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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恩和赫连要俯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向荣恩,以往的他总是从容而优雅,且充满自信,绝不是如今这个模样。
“荣恩,你怎么了?”赫连要俯担心地伸出手想安抚他。
向荣恩挥载他的手,“不要!”
“哥?”
直到向天恩唤了他一声,向荣恩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呃……抱歉,因为我的伤还没好,所以禁不起赫连大哥抱我所引发的痛楚。”
知道自己编的理由很烂,他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怎么会在这儿?嗯……我是说,我不是应该……你们知道的。”他只能干笑。
向荣恩话说得零零落落,说到一半才惊觉咎熠那家伙不可能没有理由把他放回来,而且向天恩他们应该只知道他被绑架的事,所以他得更小心说话,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发生的事。
“由我来说吧。”向天恩开口,“你生日那天,过了傍晚高伯伯才看到黑夜独自奔回马场,苦等不到你,就打电话来通知我,我们担心你发生意外,之后的几天几乎派出所有的人手去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直到前几天才收到线报,说你落在咎熠的手上,然后……”
“然后怎样?”向荣恩挑眉问,他太了解咎熠做事的手段有多卑劣,因此能约略猜出一二,只是他想知道向家所付出什么代价。
“然后我和赫连大哥去找他谈判,他答应我们今天会派人把你送回来。”向天恩战战兢兢的回答,一边盯着向荣恩的反应。
“那个人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过我的人,说吧,是用什么条件交换的?”
向天恩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嗯……就是最近在谈的跨国合作契约。”
“不会吧?”他立即美目圆睁,满脸气愤,“你不会真的答应他吧?这项计划可是我从年初就开始忙到现在的,你怎么可以拱手让给那也是那种人?”
向荣恩气得发抖。
那个混帐!还说不是为了契约的事而对他下手,如今他可是人财两失!
一起到咎熠的奸计得逞,这教他怎么受得了?
“荣恩,你不要怪天恩,当时我们一心要救你出来,而且又不知道咎熠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所以只好答应他。”赫连要俯连忙解释。
“对我做出什么事?”向荣恩愣了一下,才牵强的笑开来,“你们放心,我只是落马时受了点伤,咎熠他……只是把我软禁,没对我做什么,我想一开始他就是为了契约才那么做的吧!”
他用谎言来掩饰难堪,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自己被人侵犯的事。
只是当他的目光与向天恩的目光交会时,他忍不住敛起笑,在自己的弟弟快要把他看透之际,只觉得肮脏的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事实。
天恩太聪明了,他怎么能奢望他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虽然赫连要俯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但向荣恩只顾着回避向天恩的注视。
须臾,向天恩吸了一口气,拍拍赫连要俯的肩膀,“好了,赫连大哥,他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早点休息吧!”
“啊!也对。”赫连要俯笑了笑,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荣恩,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向荣恩点个头,之前还觉得赫连要俯烦人,但在经过这次的事件后,赫连要俯对他的关怀令他感到窝心。
“对了,我已经请宁医生来帮你做检查,他应该等一下就到了。”向天恩说。
“嘎?”身体检查?——那他拼命隐瞒的秘密不就会曝光?逃得了天恩这一关,却不定逃得过医生那一关啊!
“有什么不妥吗?!”向天恩漾开笑容询问。
“不,没什么,我知道了。”他干笑。
“哥,在医生来之前,你先躺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扰你,还有……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别客气,尽管找我们说。”
“嗯……好。”有一瞬间,向荣恩以为向天恩已经全知道了。
看见向天恩和赫连要俯走到了门前,他连忙开口:“等等!有些话我得亲自对你们说。”他接着说:“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事,还有,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生气的、还害你们为我那么担心。”
站在门前的两人对他回以微笑后,便离开了房间。
之后,向荣恩颓丧地躺回床上,由心底窜起寒意使他拥紧温暖的被子,眼眸一阵酸涩。
如果那一天他不要独自出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当初他答应和赫连要俯出去,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如往昔?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却怎么也无法抹灭已发徨的事实。
他现在是获得自由了,但世界就是那么小,他真不知道要是再碰到那个人,他是否能像以前那样克制自己。
向荣恩在床上躺了半刻钟后,向家的家庭医生宁医生便来到,并为他做检查。
在诊疗的期间,向荣恩只愿意让宁医生查看他右小腿上的伤势,至于其他部位,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对方看。
他知道自己这般遮遮掩掩只是欲盖弥彰,但那些在他身上的瘀青却把他仅剩的尊严给摧毁得一丝不剩。
“好了,我帮你包扎好了,幸好一开始伤口有妥善治疗,所以接下来你只要按时吃药,大概两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宁医生帮向荣恩换好药,起身去洗手。
他是向家的家庭医生。
因为宁家和向家有一段渊源,所以宁家代代子孙都成为向家的家庭医生。
虽然宁家和神秘的向家班没有关联,但在向家班暗地的资助下,成立了众所皆知的大型医疗机构。
“哦,谢谢。”向荣恩笑着道谢。
他将右小腿从矮凳上挪了下来,又说道,“对了,宁医生,要不要我请人帮你拿杯饮料进来?”
