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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毫无滞怠,身畔耶律成功那支箭没土三分,羽翎兀自微微颤动,顿时一片喝彩。
耶律成功忍不住喝道:“好一式‘灵猫扑鼠’,果然好轻功。”
皇上大喜,忙命左右接过白狐,将身上一块镂空流云翡翠牌取下亲手赏给展昭。只觉手指在那有力而温暖的手上一触,竟如雷电击过般让高高在上的皇帝身躯一震,而展昭低垂着头并未抬眼,所以未有察觉。
但这一切,都被遥遥站立的铁中棠清楚的看在眼里。
[正文:第十七章 殿前群雄争长短]
耶律成功向身后着月白箭袖短袍的男子微一颔首,那男子会意一笑,策马上前两步,向展昭抱拳到:“展大人好轻功,在下方鸿浙,也来讨个赏赐。”
那男子在皇上面前行过大礼,方笑到:“皇上那翡翠牌真是世间佳品,在下收集天下玉器,见之心痒难耐,若在下侥幸胜得展大人一招半式,不知可否将那玉牌转赐在下,聊慰心愿。”
皇上心里明白,这哪里是那玉牌的缘故,分明是展昭一技惊人,那辽人不甘落了下风,挑衅来了。虽见展昭脸色泛白,心下不忍,这国事为重,此时无论如何是软不得口。只好向展昭询道:“展护卫意下如何?”。
展昭亦礼节的一躬身:“但凭皇上做主。”
皇上颔首道:“好,朕便以这玉牌为赏,让你二人试试高低。”
展昭这才撩起官服长摆,拱手道:“请方兄出题。”
方鸿浙的目光闪烁不定,笑道:“这题目么?还是请另一人来出吧。”看向耶律成功,请示旨意。
耶律成功含笑颔首。
皇上道:“请谁出呢?”
方鸿浙对着远处的青年朗声唤道:“铁中棠,你怎地还不过来?”
铁中棠早已听清了谈话,猜到方鸿浙的用意,心内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缓步踱了过来。
皇上看着青年一步步走进,那坚毅沉静的面容便越来越清晰,终于整个儿看清!
这是一张刀削斧凿般深刻的容颜,长眉斜飞入鬓,双眸亮如寒星,不似美男子更胜美男子,只要看其第二眼,就无法不被其吸引!
皇上的心里顿时一阵不适,望向青年,眸子中也显现出不快,很不悦地道:“爱卿,这位也是你手下?怎地刚才不过来拜见?”
耶律成功还未答话,铁中棠已屈膝跪倒,朗声道:“在下铁中棠,参见皇上。只因皇上英姿勃发,威风凛凛,令人倾倒。在下不得皇上召见,岂敢冒昧前来,是以到此刻才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一番话顿时将皇上心中的不悦去掉大半,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缓和。
耶律成功含笑望向铁中棠,眸子中掩盖不住的赞许之色。
“免礼。爱卿有什么题目就尽管出吧。”皇上如是说,转首异常信任的看向展昭。
铁中棠道:“那在下就篡越了!”他指着前方一颗参天大树,道,“请皇上看那树顶,能看到什么?”
皇上疑惑的朝着他手指方向瞧去,只看到正午的阳光迎着斑驳的树影,一阵刺眼,忙转开眼睛,道:“此树枝叶茂密,又正值日中,朕并未看到什么。”
“在下也没有。不过想展昭展大人与契丹勇士方鸿浙,皆是身怀绝技,目力异于常人,应该能看到些什么吧?”铁中棠转首望向展昭,只一眼,便瞥了开去,望向方鸿浙。
皇上转头向展昭询意,展昭俯首恭身道:“回皇上,臣只看到在浓密的叶子后,有一鸟巢若隐若现。”
方鸿浙也点头道:“不错!”他瞧着铁中棠,眸中透露出的却是另外一种讯息:你还真会做戏,明明看得一清二楚。
铁中棠不理他,接道:“那好。不如就将皇上所赐玉牌命人放入那鸟巢之中,在下数三声,三声之中,谁先把玉牌拿来呈献于皇上,便是赢了。若三声过后,无论谁抢到玉牌,都算不得赢,只能打和。当然,期间不能惊动鸟雀!”
“嗯,如此甚好,既不伤和气,又显各人技艺。”
而且此次比赛的彩头本就是玉牌,可谓真正做到实至名归。皇上此时也不得不对面前的黑衣青年刮目相看。
“但不知这块玉牌由谁放上去呢?这样吧,此题既然为你出,由你来放最适合不过。”皇上的眼里泛出狡黠,他要看看青年的武功是否和头脑一样利!
