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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缓慢温和,又带着无法形容的伤感,李秀珠昨天在电话里已经听程文说过他家里的情形,看他这样子顿时对他有点心疼:“这人的天性不一样,孩子,你妈妈肯定还是很爱你的,只是她身体不好,很多行为也是身不由己。现在人也去了,你可别太难过了。”
丁晨感激地看看她:“阿姨,谢谢您。说句心底话,我也觉得和您特别投缘,这样吧,以后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多来看看您吗?不是因为程老板的关系,而是我自己想来看您。”
李秀珠当即心里高兴起来:“那当然没问题啊,你要是来了,阿姨也把你当干儿子一样看,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丁晨心里也有点感动,他眼神诚挚:“不用的,能经常和您说说话就很好了。”
过了一会,丁晨说自己晚上还有零工要打,于是打包了一大半的菜,和李秀珠告别。
丁晨比程文先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先从手机里翻出几个储存的号码,一个一个打了过去,和他们聊了好一会,谈妥了之后收线,程文还是没回来。
他动作很快换了套衣服,然后走到卫生间,看到程文平时用的定型水,摸了放到包里,出了门。
本来丁晨想,时间那么多,他可以慢慢陪着易丰他们过招,但是现在有了新的目标,他就想把一切都快点结束,然后可以和程文定下来,好好陪他消磨时间。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丁晨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当下去银行取了点钱,去了电话里约好的咖啡厅等人。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丁晨去了卫生间,双手沾水把长长的刘海全部捋起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一道长长的浅白色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右边的鬓角,然后隐没在耳后的黑发中,丁晨掀起嘴角笑了笑,露出讥讽的表情。
他将头发用定型水固定,对着镜子又上下打量几眼,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十分钟以后,他等的人来了。
程文本来以为只是小事,去了趟铺子就可以回去。没想到这次还挺乱的,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次来的一批橱柜明显尺寸不对。
程文难得也发了火:“最近怎么回事?尺寸不是都上门量好的吗?这次负责量尺寸的是哪个?”
刘红劝他:“老板别气,最近的这个是年后刚招来的新手量的,没什么经验。之前带他的师傅龚冉刚辞职,他这还在练手,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最近是犯了好几个错。但是这孩子做事还是挺认真的,要点时间慢慢培养。”
程文听着消了气,让人赶快去重新量了尺寸,这批货先积压下来,又给厂家发了新的尺寸过去通知他们赶快发货。
程文寻思了半天,想到上次和丁晨讨论的事情,觉得光是做零售商前途渺茫,不如自己成立一家装潢设计公司,专注施工这一块。
但是要做施工这一块,难度可就大了。做施工的不像做设计的,做设计,除了有承接不到业务的风险外几乎没有风险。
做施工的话,里面讲究的可就多了。按照他现在的家底子,首先得考虑好注册多大规模的公司,注册范围越大,缴费越多。光是这里面道道可就不少。
然后还要考虑业务方面的问题,怎么招揽客户就是个大难题。想要找到客户,就得舍得花钱做广告,那投广告的钱可是跟水淌的一样,而且还未必能立刻见效。
找个可靠的施工管理人员也是个问题,现在优秀的施工管理员不好找,靠自己管,搞设计的擅长纸上谈兵,搞人力资源的管人可以,管材料恐怕也不成。公司达不到一定规模也不能转包,用人是个关键。
公司开办初期,得要赚口碑,所以也要关注完工后的维修。
越想问题越多,但是既然有了这想法,无论如何他都要试看看能不能实现。
想到这里,他就在办公室到处查资料,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
到家之后,看到桌子上搁着一张便签纸:
程老板,我自己吃过饭去做家教了,锅里煮了杂粮粥,你趁热喝,还热了中午的几个菜在蒸笼上,你凑合着吃一下,我晚点就回来。
程文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一晚上就转变了模式?这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感觉,他现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
如同丁晨预计的一样,易丰今天在家。
他满意勾起嘴角,很好,看来今天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他在易川的卧室辅导他做阅读理解训练,易丰则自己呆在书房,冯晓萍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低,只有隐约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快七点了。”丁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易川停下笔,嘘了一口气:“小老师,你这训练方法真有效,我现在速度快多了,正确率也高多了。”
丁晨笑了笑:“是啊,语言类其实学起来很容易,找到方法就行。而且现在你就是为了应付考试,就更简单了。”
易川用膜拜的眼光看着他:“学霸果然厉害!”
