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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们有保密条令,所以,哪怕我再喜欢你也不能说,明白吗?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我也难过,可我还是不能说。你如果来了我这儿,也要做到和我一样,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不要来,因为你最后还是会违反纪律的。军法无情,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人情来算的,如果你真的违反纪律,哪怕我再伤心,也会亲手处理你!”
停顿了下,败城叹了口气:“乐乐,我有许多事身不由己,所以,你的委屈我只能从别的方面弥补你,明白吗?”
知乐脱口而出:“所以给我放水吗?”
败城拍了知乐一巴掌:“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人吗?”
知乐一撇嘴:“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你说什么?”
“没有!”
败城拍了知乐屁股一巴掌,俩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知乐把脸埋进败城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小爹。”
“嗯?”
“我害怕。”
“我在呢。”
“我就是害怕你不在。”知乐直起身,犹豫的口气消失不见,坚定地直视着败城道,“小爹,我要你给我一个保证。”
败城狐疑地道:“保证?”
“保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败城笑着说:“我保证愿意……”
“不是这种!”
“哪种?”
知乐的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说:“小爹,我们洞房吧!”
74、不一样的亲亲
败城的脸立刻黑得堪比外面下着暴风雨的夜晚。
“你说什么?”他指着知乐的鼻尖;“你再说一遍?”
知乐被指得一缩脖子,强作镇定地说:“我、我们洞房吧……”
败城巴掌都扬起来了;看着知乐脸上一道道刚刚干掉的泪痕,还是没打下手去。他把知乐从怀里推出去;怒气冲冲地道:“你整天脑袋里就想着这些事啊?你就不能想想正事?”
“人类繁衍不是正事啊?”知乐不服气地嘴硬,“再说了,你舀什么来保证啊?空口无凭的!”
“我说的话还不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见知乐要开口;他赶紧补充;“就算不算数,也是有客观原因,我本人没想那样!”
“就是因为有客观原因;所以才要你给我点什么啊!”知乐见败城的语气软了;顿时气也壮了;话也利索了,“我们在一起做些什么,有了特殊的秘密,我就不怕了!你不在我也不担心,因为我们是有共同秘密的,关系不一样!洞房不是很好吗?又不是违法犯罪,又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而且也是很舒服的事啊!怎么不行了?”
败城气急:“那你也得让我喜欢上你啊,哪有用这种事来威胁别人的?再说,我喜欢的是女人!”
“我怎么威胁了?你喜欢女人为什么要亲我?”知乐也气,“你说过要和我一辈子的,难道你说的一辈子和我不是一个意思?你骗我!”
“我……”
败城算是知道什么叫自所掘坟墓了,他的本意当然是哄住知乐,以亲情蘀换爱情。没想到知乐却用这话来将他,他也不好说“我以前是骗你的”,不管怎样,“一辈子”这话他是放出去了,至于怎么解释,显然他和知乐的想法完全是南辕北辙。
“小爹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没!”
“那就洞房!”
“不行!”
“你上次还亲我呢?洞房和亲亲有什么区别?以前的人亲亲就要结婚的!”
“区别大了!”败城被噎得额头青筋毕露,果断岔开话题,“这些是不是小白脸教你的?”
“不是!”
这回答来得太快,败城更加肯定了:“一定是他教你的!你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知乐立刻斜着眼仁看过来了,一脸警惕,“我不可能这么聪明?”
败城及时改了口:“不可能这么坏!”
知乐瘪着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厚着脸皮凑了过去,被败城推开,再粘过去,又被败城推开。
“你怎么跟我的队员一样,别粘粘糊糊的!”
败城终于感觉出知乐那些搂搂抱抱之外的深意了,说实话,初始确实有几分毛骨悚然,但一想到对像是知乐,这种负面感顿时就好了许多。
没想到,知乐一听这话,眼中立时凶光毕露,问:“你什么队员?”
败城还不知道踩了雷区,随口道:“就是像你一样的兵。”
“像我一样粘着你?”
