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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的黑影,他心情大好的笑出声。
于朝阳从他身后爬到旁边:“在笑什么?”
云清初直视他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想笑。”
之后两人都坐在床边瞻望数日消失的太阳升上无际的天空,雨天里蔓延着湿气笼罩上热雾,凝固在空气遣散而去,云清初在沉默里叹口气:“你没有想要问的话么?”
“我不想。”于朝阳低下头闷闷地回答。
“不想问关于湛无拘的告白结果,不想问卓飞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云清初的眼中浮现迷茫的颜色:“我笑你就可以问为什么,但却不愿意问这些关于别人与我的事情,那么我可以问一句,这几天来你在躲什么吗?”
“我……清初,我相信你。”他刚想说,又转开原话眼睛垂下,看不出是否的坚定开口。
云清初站起身仰望久违的太阳,觉得刺眼又用手遮住,回头看于朝阳:“这是你几天来想明白的答案?”
“恩。”于朝阳不再犹豫的回答,却始终没有直视正在看他的眼睛。
云清初扭头对上逐渐火热起来的太阳光线,没有展开新的话题,他身后的于朝阳表情看不出所以然,不过平常洋溢朝气的眼睛黯淡无色,嘴巴欲要张开又合上,禁不住沉默的猛然站起来:“总算雨过天晴了,你饿了吧?我先去外面买一些材料,等等才可以做饭。”
直到关上房间的声响播散在空气里,传入云清初的耳朵,他才转身望着空无人影的房间,蹲在床边抽出几天里没有翻看过的画作,里面是安详的睡颜,但人物的眉头却拉锯成细微的缝隙,似乎在后怕什么。
云清初摇摇头,提起画笔重重的写下一行字,然后抱着画叹口气。
——带我回家,见到了又如何,不闻不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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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们在迎来最近几天久违的阳光之后,陆陆续续地走出自己的家门,整条街头至末尾都是零零散散的人们,并没有平常拥挤的人潮,踩着脚下凝聚在地面的雨水流向河溪与下水道,空气里全部是浓厚的湿温。于朝阳走在街道上,不知方向。
兜兜转转几个弯,于朝阳听到了别人喊呼他的声音,回头一望,看到急速飞奔向自己的李在真,雨水四溅跳跃,他扑入于朝阳的怀抱眷恋的磨磨蹭蹭,由于过程的时间消耗太长,于朝阳都忍不住轻轻推开他。
李在真嘟起嘴巴,举起手摆出手势:“七天了,你消失了整整七天。”
“最近有点事
情要处理。”于朝阳皱眉按掉他的手势向前走,李在真与他并列而行,雨后演化成温暖的太阳把他们两的影子慢慢押长。
大约走了很长一段路途,两人都没有继续或闲谈新话题,李在真抬眼对着前方猛然一笑,双眼亮晶晶,与遥远宇宙上的太阳吻合,他兴高采烈的提议:“记得以前的咖啡店么?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面对他如此雀跃的神情,于朝阳仿佛在回旋模糊记忆中找到了以前两人的快乐光景,深有感触,只是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可能是最近持续雨天的关系,那家店在今天并没有开张,结果他们头顶上的太阳反倒再次被乌云遮住。
“又下雨了!”李在真伸手出接住从屋檐滴下来的雨水,留不住的雨穿过他手心里的缝隙流逝而下,地面上的水洼慢慢积累起来,他们如同站在小溪岸边。
他斜眼瞥过旁边沉默的于朝阳,怀念的微笑:“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雨天,那时候我刚好停在这家咖啡店门前等雨停,结果你把我误认为是女的,要送我一程!”
