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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抽烟的中年男子接过话道:“是省纪委书记和市里的什么局长,好像是沿着南江市的南江和一路过来的,每路过一个地方都要察看下当地的民风民情。”
南江市…
乔笙微微眯了下眼:“呵,兴师动众的微服私访,也不知道做给谁看,真难为这些当官的吃饱撑着没事做。”说完这话,乔笙自个先是一笑,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愤世嫉俗。
男子却一副高深莫测的吐出烟圈,神秘兮兮道:“这话你就说错了,那位局长破过一件不得了的案子,后来又极力参与打/黑,好像什么家族倒霉被他给整治了,到现在人还在蹲里面呢,反正这位局长应该差不多那去。”
敢情这位大叔真实身份是地下工作分子?乔笙笑着吞下最后口馒头,慢慢道:“大叔,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内情?”
男子得意地扫他一眼:“你还别信,我侄子在城里做记者,这些都是他私底下偷偷给我们说的,他还说……”一听还有下文,周围人顿时围上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乔笙慵懒地叹了口气,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嘈杂,这样的日子简单惬意。乔竹,满满,此刻的你们在做什么……
“给,端着。”
老板娘将一碗红辣辣的牛肉米粉递到乔笙面前,上面还撒着切碎的翠绿葱花,看起来真是诱人食欲。乔笙眉眼弯弯的接过碗,顺便掏了五元给她道:“牛肉真多,刘姐你真好。”
老板娘推了回去没有收钱,取笑道:“吃再多肉,都不见你长肉,你就是吃闷心食。”
乔笙哈哈笑了一声,默默吃起碗里的粉,没再说什么。
快中午的时候,店门口没什么人,听说都去街口守着去了,就连隔壁老板娘都关铺子带伙计去看了,像这种小镇别说省里的,就算市里当官都难得来一次,也难怪大家这样激动好奇。
乔笙没有去凑热闹,而是留在铺子里赶做顾客订的衣服,他喜欢踩缝纫机走线的感觉,这让他能够静下心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什么都不再想,其实生命就如针脚,不急不慢的穿透布料留下痕迹,而生命亦是在不急不慢中一点一滴逝去,在逝去的生命里留下了或悲或喜,或苦或乐的感受,不同的是等裁缝师停止时,是一件崭新衣服的诞生,而生命停止时,人便是死了。
没过多久,老板娘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那模样就好似人家领导亲□问过她般。
“乔笙,真可惜你没去。”老板娘不急着开门,反而在乔笙店里坐下歇息。
乔笙起身为她倒了杯水,微笑问道:“真看到了?”
“看到了。”老板娘惋惜的叹口气:“可惜我生的不是闺女,不然让闺女嫁给那位局长。”
乔笙抿唇淡淡笑了笑,心道就算你生得闺女,人家也不一定会娶啊。
老板娘还沉浸在刚才的见面中,笑呵呵道:“长得可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就和电视里的人一样,如果倒退二十年,我一定追上去了。”
“那你怎么不多看会儿?指不准局长家里差厨师,让你去他家做厨师。”乔笙打趣道。
“要厨师也该是天香楼的厨师,镇长带着他们去了天香楼吃饭。”老板娘喝了口水,起身道:“这鬼天气一到中午就热死人,我回去睡会午觉,乔笙你也休息休息吧,别那么拼命,钱挣不完的。”
“我知道,刘姐。”乔笙抬头,笑着应了一声。
*
☆、四二章
天香楼是镇上唯一的两层酒楼;尽管如此装修摆设依然一般般;但打扫得十分干净,楼上楼下格外清静;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
楼上某包房的一张大圆桌坐满了人,阮岫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就像一名谦谦君子般;礼貌的应对着各方招呼问候;话虽不多;其存在却不容人忽视。
也不知话题怎么就聊到孩子身上,和阮岫一行的某妇女捂嘴对身边之人笑道:“你是没见过阮局家的小千金满满,那才叫一个古灵精怪;别看她才五岁,却跟个小管家婆一样,把阮局管得是密不透风,喝酒要管,抽烟要管,去外地也要先报备,就在前不久还引发一起轰动整个局的事。”
桌上不明就以的人来了兴趣,纷纷伸长脖子等着下文:“什么事?”
