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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隐再次被黄健劝阻了去上班,理由是你身体还没好,还是在家歇两天再说吧。
黄健自己也担惊受怕,在家里歪了两天陪着他,结果被家庭暴力殴打数次,第三天苦歪歪的出了门,临行前打电话警告所有人,不准跟苏隐提起特警总队的事,违者一概发配边疆。
他哥们和他一样贱叽叽的笑问:“哎哟喂黄军阀!什么时候把你家正室夫人领出来大家开开眼嘛~~~~~~”
黄健臭骂:“啊呸!我老婆岂是尔等得以肖想之?”
他哥们其实见过苏隐,酸不拉叽的说:“得了吧,又不是只有你有老婆……虽然你老婆漂亮了点儿……”
黄健轮着警告了一遍,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出了门,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苏隐的朋友圈子并不是完全和他重合的,苏隐也会找人……煲电话粥。
黄建这边刚出门,那边苏隐就一个电话打去沈宣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一学生,愣头愣脑的问:“沈教授忙着呢!您是什么人?”
苏隐威严的说:“我是XX公安局,想找你们沈教授了解一点情况。”
学生吓坏了,跑去实验楼找沈教授,说:“太后!有条子找你!”
沈宣大惊:“怎么?难道我骗唐飞掏钱请客吃大闸蟹还有偷看秦教授写给杨真的情书的事终于曝光了吗?”
他老人家太后起驾去接了电话,那边XX公安局要了解情况的警察同志腻歪着叫:“太后~~~~~~我老人家又杀回来了~~~~~~”
沈宣笑了:“祸害遗千年,啥时候请客啊?”
苏隐说:“哎哟喂太后,我大难过来应该是你请客给我压惊吧。”
沈宣漫不经心的说:“你升官了应该是你请客啊。”
“什么?”苏隐莫名其妙,“升官?”
“你自己都不知道?黄健那天跟唐飞跑出去喝酒都说了啊,你不是调市委管行政去了么?”
苏隐茫然的说:“我真的不知道。”
沈宣一下子听出门道来了,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当下就把话岔开了,跟苏隐哈拉了半天杂七杂八的事,末了匆匆挂了电话。
学生看他脸色不对,问:“沈教授怎么啦?”
沈宣拍着心口说:“我没事,不过有人要后院起火了……”
学生抓抓头,继续去改试卷。沈宣最近忙得脚不点地,试卷实在没办法改,抓了学生来代劳,说好奖励全勤一个,于是被法律系上下视为学术腐败的典型。
那学生改了半天,抬头一看沈宣还愣愣的站在电话边上望着窗外,立刻吓了一大跳,跑过去伸手在沈宣眼前晃了晃:“教授?您没事吧?”
“啊?啊?”沈宣回过神,“我没事,我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啊。”
学生很好奇:“啥问题?”
沈宣说:“你说说看啊,放养和圈养,哪种比较适合野生动物?”
学生想也不想就笑了:“当然是放养啦,野生动物嘛,圈养了不就成家禽了。”
沈宣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
他老人家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深沉的感叹:“偏偏有人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啊~~~~~~”
学生跟在后面佩服的点头,过一会儿突而想起来正事,趴门口对着沈宣乘风归去的身影怒吼:“太后——!你有那装深沉的功夫不会自己改试卷吗——!”
沈宣遥遥的一个打跌,然后立刻昂首挺胸一脸庄严的大步逃走了。
第 65 章
黄健那天回家就感到气氛不对,他溜进房间一看,苏隐正对着他坐着,啪的一声甩出那本调令。
黄健一看苏隐脸色就知道一场大祸免不了了,当即反手关门准备好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谁知道苏隐根本没打算和他吵,脸色平淡的问:“这是不是真的?”
黄健小声说:“真的……”
“什么时候起效的?”
“你在ICU里躺着的时候。”
苏隐愣愣的看了黄建一会儿,黄健以为他会发火,会暴怒,然而他没有。苏隐有点茫然、有点惨淡的说:“……我在一线上十年……”
黄健心里一慌,苏隐站起身盯着他问:“……你叫我以后怎么办?”
黄健大步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感到苏隐在微微的发抖,掌心全是冷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苏隐,好像把什么支撑他的东西一下子抽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改变了,再也不一样了。
黄健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苏隐?”
苏隐一把抽回手,大步往外面走。黄健一下子急了,挡在他身前问:“你上哪儿去?!”
苏隐头也不回:“回家。”
“这就是你家你还回什么家去?”
苏隐说:“滚!”
黄健拉住他不让他拉开门,结果被苏隐冷不防一耳光打过去,啪的一声响亮无比,黄健当时就愣住了。
苏隐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黄健,我们完了。”
他一把推开黄健就拉开门往外走,恰巧黄易明端着水从门口经过,一看就傻了,水都泼出来一半,连声问你们干什么啊怎么打起来了啊?黄健哪有功夫去理会他,跟在后边狠命拉着苏隐往里拖,结果挣扎之间姿态太过难看,黄易明又没眼色傻站着没走,黄健一着急,把苏隐一把扛起来往里一丢,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易明看着战争硝烟弥漫,忍不住在外面拍门:“喂!没事吧哥?”
黄健喘着粗气冲门外吼:“你丫还不快滚,站着看戏么!”
