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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适上完洗手间后到饭店前面的吸烟区抽烟。他能喝酒,和刚才那些人喝的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何况他们喝的还是度数不高的红酒。陆适坐在吸烟区的沙发里,香烟的烟雾从他右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中间缓缓飘出,遮掩了他眸中一瞬之间闪过的贪婪和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65、醉酒
段亦弘被那些高层酒鬼们连续不断地灌了好几杯高度白酒之后,终于挺不住趴倒在了饭桌上。
秃头站的地方离段亦弘最近,他看到段亦弘满脸通红软趴趴的倒在了酒席上呈死人状,就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不中用了,身为一个男人连酒都不会喝,这不是不给男人长脸么,不过这人醉了的样子到时挺有一种不同的风味儿的,继而对着其他人哈哈大笑道:“我说陆总这个小秘书怎么就那么怂,这才几杯呀人就被放倒了,看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儿,醉了倒挺像个娘们儿,哈哈哈哈……”
“可不是!陆总这是在消遣我们嘛,还说他能喝,屁哟!一趟洗手间上了那么久,难道陆总那玩意儿不行?”这个人显然已经喝高了,什么杂七杂八污浊不堪的话都一股脑儿脱口而出。
这人身旁有个还算清醒的人听到他口不择言,赶紧用力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这人虽然还晕晕乎乎的,但还是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了难听话,便识趣的住嘴。他知道刚才那话要是被陆适听到了,他现在马上可以卷铺盖走人。
其他人继续开足马力拼酒,好像一秒钟没沾到酒就会被人黑了似的。
陆适在公司一直都是个铁血老板,废话从不多说,没必要的事情也从不多做,任何事在他的手中都能掌控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勒得太紧又不会放得过松,那些想在公司捞点儿额外的油水的高层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到,陆适给他们的待遇让人无话可说。而陆适这人天生不喜欢热闹,除了像今天这种公司创立以来就定下的规矩之外,他极少应酬宴请。
所以逮着难得的一次机会,那些人自然乐意可劲儿敲上陆适这只铁公鸡一笔。
段亦弘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但是他的意识还保留着几分清醒,只是脑中浑浊不堪,迷迷蒙蒙一片,头疼得要命,胃中如同被人放了把火似的,烧得厉害。以他现在这种状况,等会儿吃完饭散伙之后能不能自己回去还是个问题。他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但是混沌的脑袋里只要一想到这种下场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畏畏缩缩,要看别人眼色行事的性格造成的,自己和陆家人的强势比起来,真的是连根毛都不如。
陆适在吸烟区抽了几支烟后才回到酒席上。
不出他所料,段亦弘果然已经醉倒了,凑在一起喝酒的公司的高层前前后后也都差不多了,倒的倒,睡的睡,吐的吐,这样毫无美感杂乱无章的场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虽然说不上有洁癖,但是天生对这样脏乱的不符合他美学的小市民场面极其不待见,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少应酬宴请的原因之一。
几个还没彻底醉倒的人看到陆适,纷纷走过来招呼:“诶陆总!我说您去洗手间是洗到西半球去了吧,怎么这么久,您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就是!还有您那个小秘书真是不经事儿,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睡得天昏地暗了!”有人立刻附和道。
陆适一靠近酒桌就有一股酒味儿混合着饭菜和呕吐物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强忍住胃里的不适,尽量把语气控制的让人听起来不那么不耐烦,压低声音心平气和对他们道:“半路烟瘾犯了,到吸烟区抽了几根烟。”
“陆总你这样可不行啊,自罚三杯!”
“来来来,给咱陆总满上!”
陆适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这满桌子的狼藉,他就是想喝酒也没兴致了,再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就这么被人灌醉了会误事儿,但是这些个高层毕竟对公司有用,也不能怠慢了,这三杯要是没喝也真说不过去,显得自己不够亲民。
陆适叫人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新开了一瓶红酒,一口气灌了满满三杯之后,才道:“这样可以了吧?我是真不喝了,你们继续。”
那几个人看陆适的脸色就知道,陆适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最尊重他们了,他们若是再逼陆适喝酒,陆适指不定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他们很有眼色的不再自讨没趣。
陆适瞥了一眼在一片混乱中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段亦弘,挑了挑眉,在一片酒肉臭的包围下尽量减少吸气次数,不动声色的走上去,把段亦弘拖到旁边干净一点的沙发上。
因为酒精的原因,段亦弘原本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连两只耳朵也变得鲜红欲滴,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熟睡,比一般男人要长的睫毛此刻因为完全没有眼皮的遮挡而凸显出来,段亦弘安安静静沉睡的模样在陆适眼中看来,比平时妖娆了几倍。陆适抱胸,居高临下的站在段亦弘面前,稍稍俯下|身体,食指在段亦弘鲜艳的嘴唇上轻轻描摹了一遍,不自觉的扯起嘴角,那微微向上翘的弧度很难让人联想到他这是在笑,这“笑”中带有几丝意味不明的狡黠。
“小段!你这小子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啦!”宋谨文在远处看到段亦弘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忙走过来一阵没心没肺的关心,旋即才迟钝地发现陆适也在,立刻转变语气毕恭毕敬道:“陆总。”
陆适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微微眯着,依旧盯着靠在沙发上的段亦弘。
宋谨文对陆适这样暧昧的眼神感到有些莫名,段亦弘长的是挺好看的,可这样的容貌最该吸引的不都是女孩子么?陆总是个男人,一直盯着另一个男人看算什么事儿!但他还是不敢想太多,走上去就想把段亦弘叫起来。
陆适止住他道:“你和他熟么?”
宋谨文愣了一下,才道:“还行吧,我和小段很聊得来,我是想叫醒他一起回家来着。陆总,怎么了吗?”
