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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听到何祎说的话,晃了晃手中酒杯,面无表情的调侃道:“你家这波比看起来真挺有意思的,你真不把他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何祎笑了笑,点头敷衍道:“再说吧,有时间就带出来。”
庄纬铭白他一眼,心想,聋子都听出来这是在敷衍了。
这时25H的经理从他们这桌偷偷摸摸经过,庄纬铭眼尖的发现,招招手把经理招过来,那年轻经理一看就是有些紧张的搓着手,问道:“有什么事吗?”
庄纬铭手指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斜眼说道:“不是前几天跟我们说今天会有雏儿出场吗?怎么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反应,跟你说,这次何少爷可是给你们面子才来的。”
那经理额上的汗都出来了,看着何祎,弯了弯腰:“对不起,何少爷对不起。”
何祎双手抱胸,问道:“怎么?”
“那个……”经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了话来:“真的很抱歉何少爷,因为您来的稍微晚了点,所以已经有人带小K出场了……”
“你说什么你?!”庄纬铭正要冲动的站起来,李宇伸手拦住,说道:“先别冲动,人家正主何少都没表示呢。”
庄纬铭和经理都看着何祎,何祎不像是太生气的样子,挑眉问道:“谁带小K出场的?”
这经理更紧张了,看看庄纬铭又看看何祎,结巴道:“是……是庄纬佑。”
李宇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何祎则不客气的笑出声来,瞥着庄纬铭:“你们把我拖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弟弟带25H的人出场么?”
庄纬铭脸色都变了,咬牙道:“那个死小子……”
李宇拍拍庄纬铭的肩膀说道:“你这个哥哥也别太护着弟弟了,他都大二了。”
庄纬铭抖开李宇的手,哼道:“大什么大,才大二。还是小孩子呢!”
何祎在一旁揶揄:“啧啧,你这么说可不对了。你那个时候还不是什么都做过了?”
庄纬铭被噎的答不上话,干脆豪迈的一挥手说道:“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坏了你们的兴致赔罪好了。”何祎乐呵呵的点头。
这时庄纬铭凑到何祎身边小声的说:“何祎,我回去会教训那个臭小子的……”
何祎看着庄纬铭脸上愁眉苦脸的表情,笑道:“怎么,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就把我看的这么小心眼?说的好像我要对你弟弟怎么样似的。”
庄纬铭扶额,腹诽道:就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放心吧,这是小事,没事的。”何祎喝口酒微笑对庄纬铭说。
庄纬铭听到何祎这样说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回去一定要狠狠教训那死小子!!!庄纬铭握着酒杯咬牙想。
何祎看着庄纬铭这副咬牙切齿样子笑道:“你的表情就像便秘。”
“去死。”庄纬铭撇嘴,“对了,那小K今晚不在,你还打算挑挑别人吗?”
何祎摇摇头,说道:“不了,坐一会儿就回去了。波比还在家等我呢。”
何祎三人在大学就整天混在一起,又有家族牵连。大学毕业以后接手家族企业,出来玩乐的时间大大减少。
饶是说好只坐一会儿,三人还是说说笑笑在25H呆了一个多小时。
何祎喝完手里最后一口酒,起身拍拍裤腿:“我走了,很晚了。”
庄纬铭举杯示意,李宇点点头。
直到何祎走出门口庄纬铭才扭头对李宇说:“何祎真是越来越像个居家好男人了。”李宇摸摸嘴角,但笑不语,很快有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何祎回家打开客厅的灯,单手扶额轻轻晃了晃脑袋,见到好友一时高兴多喝了些酒,现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家里静静的,安静无声显得有些冷清的样子,但是鞋柜里的白色球鞋,饭桌上无规则摆放的玻璃水杯,沙发上有些凌乱的抱枕,都隐约透出些温柔的味道。
何祎笑笑,一边解开扣子一边往二楼卧室走去。