“哈哈,满满不喜欢阮局与身边有女人,就算是工作,身边也必须有王警官守着,说什么不得和女的眉来眼去。就在前不久某一桩案件在破案后,当事家属的女儿对阮局有意思,每日一爱心汤准时亲自送到局里,结果王警官不小心说漏嘴被满满知道了,这不正是暑假么,满满就带着她奶奶早早来到局里,等那姑娘前脚刚走进局里,她后脚就拉着她奶奶跑上去很有礼貌的说了三件事,就把人家姑娘活生生给吓跑,再也不敢送汤来局里。”
有人急道:“那三件?”
妇女忍住笑道:“满满走上前很礼貌地开了口,阿姨你好,我叫阮昭满,是你心上人阮岫的宝贝女儿,我知道你喜欢我爸爸,我也很高兴有个漂亮阿姨做妈妈,可是我爸爸曾经说他只喜欢演电视的甄婧,而且每天下班回到家都要对着墙上画像看很久,你就是她吗?可为什么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人家姑娘听后登时脸红了个透,尴尬地说不是。这是第一件。”
“得到人家姑娘的否认,满满反过来乖巧懂事的安慰那姑娘,不是也没关系,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奶奶,奶奶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所以奶奶一直不喜欢我,她选儿媳妇有个条件,就是要屁股大,奶奶说屁股大一定生儿子。可是我看阿姨好瘦,阿姨愿意为我爸爸变成胖胖的、肉呼呼的、能生儿子的女人吗?这回,把人家姑娘直接给弄哑住。”
席间,已经有人捧腹笑起来,就在那妇女准备说第三件事时,阮岫端起手中的酒杯,温和的打断道:“让各位见笑了,她是被我宠得没边,才会如此口无遮拦。今天不谈这些,先吃饭吧,吃完饭到镇政府看看,晚上还要回市里。”
阮岫一开口,众人自然停下话题,开始动筷子的动筷子,喝酒的喝酒。
最近熬夜太多,阮岫实在没什么胃口,赶着清淡的菜色吃了几口,便放筷子说出去转转,他身边的人都已习惯,只有江阳镇几位诚惶诚恐的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阮岫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群,静静地抽着烟。这次省里安排人下到各镇各县考察,他不过是借个方便,想沿路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点线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但心底那一丝期望从没断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乔笙……
“乔笙!” 正想着,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帘,阮岫忍不住惊呼出声,单手一撑,不管不顾的直接从阳台上跳了去。
那似曾熟悉的身影,会不会就是他?
阮岫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那人:“乔笙?!”
那人猝不及防地被他这样一抓,手中袋子顿时掉落到地,袋里的青枣滚落一地。看着一地的青枣,那人微皱了下眉头:“警官,有什么事吗?”
清秀的面孔,陌生的声音,却不是他的乔笙。尽管这一年里,像这种惊喜后失望的痛他没少承受过,但直到此刻他还是感觉疼痛无比,苦涩道:“对不起,认错人了。”边说着,他边蹲下将地上青枣一一捡起。
“没事。”那人笑了笑,跟着蹲下:“这个人一定对警官很重要吧?”