铁中棠面不改色,道:“让皇上失望了,在下并无这个能力!”
“哦?”皇上显然有点不可置信。
“只因……”铁中棠瞟了耶律成功一言,住口不语。
耶律成功却仿若未见,道:“皇上手下人才济济,能人之众,又怎会找不出一个适当的人选呢?”
皇上面色一沉,沉吟些许,向左右吩咐道:“宣白护卫上前。”后面小太监捏尖了嗓子,一声声传下去,宣白护卫觐见……
不多时,一个身着雪白绣蓝边习武装,外披素绣宽袍的俊秀青年自人群中逶迤行来,这青年眉飞两鬓,一双明若烁珠的眼睛眼角微挑,神采飞扬。他来至皇上面前,将拳一抱道:“臣白玉堂见驾。”
其实此时白玉堂还未封官,只是皇帝怕辽国使节嘲笑大宋无人,寻些江湖草莽充数,便开口唤了句白护卫,包大人明白皇上之意,当下切切嘱托白玉堂如此这般,方有今日这“从四品护卫白玉堂”。
白玉堂礼毕平身,不知道皇上突然唤他来做什么,只递眼神向展昭瞧去,展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下颚一抬,示意他听铁中棠一番解说。
哪知道白玉堂一抬头,便见不远处那一身月白之人,不就是当日送他假情报,陷展昭于危境的方鸿浙!一时怒火冲心,将牙一咬,喝道:“你这小人……”
忽眼前一花,展昭已闪身上前,将两人隔开,淡淡道:“两位可是认识?”
白玉堂恨恨道:“岂只是认识!”
方鸿浙轻描淡写道:“在下与这位白护卫曾有一面之缘,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白玉堂一听,更是恼怒,却被展昭一把挡住,沉声道:“白兄,此时不宜多生事端。”
这白玉堂虽是少年心性,但也是识得大体之人,眼见形势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汹涌,只好再做打算。耐着性子听完铁中棠所说题目,私下嘀咕道:“比试也弄得这么麻烦,怎么如真刀真枪的痛快。”颇有些不情愿的接了玉牌,往树上一望。
只见那树高数丈,满生杂叶琐枝,习武之人要攀缘而上并非难事,但要在短短三声中将牌取下而不惊动鸟雀,就不容易了,何况还是两人争抢。
白玉堂手持玉牌,脱去外面长袍,轻身一跃,使了个蟠龙抱柱。一手摁住老树枝桠,脚蹬树干,身子一拧,两三下便盘到树梢,左脚钩住主干,右脚一抬身子倒翻,右手夹住玉牌上丝绦轻轻放入鸟巢之中,那巢中几只刚长齐羽毛的雏鸟唧唧喳喳,好奇的去啄着块玉牌。白玉堂放好玉牌,手撑稳树杈,半空中缓缓单手侧翻,身子离了树干,借着树本身的弹性稍一用力,便划个弧线跃落平地。
皇上见他发不乱气不喘,轻轻巧巧便将玉牌放置妥当,心中大为赞赏。
展昭环视辽国众人,朗声道:“各位若有疑问,自可上去查看再做比试。”他这是顾及方鸿浙与白玉堂有隙,若等下辽人以此为借口,说我方作弊,岂不是有口难辩。
方鸿浙心里暗道:这展昭果然滴水不漏。便正色道:“不必了,想白护卫也非奸佞之人,无论胜败,我决无他言。”
两人并排立于树下,只等铁中棠一声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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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中棠望着展昭笔挺而略有些消瘦的背影,深吸了口气,背过身站定了,喝道:“一!”