何祎到了卧室也懒得开灯,就着黑暗走到浴室,身体一接触到热水疲惫感就一波波袭来。何祎洗完澡穿上睡衣,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卧室漆黑一片,何祎走出浴室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的床上突出小小的一团黑影,他上床小心翼翼的把波比抱在怀里,摸了摸波比的头顶。
波比的头发细软,洗完头发总是干的很慢,何祎一手摸过去便摸到满手的蓬松柔滑,还带着微微湿润。指尖似乎被这样的触感蛊惑,何祎的手指从头发往下,划过眼角鼻翼,带着些微的试探,摩挲这波比的下唇。
带着些变硬的死皮,但却柔软异常,呼吸间微张的齿间带着热量的气息不停的喷到何祎的指尖,何祎被这热量吸引的几乎想往波比的齿间更深处袭去。
“唔……”似乎是被唇上带着淫靡意味的动作打扰到甜美的睡眠,波比下意识的抿唇,用舌尖抵了抵压在下唇上手指。
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让何祎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他盯着波比的嘴唇若有所思。但还是把手收回,环住了波比的腰。
怎么会差点对波比产生这样的情绪呢。何祎带着轻微的疑惑慢慢合上眼睛。
而另一边,与李宇从25H出来后,庄纬铭匆匆与李宇道别,开车往庄纬佑的公寓驶去。
几乎是黑着脸上了楼梯,庄纬铭对着门铃使劲按压,像是要把门铃弄坏似的。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门才慢悠悠的开启。庄纬佑懒懒的看着门外的人,发现是庄纬铭之后先愣了愣,而后又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今儿个怎么不呆在主宅好好的接受保护,返到跑到我这来了。”庄纬佑开口嘲讽。声调上扬,显得轻浮。
庄纬铭与庄纬佑的精致面庞不同,他沉静下来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安稳可靠,脸庞带着优雅的男子气概。如今庄纬铭板着脸,无端透出一股压迫感,与前面在25H与好友玩闹时的气场完全不同。
可这样的庄纬铭完全对庄纬佑没有影响,庄纬佑双手抱胸斜靠在门廊上,上身□,脖颈上有几个暧昧的红点,裤子松松的挂在胯上,笑容不变:“别拿这副表情对着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话未说完,便被庄纬铭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打断:“你今晚是带了25H的小K回家了?”说完想侧身挤进房里。
庄纬佑站直,把庄纬铭挡在屋外。笑道:“不错,小K是个尤物。”
“你……你还这么小居然就知道嫖妓了!”庄纬铭怒道。
而庄纬佑不急不缓:“我早就过了18岁。”
“赶他走。”庄纬铭站在门外咬牙。
“凭什么呢。”庄纬佑抬手拨弄着头发。
庄纬铭扶着门,用力握紧,低低的说道:“就凭我是你哥哥。”
庄纬佑放下手,笑容也消失不见,冷冷的盯着庄纬铭看,突然的嗤笑出声,带着恶意的嘲笑说道:“滚吧,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我哥哥,没用的大少爷。”
然后“嘭”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门在庄纬铭眼前关上。
门外的庄纬铭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这个夜晚的天空一片墨色,没有半点星光。
☆、第三章
早上何祎是被怀里的波比吵醒的,波比皱着眉头,眼睛死死闭着,浑身僵硬,手脚无意识的痉挛,神情恐慌又愤怒。何祎知道波比又做噩梦了,刚把波比带回家那一段时间里,波比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好不容易这情况有所缓解,如今竟又开始复发。
何祎低头轻轻按揉着波比皱起的眉心,见波比慢慢平静下来才收回手指。
轻叹口气,何祎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后见波比还在床上睡着,便悄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拨号。
“喂?”电话里传来李宇的声音。
“是我,何祎。”
“喔,是你啊。什么事,我正在上班。”
“知道你在上班,就想问问你,你们医院什么比较好的心理医师吗。”
“我们医院可是一等一的大医院,怎么会没有好医生。”
“唔……”何祎捏着下巴顿了一下,“你帮我安排一下吧,下午我带波比去看看。”
李宇的声调一下扬了起来:“哦?带波比去看心理医生?”
