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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懒,每天除了在出租屋内睡觉,就是上网,看电视。
有时候还记记账,看看楚国王子给了我多少,我又花了多少。
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吃饭。
楚国王子从外面回来,晚上看我病恹恹的倒在床上,就给我变着花样做夜宵吃,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我,床头就会多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他每天和我挨在一张床上,但从来不碰我,手脚干净。
有时顶多吻我的脸,连嘴唇都不碰。
不像你,一上床就会折腾到半夜。
又一次我问他:“碰都不碰,不是傻子,就是太监吧。”
他的脸被电视照的五彩斑斓的,很温厚的一笑,没讲话,然后那沙发上的珊瑚绒毯子盖在我腿上说,广州的冬天也挺冷的。
广州的冬天连十度以下也没几天。
我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笑起来怪怪的。
然后就问他笑什么。
他说没什么,然后牵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是冷的,像是放的过久的烤山芋一样,冷冷的。
有一天半夜,楚国王子回来的很晚,醉醺醺的。
我在房间里睡觉,不想理他。
他后来沉甸甸的爬上床,然推了推我。
我故意装作有下床气,冲他大吼:“我在睡觉呢!你没看见吗?你想干嘛啊!”
他被酒精催的猩红的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我就想到了韩烟了,我猜韩烟冲你发脾气,与此也大抵相似,然后我觉得很没劲了,也就那么看着他。
他伸出了手臂,轻轻的抱了抱我。
☆、第 18 章
第二天,天没亮,他爸妈就找上门了。
“砰砰砰”的敲门,他说别开门
我没听他的,然后就开了门。
他的父母瞪大眼睛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看他们。
他父亲穿着一身意大利名牌西装,但不合身,肚子腆着,颐指气使,他母亲保养的不好,穿着一件红色的皮衣,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红松鼠。
他们进了房子,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然后又揪了出去。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像看一场电视剧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我偷了服装厂的钱,不多,十万块。
但足够让他被人发现了。
他父母惊异地发现他不止偷钱,而且还是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他们押着他去相亲,积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不知道,他每次在幽会完那些姑娘之后,还是会偷偷跑来看我,抓紧分分秒秒,给我汆个鱼丸汤,炒个鸡蛋西芹,让我别成天吃方便面和盒饭。
我对他毫无愧意,依旧心安理得的用他从喜欢他的姑娘那里借来的钱。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是个混蛋。
一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混蛋。
没你混蛋。
你后来打电话找我时,我正坐在餐桌前,一口一顿的吃他做的一桌子菜。
他的手艺很好,适合我的口味。
他说他以前手艺没那么好,和我呆在一起以后,厨艺才精进。
我本来想说他拍马屁,但是我一想到我和你曾经住在一起的日子,我就什么也讲不出了。
他问我还想吃什么,下次学着做。
眼巴巴的,像只小狗。
哇,原来,我以前也这么可怜。
然后,你就打电话来了。
你很轻的喂了一声。
你叹气似的,然后,莫名其妙,我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楚国王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咬到舌头了。
然后,拿着电话逃到阳台去了。
你问:“还记得我吗?”
我在这边嘿嘿笑了,说,刘坼。
你嗯了一声,然后说上海那边正在下雨。
我说哦,广州这边太阳照得暖洋洋的。
你顿了一下,然后说:“过来,过来找我。”
我抹抹眼睛:“我在广州。”
你又说了一遍:“过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提着我带来的一个瘪瘪的旅行包,朝楚国王子最后一次伸手。
“我要去上海,给我去上海的机票的钱。”
你让卫青在机场接我,已经午夜了,上海果然还在下着雨。
他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说吃了,上飞机前买了一个三明治。
他问我回来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说没有,只要再混半年,拿着实习证明去换一张学位证和毕业证就行了。
他停了一下,然后忽然说:“知道吗?”
“什么?”
他从他身
边的公文包里抽出来一个盒子,挺别致的铝盒,按一下就自己弹出来一张名片。
我拿着名片,在车里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
我的名字印在上面,职位是当初韩烟的位子。
我把小铝盒装到外套口袋里,正正好大小,手指贴在铝盒上很快沾上体温也温暖起来。
卫青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口气里有几分笑意和无奈的
他说:“你憋笑憋得就不难受吗?”
我摇摇头,没忍住,夸张的大笑起来,我想那时的我脸一定像一个踩烂了的烂柿子。
车子开回市区,我问卫青送我去哪儿
卫青说送我去找你。
我说,起码让我换一件衣服吧。
我当时身上穿着一件和楚国王子一起逛夜市摊花一百块买的呢子外套。
卫青回头看我一眼说:“可以,现在你是我老板”
我换了那件西装,我把西装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里里外外仔细照了镜子。
你在“你的地方”等着我。
我走进来,你也不讲话,你用眼睛看着我,你用眼睛说话。
你告诉我,我猜中了,你喜欢我穿成这样,你的眼睛比你要老实的多,它讲实话,然后它说,脱一件吧。
我伸手解开了领带。
你下巴微微一抬,脸上笑意更浓,你目光一寸一寸往下撩。
然后我就解开了西装扣子,脱了丢在一边的矮桌上。
你偏了偏头,意犹未尽的牵牵嘴角。
我也看着你。
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我有多想见你。
然后你笑着从扶手椅中站起来。
略带粗暴的和我拥抱接吻。
和我想象的一样,我们什么也不要说,我们只用欲望来诉说。
只做了一次,我就大汗淋漓,浑身酥软的躺在你的巨大的铸铁床上,喘着粗气,不想动了,你伸展着手臂,我就枕在你手臂上,反正比丝绸的枕头舒服。
你一边对着我耳朵吹热气,一边笑:“你老了?体力这么糟……”
我刚想要反驳,你就又哼哼笑笑:“你要是老了,我也就不要你了。”
你的口气里是半认真半玩笑的,我听了,有点难受,就转身对着你,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没有解释,你还在做恶作剧似的,东摸一下,西捏一把。
摸不到重点,摸得人痒痒,你故意的。
你把我放平在床上,然后很温和的吻了吻我,问我,为什么去广州?
