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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头似乎也很高兴,扯着嗓子点了几个菜,好些都是颇有难度的,不是专业厨师,根本整不出来。半个钟头后,新鲜的饭菜送了上楼,四菜一汤,外带个小咸菜,色香味俱全,饿了大半天的任疏难得今天胃口不错,把饭菜一扫而空,撑得差点都动不了。
吃过饭,任疏把空空如也的碗筷从门上的小窗口递了出去,然后听到刀疤脸说话,“我做饭,你去洗碗。”
不是吧,任疏傻眼了,他还以为他们叫的外卖,结果居然自己做的,有这样的厨艺,什么星级饭店不抢着要人,居然来做绑匪,真是的,他脑筋是不是有毛病,还有劫持他过来的那位,车技不是一般地好,他再是嗜睡,车上如果有什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不惊醒,可人家就是悄无声息地把林叔弄走了,再换了个人开车,他愣没察觉,这技术,绝对在林叔之上,不去当赛车手都是浪费。
要不是双方立场不同,任疏都想挖人墙角了,这两位,绝对人才啊。
不对,立场不同他也能挖人,他能给的,那位脑子转不过弯的雇主,肯定给不起,于是任疏又敲了敲门。
“任少,什么事?”回应他的是刀疤脸,中分头洗碗去了还没回来。
“能给我点消食片不,有点撑着了。”任疏不是没话找话,他是真的吃撑了,现在坐下都难受,只能撑着腰在屋里转圈圈。
“好的,你拿着。”刀疤脸似乎有随身携带消食片的习惯,任疏话音没落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倒了两粒药丸出来,递给任疏。
任疏再次傻了,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随身带着这个?”
“以前也不带的,谁知每次吃了饭,都有人问,我就随身带着了。”刀疤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寸头。
“你厨艺不错啊,哪里学的?”任疏把药塞进嘴里,边嚼边问。
“跟我爷爷学的,他以前是御厨。”五十年前,华国还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皇室虽然已经沦为吉祥物,可到底是存在的,生活待遇也是一等一,宫里的御厨们,手艺个个不凡,皇室退位后,这些人出来,立即就被各大宾馆、酒店一抢而空。
“你怎么不开饭店,或者餐厅打工也好。”搞不好收入比现在还高,还没风险,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道不走非走小路。
“没人请我,他们说我爸爸是杀人犯,说我做的东西,也有问题。”刀疤脸垂下脑袋,语气有点失落。
呃,怎么画风突然变了,任疏转念道:“那我请你好了,那个牛仔帽给你多少,我就付你多少的年薪。”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这个工资,不算过分,前提是刀疤脸以前没什么案底,不然他也救不了他。
“真的?”听完任疏的话,刀疤脸顿时来了兴趣。
“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是真的。”要是他不幸挂了,只能怪刀疤脸倒霉,因为那样的话,他也活不了。
“你让我想想啊,想好跟你说。”刀疤脸又开始掰手指,掰到中分头洗了碗回来还没算好,他就把任疏的话跟他说了。
中分头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你傻啊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任少出去了,我们就得进去。”他们这是绑架,不是别的小事,而且还是主犯,就是当事人求情,作用也不大的。
☆、第四十章
“我可以给你们求情,帮你们请律师。”要是这两个笨蛋改邪归正;估计不会进去多少年的;要是他们冥顽不灵,就不好说了。
“真的?”中分头刚才还说刀疤脸笨;现在自己也倒戈了。其实打晕林叔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以往他们都是小打小闹,就算被抓了,也是短期拘留,这次不同,他们得罪的是任家;任少没事的话,他们兴许还有条活路,要是任少在他们手上有个好歹,他们就只有陪葬的命,可惜他们上了牛仔帽的贼船,下不来了。
“我骗你们做什么,这样大家都好嘛。”任疏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策反,就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是牛仔帽回来了,他立即闭口不言。
牛仔帽的脚步很急,是小跑着上楼的,他上来就在楼梯口说,“你们两个正经点,先生过来了,要和任少说几句话。”
