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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关注!见白玉堂提出,正合自己心意,便微笑颔首:“白护卫说得是,不知耶律爱卿意下如何?”
耶律成功面有难色,沉吟未决。
铁中棠瞧着白玉堂频频射来的不友好目光,心中猜了个大概,暗自苦笑。
皇上颇不耐烦地询问:“爱卿?”
耶律成功转首低低地道:“中棠,这回看你了。”
铁中棠眉峰聚起,不用猜也知其言下之意,就算其内力被封,若够聪明的话,完全可以应付。当下点头长身而起,朗声道:“皇上,在下愿意应战,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知皇上与白护卫要看在下的什么功夫?”
白玉堂接道:“刚才展护卫他们比试了轻功,现在么,不如就剑法吧。”
“好。不过如今比试,乃是应兴而致,刀剑无眼,若真个动起手来伤了对方,那就大大不妙了。未免伤了彼此和气,不如就来个文比如何?”
“所言甚是,那如何个文比法?”皇上问道。
“双方都说剑招名称,一方说出一招,另一方得马上接下去,若慢得半步,便算输了。”
“好!”白玉堂答应得很爽快。
“白兄先请。”
白玉堂瞪了铁中棠一眼,老实不客气,立刻说出一式剑招的名字:“平沙落雁。”这一式乃指当胸一招递出,剑尖却是兵分两路,趁其不意,攻其不备。
铁中棠不假思索地接道:“张弛有度。”此招意在一收一放,除了阻挡住对方攻击外,还乘势追击。
白玉堂不甘势弱:“凤凰于飞!”又是一招两式。
“推波助澜。”以力借力,以快打快,依旧乘势而攻。
“横刀立马。”
“一石二鸟。”
“飞凤潜龙。”
“潜龙勿用。”
“此起彼伏。”
“先抑后扬。”
……
两人一口气说了上百句剑招,都无法论胜负。皇帝不谙武学,此刻不由哈欠连篇,十分不耐,最后开了金口:“好了,到此为止吧。两位爱卿剑法高超,不分上下,互为伯仲啊。”说完,还装作十分内行的一阵感慨。
铁中棠意料之中的坐下,面上却带了丝歉意,向耶律成功道:“对不起王爷,中棠无能……”
耶律成功罢罢手,阻止了他,眼里却似笑非笑,闪烁着复杂之极的色彩。
[正文:第十八章 谁知此中有真意]
宴席继续进行,众人又是一轮敬酒狂欢,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皇上终于宣布退席。
耶律成功携着铁中棠等人正要离开,忽觉左旁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侧身一避。然另一边又有一道寒光逼近,耶律成功吃了一惊,飞退急掠,然而两把长刀如影随形的掠上来,刀锋锐利,寒光闪闪。
方鸿渐大惊上前,一剑挑开其中一柄,而另一柄长刀同时被另一把剑挑开,定睛一看,正是展昭。
这两个手执长刀之人,穿着侍卫的衣服,原先分别立在大臣们两侧,此刻骤起发难,若不是耶律成功应变迅速,恐怕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
人群一片慌乱,大内侍卫们纷纷围住皇帝,将其护送远离,而展昭自然肩负起抓刺客的任务。
展昭与方鸿浙剑法超群,两个刺客武功虽高,此刻也被逼得手忙脚乱,眼看要支撑不住。那身形略高之人,突地打了个忽哨,转到同伴身后,以同伴身躯来阻挡两人的攻击。
而其同伴似乎也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独自挡住了展昭与方鸿浙。
高个刺客抽出身来,一刀劈向观战的耶律成功,耶律成功急闪。高个刺客却顺势抓向另一旁的铁中棠,钢刀一翻,架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铁中棠自然不能显露自己的武功,便毫无抵抗的被抓作了人质。也不知是由于刀太锋利,还是汉子因紧张而起的颤抖,使得青年的脖子上顷刻有了条血痕!
展昭面色大变,一剑挥退矮个刺客,疾掠上来,喝道:“放了他,便饶你一命!”
耶律成功怒不可遏,道:“你敢伤他!无论放与不放,都必死无疑!”