他一手按着苏隐一手抵着门,挣扎中被苏隐揍了好几下,黄健压根没痛觉一样抓着苏隐,语调异常阴沉的盯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谁和谁完了?”
“我跟你!你丫混蛋!放开!”
黄健扛起苏隐来丢到床上去,苏隐还没来得及返身坐起来,就被他一膝盖抵在腰上硬生生按倒了。黄健盯着他心平气和的问:“你要和我分手?”
“滚!”
黄健充耳不闻,又重复了一遍:“就因为职业问题你就要和我分手?”
苏隐推开他往外走,结果拦腰被拉回来扔床上去,黄健这时手上又没轻没重的,苏隐的头一下子撞在床柱上,刹那间眼前就一黑,耳朵里嗡嗡的一响,好半天才慢慢的重新听见声音,模模糊糊的听见黄健厉声说:“……竟然就因为这个闹着要跟我分手?!”
苏隐火冒三丈,顺嘴回了一句:“是!就因为这个原因!”
他咬着牙按着额角揉,黄健失了魂一样看了他半天,才缓缓的问:“……苏隐,你……你还爱我吗?”
苏隐想也不想说:“你混蛋!”
黄健俯身一把搂住他,用力完全不知道收敛,苏隐刹那间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就是黄健在他耳边问:“……你还爱我吗?苏隐,你不会真的要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
苏隐拼命挣扎,破口大骂:“你丫个混蛋!你找别人去吧,我不要你了!”
黄健紧紧抱着他,完全不松手。慢慢的苏隐就感觉不对了,他胸腔里被挤压得难受,呼吸不过来,而黄健整个人僵住了一样连意识都没了,苏隐一阵气血上冲眼前发昏,胳膊又被黄健整个揽在怀里,情急之下狠狠的在黄健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一下口腔里立刻就尝到了血腥的滋味。
黄健猛地惊醒过来,连忙放开苏隐,手忙脚乱的给他顺气:“你没事吧?没事吧?吸气!吸气!……”
苏隐松了那一口气,忍着隔膜里一阵刺疼说:“你让我走。”
黄健抓着他的手,断然否决:“不可能!”
“你让我走吧,”苏隐说,“这不是我家,我家里能为你敞开大门,但是你家里容不下我。”
他这么说着,眼睛都红了:“黄健,你断了我生路,你做事太绝,你……”
黄健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苏隐慢慢的流下泪来,就低头吻去,轻缓温柔。
“你不能走,”黄健一字一句的说,“你现在不习惯,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但是我不准你再回一线了,不准就是不准,别跟我谈条件。”
苏隐猛地吸了一口气就想骂他,但是肺里一阵刺痛,愣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黄健一边搂着他给他按揉着肋下,一边温柔的盯着他,低声道:“你不懂,我这是在保护你,……至少你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公殉职被安上一个烈士头衔,是不是?”
苏隐目瞪口呆:“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在强词夺理。”黄健站起身,面对着苏隐,目光温柔似水,却是一步一步的退到门外,等苏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住了门。
“你先冷静一下,我过会儿就回来。”
苏隐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冲过去,然而黄健已经把门从外面关上了,接着咔哒一声落了锁。
苏隐拼命拍门大骂:“黄健!你丫这次过分了!”
黄健靠在门外苦笑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吧?”
他的眼神刹那间好像有点悲哀的意味:“……你只是……说着玩玩的吧?”
他叹了口气,门板那边传来砰砰的拍门声,一下一下的好像直接拍在了他心里,血肉模糊的疼。
我不管你从今以后还是不是那个以前的苏隐,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沮丧也好,颓废也好,痛苦也好,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苏隐,你往前冲得太厉害了,你已经在钢丝上摇摇欲坠,我只能在后边紧紧的拉住你,就算这是伤害。
——但也是爱。
苏隐被黄建关了三天,期间把能摔的都摔了,黄健就呆在房间里陪他,看着他摔,强迫他吃东西,他摔累了睡着了的时候,就紧紧的抱着他,什么也不想。
结果到了第三天苏隐受不了了,开口跟黄健说了三天里的第一句话:“……我要出去。”
黄健说:“行,但是我要跟着。”
苏隐冷笑,说:“跟就跟吧,还能甩掉你不成?”
黄健一开始要叫车,但是苏隐坚持要走路,两个人就这么出了部队大院的门,一路走上市区去。他们脚程都不错,走个七八公里不在话下,结果就这么走上了闹市区。苏隐不说话,黄健就跟在一边陪他,过马路时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苏隐也不反抗。一直走到中午,苏隐站在超市里开口说:“……我渴了。”
黄健一向是老婆要喝水他能给弄来玉液琼浆,苏隐说渴了,他立刻指着卡座说:“走我们过去喝东西去。”
苏隐坐在超市下边临时休息的椅子上说:“不要,你给我弄瓶水来好了。”
他口气有所缓和,这个骨节眼上黄健当然顺着他来,返身就去超市里买水;他还留了个心眼注意看着苏隐会不会溜,结果苏隐很乖,坐在原地一直等到他回来,黄健看他好好的呆在那才松了口气。
苏隐懒懒的说:“我能跑到哪去?”
黄健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苏隐说:“那行,我不要这个牌子的水,要农夫山泉。”
黄健很有耐心的给他过去换,换回来苏隐又挑毛病了,说:“我改主意了,要汽水。”
黄健心说小样儿你就倔吧,你不就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