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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葵说完,紫微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林葵问道:“元子回太阴岛了?”
“嗯。”林葵点头。
“哪日?”紫微看着林葵一脸浅淡的笑,心却开始焦躁起来。
“那夜紫微大帝看过元子,元子第二日就匆匆告别离开。”林葵故意将“匆匆”二字咬的很紧,抬首,正看见紫微眉宇间的一丝惊诧。
果不其然,紫微立马起身,急切着:“修书太阴岛,我要即刻拜访。”
林葵领命,低着头,含着笑,下去。
紫微又坐回椅子上,思虑着那夜就觉着元子言语异样,林葵欲盖弥彰。第二日元子就悄然离去,时过多日林葵才透露着异样的信息。元子没有法术,之前还这么焦躁的来索要小鱼,现在又这么急切的离开,只会因为一个原因,小鱼在太阴岛。
想到此处,紫微撕毁了桌上的稿纸。本是请命重掌兵权扫清妖魔余孽,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围攻戾魔索要小鱼,或是联合戾魔攻下天界交换小鱼。看来一切都不用了。
紫微起身,林葵进门道:“飞书已经过去了。紫微大帝可以启程了。”
“嗯。你也跟来吧。”紫微走在前头,林葵跟在后头。
紫微想着天演种果就让他自己善后;林葵暗笑着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看好戏。二人飞身离开天界,缪蓝推开了紫微宫的大门。
“这宫,怕是要废了。”
行至紫薇树前,缪蓝抚摸着紫薇树干,嘲笑着:“整个天界,就属你最扎眼。不如今日废了可好。”还没说完,缪蓝就一掌横劈树干,“咯吱”一声,紫薇树重重地倒在地上。缪蓝开怀大笑,泪水却溢满了眼眶,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他都重生了,你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各取所需
“不好。”云岚起身,唤着:“绿袖。”
绿袖匆匆奔进。
“有人劫持了信件,赶快去周边勘察是谁。”云岚郑重的道来。
绿袖皱紧了眉头领命而去。
低头,云岚看着刚才撕下的书页正慢慢的还原,但云岚知道从太阴岛到玉虚洞府不可能这么快,而且白纸禁没有被破除,也就是没有交到玉清大帝的手上。
云岚低语着:“是谁?”
“同党”二字扣在云岚的心头。眉头一紧,眉眼一抬,云岚又起草一封书信,再次衣袖一挥,飞出白鸽,再次携带书信飞向玉虚洞府。
看着远处白烟飘然离去的地方,绿袖飞身抵达,立在空中看着小岛上的陌生人道:“你是何许人?竟敢拦截太阴岛的书信。”
牤蝶抬头,正看见一个不大的童子对自己厉声厉色,心头很是不爽。之前注视着太阴岛,却发现一只白鸽飞出,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好事,便拦截了下来。可是白鸽到手,取出信纸,上面什么也没有。之后白纸消散,白鸽也开始化作一缕白烟飞散。
不服气的牤蝶大声道:“堂堂太阴岛的人就这么气势嚣张。还是怕落地被打得屁滚料流,毁了太阴岛在三界的英明。”
“你。”经不起调戏的绿袖愤然落在岛上,愤恨道:“你竟敢侮辱太阴岛的声誉,看我不除了你这个妖魔。”说着,就向牤蝶挥手而去。
牤蝶也不怕,左躲右闪,嘲弄着:“太阴岛就这等功夫,真是折杀了它的名号。”
“啊!”绿袖大怒,直直的向牤蝶飞脚一踢。
牤蝶摇了摇头,侧身抓住绿袖的脚踝,一甩,绿袖被砸在地上,头昏眼花。为了省事,牤蝶急忙往绿袖颈间一砍,绿袖便昏昏沉沉倒下。
几番摸索下,牤蝶找出了绿袖的牌子,喜乐道:“这下我就可以进去了。”
持牌飞身,牤蝶毫无阻碍的进了太阴岛。
“七星,那条瘦鱼精不会是要死了吧。”花棉摇着尾巴靠近七星,紧张着。
七星斜眼瞟了花棉一眼,安抚道:“不会。虽则几日对他不礼遇了些,但是你们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不会有事。”说完,加速游开了。
