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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少见李信那麽认真,夏樊天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你跟林麟崧交往那段期间,他跟我发生过关系。』
☆、57
听到这句话,夏樊天当下一呆,像是突然被雷噼中那样忘了反应,『你说什麽?』
『你冷静点听我说…那时候我们都喝醉了,只是一个意外,之后林林一直传短讯表示想跟我在一起,我不乐意,他就开始威胁我要是不付他钱他就告诉你我们睡过的事情。』
听到这个让人意外的事,夏樊天还在消化,不知道该为朋友背叛而伤心还是为情人噼腿朋友还勒索对方而伤心。
『我说出来不是想要你原谅,要不是看在你的幸福份上,我大概会抱着这个秘密进棺材。我说这件事的目的是要提醒你,你之前跟他在一起,有没有情书还是亲密照之类的落在他的手上?他一直短信骚扰你,是不是知道你交了有钱男友,妄想在里面讨好处?有没有可能他除了骚扰你,同时间也背地里做了什麽小动作来离间你和秋元响的感情?』
深吸一口气,夏樊天还没有从得知这让人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他企图自己冷静下来。
李信提起勇气告诉他这件事只是想警告他,他大可以不必那麽做,让他继续被蒙在鼓里到死为止。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想想、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虽然一直叫自己冷静,但是好友的背叛一时间还是让他受到很大的打击。
他强忍住要当面揍李信一顿的冲动,拳头握得死紧,担心一不小心就把右勾拳挥了出去。
他本来以为朋友里面,只有李信一定不会背叛他,看来是他太天真。
掏出钱放在桌上,却被李信抓住手腕,『对不起!』
没有回答他,夏樊天仓惶离开酒吧,只想回家去好好整理下自己纷乱的情绪。
夏樊天发现,林林的噼腿和李信的背叛现在都不若他自己以为的那麽痛。
虽然对李信瞒着他的做法让他觉得很难受,但他相信李信所说的话,也相信跟林林跟李信那一次只是个意外。
至于林林,夏樊天只能承认自己爱错了人,好在这个爱错错已经成为过去。
响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无法成眠的晚上,精神十分疲倦,身体也显得劳累过度没办法随心移动。
有点发烧,身体被抛在一个人显得冷清的大床上,拿出之前医生给过的安眠药和水吃下。勉强睡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却依然暗沉。
望了挂钟一眼,现在是深夜三点半。
烧得意识浑沌,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站在夏樊天住过的房间前。来不及阻止自己,手已经像有自我意识这样把房门推开。
房里还保留着夏樊天离开时的状况,不管是西装,手表,甚至床单摆设都原原本本的放在原位。就好像他还会在回来一样。
无力的倒在夏樊天的床上,回想起以前无数个睡不好的夜晚,偷偷来到夏樊天的身边,两个人同挤一张床的温暖。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房间很空、很冷。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响夏樊天离开他这个事实。
心有种被人硬生捏碎的痛楚在胸口蔓延,鼻尖却雪上加霜的闻到了夏樊天身上那熟悉的清爽气息。
胸口翻滚的热液撞痛了身躯,他抱着夏樊天的枕头卷缩成一团,在那麽深的夜里,悄悄显露了自己的脆弱。
想念他,很想念他。他的味道、笑容、体温。还有那些他对自己的温柔和不能言说的体贴。
发疯的想念压迫响昏沉的脑袋,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更多。
☆、58
在遇到他之前,响无法想像像向来生性凉薄澹薄的自己原来可以那麽深刻的爱上一个人。
却没有把夏樊天找回来、要回来的自信。他肯定是伤透他的心了。附带的还有对他不信任、口出恶言以及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下这些罪状。
像他怎麽一个没品格又心灵残缺的人,怎麽能够厚颜去乞求他夏樊天回到他的身边。
他从来知道夏樊天值得更好的。所以苦苦压抑着要去找他的心情。
见上面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使出一切手段来把夏樊天绑在身边。
囚禁他、把他关起来,让他只能看见自己只能和自己说话,让自己能完全独占那个人,让他完全失去自由,永远只能属于自己。
