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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点,还未到下班的时间,何祎带着一身寒气走到店内,找到波比拖着他就往门外走。
陈然见何祎来了还未来得及打个招呼,何祎就扯着波比走了。
陈然担忧的看着门口,对小陆说道:“你说这是个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陆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挺为小老大不值的,但是何老大那种身份地位,再加上身在GAY圈里……”小陆顿了顿,“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毕竟你是个直的。”
陈然沉默着不说话。
而何祎屋内,何祎拖着波比的手把波比甩到沙发上。
波比抚着被扯痛的手腕,不甘示弱的抬头瞪着何祎。
何祎弯腰抬起波比的下巴,冷笑着说道:“唷,你叫戴念?这是你真名?还挺好听的。”
波比扭头,甩掉何祎手。
何祎冷笑道:“你要辞职,要回老家?我跟你说,这里就是你家!!你没了我能去哪里?!”
波比看着何祎,却是笑了起来。
何祎第一次见波比笑得这么挑衅,火气一下就上头。
何祎下手不知轻重的抓着波比头发往自己面前拉,波比直着脖子,被扯得整个身体都往何祎那边倾。
何祎冷笑,“我今儿个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给我老实一点别耍你的小性子。”
波比穿着粗气,死死瞪着何祎,愤怒的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何祎冷冷的瞥着波比。
波比握拳抬手,狠狠一拳打向何祎的左脸。
☆、第四十三章
何祎没有想到波比有一天竟然会对自己动手,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波比打到唇角,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不管怎么说波比都是个成年男人,在愤怒之下挥出的一拳已经让何祎的嘴角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今晚林琳本是想要挽留何祎留下,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何用意自是明白,但何祎一想到波比在咖啡厅里的神色,便觉得心神不宁,一个晚上都坐立难安。结果临走前,那女人居然跟何祎索吻,说实话,何祎对女人的身体完全不感兴趣。所以何祎颇为不耐的推开林琳,结果林琳半是撒娇半是真动怒的在何祎的后颈上抓出了几条指甲痕。
偏偏何祎还不能跟林琳生气,忍了一肚子火气把波比带回家,却是赢来重重一拳。
何祎用手指按了按唇角,怒极反笑,“好。你倒是好,学会动手了是不是?”
波比喘着气,见到何祎唇角的伤口,愣了愣,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伤到了何祎。波比抖着手,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想要写“对不起”三个字。
何祎见波比拿出小型的记事本和圆珠笔,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抓住波比的手里的笔记本狠狠丢到地上,笔记本因为冲力往前滑了几米直直滑到了茶几底下。
波比空着左手,右手还拿着孤零零的圆珠笔,抬眼惊愕的看着何祎。何祎冷笑,“你想跟我说什么?你能说什么?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什么?”
波比哆嗦着嘴唇,也不是气的还是难过的,对何祎的三个反问句做不出任何反应。何祎见波比没反应,冷眼瞥着波比,又伸手把波比右手中的圆珠笔也扯出来狠狠往墙壁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何祎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波比,说道:“没了这些东西,你就是个废物,连话都不会说,还敢跟我叫板?!”
波比抿着唇拼命深呼吸,喉咙里好像被刀割针扎一般的疼痛着。
何祎见波比红着眼低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便伸手抬起波比的下巴,离对方极近,呼吸围绕,嘴唇相贴,像是若有若无的亲吻。
“谁是戴念?没有戴念。你就是波比,你乖乖的,要什么我都给你。”
波比的嘴唇细微的颤抖着。
我要的,你给不了。
波比要的何祎都能给。
而戴念要的东西何祎永远给不了。
波比缓慢又坚定的摇头。
——我不是波比。
——我不是。
何祎皱眉,正想要说什么,却见到波比的视线牢牢看向自己的后颈,何祎抬手摸了摸,才想起这几道指甲抓的痕迹是今晚那个女人弄得。
波比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何祎后颈上明显是用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也许那个林琳,也曾与自己一样,与何祎肌肤相贴,呼吸交错。感受何祎的力量和灼热。
何祎见波比红着眼眶的摩挲着自己的后颈,想要解释伤痕的由来,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没开口。
波比靠向何祎,头往何祎的脖颈靠去,何祎以为波比妥协,正想要抱住波比安抚一番,后颈处却传来一阵极为强烈的疼痛,何祎“嘶”的吸了口气,皱着眉想要推开波比。
哪知波比抱住何祎的肩膀,狠狠咬在何祎后颈本就有指甲痕的皮肤上。
“你他妈属狗的啊?快给我松开!”何祎皱着眉用力的推着波比,波比却死不松口,何祎几乎感觉的到波比越来越用力的力度,皮肤的表面被钝物挤压的裂开,温热的血液缓慢溢出来。
何祎实在是疼,忍不住用手肘给波比的胸口撞了一下狠的,把波比狠狠顶开自己身边。波比一下子收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还是抬眼倔强的看着何祎。
何祎看着波比唇角殷红的血迹,皱着眉抬手摸了摸后颈,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指上赫然是一片血迹。
波比咬的虽重,看起来流了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却不过只是皮外伤。但就算是皮外伤,脖子上肌肤相较柔嫩一些,那一抽一抽的疼痛也让何祎皱着眉深呼吸了好几次。
何祎皱着眉,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波比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不屑的看了何祎一眼,眼神愤恨又委屈,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又要向何祎扑过去。
何祎身体比头脑快一步,双手交叉挡住波比,又抬脚把波比踢开,波比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又不甘心的扑过来一拳打向何祎的脸。
不管怎么说波比都是一个成年男人,愤怒起来时的力量不容小觑,两个大男人在客厅躁动的撕打着,毫不留情。客厅摆在墙角的花瓶都因为两人的动作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波比发出浓重的喘息,明明出不了声,却令旁人有一种他在歇斯底里嘶吼的错觉。
波比体力没有何祎好,挥出的拳头逐渐滞涩,何祎扯着波比的右手,冷笑着抬手给了波比一巴掌。
响亮的“啪”的一声,仿佛按下了暂停的键,波比偏着头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僵硬着被甩巴掌的姿势,动也不动。
何祎这一巴掌不算重,但也不轻,屈辱感大过疼痛。
何祎手还用力的抓着波比的右手,冷声问道:“你闹够了没?”