“不用。”宁则轾洗好手,回到刚才坐的沙发,对着眼前的人说:“你的事我听说了,前几天我父亲还担心得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向老爷。”他的语调平稳,没有丝毫起伏。
“天啊!最好不要。”向荣恩皱眉。
虽然向老爷退休环游世界去了,但是只要他老人家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向家和咎家有另一番争斗,到时难保他想要隐瞒的事不会被挖出。
“结果今天一早就接到你回来的消息,所以我父亲已打消这个念头。”
“是吗?那太好了!”他松了口气,进而发现自己表现得太高兴,连忙说:“哦,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我已经平安无事归来,也就不好破坏爷爷的兴致。”
“荣恩,我以身为医生的立场可不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次幸好你不是被马踢中骨头,否则你的右小腿肯定报废,而且……你的身上还不只右小腿受伤吧?”
“嗯?”向荣恩倒吸一口气,心想难不成他发现了?
“抱歉,你大腿上的抓伤被我看到。”
宁则轾说话不疾不徐,向荣恩却觉得他在宣布自己的死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摇着头解释,可在他的注视下却只能苦涩的自语:“啧,我到底想跟你解释什么?你可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医生,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为何受伤。”
“荣恩……”
他苦笑,“我没事,则轾,你对我们向家有什么看法?”
“向家一向待我宁家不薄,更不用说我和家父都很感谢向家对我们的提携与帮助。”宁则轾说得一本正经。
“那我呢?你当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拜托你一件事……”向荣恩的脸上毫无表情,直睇着远方,“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管是谁问了什么,都不要提起今天的事,好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求人。
“我知道了,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宁则轾不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既然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也得提醒你,就算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以天恩敏锐的观察力你可得小心点。”
“我也这么认为。”向荣恩微微苦笑。
看来,他不能再自艾自怜,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有异常,他非得振作才行!
今年的冬天台北是又湿又冷,连日来阵雨及冷冽的东北季风总让人有置身冰库中的感觉。
雨势暂歇,明月和星宿将夜空点缀得十分美丽。
在某知名饭店的顶楼,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慈善拍卖会,与会的人士皆是当代名气响叮当的人士、政商名流。
耗时三个小时的拍卖会终于到了尾声,亦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因为咎氏企业要捐献出一块价值不菲的土地。
依照不成文惯例,最后土地应该由咎氏企业标回,以营造良好的企业形象,但是咎熠却在竞标过程中遇到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一再飙高的标金引来在场人士的惊呼,每个人的目光无不落在坐在最前排的咎熠和另一边的向荣恩身上。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向家和咎家长久以来势不两立,只是近来他们交手的次数可说是愈来愈频繁,从不久前咎家由向家手中抢走跨国契约,到如今在拍卖会上互不相让,每一次的交锋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讨论的话题。
坐在最前排的咎熠坐得笔直,脸色铁青,沉默而不悦,又一次撇过头瞪向坐在另一头的向荣恩。
和往常一般,向荣恩回给他一抹充满自信且高傲的笑容。
那抹他觉得应该要消逝的笑容竟然还挂在向荣恩的脸上!
他绝对不容许!
他必须让向荣恩知道,他那被他玩过的身体根本不配拥有那种无懈可击的笑脸!
台上主席手中的槌子落下,“恭喜仲邦集团的向先生标得本拍卖会中最大的拍卖物!”
主席宣告这次他们交手是向荣恩获胜,可咎熠全没听进耳里,直睨向有着白皙肌肤的男子,连向荣恩亦然。
“向先生,咎先生,请你们一起让我们拍张照吧!”
相互瞪视的两人在记者们的起哄下站在一起。
基于礼貌,咎熠勾起笑容,对眼前的人说:“向先生,恭喜你了。”他伸出手。
向荣恩迟疑一下,才握住他的手。“这不算什么,大家都是为了公益嘛,我还得感谢咎先生有成就我们向家的美意。”他粲然一笑,行为举止优雅得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也感觉不到他心中波涛汹涌。
“请以这个姿势让我们拍几张照,谢谢。”
配合记者们的要求,他们都带着笑,维持着握手的姿势。
镁光灯此起彼落,一个个记者的声音正好掩盖过咎熠对身旁人的低语。
“你现在戴的面具还是很完美啊。”
“面具?”仍然直视着前方的记者,向荣恩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
“不是吗?要是我在这里把之前发生的事说出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敢?”
眼见向荣恩瞬间刷白脸还停止笑,咎熠趾高气扬地漾开笑,一把将向荣恩拉了过去,抱着他还拍拍他的背,塑造出代表着两家和解的局面。
但咎熠却又在他怀中的人耳畔说出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话。“等一下到地下停车场来找我。”
在他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他因而有说不出的痛快。
“你可以不来,但是有件和你有切身关系的事情,我想……你会想知道的。”
向荣恩没有反应,更像是座由名师精心雕琢的塑像伫在原地。
咎熠松开他,在临去前对他使了个胜利的眼色,和当初囚禁他时一模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让他再度忆起恶梦的家伙被记者们簇拥着离开会场,可他竟一点反击的能力也没有。
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不是已经回复成原来的自己吗?何必为了和那个人短暂的接触而心惊胆跳的?
“荣恩?”
赫连要俯的轻唤声使他回到现实。
“你怎么了?瞧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哦,没什么啦!”他干笑着,“大概是因为从咎熠的手中标下咎氏企业的土地而兴奋过了头吧!说到这……赫连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小孩子气?”他挖苦自己。
不仅今晚拍卖会的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他就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做出一连串赌气的行为。
“一点也不,我倒觉得该给那种人一点教训才对。”
“是吗?”向荣恩挑起眉。
可是他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啊!
“好了,不要再谈那个人,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我还是早点送你回去,你也好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