铁中棠微微变色,喉间隐隐疼痛,似乎利刃又移近了少许,一缕血丝缓缓沁出。
高个刺客惊疑之下,手中一软,钢刀偏离了少许。展昭眼明手快,立刻一剑刺来。与此同时,耶律成功也飞身而起!电光火石间,高个刺客惊恐的瞪大双眸,展昭的长剑已刺破他咽喉,不容其喊声出口,人便扑通倒地,再无声息。
矮个刺客见此情景,魂飞魄散,被方鸿浙瞅个正着,一剑刺中要害,跟着倒下,与高个刺客几乎在同一时间见了阎王。
展昭重伤未愈,此刻救人心切,全力拼斗,刺客毙命当场之际,自己体内也气血翻滚,差点跟着倒地不起。
他强力支撑着,苍白的面色却出卖了他。铁中棠看在眼内,一阵担心。
所幸刺客已经全部被歼,接下去展昭便可好好休息。想到这,铁中棠心下略宽。
大辽使者居然在皇宫大内受到行刺,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皇上的面子终究放不下,便安排耶律成功在永成殿暂居休息养神。
铁中棠其实也只是伤了点皮肉,绝不碍事,不过耶律成功似乎十分关切,心疼的神情溢于言表,请皇上宣了最好的太医为他诊治。
铁中棠表面上接受,感动万分,心底却实在怀疑耶律成功的所作所为,不知接下来他又要使出什么花样。
太医开了几幅安心提神的药,耶律成功虽未亲自替他煎,却是亲手端将过来,若不是铁中棠急忙阻止,他恐怕得喂给他喝方才安心。
良药苦口,满满一大碗药下肚,铁中棠苦不堪言,俊挺的眉头不禁稍稍皱了起来。
耶律成功一直板着脸,见此方笑道:“怎地你这铁打的汉子也怕喝药么?”
铁中棠不语,耶律成功看着他微微露出的尴尬,又瞬即收敛的表情。那深刻的五官依旧魅力逼人,目光一时之间竟无法移开。
铁中棠轻咳了一声,道:“多谢王爷!”
耶律成功瞬间回过神,以无懈可击的笑容掩盖刚才的窘态,道:“你不必谢我。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本王希望你快点好,不过是要让你为我办事。”
铁中棠不动声色,恭敬地道:“王爷请说。”
耶律成功站起身,面向窗外负手而立,缓缓道:“其实本王只能将你的武功封住一段时日,时日一过,你的内力自然恢复。”
铁中棠坐起身子,垂首而立,问道:“王爷为何要告诉我实情?”
耶律成功轻轻一叹,转首面向铁中棠,嘴角泛上一丝自嘲,道:“本王若说明原因,你必定不信,不说也罢。”他脸上的神情突然涌现一出无法描述的复杂,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始终低垂着头的青年,久久不曾移开。
半晌,他收回了所有的思绪与目光,淡淡道:“三日之后,你的武功就会恢复。到时,方鸿浙会通知你要做什么事。”
他带着一贯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些人不是一直不服本王为何如此器重你么,你就好好表现一次,让他们开开眼界吧!本王相信,你绝不会让我等失望!”
铁中棠默然不语,而耶律成功已轻笑着走出了房门。
耶律成功的身影消失了好久,铁中棠才长叹一口气,暗暗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不知三日之后会叫他办什么事?如若是故意刁难,他又该如何应付?
铁中棠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及烦恼,此刻最重要的是,他得去探望一下伤势复发的展昭,是否安然无恙。
将自己的被窝拱起,塞入枕头弄成人形,一切做妥当之后,他取出一方黑巾蒙在脸上,闪身出门,黑色的身影立马与夜色融为一体。
展昭咬牙忍受着旧伤复发带来的刻骨疼痛,俊秀的额头汗珠点点,却丝毫没有让他出声喝唤。
面对皇上眼眸内关切的询问,倔强的不肯表露一丝痛楚,但微微颤抖的身躯,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庞却昭示着他身体的状态。
皇上叹息着,欲伸手相扶,却顾虑君臣礼仪,方始忍住,道:“展护卫重伤在身,不必多礼,还是多多休息吧。”
“谢皇上。”展昭垂首退立一旁,恭身道,“不知皇上可还有什么事需要臣去办?臣必定万死不辞!”
“不,不需要。”皇上心道:朕怎忍心再让你拖着伤痛的身体去做事呢?
