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无法找到长官,北宸也霎时失去了兴致。他只身走出宴会,决定回房休息。
长长的过道上,皎洁的月光从一扇扇欧式的落地窗户中投射进来,巨大的暗红帘幕在晚风的涤荡中,皱起波痕。
“呃啊……唔……”
正在北宸身心疲惫地走过一处长廊时,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透过前方某一处帘幕,暧昧地传过来。
北宸停滞了一下。被迫历经如此多的情事,北宸当然明白那些声音所代表的含意。何况这里是烧杀淫掳样样俱全的七城,随时随地的滥交与发情,对於七城的住民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想象前方两具肉体如何纠缠在一块,密不可分,北宸的胃中就绞动阵阵,几乎要撑著墙面,呕吐起来。
北宸扶著墙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暗红色的帘幕拽地而下,一具白皙秀美的躯体与一具强健的古铜色身躯交媾在一起。
男人浑身赤裸,吐息急促,斜靠在紧闭的落地窗户前,面色潮红。只见那个任对方随意索取的男人,扬起优美的颈项,闭著双眼,一脚支撑著地面,另一条腿缠绕在对方的腰部。每每随著对方的肉棒在自己的後穴急攻挺进,他就会像蛇般,配合地摆动起柔韧的腰部,令男人的肉棒能更加进入自己。而与那具像蛇般妖媚的身体不同,那具古铜色身躯的主人,更像是一头饥渴已久的野兽。手指深深掐进身下男人的臀瓣,粗口不止:
“承认吧……你只是King养的一个婊子……欠操的妓货”野兽般的男人抓著身下人的臀瓣,猛地往两边掰开,一个重力地挺身,仿佛把身下人的身体也捅成两半。
野兽似的男人露著猥亵的笑容,得意地看著咫尺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的冰冷表情。因为方才毫无防备的猛烈袭击,几乎使身下人瘫软如泥。男人无意识地甩动头颅,难得的脆弱表情,咬紧下唇,甚至是无意地收紧後穴,都令契合进他身体的“野兽”兽性大发。如同被黑钻的魅惑光芒所引诱,野兽似的男人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要去舔舐男人的左眼角。身下的男人有预知般地突然撇开头去。
“婊子养的贱货”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忤逆,竟然遭致野兽似的男人大为不满。他一巴掌,重重挥在那个人的脸上。“你是King送来给老子玩的——”殷红色的血迹,顺著男人破损的嘴角淌下来,显得触目惊心。然後那具古铜色的躯体,像失了控般,掐住男人纤细优美的脖子,疯狂地把身体往上耸。猩红色的血液,顺著两人的结合处,流向白皙的双腿内侧,留下红色的血痕。而同一时刻,被蹂躏著的男人表情也显得很痛苦。
伴随著耸动地加剧,野兽似的男人呼吸也越加粗重起来。就在一下猛烈地上顶中,乳白色的精液终於完全喷涌在男人的体内。
北宸跌坐在走廊的拐角处,面如纸色,眼底依然刻印著欢爱後的突然虐杀。野兽似的男人还赶不及再度贯穿男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已经从头颅的正面贯穿了野兽似的男人。那个原本凶悍得意的男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叫喊,手术刀的刀刃已经插入他的额头,迸出红白的液体。就著野兽似的男人背部朝後倒下去。井摇摇晃晃地按著玻璃,撕下一块暗红色的帘幕,擦拭著自己血迹斑斑且仍在流血的下身。
北宸终於按捺不住,抱著胃部,开始呕吐起来。
完全不在意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在外面,北宸只是很想吐。他几乎把自己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偶然捕捉到异声,井草草遮掩了身下,举著手术刀,惯性地想干掉非法闯入者。
北宸吐了很久,直到精疲力倦。回头去看,这才发现井的手术刀只余自己的後脑勺几公分罢了。井与北宸对视了一下,然候收回手术刀。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到往常的清冷……
崩坏 56
偶然的偷窥事件过後,北宸的生活起居,依然由井全权照料——服侍穿衣,端茶,递水,乃至打著贴身保镳名头下的全程监视。井遵照King的命令,时刻尽心尽责。说不上是对那晚的厌恶或者恶心,至少在生活起居上,北宸竭尽可能地借著自己的手打理,减少与井的接触。井或许察觉出北宸的嫌弃,俩人在主仆相处中,也多少心照不宣起来。