此声一出,一红一白的身影犹如两道轻烟随风扬起,足点枝叶飞踏而上,只听得一片沙沙细响,两人已到了树冠。
展昭跃至梢头,脚点细枝探手取物,那树枝不过拇指粗细,别说是大人,就连一个七岁幼童都挂不住,展昭立于其上,竟能丝毫不动。就在手指触及鸟巢之时,旁边一道白影划出,手腕一格,顺势压下,将展昭右手翻开。展昭借力划圆,手成刀形平推而出,把方鸿浙的手腕推回三分。方鸿浙反手去捉展昭手腕,左手却自肋下斜插,点向展昭胸口。展昭侧身一避,身形不觉让开些须,方鸿浙冷冷一笑,右手丢开疾插向鸟巢。
这手点处是分毫不差,怎生那鸟巢竟生生移开数寸!方鸿浙定眼一看,展昭左手托住鸟巢,那巢中幼鸟犹在梳理羽毛,并未察觉。
展昭伸手取得玉牌,方鸿浙心生一计,双手运足功力,掌风呼啸直向展昭打来。原来方才言明不能惊起这巢中之鸟,此时巢在展昭手中,若鸟惊飞,便是展昭输了。展昭左右闪躲,左手却是稳稳当当毫无破绽,就在这时候,铁中棠的“二”已经数出。
两人心头一凛,再这样纠缠下去,谁也得不了好处。展昭左足点枝,右脚踢出,方鸿浙侧身双手翻做爪形,就要扭展昭脚踝,谁知展昭这腿踢到一半,忽拧身勾住树干,上身猛沉成醉垂金鞭,左手一带已将鸟巢放回原处。
方鸿浙急收掌力,身子一旋也扑树干而来。可展昭这身形使到一半,竟毫无道理的硬收胸腹做势要上翻,他这一动不要紧,真气流转不顺,只听脚下树枝咯哒一声,本是流畅之至的动作突就滞怠了几分。
方鸿浙哪管得展昭的异样,瞅准机会扑出,拽去展昭手上玉牌顺势跃下。
白玉堂看得真切,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场合,跺足道:“展小猫!你在搞什么!”
展昭随即跃下,众人见方鸿浙已快掠近皇上马前,都狠捏了把汗。展昭右手一抬,一样东西忽的一声击在方鸿浙手上,方鸿浙只觉掌中一麻,不自觉的松了一松,只觉得眼前影过,玉牌已经到了展昭手中。此时铁中棠的“三”刚出口,展昭正立于皇帝马前,而方鸿浙还差得半步。
人群顿时轰然喝好。
方鸿浙怔怔一捏手腕,低头寻找,原来方才展昭击他之物是半截干枯树枝,用手带力一捏,便碎成几段。若展昭时才力大些许,这枝打不到他手上便断裂了,若力轻少许,却又不足使他松手,这力道准心拿捏之妙,当属上乘。
方鸿浙心头一转,冷冷道:“方才言明是比试轻身功夫,展大人这是何意?”
此话一出,四下里有人交头接耳,更有些懂得中原语言的辽国侍从大呼不平。
展昭昂首一笑,将负在身后的左掌摊开,只见一只还未睁眼的小鸟哆嗦着趴在他手中。
皇上好奇的问道:“展护卫这是?”
展昭答道:“刚才方兄身后枝桠上,有一极隐蔽的小巢,方兄扑身之时衣袍带风,无意中将它扫落,展昭不忍见它摔落树下,便斗胆接了。幸未辱没皇上错爱。”
方鸿浙背心生凉,仔细想来展昭所言非虚,此人的轻功的确远胜于他。一拍衣袍爽快的笑道:“展大人好轻功,在下心服口服。”
耶律成功此时忍不住瞧了铁中棠一眼,有些后悔放着眼前这么一个武功绝顶的人物不好好利用,落得今日颜面扫地。
但一想到青年那灵活机智的头脑,谁也猜不透他心思,若解除其封制,便再无任何机会制住他,只得装作心悦臣服的俯首称赞。
日值正午,皇上累了半天,看到展昭面色苍白,一般的疲惫,便宣布今日狩猎到此为止,大家回殿用餐。
皇上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眉飞色舞。席上,忍不住又大大夸赞了展昭一番,当然还有白玉堂。不过未免使耶律成功过于难堪,还是赏了他金银美女无数。
皇上的宴席自然豪华气派,菜系繁多。中间歌舞升平,乐音袅袅,极尽欢庆之能。
耶律成功示意铁中棠在其身边坐下,居然一点都不避嫌,随手夹了块菜丝给他,态度极为亲热。
白玉堂在一旁看着就有气,心想这铁中棠居然甘心无耻到此种程度,当下对他更是不屑,铁了心要与他一较长短。眉头一皱,顿生一计。笑着起身抱拳道:“皇上,看耶律王爷身边两员大将,皆气宇轩昂,举止不凡。适才方鸿浙方兄已露了一手绝顶的轻身功夫,现在是否轮到耶律王爷的另一位大将来展现一番了?”
皇上瞧了铁中棠一眼,本就琢磨着此人似乎深藏不露,到现在仍未露出一丁点儿武功,不知到底利害到怎样的程度。否则单凭长相,又岂能叫他的臣子展昭如此关注!见白玉堂提出,正合自己心意,便微笑颔首:“白护卫说得是,不知耶律爱卿意下如何?”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