“唔,很重要。”重要如命。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样无价宝,而乔笙和满满就是他的无价宝。
那人道:“呵呵,只要有心,我相信一定会找到。”
“谢谢。”
就在阮岫蹲下去的同时,街对面一道身影慢慢走过,他走得并不快,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其实他腿脚不大灵活,微微有点一瘸一拐的味道。
……
等捡完地上青枣,一辆桑塔纳在他们身边停下,随即从车里探出一名中年男子,一脸不悦道:“小马啊,不是叔叔总要说你,让你买点东西都要这么久,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将敏敏托付给你。快上车快上车,现在动身回市里。”
唤作小马的男子连连点头,冲着阮岫腼腆一笑就上了车,而阮岫一直则在打量中年男子,确切地说是打量男子的脖子,那里用红绳子串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灰绿色玉,尽管玉上有条裂纹,但仍给人一股温暖之感,他曾经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然而不等他上前询问,桑塔纳已经从他面前飞驰而过。
阮岫俊眉皱起,原地犹豫三秒,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当即打电话让司机送车钥匙下来,又想到刚才男子说的回市里,忙拨通交警大队好友王鸣的电话,告诉了车牌号码和大概情况,让王鸣帮忙拦截主这辆桑塔纳。跟着司机一路下来的还有纪委,阮岫此刻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就说了句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对于阮岫的半途走人,纪委没说什么,只交代司机开车慢点,说阮岫刚才席间喝了几杯,别让他冲动行事什么的。
这都扯得哪跟哪!阮岫哭笑不得的摇头,拉着司机就走,这纪委没什么特别爱好,就特喜欢教育人,如果让他说下去,不知道念叨到哪儿去。
也不知道是自个司机开得太快,还是已经错过,反正等他们赶到进城的收费站时,那辆桑塔纳竟然毫无踪影。
王鸣走过来,悄声问道:“阿岫,你是不是又在办什么秘密案子?”
被好友一问,阮岫有些歉意地摸出烟,递了一支过去:“不好意思,让你兴师动众了,这回是我自己一点私事。”
“私事?”王鸣挑眉,能让他这位好友称得上的私事,少之又少。
阮岫点头:“嗯,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你让你的人先回去吧。”
“朋友一场,我陪会儿你,反正晚点要迎接纪委。”王鸣叹了口气,语气不明道:“你说这下去一趟,受罪的是谁,折腾的是谁,真有这时间,还不如做些实事。”
阮岫斜看他眼,然后闷头抽起烟。
半个小时后,王鸣离开了,在离开前他拍拍阮岫的肩膀,说出心中猜想:“阿岫,怕是那人说的回市里不是A市也说不定。”
阮岫嗯了一声,但凡牵扯到乔笙,他就总没什么理智,做决定太过武断,怎能凭借车牌就断定一定是回A市。
也罢,再等半个小时。
抬腕看了看时间,阮岫将司机打发回江阳镇,他则给王宁打了电话,让王宁开车过来接他。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天意弄人,就在司机走后十多分钟打来电话,说看到那辆桑塔纳,好像是坏了,正停在路边。
阮岫听闻喜出望外,让司机在那等并且守着人,他立马赶过去,等王宁匆匆赶来车还没停稳,就又被他催着朝下个地点奔去。
折腾几个小时,终于再次见到小马等人。小马是愕然不已,还不等他开口,阮岫就先与他打了招呼,而后看向中年男子道:“同志,能否借一步说话。”
男子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到阮岫那副‘你不答应我就押你回局’的模样,他又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二人朝前走了一段路,估计说话其他人都听不到。阮岫才停下脚步,也不与他转弯抹角,单刀直入道:“说吧,你脖子上那块玉的主人现在在哪?”
“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案??”男子脱口而出,随即他便开始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自招这玉不是他的么,如果追查下去……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人会注意这块玉,还是警察,如果乔笙真是犯了案子躲到江阳镇,他会不会因此惹祸上身?这回,他真恨透自己爱玉成痴的破毛病。
阮岫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之所以会那样问,就是不想给男子后路,如果这玉是他自己的,他就不会是这个反应,这个回答。
男子心思百转千回,真是越想越慌,大热的天他只感背上冷汗直冒,试探道:“警官,这玉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有关?”
“嗯,和现在正在调查的一起重大案件有相当大的关联。”阮岫一本正经地回道,并摸出钱夹,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照片,递到男子面前:“可是此人将玉给你的?”此刻,阮岫心里的紧张,丝毫不压于男子的后怕和担忧,那一丝希望逐渐被放大,快要填满他整个胸腔,他现在只要男子帮他证实玉的主人是乔笙。
男子盯着照片,眉头越皱越紧,迟迟不开口。
见他不否认也不承认,阮岫一颗心生生给提到嗓子眼,道:“这是他十九岁时的照片,现在大概有些变化。”
终于,男子开了口:“这样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了。”
阮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