丁晨一哂,眼光扫一圈他的试卷:“不错,完形填空正确率也上来了,再坚持一个月,你就可以解放了。”
易川点点头:“那今天就到这里?”
“嗯,我也要走了。”丁晨站起身,拿起包的时候停了一下,“对了,小川,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你用微信吗?”丁晨从包里摸出一张粉色传单,“你用微信的话,帮我扫一下这个二维码吧。”
“‘旧日时光’私人影吧?这个是什么啊?”易川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打算扫传单右下角的二维码。
“是我的同学,他在创业,他和别人合伙在市区开了家私人影吧,现在做了微信公共号,正在搞宣传,求关注呢。”丁晨笑着解释。
易川好奇:“什么样的私人影吧?能去看爱情动作片不?”他笑得猥琐。
“……”丁晨红了脸,“小小年纪,都想的什么啊!好奇的话等你高考之后去看看好了,我同学开的,要是带了女朋友去,可以给你点优惠。”
易川嬉皮笑脸:“成,说好了啊。到时候我就约你去,你同学看在你面子上能打几折给我?我是穷学生,可没多少钱的。”
丁晨无奈:“我可不想和你玩断袖,你还是找女朋友吧。”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了,你能不能用你爸爸和你妈妈手机也扫一下?就当帮个忙吧,关注多了,也赚赚人气。”
易川立刻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丁晨看着他出去,嘴角嘲讽掀了掀,内心里对利用易川丝毫没有内疚。
不一会,易川拿着两个手机进来:“来,这是我爸的。这个是我老妈的,都给你扫了啊。”
丁晨露出感激神色:“多谢了啊。”他垂下眼睫,“你爸爸只用一个手机啊?”
“是啊,不然得用几个手机啊?”易川打趣他。
丁晨一哂:“我父亲是个数码控,总是在换手机,基本上身上都是有两三个手机的。易老板倒是节俭。”
“我爸那人老土又古板,你看他成天穿的那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家业多大呢。不就是开个破公司嘛,又没上市。”
丁晨默默笑着,看到易丰的手机已经扫进二维码,瞳孔兴奋地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
“那我今天就这样啦,你爸爸那我不打招呼了。”丁晨和冯晓萍招说了一声,下楼回家。
离开易家,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在路上拦了辆车前往市区的民主路上,那里酒吧云集,是这个城市夜晚最喧闹最繁华的地方。
下车之后,他把头发捋起来,眯起眼睛扫视街景,搜索到“金润酒吧”,认准方向之后,他朝着酒吧后部的深巷走去。
一个头发及肩、身材消瘦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倚在墙上,路灯的灯光从斜上方打下,把他的影子从脚下拉的诡异的长。
“殷先生来了?”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露出一张年轻却沧桑的脸。
丁晨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岳先生。”
岳翎,丁晨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黑客,也是这次的消息贩子。
岳翎站直身体,从口袋摸出一部手机:“殷先生动作很快,都给你设置好了,直接拨打电话就可以进行监听。”
“岳先生名不虚传,这是剩下的钱,请笑纳。”丁晨接过手机,递过信封。
岳翎也不多看,接过信封放入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长腿抖了抖,转身就走。
“等一等,岳先生。”丁晨叫住他。
“?”岳翎回头,露出询问的表情。
“十万元,调查私生活情况,有兴趣接吗?”丁晨不急不慢说出要求。
岳翎挑挑眉:“有钱赚,当然有兴趣。”
丁晨勾起嘴角:“好,岳先生保持联系。”
岳翎眯起眼睛深吸一口烟,掐灭烟头扔掉,声音低沉回答了一声:“好。”
两人各自转身离开。
丁晨走在喧闹的街上,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程文的。
有人牵挂,很温馨的感觉。他微笑着接起电话,声音很柔和:“程老板,怎么了?”