回忆在于朝阳的脑袋里播放:“是啊!你还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说我不长眼。”
两人对望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仿佛寻回了当年的时光,于朝阳忍不住帮他拭去鼻端上的雨滴,忽然觉得暧昧地移开手,尴尬的看向笼罩整个世界的蒙蒙细雨。
李在真腼腆地笑了:“我还记得,我要出国的最后一天,我们也是在这里看着雨,那时候你问我觉不觉得,雨水把天地分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好象与我们毫不相关,我们就在这小小的世界里,只有你和我。”
于朝阳僵硬在那里不知如何接下话题,忖量了很久:“在真,我们……”
“朝阳,我知道当初是我太介意性别的问题,让我们一再过错!”李在真的眼睛充满后悔,又绽放迷人的光泽:“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管是否松开抓住我的手,我都要牢牢的抓住你的手了,绝不会再挥开了。”
眼前的这个人眉宇间都是耀眼的坚定,于朝阳一时失去回答的能力,以前努力追逐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表达了他的心思,可他却听到后仅剩下一点微不足道的遗憾,更多的是想起心里的那个人,如果是他,究竟会怎样做?
“在真,我的心在你离开的这几年了,住进了一个人,而且可能是谁都不能把他挤出来。”
“我知道。”李在真的眼睛里蕴含晶莹剔透的包容:“是上次我们去演场会遇见的那个人吧?我承认他确实很优秀很有魅力,会让人有着迷的感觉,但是…
…”他摆出一直系在身上的披包,拉开项链从里面掏出一张报纸,面对于朝阳敞开来:“你看,他们两看起来就不简单,也许你现在还喜欢他,但是能不能得到他是个问题呢,所以,我有自信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甚至没有仔细的看懂李在真的话,于朝阳在报纸翻开的瞬间就紧紧注视报纸的内容,神色黯淡,湛无拘与云清初在演唱亲吻会被人拍摄下来的画面,源源不断地在他的脑袋里扩大再扩大,伸长回旋成一种无法甩开的模式。
是了,就是这样,人人都认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即使有一天他们坦然关系。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捕捉到于朝阳眼底中的消沉信息,李在真有点惊慌失措。
掩饰掉心里的惆怅,于朝阳看着天边不再砸下雨水,开口:“不好意思,雨停了,我想回家去。”
“朝阳……”李在真刚仍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抬头就看见朝阳落寞的背影回转正面向他,就连说话的能力都稍微反应不来了,他叹口气,只能顺势说:“再见!”
☆、第 12 章
他熟练用钥匙打开家里的门,他与云清初朝夕相处,自然晓得那个人在自己出去的时候,任何一个人来敲门,他都不可能主动开门。即使他就站在门的旁边,即使有天大灾难,因为他懒的程度是无法想象的。
其实这样也好,不会有人轻易就打扰到他们的私人空间。于朝阳空手转弯便看到云清初坐在沙发上,重叠的双脚上端是敞开的报纸,连沙发上散落三四张摆放着,眼睛倏地一睁,他最近一直没有领报纸回家,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思绪转动之间,安静的云清初已经从报纸里抬起头:“不是说去买材料么?”
通常就算空手回家他都不会过问自己的事情,于朝阳忽然反应的张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者不晓得怎样的狡辩听起来会最合理,他走向云清初,陪同一起坐在沙发上,如实具答:“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眼睛的尾端扫瞄着报纸里面的内容。
“出去散散心?”云清初合上报纸,美眸微眯:“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哑然无言,于朝阳实在听不出云清初的声音里有任何刁难的感觉,如果相对比较起,以前不管任何惊天动的消息地都没有受影响的人来说,现在这些质问非常的诡异。什么时候开始云清初会主动询问他的事情与提问了?
在云清初等待回答的过程中,家里的铃门声响替于朝阳解围了,他却有点迟疑的站直身,他们住的这间房子从来都没有人做客过,因为云清初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带着朋友来自己家,而云清初更不用说了,他向来有严重的私人结僻,不喜别人占据他的空间。
所以听说他曾表示过:自己所居住的家是不会让人介入的圣地,所以希望大家配合减少我的困扰。结果目前为止,没有人敢擅自拜访云清初,有邀约只会在公司向他提请,虽然大多数都是拒绝。
他转向云清初,瞧见这人挑高黛眉点头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底数,遽然心里产生剧烈的不平衡,一直以来这个家成为了他心中谁也无法参入的空间,属于他们的个人空间。他到达门前打开门,是云清初的经济人丁皓。
他们同时一惊,丁皓的瞳孔不断扩大,今天他接到云清初的电话,挂断之后自己差点没能清醒咬到舌头,最近这几天神龙不见九尾弄得人心惶惶的云清初居然让自己去他家一趟。一路上他双手紧张的冒出冷汗,毕竟,这绝对是一条大新闻,足以刺激死一大堆倒贴着云清初死去活来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那天云清初特别对待,与众不同的人。
“你好!”