“是的。先前的医生都说波比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着些什么,波比说不出话来也许跟这个也有关联。”何祎的声音沉了沉。
“那好吧,你下午带他来就是。”
何祎揉把脸,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寻思着午饭还是带波比去饭店吃。
下午何祎把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把一脸雀跃坐在车里的波比扶下来。
波比穿着略显宽大的条纹衬衫,站在马路边眼神里闪着雀跃,好像会闪闪发光一样,旁边站着高大的何祎。何祎笑着习惯性的摸摸波比的头,也不管这亲昵的动作引得旁人都看向这边。
“我们先去看病,待会再去吃饭好不好?”何祎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医院,低声询问道。
波比拉着何祎的衣角点点头。
走到李宇的值班室,里面空无一人。何祎撇了撇嘴,正想带着波比出去的时候,李宇推门而入。
“哟,怎么提早来了。”李宇随手把门关上,让他们自己找个地坐。
何祎翘着二郎腿,眼睛看着波比,说道:“这不是着急么,早点把这毛病弄好早点让我放心。”
“得得,你先别急,这个点人家都去吃饭,你在这等等再去吧。”李宇说着拉开抽屉拿出医疗本翻看着。
“不过……”过了一会,李宇又出声道,“你家不是有私人医生吗,干嘛还来医院。”
何祎撇嘴:“才懒得用家里的庸医,老头子废话多,到时候又要找波比麻烦。”
李宇在一旁寓意不明的微笑。
何祎看看手上的表,敲了敲桌子,正在低头看病人资料的李宇抬头,了然的说道:“好啦,知道你等不及。走吧。”
X医院的设施果然好的没话说。
接待何祎的不是胡子花白的老头,反而是个挺年轻的男人。李宇对着何祎小声的说道:“别看人家年纪轻轻,他可是在心理学上大有造诣。”
年轻医师与何祎握手,毫不含糊的直奔主题:“你好,你朋友的症状李宇已同我说明,等会治疗的时候还请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会单独对你朋友进行引导治疗。”
何祎看了看在一旁低着头的波比,点了点头。
而后走到波比身边揉了揉波比的头,低声说道:“等会乖乖的跟医生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波比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年轻医师把波比带到了诊疗室内。何祎用右手抚了抚有些遮挡住眼睛的碎发,呼出口气坐在诊疗室外靠墙的椅子上,李宇也跟着何祎坐下,神色淡然的问:“你好像挺担心他的?”
何祎怔了怔,笑道:“不,只是越来越迫切的想听到波比的声音,就像……”何祎顿了顿,把有些下滑的身子撑起来,又笑“就像你无意间捡回来一条可爱的宠物狗,又乖又听话可是偏偏不会叫。刚开始觉得挺有意思,可是时间久了,你会越发想听见你喜爱的宠物汪汪叫起来会是什么样。”
李宇转过头看着何祎的侧脸,然后缓缓地勾起嘴角,轻声说:“你小子,真是过分呢。”
“大概吧。”何祎耸肩。
时间过得缓慢,何祎昏昏欲睡。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何祎靠着座椅撑着额头竟睡着了。不多会,年轻医生轻轻打开门靠在墙边呼了一口气。
李宇侧过脸,看何祎还是撑着额头睡,便轻声问道:“怎么样了。里面那人开口说话了吗。”
医生摇摇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沉声道:“他太累了,正在休息呢。一会儿再去试试吧,我已经给患者很强的心理暗示了,可是没什么效果。如果我再进一步加强暗示的话,我怕患者承受的压力太大会受不住。”
说完便仰头靠在雪白的墙壁上闭目养神,两分钟后,年轻医师跟李宇打了个招呼便进了诊疗室。李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肘不小心碰到何祎,何祎立即从浅眠的状态中清醒。
“好了吗?”何祎皱眉。
李宇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呢,前面医生出来了一会,刚才又进去了。”
“啧。”何祎啧了一声点点头。
正在这时,诊疗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何祎一惊,站起身就往前跑,直直的推开门。
李宇紧随其后,便看到门内波比撑身子正要爬起来,像是从医疗床上摔下来的样子,年轻医师站在一旁伸手要扶波比起来。何祎皱眉,大步上前推开年轻医师的手,然后把波比扶起来。
年轻医师脸上隐隐有不悦的神色,何祎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低声道:“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年轻医生摆摆手示意没事,何祎又问:“他怎么样。能开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