想到庄元龙的个性,败城就是一阵脑仁疼:“比你还粘!”
下一秒,败城眼角瞄见知乐就扑了过来,他伸出胳膊反射性一挡,却被紧紧抱住。知乐就像是一只小豹子般用柔软却坚韧的身体紧紧压着他,恶声恶气地说:“只有我能粘你!只有我能亲你!你不许和别人好!”
败城这才知道触到知乐逆鳞了,刚要辩解,知乐已经有了动作。
知乐认真“学习”过——不如说,小白脸认真灌输过他“正确的性知识”——现在,他觉得实践的机会来了!
败城只觉得嘴唇上一暖,一只冰凉的手同时顺着他的胸口就摸了下去。覆在嘴上的唇仍旧那么稚嫩,即没有动作,也没有挑逗,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知乐在部队随便拉个人乱搞,那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知乐能够老老实实的“碰嘴唇”,他很欣慰,但那只越摸越下的手却令他极为不爽。
他一把抓住知乐那只乱摸的手,扳着拇指一扭,压着他的嘴立时一咬,正好咬在他的唇上。他闷哼了一声,屈起膝盖一蹬地面,利用身体的力量侧翻过去,把知乐压在地上,抬起身怒道:“乐乐,不要乱来!”
没想到,知乐这次却绝不退缩,冷着脸道:“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和我洞房!”
“你这是犯罪!”
“那你逮我好了!”知乐一边说一边又扑了上来,动作迅猛。
败城无奈之下只好出手,拳头过去,知乐敏捷的一歪头,根本不防御,两只手就去拉败城的裤子。知乐只穿着短裤,败城的作训裤虽然湿漉漉的,却一直没脱,此时,他无比庆幸这个决定。军布湿了,摩擦力大增,知乐拉了几下都没拉下来,急了眼,撑起上半身想要抱他。他狠狠心,对着知乐的脑袋就是一拳。
没想到,“小豹子”结结实实吃了一拳,晃了晃脑袋,又再攻了过来。
部队里的格斗不像武术比赛,讲究一击必杀,知乐挨的这一下,要是真正的战斗,早就被ko了。可是,这毕竟不是,知乐铁了心不躲不闪,败城也不敢下重手,只好起身后退。他这一躲,知乐简直像是得了圣旨,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就扑!
败城瞄了眼地面,迅速对着知乐的小腿踹了一脚。知乐果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一倒,却用手在地上撑了下,就地一滚,翻到了败城的身后。刚要起身,下巴又挨了一脚,他忍着痛爬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败城:“我今天一定要洞房!”
俩人分立两边,紧张兮兮地大眼瞪小眼片刻,败城认输了,一边戒备一边劝:“以后。以后好不好?等你以后长大了,到时候你成年了,就可以懂得……”
“你又哄我!”知乐委屈地叫,“你总是这样!”
败城被看穿,尴尬地道:“这事不能勉强啊,性向是天生的,没法改的。”
“那你可以把我当女的啊!”知乐脱口而出。
败城一怔:“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白脸说了,我还小,你可以把我当女的!”
败城眼角一抽,立时满脸怒气:“我就知道是小白脸教你的!”
败城是真的生气了。
把乐乐教成女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同性恋他忍了,但在这种事上诱导乐乐做女人,这他妈简直是不可理喻!败城杀人的心都有了!
知乐一看败城的脸色,知道闯大祸了,也不敢嚷着要洞房了,赶紧解释道:“是我问小白脸的!我、我有时候想你就想得要尿床,小白脸就告诉我该怎么办,还有受不了该怎么办。他说的这个女的只是比喻,我不会觉得我是女人的,我是男的,我知道!”
“你当然是男的!”败城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怒道,“还有,我说了那不是尿床!”