昭啊昭,你可知朕的心意?朕其实,其实……皇上内心矛盾异常,夹杂着不能述说的痛苦,欲言又止。但他终究是一国之君,十年掌握朝政管理国家的决断、冷静、风度并无所虚,所以强自压下了胸中翻江倒海的感情,终是淡淡地摇首,威严的离去。
皇上的背影刚消失,展昭再也忍不住,手捂胸口,疼痛让他又一次弯下笔直的腰。他伸手拽着就近的物什不让自己倒下,稍稍喘口气,让痛楚减轻一些。
忽然,一双坚定有力的手无声无息扶住了他。
展昭一惊转首,对上的是拥有闪亮双眸的蒙面人。
这双眼睛,神采奕奕,明亮耀眼。漆黑的瞳仁清晰的映照出自己的影子,带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自信,在烛火中轻轻闪动。
那样一双眸子,很多时候,他会情不自禁被其中流露出的神采震慑,不知不觉的吸引住。
他自然知道,这样一双眸子会属于谁!
展昭笑了,伸出手替青年解下了蒙面巾,露出的容颜正是那刀削斧凿的俊脸,任何人只要见过一次便永远无法忘记!
他只属于铁中棠!
铁中棠的眸子中不可避免的有丝担忧,还有丝怒意,责怪道:“刚才也太危险了!你的伤势刚刚好,怎能如此拼命!”
展昭但笑不语,铁中棠发觉自己无奈的被他的笑容打败,伸手一探他脉搏,眉头皱得更厉害。一把将他按到床边坐下,用命令的语气道:“这两天你给我好好躺着,哪也别去!”
展昭笑道:“这里可不是我说了算。”
“你放心,这几天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你……”铁中棠倏然住口,他早已看出皇上的意思,但当局者迷,展昭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便不再说下去,免得他难堪。
展昭见他说的如此肯定,有些奇怪,但铁中棠的智慧机警料事如神也是知道的,便未多作考虑,含笑看着对方难得动容的英俊脸颊,心中只觉有股难以形容的甜蜜升起。
展昭目光转动,瞥见了青年脖子上的血痕,正是刚才刺客所留,颇为不安的道:“你没事吧?”
铁中棠一笑:“放心,一点皮外伤而已,哪像你!”说着,凝视着展昭温和的眸子,郑重的道,“昭,你若要救助别人,需先照顾好自己!”
展昭同样郑重的点点头,方道:“你快回去吧,久不见你,耶律成功必会起疑心。”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铁中棠暗道,却没说出。
如果有幸福,那便一起享受,但苦痛,只需自己一人承担!
铁中棠点点头,注视良久,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保重。”未等展昭回话,人已如轻烟般掠出窗外,转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展昭盯着铁中棠消失的背影犹自出神,喃喃道:中棠,中棠,你以为不说我便不知了么?你瞒不过我,瞒不过我!你,要小心啊……
叹了口气,吹熄烛火,和衣而卧。
[正文:第十九章 暗潮汹涌惊四座]
三天一晃而过。
三天之中,如铁中棠所料,未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铁中棠便在这三天内养精蓄锐,同时暗暗盘算着如何应付耶律成功接下去的计划,才能顺利完美的破坏他的阴谋。
傍晚,天边夕阳半落,朱砂似媚惑的色彩,迷艳而娇柔,将层层美好的事物渲染得愈发惊心动魄的美丽。
铁中棠试了下筋骨,此刻,正是他依耶律成功所言恢复武功之际。然而他并未因此增添半分欣喜,忧虑之心却更重。
——与耶律成功的暗斗,才拉开序幕。
刚念至此,耶律成功就派秦衣来请。
数天不见,秦衣羸弱不堪的躯体强壮不少,消瘦的两颊也饱满了许多,面色逐渐回复正常。他本来就生得很周正,如今更见俊俏,举手投足间竟有了丝公子哥的风流。
铁中棠不免多瞧了他几眼,笑道:“秦衣,你变了许多呀。”
秦衣仍是有点青涩,尤其对着铁中棠,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不敢接话。
铁中棠一笑,不再揶揄他,道:“走吧。”
秦衣点点头,在前头带路,出得房门,转过长廊,秦衣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铁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