花棉在心里埋怨着什么叫你们,明明下手最重的就是你,还敢推到我们身上,要是瘦鱼精成了死鱼精,我一定告发你。
两个大头毫不关注小鱼的死活。倒是其他胆小的鱼儿时不时游到小鱼的身边,用鱼尾碰碰小鱼。看着小鱼略有微颤,便又舒心的离开。毕竟教训小鱼,鱼鱼有份。要是小鱼浮尸水面,个个都逃不了。这可是洞阴大帝的鱼池,死条鱼都要追究责任的地方。大家都不敢再向小鱼下恨手,只盼他能留着一条小命,保一池安全。
“不成器的家伙。”青梅懒散在岛边正看到颓废的元子。爱徒深切,青梅走近元子开解道:“元子,丢了就丢了。你是帝君的儿子,怎能为着一条小鱼就哭哭啼啼,不成体统,若是传到天界,你让你父亲的威名还怎么保持。”
元子本就气急败坏,听了青梅的话更是无从宣泄。克制、压抑,可是元子心里就像住着一头咆哮的龙,时刻喷发着雷火。
元子愤然起身长叫了一声“啊!”,又狠狠的看着青梅道:“我不是父亲,不要用他来比我。我就是这般不成体统。他不只是一条鱼,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你凭什么说他,你没资格说他。”
看着双眼通红的元子,青梅愤恨了一声便拂袖离开,继续抱怨着:“朽木不可雕也。枉费我一片苦心。”
还没走远,青梅就听见元子凄苦的叫声,不忍,青梅还是转了身正看到元子扯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的乱撞。看形势不对,青梅飞奔上前抓住元子的双肩,却看到元子深红的眸子开始转黑,脸色开始泛白,身体颤抖不止。
“元子,元子。”青梅摇着元子,元子却昏沉沉的晕阙了。
抱着沉重的元子,青梅埋怨着:“怎么一条鱼就搞得他走火入魔了。这可怎么办。”忧心之下,青梅背上元子火速奔到天演的院子。
洞阴大帝外出访友寻道,带走了大徒弟秉清、二徒弟无澜,留三徒弟天演留守太阴岛。
“天演,天演。”青梅气喘吁吁的背着元子赶到天演的房间,将元子放在天演办公的桌子上。
本在气头上的天演看着元子异常的表现,立马询问来:“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怒火攻心导致走火入魔。”青梅缓着气,看着天演替元子把脉。
“他的脉象紊乱,全无法术,却。。。”天演皱起了眉头。
青梅追问着:“却怎么样?”
“你摸摸。”天演让出了位子,青梅立马摸上。
“这。。。”青梅转向了天演,怀疑着:“不是被禁了吗?元子的身上怎么会有?”
天演也是无奈的摇着头:“虽然被禁了,但是泄露也不是不可的。重点是,元子是小帝君,谁敢向他下手。还必须是在出生的时候。”
此话一出,天演和青梅思绪万千,眉头深锁。
突然,云岚闯了进来急急道:“紫微大帝求访,即刻便到。”
天演和青梅互看对方一眼,眉宇间的焦虑更深了。
“知道了,准备下去吧。”天演疲惫的说完。
云岚看也不看桌上的元子就离开,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莫不是。。。”青梅还没有说完。
天演就接了口:“不要妄下推论。”
“可是除了他,我们还能想到谁。”青梅痛惜的看着元子,“莽撞无知,由来已久。若不是今日元子迹象败露,只怕是要瞒天过海了。”
天演只是皱紧了眉头,什么都没有说。
“抱他回房吧。他来了,自然知道怎么解。我先去准备准备。”天演说完,走出了房门。
青梅无奈,只能抱起元子离开,等着解铃人来。
看着紫气天降,天演一脸苦涩走近道:“不是紫微大帝突然到访所为何事?”当看到跟在紫微身后的林葵时,天演眼里的心惊一闪而过。
紫微走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子夜帝君托我多来看看元子。”
“这可赶巧,元子正等着紫微大帝。”天演略有意味的看着紫微。
感到天演话中有话,紫微只是颔首:“劳烦带路。”
“林葵到我的书房等候,我自有事情要询问你。”天演在前为紫微引路,语调平常。
林葵见紫微没有反应便应着:“是。”走上和紫微错开的路。
紫微开始寒暄着:“不知元子近日可好。”
天演直接道来:“紫微大帝何不亲自看看,便可知晓。”说完,便步履匆匆。
紫微的疑虑更重了,紧跟在后。
看着紫微和天演都走远了,林葵又变了道。
推开门,林葵直接问来:“得手了吗?”