幕后主使人来了?任疏倚在门背后听完牛仔帽的话,莫名有点激动,他想了想,疾步走回床上躺着。他刚躺好,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牛仔帽走在前面,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跟着进了门。
“任少,休息得可好?”听刀疤脸说,任疏刚吃过饭,应该没睡着,中年人看似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床垫有点软,睡着腰不舒服。”任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毫不客气地挑出毛病,才不管人家是不是客气话。
中年人的脸不动声色地微抽了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怠慢任少了,是我的疏忽,我马上让人换新的。”他说完朝着牛仔帽使了个脸色,牛仔帽得了吩咐,转身出门找人办事。
趁着这个机会,任疏细细打量了中年人的脸,长得不错,五官端正,气质温润,初看上去就是个儒雅的大叔,如果他的眼里,不是偶尔地闪过丝难以察觉的戾气。
“麻烦大叔了,不知找我来,有何贵干?”更怪的是,明明可以确定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任疏却觉得他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能有什么事,就请任少做几天客,还望任少不要嫌弃地方简陋。”大叔的语气愈发客气,客气到任疏都能听出来,有阴谋在后头等着。
任疏的猜测是对的,大叔正在心里吐槽,你就嚣张吧,反正你也嚣张不了几天,等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对付你。
“不嫌弃,不嫌弃……”感觉大叔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肚子上,任疏很不习惯,侧身避开了,再说他现在是阶下囚,哪有资格嫌弃什么,他能期待的,就是顾烈和家里人早点发现自己,还有林叔,但愿他还活着,毕竟林叔,才真是最无辜的。
该看的都看过了,大叔转身就走,临走前还吩咐刀疤脸,饮食方面要照顾好任少,务必有求必应,刀疤脸连连点头。
因为中分头买床垫去了还没回来,牛仔帽就留了下来,和刀疤脸一起看着任疏,大叔是自己离开的。
大叔就住在这座山庄的主楼,从任疏这边过去,走路只要五分钟。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大叔还没上楼,表情就调到了和颜悦色的档次,主楼的佣人看他心情好,不由松了口气。
把西装外套脱下扔给佣人,大叔急匆匆上了二楼,还没进到主卧室,就听到了婴儿“呜呜”的声音。
大叔笑着推门进去,扬声道:“殷南,还在逗宝宝啊,宝宝乖吗?”这个婴儿,就是陈毓刚刚生下来就被抢走的那个。
“嘘!”殷南以指抵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思思刚换了尿布,我哄她睡觉呢,子琮,你小声些。”
全名唤作陈子琮的大叔,顿时就不敢讲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南把孩子哄睡,小心地放进床边的摇篮,目光一丝都没分给自己。
思思,思思……陈子琮有些苦涩地反复默念这个名字,殷南还在想着那个孩子吧,要不也不会给宝宝取这么个小名。
如果,他没有做下那样的错事,如果,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陈子琮难得反思自己,只是一切已成定局,他早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一错再错,彻底错到底了。
陈子琮夫夫两个相对无言,任疏那边,中分头已经买好床垫回来了。
“老大,给你发票。”好家伙,就是一张床垫而已,花了他两万块钱,他们这等穷人,这辈子是别想娶老婆了。
“你先垫着,我回头跟先生结账。”牛仔帽对这等小钱无所谓,反正他们是替人做事的,先生会负责买单。
中分头也不急着马上拿钱,叫上刀疤脸就下楼搬床垫去了,这个东西不重,但是体积不小,他一个人不好扛上来的。
楼下没人,刀疤脸轻轻扯了扯中分头的袖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中分头买东西的习惯他还能不知道,给老板买,什么最贵就买什么,给自己买,什么便宜才买什么,算算来回的时间,似乎长了点。
“我跟你说,你别告别其他人。”中分头左右看了看,觉得还算安全就开了口,“我去看那个司机了,原地没人,可能被救走了。”
“真的?”刀疤脸很是惊喜,没出人命就好,这样他们向任少投诚,也有点资本啊。
“嗯。”中分头点了点头,“任少的话,你怎么想的?”