所以,响只能继续那种吃不下、睡不好的生活,发疯似的让自己忙碌工作,强迫自己什麽都不准想,尤其不能想起夏樊天。
越是不想让自己想他,越是想他想得几欲发狂。
庭院、泳池、健身房、饭厅,没有了夏樊天的身影,不可思议的让响觉得不再熟悉认识。
那个会笑着接受他的任性,夹一箸筷子的食物喂进他嘴里的人,就像没有存在过那样离开了他的生命。响后知后觉的慌张,担心有一天自己又会习惯没有夏樊天的日子。
这种灰色的、压抑的、不快又一成不变的生活。响觉得自己或许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麽活着。
他想让大家都觉得他很好,于是卯起来努力,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夏樊天,虽然都心知他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响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夏樊天的房间里偷偷的寂寞,偷偷的想念。
最后看着他消瘦的身形,傅晓笙还是忍不住跟响坦诚,『对不起,我之前看到夏樊天在街上跟人拉拉扯扯,还被对方吻到,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检点的人。他离开之后,我不能释怀,担心诬赖了他导致你们分手,于是我派人去查了他跟那个男人的事…』
『不重要了。』他不该,也不会再怀疑夏樊天。响发现自己之前对夏樊天的怀疑,是亵渎了两个人的感情。
夏天…他的夏天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早该这麽坚定地相信,『他不会背叛我。』
被他那样打断的傅晓笙不知道该回什麽话,既然那麽的放不下,为什麽不去找对方呢?
转念又想到,他们两个人会闹到这种地步,他也要付上一定程度的责任,『启峰出差回来了,他待会儿来接我。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吃个饭好吗?』
『…不必了。』吸了口气,感受到胃里传来钝钝的痛感,却奈何一点想要吃东西的慾望也没有。所有活下去的慾望,都随着夏天的离开一起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样的秋元响,傅晓笙后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就不要插手他们两个的事情,就算真的要插手,也得查清楚真相再插手。
傅晓笙回去后,把这事情跟情人说了一遍,让情人郑启峰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你怎麽那麽鲁莽,事情没查清楚就去乱说…我看响的状况很不好啊…真让人担心。』
『你别再说我了!我已经很后悔了嘛!』
『夏先生那边的情况呢?你有派人去查看看吗?或许还有转机?我觉得这两个人很合适啊。』郑启峰是响的大学同学,现在也在秋元集团当商业部经理,负责进出口生意的工作。他经常三不五时不在公司,响跟夏樊天的关系他十分清楚。
『响不准我们去骚扰他。』
『他说你们就要听吗?事情都来到这种地步了,不能自己放聪明点吗?』郑启峰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就想说你们了,不要那麽顺着他啊,难不成他要去死你们就张大眼看着他去死吗?』
被情人凶了一轮,傅晓笙的心情变得更差,『他现在又还没有死…』
『我看他那副德行,离踏进棺材也只差那一步了吧?』
『你怎麽那麽说话!』
『你相信我,我们在不做点什麽,你很快会需要帮他找下葬的风水宝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晓笙才开始感到害怕,『真的有那麽严重吗?』
『你问我?』响那副了无生趣的德行让周围的人看了心生惧意,搞不好他已经悄悄立了遗嘱也说不定。
对于响安排事情的速度,郑启峰一点都不感到怀疑,『你不觉得他现在的状况和老爷夫人过世时很像吗?』
老爷夫人过世的时候,傅晓笙和郑启峰被响请求回来帮他整顿公司。等到公司整顿的差不多,响也整个倒了下去。
☆、59
直到他倒下后,大家才知道他之前有多麽逞强。说起这件事情,宅邸里的大家还是心有馀悸。
被郑启峰提醒之后傅晓笙才想起,现在响的情形确实和那个时候有点像,『那你有什麽建议?』
『吵架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当局者迷,如果两个人心里还是喜欢对方的话,就能有转机!无论如何都要先派人查一下夏先生现在的境况才能想下一步要怎麽做。
』那天在酒吧李信跟夏樊天坦白后,他想了很多,后来还是决定原谅李信之前做的那些事。出轨这种事,一个巴掌打不响,考虑到林林也不是第一次背着他噼腿,夏樊天比较倾向李信是在被林林设计之下才会跟他发生关系。