“得了又怎样,不得又怎样?”花鱼走出房门,看着一脸假笑的林葵。
“我给你通风报信,你也不感谢我。”林葵打趣着。
花鱼嘲笑着:“各取所需罢了。”
“当真如何?”林葵一收戏谑,严肃着。
花鱼瞟了眼林葵,又看了看天色:“我知道他在哪。”
一抹奸笑爬上林葵的嘴角:“人来了,你想怎么样?”
花鱼疑惑着:“谁?”
林葵靠近花鱼低声道:“你说是谁让你如此良苦用心。”
花鱼正想一掌打向林葵,林葵已经一跃在外“呵呵”嗤笑。花鱼不理林葵回到房间。
“何时何地,我可不想错过如此好戏。”林葵在外询问着。
花鱼却打着花腔:“想看好戏,跟着他不就对了。”
“呵呵。对,对。”说完,林葵含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求多福
天演推开房门,元子躺在床上,青梅守在一旁。看到紫微跟在天演的后面进门,青梅的眼里开始透着怨气。
紫微看到元子惨白的脸三步两步逼近,语调略微重了点:“怎么回事?”
“不如问问你自己。”青梅没有好脸色的回应着紫微。
天演在一旁使眼色,青梅才起了身,将位子让给了紫微。
紫微沿着床坐下,握着元子的手腕,平淡的脸色依旧平淡无奇,只是放下元子的手腕,平和的说着:“你们出去吧。”
这可惹恼了青梅开始破口大骂:“好你个紫微,还是个什么鬼大帝,竟敢对元子下这样的毒手,你。。。”
青梅一肚子的怨言还在肚子里转,天演就捂上了口无遮拦的青梅,将他拖了出去,临走不忘关门。
青梅挣脱出天演的束缚就将气撒在天演身上,指着天演骂:“你个懦夫。欺软怕硬的家伙。要是元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
青梅依旧没有骂的完,天演就抚了抚衣袖道:“这里有紫微大帝就够了。他知道怎么处理。我还有事,若是青梅师弟想要留守也无妨。”说完,天演就箭步离开。
青梅遥指着天演的背影气得话都说不出,看着紧闭的房门,指着天怒骂道:“都是混账。”一甩衣袖,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不免踢着石子儿发气。
紫微拂开元子的眼睑,看着漆黑无焦的眸子,知道元子的封印被破启封导致千丝万触开始反噬。好在只是紊乱了心绪,不伤大碍。右手放在元子的额头,念着咒语,元子的灵台泛起紫光,千丝万触开始从元子的灵台处钻出,绕上紫微的手指又慢慢的缩回元子的灵台。
“师傅。”看天演跨进房门,林葵就跪地不起。
天演也没指示,坐在椅子上俯视着林葵,久久才问来:“你还是放不下?”
林葵没有作答,天演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是我的错。”
“师傅。”林葵抑制不住抬头看向天演,眼里藏满了愧疚。
天演挥挥手疲惫道:“下去吧。”
林葵脚似千斤重,每一步都走得如此沉重。原以为的得意全淹没在天演失望的叹息声中。林葵的心如此绞痛,毕竟是天演养育了自己,自己却终辜负了他。
天演听着脚步声头也没抬就问道:“好了?”
“嗯。”紫微随意的坐下,“我已经重封好了。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天演拍案而起,怒吼道:“还敢有下次。紫微,你是有几个胆,敢把千丝万触下在元子的身上,就不怕事情穿帮,你死无葬生之地。”
天演气急败坏,紫微却一派闲淡,等着天演发完脾气再道:“当年叛变,素锦身怀有孕又焦心子夜帝君性命,害得仙体不保,元子不保。情非得已,我也不想将千丝万触下在元子身上。但是我不后悔。千丝万触不会伤害元子,元子不出事天界自是不会有人知晓。除非。”紫微转向天演,认真道:“有人容不下我,非要拆穿。那我就无话可说。”
“哼。”天演重重地坐下,“好在天界的人不知道千丝万触。不然,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就自求多福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我还想把这句话还给你。”紫微盯着天演。
天演无视紫微道:“你说他。事已至此,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