“没事。你知道他家住哪儿?”陆适问道。
“小段才来公司没几天,对于他的情况我们都不太清楚,我们平时下班只是一起去等公车。”宋谨文道,但随即又转过弯来了:“陆总是想让我送小段回去吗?”
陆适点头,言简意赅道:“是。”
宋谨文有点儿为难了,他虽然和段亦弘挺熟的,但还没熟到去过他家,而且段亦弘一个比他要高的大男人,还醉着酒,就他自己一个人实在很难把段亦弘弄回家去。
陆适也能想象得到是这种情况,对宋谨文道:“行了,你想回家就回去吧,他我来处理。”
“哦。”宋谨文没想到段亦弘身份居然特殊到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老总都亲力亲为送他回家,这得是什么关系啊?
但是既然老总肯出力,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跟陆适道了别就和在远处等着的小丽一起走了。
陆适从上衣内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他的司机:“现在过来,我在XX饭店,嗯,越快越好,顺便给我叫一辆出租车来。”
等司机的间隙,饭店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家,很快就剩下陆适和段亦弘还有几个贪杯过头醉得找不着北的酒鬼。对于横七竖八地睡在地上的人,虽然是陆适公司的员工,但是他绝对没有兴趣善后,就算让他们全在这大厅里睡上一夜,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去管。陆适就是这样的人,对他没有丝毫作用的东西,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理睬,更不可能去碰;但如果这样东西他认为对他很有利,他看得顺眼,就会主动出击,并且想方设法弄到手。在他的世界观里,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不管是事物,抑或是人。
陆适的司机老张紧赶慢赶的终于赶来了。
老张在陆敬承还是公司董事长的时候就是他的司机了,为人老实正直,歪心思根本没有,而且还挺好使唤,关键是老张车龄挺大了,开车技术过硬,所以陆适接手公司时没舍得让老张下岗,让他继续开自己的车。
“怎么回事,这么久才到?”陆适有点不悦道。
老张草草地抹了一把汗,南方的夏天,即使到了夜晚气温还是高的吓人,老张就不明白了,为啥这些上班族大热天儿的还得穿这么密不透风的西装,他们咋就没中暑呢?
老张顺了顺气道:“陆总,时间挺晚了,天气热得很,出租车很难叫得到,我拦了好几次都没拦到车。哎哟,喘死我了!”
陆适缓和了语气道:“现在叫到车了么?”
“叫到了叫到了!司机还在饭店门口等着呢!”老张道,然后伸脖子环视了一遍四周,不解道:“陆总这是要把这些人送回家去?才一辆出租车,这么多人坐不下吧?”
陆适道:“明天周末,这些人醒了自己就能回去。你帮我把沙发上这个人抬到出租车上。”语气瞬间又冷了回去,老张好是好,就是爱管闲事儿,陆适对话多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诶,好,好,就他一个人?”老张十分纳闷儿,从他开始当陆适司机那天起,他就从没见过陆适肯腾出他那宝贵的黄金时间去处理送员工回家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适看老张杵在那儿思考着什么的样子,越发没了好脸色:“老张?”
老张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把睡得七平八稳的段亦弘架起来,半扶着段亦弘艰难地起身。
看到老张慢慢把人往饭店门口带,陆适也整了整衣领,不紧不慢的走出饭店。
老张好不容易把段亦弘弄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大热天的车里虽然有空调,但也耗时间啊。
老张安顿好段亦弘后抹了把汗,他只穿了一件普通短袖休闲装,后背已经全都汗湿了,问陆适道:“陆总,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陆适冲老张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近点儿,忍住不去在意老张身上发出来的汗臭味儿,简单地说了几句。
出租车司机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
老张听完后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陆总,这样……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76、坏事儿了
陆适不置可否,脸上依旧不多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张。
老张立刻觉得头皮发麻,一股无形的气压随之而来,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咬了咬牙,为难道:“那行吧……陆总你先到车里坐会儿,外面热。”
陆适从容的坐进自己的大奔后座。
老张走到出租车前面的车窗前,对出租车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完了还比出了五根手指。
出租车司机脸上倒没有出现老张那样的神色,反而显得十分淡定,一口答应下来:“成。”
“行,那这事儿可别随便乱说啊,你自己知道就行,钱可不是白拿的知道么?这是我们老板的名片,完事儿可以打电话给他。”老张一脸神经紧绷,对着司机千交代万交代。
陆适在车里看着老张的慌张样儿,在心里嗤笑了一下,区区小事都被他弄得好像犯罪似的。
老张交代完迅速溜回车里,看着前面的出租车开走,直到看不见了才道:“陆总,这样真的没事儿?”
毕竟是老实人,做一点不符合道德的事儿立刻就能紧张兮兮的。陆适虽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人,但也绝对称不上是个好人,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少罗嗦。”
既然陆适都这样说了,老张只好悻悻的闭嘴,他深信陆适处理事情绝对靠得住。
“开车吧。”陆适淡淡道,随即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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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弘醒来的时候一时还不太清醒,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盯了半天天花板。他觉得头还晕晕乎乎的,显然是昨天醉得太厉害了,他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手脚,却在旁边摸到了什么东西。
段亦弘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吓得再次晕死过去。
他的床上睡着一个女人!
这不重要,这个女人竟然赤|身裸|体!
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是陆舒,是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段亦弘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脑袋在那一瞬间整个懵掉了,他努力试着回想昨天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依稀记得喝多了之后,刚开始他趴在了酒桌上,然后不知不觉就睡死过去,再之后,他一觉醒来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任凭他再怎么抓头皮使劲儿回忆,也想不起来他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和一个陌生女人裸裎相对的躺在自己床上。
这时候身边的女人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段亦弘的眼神对上她的,四目相交。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