“哦,就是看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程文的声音听起来带上担忧。
“没有,我在市区,和同学说了点事,现在已经往回走了。要不要带夜宵给你?这边有家蟹黄包味道很好,想吃吗?”丁晨语调轻快,甚至带了点无法形容的宠溺。
程文耳朵里有点发毛的感觉,是不是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成啊,哥今晚可能要熬夜,是得吃点东西。蟹黄包来一份,回来哥给你钱。”
丁晨眯起眼睛笑了:“好,等我,我很快到家。”
程文心情也愉快起来:“哥等你回家,赶紧的啊。”
挂上电话,丁晨转身穿入小巷,走过这条有点黑的巷子,到了万润边上的闹市口,就有蟹黄包卖了。
巷子两边的居民楼上传来淡蓝的灯光,亮着的窗户零星几扇,黑着的窗户倒是一片一片。
巷子里挺安静,因此女孩子有点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听起来分外清晰。
“你们放开我吧,我不想去,真的。我要回家,不然我爸爸妈妈要担心我。”有点耳熟的声音,丁晨皱起眉头。
“别扫兴啊,就是去喝点酒,真的。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听起来流气的男声说,“晚点咱哥两送你回去,我跟你保证啊。”
“跟她废什么话,带了走啊。这都几点了,不抓紧时间,天就亮了。”另外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不耐烦地说。
丁晨看到几十米外昏暗的路灯下,头发凌乱的女孩死命抱着电线杆,力拒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拉扯。丁晨只看到她的背影,但是这情形不用多想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我不去,我要回家!我不想喝酒。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啊,真的!”女孩的声音打飘,音节都在颤抖,她的恐惧透体而出。
是谁?声音好耳熟!一定是他认识的人,丁晨放慢脚步,紧紧盯着女孩的后脑勺。
两个男人继续用拙劣的谎言哄骗女孩跟他们走,一边没放弃手里拉扯。
女孩像是已经喝醉了,没废多少劲就被拉开,身体歪歪扭扭靠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也终于在丁晨期待的眼神中露出了侧脸。
是她?丁晨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包子
那女孩丁晨确实认识,是于冰,杨嘉的那个朋友。
于冰被两个男人拉扯着,一边打晃一边朝前走,嘴里不停哀求着。
丁晨皱眉,别说于冰是他认识的,就算是陌生人,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他瞅着边上的墙角有个破拖把靠在墙边,他拿到手里,脚踩拖把头狠狠一掰,啪嗒一声,拖把头断了。
两个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满脸阴狠的丁晨举着拖把杆二话不说冲了过来。
“你要干吗?”其中一个男人大声嚷嚷。
丁晨不理会,拖把杆没头没脸地冲着右边的男人身上抽去。
丁晨手上速度快,下手狠,右边的男人惨叫两声,用手捂着脸,身体蜷起来。丁晨身体逼近,一脚狠狠踹出去,正中他的腹部,男人仰面摔倒,倒在地上呻/吟。
变故来的很快,另外一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看着丁晨。
丁晨冷哼一声,手中拖把杆避开于冰,朝他头顶砸下。
那男人慌叫一声,双手把于冰推了过来。
丁晨早料到他会这么做,接着于冰的身体快速转了半圈,把于冰推倒一边让她扶着墙,手上操起拖把杆朝那男人逼近。
也许是丁晨的阴狠把那男人吓坏了,那男人看了看还在地上打滚呻/吟的同伙,转身想跑。
丁晨没给他机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