“如果他能信守承诺,我想试试。”刀疤脸神情严肃,能走阳光道,谁也不想走独木桥,那不是没路了才跑偏的吗。
中分头不说话了,看得出来,他在思考问题。
等两个属下把床垫搬上二楼,牛仔帽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中分头和刀疤脸面面相觑。
任少会不会已经睡了,这床垫还得抬进屋啊,最后经过石头剪刀布的角逐,输了的刀疤脸小心翼翼去敲了敲门门,没人应声。
“算了,明天再换,任少估计也是随口说的。”中分头想不通,他家boss怎么就对任少这么上心,好吃好喝把人供着,除了自由,什么都尽量满足,这不是对待人质的正确态度啊。
“我们要不探探,boss请任少过来的目的。”好奇也好,投诚也罢,他们总得知道原因啊,不然以后怎么行事都没方向。
中分头想了想,觉得刀疤脸的话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于是,在任疏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位企图改邪归正的老兄,已经在帮他寻找逃亡路线了。
由于中分头没下死手,被打晕扔进树丛的林叔,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人救了。顾烈得到消息,立即赶去了医院,林叔有消息了,小疏的下落也就有线索了。
谁知中分头作案手法高超,醒来的林叔愣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被人潜上车的,也没看清凶手的穿着打扮,就更别提长相这种高难度问题了。在发现林叔不远处的地方,那辆被遗弃的车也找到了,车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顾烈由此得出结论,绑走任疏的人,绝对是高手,别说任疏挺着肚子,估计就是没怀孕,也只有被打晕扛走的命。
先是陈毓的孩子,再是任疏,顾烈基本已经排除了凶手是针对任家的可能,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陈家。
在家族继承权的问题上,陈家和任家一样,都是很古板的,就是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女儿再能干也不行。
任家儿子多,暂且不论,陈逸却是陈家前任家主的独生子,他和陆轩结婚多年,膝下就两个女儿,可把陈家人给急坏了——不能排除其中有部分是乐坏的。
所以后来陆轩历经千辛万苦生了个儿子,陈逸虽然感动,还是让孩子跟了自己姓,取名陈子琪。
因为陆家不介意陆紫仪继承家业,陈家却不允许陈紫君如此,陈子琪失踪后,陈家旁系曾经提出,让陈逸从旁支过继个儿子,陈逸不肯。
陈毓随母性,继而继承陈家,这是陈逸和陈家族人妥协的结果,而这其中,还有任家的面子在里面。
平衡的局面没有维持太久,陈毓被绑架,心智停留在六岁让陈家旁系再次提出了继承人换人的要求。他们能接受陈毓,是因为陈逸还在,有老爷子看着,他们对陈毓,也就忍了。可如果要等到陈毓的孩子,他们等不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氏长期由陈紫君掌管,到那时,陈家不成为任家的一部分才怪。只不过任老爷子和陈老爷子现在身体都不错,陈家旁系的人,暂时不敢闹得厉害。
陈紫君只有两个儿子,陈毓已经不用期待了,任疏是任家长房长孙,放在以前,没人敢想陈老爷子能抢过任老爷子。可是现在,任家大少离家多年,前不久还进了陈氏通信实习,万一陈老爷子想不通,真和任家对上了,陈家旁系的过继梦,就真的只是梦了。
顾烈把怀疑的对象,初步放在了陈家帮系,不仅是现在的失踪事件,还有当初陈子琪和陈毓被绑架的事,他一块儿算了进去。
只是陈逸那一房人丁不旺,他的叔伯们,儿孙却不少,这些人手上,也有陈氏不少的股份,只是人太多,分到每个人手上,就显得少了。
顾烈的排查工作,那是相当艰巨,不过有目标就好,顾烈安慰自己。
☆、第四十一章
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顾烈带着一众下属把陈家的家谱翻了个底朝天。
陈家做通信行业起家的;最早是电报,再是固定电话;现在就是移动通信和宽带业务;还有与之相关的终端和软件产业,价值无法估量。
创办陈氏通信的,是陈逸的父亲,老爷子有三子两女,两个女儿拿着高额嫁妆出了嫁;三个儿子则在老爷子去世后继承了他全部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