“我知道不是。”知乐刚咕哝了一句,就被败城瞪得不敢说话了,等败城的火气小了点,他才怯怯地道,“小爹,我、我有打过飞机的。”
一句话说得败城的脸又黑了,知乐一看,马上补充:“不多的!不过,如果没有小白脸告诉我,我会觉得我……很不正常。我那时候好害怕,你又不在,我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败城的火气慢慢消失了,看着知乐那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这个引导的任务该由他来做的,知乐的背景性向特殊,和其他人说不合适。可是,偏偏他不在,知乐的个性又偏激,如果没有小白脸的开导,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样一想,败城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小白脸的“死罪”也就被免了。
知乐打量着败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喊:“小爹。”
“嗯?”
“我不和你洞房了。”
败城一听,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要保证。”知乐见败城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心地说,“小爹你自己说给我什么,我要那种情侣的、最亲密的那种!有了这次秘密,我以后就再不勉强你了。真的,我说话算数!我会很乖的!”
败城还是不言不语,知乐的表情越来越可怜:“小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小白脸说了,你们直男都讨厌我这样的,觉得我恶心……”
“别胡说!”败城听不下去了,“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我都不要洞房了,你就牺牲这一次不行吗?我都答应赔一辈子呢!”
这下轮到败城为难了,他左想右想,犹犹豫豫地道:“亲亲?”
“不要。”知乐不满地道,“我亲过了。”
败城咬了咬牙:“不一样的亲亲。”
知乐眼睛滴溜了几圈,有些怀疑:“怎么个不一样法?”
败城的脸有些臊:“就是,咳,像情侣一样的亲亲。”
知乐眼睛张大了:“我们以前的亲亲不是像情侣一样吗?”
“不是。”越讲败城越臊得慌,“你亲不亲?”
“亲!”
败城把知乐拉过来,捧着他的脸,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立时心虚得不行,喝道:“闭上眼!”
知乐噘起嘴:“那样我看不见怎么亲的了。”
“不用看,快点!”
知乐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等好一会儿也没有下文,刚要睁眼,就感觉唇上一热。他乖乖感受了一会儿,只觉得还和原来一样。正要指责小爹骗人,上唇冷不丁突然被败城含住了。他不自觉地张开嘴,刚要喊,一个柔软的东西就钻进了他嘴里。
怪异的感觉让知乐想往后退,可是败城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脑,他一退就被按回来。他只觉得嘴里那东西顺着牙齿和牙龈一路滑过去,又软又湿。到这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他的舌头被压住时,一阵酥麻的战栗感突然从舌根一直窜到后脑。
他颤抖了一下,移开嘴喊道:“有……”
后面那个“电”字还没出口,败城又已经吻了上来。吮着他的嘴唇,纠缠着他的舌头,当他的上颚被轻轻刷过时,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无意识地抱住败城,把下半身靠了过去。
败城敏锐地感觉出了什么,立刻放开了知乐,就看见一张哭丧的脸。
“小、小爹,我好像有、有反应了……”
败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老老实实亲完了。
75、“纯洁”的帮忙
知乐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败城:“小爹;我难受。”
“忍着!”败城赶紧推开知乐,这会儿还搂着那叫没心眼。
“小爹。”知乐蹲在一边;大眼睛不时溜向败城,“小爹;你、你能不能帮下我?”
性方面;土鳖的传统原则是严防死守,绝不许越雷池一步。就算是结婚也要打报告的,更不用提在部队里出现性行为了。不能说你犯罪,但如果被人发现了;绝对不是件事值得津津乐道的事,影响以后的前程是肯定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有个副作用:谁也不会把事情往性方面联想。败城就在战友有反应打过趣;一起洗澡时,还发生过在洗澡时追着看谁抬头了,并且大肆嘲笑一番的事,大家都只当糗事来说,并不会多想。
此时,知乐提出这要求,败城倒没有感到多恶心,只是……不知所措。
给别人打飞机?这种事绝对是闻所未闻,更何况对像还是他的“儿子”。
“谁教你这种事的!?又是小白脸?”败城严厉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