有些畏寒的单必盟觉的这个冬夜冷风都是暖的,除夕夜和爱人一起度过,仿佛新的一年每天都会有好运当头。
让单必盟忽然也想喝一瓶娃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