在被King小心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北宸的肚子好似气球,迅速充胀变大。北宸至今无法接受受孕产子的事实,他没有一刻不唾弃自己疯长的肚子。对於他来说,肚子里生命根本不值得期待,那只是一颗埋殖在体内,不断吸取养分的毒瘤。当北宸的妊娠期到6个月时,北宸腹部紧致的肌肉块,已完全被撑裂走形。在北宸眼中,畸型到极点的滚圆腹部,就像耻辱的印章。时刻提醒著他,他曾被一个叫安其拉的男人压在身下反复蹂躏;提醒著他,被一个叫路易斯的男人如笼中雀般地圈养。
为了转移北宸的注意力,也为了令他更少的伤害自己,King适时地提出开放书房给北宸。自那以後,北宸总是穿著睡袍,在King曾经的书房,没日没夜地阅读排解。渴了饿了,会有仆人亲自送水送饭。困了,北宸就趴在书桌上,和衣睡眠。当然第二日,他会发现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北宸把埋身书房,看作了唯一逃避的方法。
King的书房很大,一排排书架直列到房顶。阅读了整整一日,北宸早已困顿不行,却还是捧著一本艰涩的哲学书,处於神智疲乏中。他把脸枕在书上,手肘无意识地朝外推去。只听沉闷的坠地声,但丁的《神曲》摔落在地毯上。北宸动动笨重的身体,无意去理会。
过了一小会儿,书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身穿燕尾管家服饰的井,放轻手脚地进入其间。委身蹲下,捡起散落下来的书籍,把它们重新放到书架上。接著他又回到书桌边,环过手压低身体,尝试把北宸抱在怀里。
北宸即刻清醒过来,甚至有几分震惊。他抬起手肘,往井的腹部砸去,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大声喝斥道。“别碰我”
疼痛令井皱了下眉毛,他松开捂住的腹部,把两手放在耳边高举起来,说道“我以为你睡著了,想把你抱回卧室。”
说著,井又捡起被碰落的其他书籍,一步一步朝北宸走去。随著井的不断接近,北宸也一步一步地朝後退著,直到撞上樱桃木的书架。
“……”北宸眼中的厌恶,因井的靠近,变得越发浓烈。退无可退的北宸,被走过来的井堵在书架前。
井左边眼角的黑钻散发出纯净的光泽。而他细长的眼眸,樱色的嘴唇,额前细碎的头发,是如此的相得益彰。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片。
北宸作出防卫的姿态,当井向他脑後伸手时,北宸也条件反射地伸出拳头。被袭击过一次,井左手把书顺利送回书架,右手干净漂亮地挡住北宸的攻击。
“抱歉,主人有过命令……”井如同一台机器,毫无感情地解释刚才的举动。毫无疑问,北宸熟睡後,善後的事仪一并由井来处理。
“……”北宸努力地抑制负面情感。就著与井面对面的姿态,直至井放完手中的书籍。
当与井拉开距离後,北宸向著井的背影,突然恶毒地谩骂道“那天的事……我看到了!你就像个婊子一样,两条腿像水蛇缠在对方身上!不停地摇著屁股。牢牢吸著男人的那根。连娼妓街的娼妓,都比你干净。”
北宸手指微微发颤。没错,他就是要惹怒井。要井暴怒——如同那天一样,北宸期待著井举著手术刀,一下刺穿自己的头颅。北宸觉得,如果无法自杀,至少要借他人之手,给自己一个了断。
井果然停止了脚步。停顿了几秒,回过身来,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更没有北宸殷切期待中的勃然大怒。他的表情平静无波,甚至不屑解释那天的丑态。最後转身离开。
崩坏 57
灰色的流云群,凌驾於整个七城之上。
走过肮脏萧条、布满灰尘的街道,一大群正啄食著新鲜尸体的乌鸦,怒嚣著腾空飞起。无数的黑色翅膀,扇起眯眼的尘土,抖落下黑色的羽毛。
对於这个始终笼罩在腐败气息下的城市。乌鸦的降临,便意味著死亡。
依稀可辨,那是一具年轻的男性肉体。遭过毒打的身体上,遍布著伤口与黑紫色的淤青。用铜丝残忍捆绑的性器,浸染在血污里。他的後庭被完全撕裂,拉扯出的肉壁脱离在外。黏稠的精液源源不绝地流出。这样的惨状,无庸置疑是多人轮奸後的下场——不过,就在年轻肉体最终的凋零前,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这桩令人发指的暴行呢?5个?10个?还是20个?就在几周前,听说政府又往七城内送了一批死囚。或许,这个倒霉的男孩就是上一批的不幸牺牲品。
丽姿颇为怜悯地施舍了一眼,从尸体旁,匆匆走过。没有信任,充斥著欺骗暴力死亡的城市,只有强者才能日复一日的呼吸、生存下去。
距离修罗之狱的上一届比赛,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