黑暗中你茶玻璃色的眼睛像一块琥珀,我看到我骤缩的影子像一个小昆虫似的,被你凝住了,动弹不得。
然后我问你,娶程皎之后,感受如何。
你停了几秒,你的眼神很快溢出一种杀气来,你的脸上也是杀气腾腾的。
你沉默着,最后转换了一种表情,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你压到我身上,没有任何前戏就要
进入,甚至连安全套也没用。
你粗鲁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最后,我哭了。
我想,你的某一面真的随着韩烟的死,彻彻底底消失了。
☆、第 19 章
你把我抬到了韩烟的位置,我却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我仔细想了一下,韩烟会做的,如,看得懂各类蜘蛛网似的报表,写的了全英文的季度财务报告,打得了叽里呱啦,说起来像吐痰的法语电话。做得好的,如,周末休闲去马场骑马,得过马术比赛业余组的冠军,偶尔练习射箭,百步穿杨。喜欢后现代主义绘画,对着达利的画能够评头论足说上三大车。
我和他比,几乎没什么可比性。
除了一样,□。
有时我在办公桌前面装模作样的翻一堆堆的报表,你会打个电话过来。
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过来。”
我就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整栋大楼的核心区,你的办公室。
有人告诉过我,你其实原来很少来这边,你是大股东,不必事必躬亲。
你的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墙。
其他三面与室内相隔,是磨砂玻璃的。
另一面是透光玻璃,一低头,俯瞰整个浦东。
你知道我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你从来不找我问公司的事。
你只找我解决你的问题。
开始,我还觉得不自在,很害怕会有人看到。
后来,就好了面不改色的把裤子褪到膝盖,在跨坐到你腿上。
你总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憋红了脸,忍住不发出□。
有一次,没忍住,叫了一声,你一脸邪恶的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下,说,再叫叫看,叫电话会议里的人也听听,解解乏。
我说:“变态!”
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
你不生气,你不介意,你轻轻摇摇头。
有一次我问,你对韩烟也这样吗?
你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像是恨不得吃掉我。
你对韩烟不这样,对我才这样。
我们的关系是螺旋式的,转过了真爱的那个圈,又转回金钱的关系。
就是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程皎的下场比我还不如,我最多只是领着高薪,人前风光,人后下贱的男妓。
她呢?
才短短一年,她就从一颗珍珠变成一粒鱼眼珠了。
她看上去既憔悴又愤怒,穿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印花长裙,外头则套着一件豹纹皮草。
富贵的俗气。
这种女人怎么会是你的女人。
她被人安排在VIP休息室,她来找你的。
你则刚刚开完会,一脸疲倦,叫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一进休息室,她就冲上来,扇了我两个耳光。
她有她女人的直觉,只要看你和我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反正什么都不想解释,这种事情,说多错多。
她冷笑的看着我,似乎还不够过瘾。
又抡起巴掌。
你就在后面,你什么都看到了。
打狗还看主人呢……
我被扇的头发晕,低头看到血滴在衣服上,然后我就真的晕了。
你后来不由分说的还了她一个耳光。
她想要也对你动手。
你又回手反抽回来一个。
卫青和我说的时候,颇具民间说书人的生动飞扬。他也不喜欢程皎。
我们是不是像一条生物链呢?
韩烟大于等于你,我小于你,程皎则比我还不如。
我醒过来的时候则是躺在你的怀抱里,你用毛巾贴在我额头上,鼻血被擦干净了。
你声音很轻柔的问我:“怎么了?好一点了吗?”
我点点头,说,没事了。
说着,我就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你沉下嗓子安慰我:“怎么哭啦……”
然后,我把头挪了挪,靠在你的肩上,你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一会儿拍拍我的肩。
我不知道你的温柔可以持续多久,我闭上眼,我什么都不想想。
秋天刚刚开始的时候,广利出事了。
我在医院见到他时,他的脸像是比平时膨胀了一倍,包着雪白的绷带。
和他打架的男孩子,则躺在病床上,生命力顽强的骂骂咧咧的。
打架的原因:那个男孩子莫名其妙消失的五百块出现在广利的钱包里。
我说,你不能这样,钱都长一个样子,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那个男孩子生命力顽强的梗着脖子:“又不是第一次了,就为了捉他,老子特地去了银行换了连号的新钞,凭证还在学生证里夹着。”
我顿时哑口无言,转身去隔壁病房。
广利不敢看赃物,也不敢看我。
我说,你傻逼啊,偷钱也不会看着点呐!
说完我自己也气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五十步笑五十步。
处理结果很糟糕,广利被退学了,没有被捉进看守所已经是运气了。
那天,我和他一起去拿了肄业证,从财大出来。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问以后怎么办。
我也看着他。
我说,你就剩一张脸了,找个酒吧卖屁股吧。
》 然后我就走了。
广利跟在后头,可怜巴巴的叫我哥,我也没有理他。
你那阵子对我很好,我也从晕倒这种事情上学到了一点教训。
你喜欢我听话服帖,你忌讳我谈到有关韩烟的一切事情。
所以我专门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像个童养媳似的。
在床上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