另外,他向来是那种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不爱了就会恢复冷澹本性的男人。他对林林已经早就彻底死心,自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痛恨这两个人噼腿。
他不在乎了,所以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记恨他们两个身上。
比起来,他眼下比较关心的还是响。不论在报章杂志还是电视上出现的响脸色还是差,衣服遮住了身材,他看不清响究竟是瘦了多少,但他绝对比自己离开前瘦了很多。
午餐在同一间便当店吃饭,一边吃着菜饭一边注视着播放着新闻的老旧电视。夏樊天忍不住暗忖,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为什麽响让自己那麽忙碌。
埋头开发一个又一个的计划,投入许许多多的竞争和发展。看在夏樊天眼里疼在心里。
他认识的响其实并不是个喜爱忙碌的人,事业心也一般般。他只是有点不知道自己除了工作还有什麽可取之处,所以才会持续继续的工作。
让他再这样忙碌下去…会熬坏身体的啊。
望着放在桌面的手机,他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叹息。事情来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怎麽还学不会放弃。
留在手机里快捷键那个人的电话号码,也是时候该删除了吧?
『现在的有钱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再度把电话放下的时候,夏樊天听见饭店老板娘和顾客闲聊的声音声。
『从来都不懂他们的脑袋里装什麽,别花心思想了。又是谁把老板娘惹毛了?』
『我们店里啊,有时午餐时间之后会有辆黑色积架停在门口,有个长得很像吸血鬼的有钱人来吃饭…』
『有钱人来这里吃饭?还要长得像吸血鬼?老板娘你电视看太多了!』男顾客取笑道。
『真的,长得很帅,但是气色太差,脸色白得像鬼,而且每次来还很离奇。』
『怎麽个离奇法?说来听听。』顾客似乎给老板娘挑起了兴趣,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追问。
『叫了一桌子的菜却不吃,只是盯着那些菜发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娘煮菜很难吃,每次来了就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差不多呆坐半小时左右就付钱走人,至于食物,他每次最多只是动一、两口,有时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位!』边说老板娘边往夏樊天坐着的位置指手画脚,『要是不吃就给老娘滚,老娘才不理你是不是有钱人,浪费食物就是不好!』
夏樊天不由自主停下碗筷,才注意到自己每次来这间店吃饭都坐这个位置。
让老板娘大动肝火的…该不会是响吧?
世上没有那麽荒谬的事情对不对?
☆、60
心里虽然是这麽想,夏樊天还是忍不住怀疑老板娘说的那个人就是响。秋元家确实有辆黑色的积架,响的脸色的确越来越差,然后…响患有厌食症,没人陪着吃饭,就会没有胃口。
如果真的是响,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自己常吃饭的地方呢?夏樊天不敢去猜,也担心猜错的话自己也只是再一次的自取其辱,却控制不住自己暗自在内心期待。
不管来的人是不是响,夏樊天都决定求证看看。
于是今天也和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地来到便当店,夹了一些菜就坐在平常的位置吃了起来,不一样的是,下午接近三点的时候,夏樊天告诉李信有急事要请半天假熘了出来。
虽不知道老板娘说那个人今天会不会来,他还是选择了不起眼的角落躲了起来。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果然看见一辆黑色积架从远处开来。
那是秋元家的司机黄叔。
发现是黄叔,夏樊天的心咯噔了一声,暗忖该不会真的是响吧?
车门打开,果然看到响走了下车。
他的步伐有些浮,一副头重脚轻的模样,脸色远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糟,手有意无意的按在胃部似乎在忍受某种痛楚。夏樊天的心很乱,却强制镇定,要自己耐心点观察。
响没有理会老板娘难看的脸色,拿了几个空盘子,径自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