——你觉得,我这是在无理取闹?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去结婚了,甚至有可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了,我就该忍着什么话都不说?
“你以为你是谁?”
——何祎,你把我当做谁?!
——我想要老老实实当你的波比,到头来才发现我从来都是戴念。
——波比只要待在你身边什么委屈都能受的起,什么都能接受。
——而戴念,有更大的野心,想要更多。偏偏不自量力像个笑话。
何祎见波比偏着头喘着气,沉声道:“我给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这两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吗?宠爱和纵容,物质和生活,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求什么?”
波比抚着红肿的脸颊抬眼,看着何祎,鼻子发酸,却还是对着何祎挑衅一般的笑着,固执的摇头。
何祎也恼火了,一晚上哄也哄过了,吵也吵过了,这人却像顽固不化的石头一般。
何祎怒极反笑,扯着波比往门外走,嘴里说道:“你跟我犟?看你能犟多久。”
波比见何祎这模样,竟像是要把自己赶出门外,不禁挣扎着想要往回走,不肯靠近门口。
何祎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脚步确是不停。
波比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这个人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果然何祎不会要一个戴念。他只要波比。
——谁是波比?谁是戴念?我是谁?我该是谁?!
何祎只当波比害怕,却听不见波比内心的挣扎,何祎伸手打开门,门外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何祎手上一个用力,把波比摔到门外,在波比还未来得及进门就狠狠把门关上。
何祎背靠着门,听着门外“砰砰砰”大声的敲门声,叹着气揉了揉太阳穴。
何祎皱着眉,凝神想到,这场景好像是第二次了吧?
上一次,好像是把波比扔在客房锁了一晚,第二天波比就老老实实了。这次闹得这么厉害,把他继续在门外锁一个晚上,波比第二天回来就应该又会乖乖的了吧。总该是让波比冷静下来想想的。
而门外波比拍门拍的手掌都红了起来,门内却没有一点动静。
波比蹲下来,双手捂着头,无声的惨笑着,喉咙里像是有一把灼烧的烈火,一路绵延到太阳穴,整个脑袋抽痛的像要裂开了一样。
是,何祎说得对。他在两年前把无处可去的自己带回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吃的穿的都算是A市最好的,自己为何不满足。为何不满足?!
何祎是自己的恩人,对自己几乎无可挑剔,除了不爱自己。
可偏偏人的劣根性,有了一张床就想要一个怀抱,有了怀抱就想要一个亲吻,有了亲吻又想要更多,得到更多却还是想要更多,就像无底洞永远不满足。
谁都没有错,于情于理来说何祎对自己都已经足够好了。都是自己要的太多,爱一个人好像都成了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波比紧紧抱着头,红着眼眶,整个头都好像在嗡嗡作响,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世上世事皆难,最难的就是给一颗真心。
自己凭什么去要求何祎来给自己一颗真心?
——可是,何祎。我那么爱你。
这句话在胸口炸开,一直憋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决堤。
波比痛苦的捂着头,眼泪糊了一脸,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整个人缩成一团,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波比一遍一遍挣扎着做着口型,用力的挤压着声带,看起来像是一场歇斯底里的默剧。
“嗬……嗬……”细小的,嘶哑的声音从波比的喉咙里发出来。
“何……何祎……”
波比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喘息着掐着自己的喉咙,觉得喉咙干渴又疼痛。波比咽了咽口水,试着用声带发声:“何……祎……”
波比睁大着眼,像是不相信一般,圆润的指甲在脖子上扣出了几道印子,脸上还挂着泪水,嘴角却狂喜的勾起。
波比跪坐在地上,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又嘶哑的叫道:“何祎……何祎!”
也许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波比的声音嘶哑又难听,紧绷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波比焦急,“何……何祎!!是我!!我是戴念!!”
波比把耳朵贴在门上,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波比喘着气,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何祎!!何祎!!你开门!!何祎——”
波比不知不觉又流了一脸的泪水。拼命的拍门。
——就算自己能开口叫出你的名字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何祎,我爱你——你开门!!求你了,让我进去!!”
“何祎……何祎何祎何祎!!”
☆、第四十四章
何祎背靠着门,在波比开口一叫出自己的名字时就听见了。但是太过激动反而脑袋一片空白,做不出什么动作。
何祎有些激动的握住门把手想去开门,但是随即想到自己被咬伤的后颈,又觉得这个教训不给不行。
其实自己也发觉了,越来越在乎这个所谓的“波比”。不只是乖乖听话就好,波比的嬉笑怒骂,波比的小孩子脾气,波比的任性,自己都开始逐渐接受,但每次见到对方忤逆自己,自己还是会生气会惩罚波比。
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要乖顺的波比,一边是要真实的嬉笑怒骂的波比。但是每次自己的犹豫不决就像是在给波比折磨。
甚至自己真的生出要和波比过一辈子的想法。
可是老头子的话压在头上,这婚不结不行,结婚也好,成家也罢。圈子里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名存实亡的婚姻能构成什么威胁呢。偏偏波比却不肯妥协。
何祎皱了皱眉。
让他在门外冷静一个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