丁皓先礼貌的问好,遮掩着眼睛里闪烁的海浪:“请问清初是否住在这里?”
分明清楚的知道地址,很希望能从于朝阳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可惜并不如愿:“清初在里面,进来吧!”十足的主人模范口音,这让丁皓心内萌发无止境的汹涌。
并没有像走红而变得奢华的大明星作风,家里都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华丽光辉。云清初的家给丁皓的感觉很简单,朴素而干净,普通同品道道具齐,墙壁是全然白色为主的背影,窗外明朗的太阳照过来舒适安详。
他坐在云清初面对的沙发上,凝望着与寻常工作时期不同版本的云清初,那种仿佛拭去以往的清淡带着慵慵懒懒的气息,成为一只无比惹人怜爱的小猫咪。他贪婪地观看了许久,直到眼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物,于朝阳毫无避讳朝云清初旁边空着位置坐下。
也许很少会有人知道,其实云清初本人非常反感与人坐在一起,不管是多么特别的人。看似无意却暗存心思长期准时专挑有几处空位的地方,迫不得己的话才会与人同坐,仍旧巧妙保持着小小的距离,即使空间很小他都企图缩紧自己的身体,离开别人的气息。
这些在辅助云清初多年的丁皓眼中透彻至极,所以无论如何地方,他都会安排远离群士的位置方便给云清初驻留,于是在于朝阳接近得云清初毫无缝隙的瞬间他的内心布遍端倪。
云清初把身边的报纸顺遂握在手里,往隔在中间的桌面上摆放,面无表情:“这是为什么?”
踌躇着拟存腹稿,丁皓心惊的调整声音的平顺:“公司安排下来,说暂时让我们以暧昧的方式炒作你和湛无拘的关系,所以这些你们平时出去的亲密照片就被公布了!”
一般情况下以丁皓多年对云清初的了解,这些解释的话需要用最坦白最老实的方式,心里才会有几分把握,云清初是娱乐圈出名配合工作人员的其中之一,他对于自己的形象与绯闻焦点完全置之不理任由摆弄,只要别人能老实与他谈论其中关系的利害,他便不会追根究底。
陌生人认为他是好相处的代表,熟悉的人都清楚他是习性太懒。
结果丁皓的第六感臆测错误了,云清初那双勾魂的美眸懒慵的向他冷眼一瞪,他的背部浮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心里极度分辨不出,究竟做错了什么。云清初的眼尾扫过于朝阳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突然笑得妖娆,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朝阳,你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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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话以后现场的两人都睁大眼睛,丁皓不明所意,于朝阳的头错愕的转向云清初。
“呆子。”云清初勾勒上娇媚的笑靥,让在场的两人都移不开视野,一字顿一字的说:“我是你的人,别人却把我配给别人,你说,你同意么?”
顿时房间里悄无声息,那张可以促使天地万物尽为失色的脸颊,配上如此妩媚的笑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听清楚这段话的意思,丁皓的心中燃烧起一阵火花,难以置信。于朝阳惊愕的紧紧盯着云清初,眼中透漏出激动的光芒。
“我当然不同意了!”于朝阳仿佛鼓起一生的勇气:“你,你只能是我的!”
云清初憋不出心内的笑意,嘴角第一次咧上最大的弧度,屈起指节的手端亲密地敲了敲于朝阳的额头,娇骂:“呆子。”看呆了旁边握紧拳头关节发白的丁皓。
“请你回去转告公司谣造那些新闻的人,叫他们立刻压下这些愚蠢的炒作。”云清初回头做直身体,恢复以往的清淡气质:“你还可以告诉他们,我云清初不是同性恋,不过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这人不是湛无拘。”
“朝阳,送客!”云清初下了逐客令,明显得对丁皓这次一意孤行的决定有着很大的不满与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