比赛的最後,穆修家族的黑刹与凭空脱颖的星北,进行最後的生死较量。因为丽姿的推波助澜,从旁造就了这场没有胜利者的比赛。
即使当初的比赛已逐渐淡出了视线,但丽姿不会忘记被自己下毒推入火坑的北宸,以及King许下还她自由的诺言。
在那之後的几个月间,丽姿曾四处躲藏,为了躲避安其拉可能给予的报复。可出乎她的意料,自从北宸离开後,安其拉再未现过身,甚至没有采取任何想象中的报复。安其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随著北宸的消失,他也随之消失不见。
再进行简单的确认。确认安其拉暂时不会带来威胁後,丽姿终於从几处藏身处中露面,重新回到了娼妓街上久违的娼馆中。同时,她也从未停止找寻突然失去音讯的儿子——菲比。丽姿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离开这人间炼狱,带著自己唯一的亲人。
虽然记忆都染上几许斑驳的颜色,丽姿依然无法忘怀儿时的贫民窟,洗衣女工出身的贫苦母亲,有著恋童癖的继父。在继父无数次的偷窥与施暴下,那一晚,还是孩子的丽姿终於拿起火钳,扎进了禽兽不如的继父的心脏。看著窟窿中流淌出的红色液体,丽姿没有一丝杀人後的恐惧,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那一刻,她只是在感叹掌握他人生命的美妙,惋惜没有更早的干掉继父。丽姿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留恋与不舍,从贫民窟中偷偷溜出。
机缘巧合下,暗杀组织收养了许多与丽姿身世相像的苦孩子。他们以极苛刻的方式,训练著这些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让他们为暗杀组织卖命。成年後,丽姿俨然是暗杀组织中用毒第一的“黑寡妇”。为了生存,她做过暗杀组织头目的情妇,爬上过几名骨干成员的床。甚至为了完成那些艰巨的任务,也用美色引诱敌人。
擅长使毒,又擅长利用自身的美貌,这样的丽姿无往不胜,几乎漂亮的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当然除却了一条故意失手的“漏网之鱼”。
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他聪慧善良毫无野心,却置身於勾心斗角的财阀之家。置於权力最上端的男人,成了万众之矢,家族所有成员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人生最低潮的时候,上天或许听到了他的虔诚祷告,为他送来一位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美丽的女子一面在心底嗤笑男人的妇人之仁、识人不清,一面又情不自禁被男人的真诚善良所打动。
所谓的爱情,永远来得那麽毫无防备,令人措手不及。
最终,他们冲破重重压力,决定厮守终生。
男人抱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许诺给她温馨的家,幸福的家。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暗自发誓要脱离组织、改邪归正,与男人相依相伴,白头到老。
女人没有完成暗杀心爱男人的任务,组织便不断派杀手来狙击她和那个男人。每一次,她和他都侥幸地死里逃生。有一天,男人抱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说道,他倦了,不愿再惊心动魄地过活。他要放下拥有的一切光环,与女人远走高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女人含泪微笑著,无比憧憬著那一天的到来。
後来,女人怀孕了。一个有他们骨血的新生命,在她的身体里孕育长大。
男人辞去了财阀里的一切事务,领她隐居到一个小镇。
就在她安心待产的时候,一个噩耗却无情地击碎了她所有的幸福。男人的叔父,一个贪婪自私的男人,即使得到所要的一切,却仍不肯放过他们。男人终於死在叔父派出的杀手枪口下。
失去毕生挚爱的女人,悲恸欲绝的女人,在某个夜晚,孤身一人闯入叔父的豪宅。她杀掉厨子,在晚餐里下了一种无药可解的剧毒。叔父家十几口人,全因这种毒药的非人折磨,直到晨间才咽气解脱。
一次潜逃中,女人被政府捕获。他们以一级谋杀罪,把她打入七城的深渊。那时正逢她分娩之际,她拒绝了在外分娩把孩子留给孤儿院的提议。一意孤行地拖著孕身,在七城内,生下了他和她爱的结晶——一个漂亮的男婴。可怜她还没有为孩子命名,男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