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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势愈加沉郁。习惯了掌控周围事态的发展变迁,突然间知晓有个莫名的人或事儿不在自己的掌心里,那感觉很不舒坦。
“OK。”懒洋洋的应答着,通过家里的人脉找寻某人的户政关系,侵入民政的户籍科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三少,那是个不亚于上官的小狐狸哦!你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多谢夸奖。”凉凉的丢下一句,被提名的桃花眼此时已经没有了笑模样,盯一会儿陈珏离开的背影的眸又转移到端木羸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再聪明的狐狸也斗不过狡猾的猎人!”
“是在说你自己吗?”人已经走了,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呢。率先转身迈步的端木羸瞪着这几个不知轻重不分缓急的家伙。“都很清闲吗?”
“好吧,好吧……谁让你是大爷呢!”
大爷?端木羸在家里还真是大爷。上有祖母、叔伯、母亲的宠爱呵护,下有兄姐的关爱备至,怎么可能没有大爷脾气?哪怕端木羸的父亲平日里再怎么样的儒雅有理也架不住护犊子的天性啊……所以说,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成人的端木羸没有演变成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纨绔还真是幸运。
不过,那个学弟似乎也很有意思啊!
第15章 第十五章
俗话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儿。这话说的就是陈珏,这不,现在他又遇上了“倒霉”。
小口小口的喝着白瓷杯里面泡开的菊花茶,陈珏已经从原来的心烦转变成现在的视若无睹。
耐心,他从来都不缺,拿出自己从前一上手术就是几个小时的劲头来,看谁怕谁!
图书馆,嗯,很好,很安静。想说话那就要看馆里面那几十个人答不答应了,你不看书学习可以,但不代表可以打扰别人。想耗咱就耗着,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定下了彼不动我不动,彼动我亦不动的对敌政策后,陈珏一头扎进书里,像一块海绵疯狂的吸收着自身缺少的的知识。考上了大学不代表完成了自己当时定下的任务,要学习和掌握的知识还有很多,本就和其他同学不在同一起跑线上此时不努力更待何时?
郝少锋挤眉弄眼的悄声说道:“一个小时了,还是不搭理我们啊……”他对陈珏视他们于无物的时间长短感到好奇。不是没见过以退为进耍弄心机博得他们注意的人,这回的这个却不一样,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们啊。性格外向、大大咧咧、脾气爽朗心直口快的郝少锋是没有多少耐心的主儿,要不是四个人都在这儿他早就跑路了。
推一推因为抬头而下滑的眼睛,上官锐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上一次到图书馆看书是几百年前的事儿来着?翻着桌上的书页,心神不知不觉飞到爪哇国旅游去了。
要问郝少锋最讨厌的人是谁,那上官锐一定是排在第一位。那家伙从小开始就像是和所有的人有仇似的,嘴一张,什么刻薄尖酸的话你都能听到,保证还不带重样儿,听得你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想揍他,他比谁都滑溜,你抓不住,过后抓着你的小辫子就不撒手;想骂他,你的嘴没他的损也没他翻动的快,你自己气个半死他还不疼不痒的像个没事儿人。
好在自从端木回国后这两个人杠上的时候比较多,端木又压得住他,不然啊,哼哼……保不齐哪一天就被老天爷收了去!悻悻的哼一声,郝少锋白一眼上官锐,无聊的在纸上画圆圈。唉,真的很无聊啊,比坐在电脑前写程序还无聊……
左手翻着书页查找资料,右手握着的笔上下左右晃动着记录些什么,字迹有些潦草勉强看得出写的是什么。眼睛倒是没有分心,专心的扫视着能否再次榨出水的文字。敏而好学……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词汇,端木羸有些明白对面那人为什么会在一年的时间里考上北大。不是每一次的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的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也不可逆转的命题。
一声腹鸣让陈珏停下忙碌的手,摸摸有些空荡的胃,陈珏喝两口水继续奋斗。还有一点,等这些记好了就去食堂吃饭吧,时间过得还真快!
捏着报纸的手略略抽搐,李铭远皱了皱眉头,他,也饿了。手肘顶了一下郝少锋,眉眼间示意着着什么。也不知道三少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这儿空坐三个小时,他们坐得起,他可等不起,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恕他无法在饿着肚子的时候还能保持着优雅的绅士风度。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郝少锋道:“三个小时了,你们,都不饿……”挑眉看看趴在桌子上做挺尸装的郝少锋,看看一脸“你继续我还可以奉陪”的上官锐,再看看已经保持不了绅士风度的李铭远,大爷属性的端木拣起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一句话,然后拍在陈珏的笔记本上。
“想要找到薪水高的兼职工作就和我们走……”
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不是自己的笔迹,陈珏缓缓抬头盯着端木羸的脸不放。什么叫想找到薪水高的工作就和你们走?丫的,你们是老鸨吗?还是说,你们在兼职拉皮条……
看懂了那眼睛中传达出的意思,郝少锋赶紧加以解释:“你别想歪了,我们可不是人贩子。”
“在我看来,你们就是!”陈珏的眼神包含着控诉、不屑,愈加的阴郁。
“喂,喂,喂,你想到哪里去了?”听到陈珏的话,郝少锋有些炸毛。好歹他们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根红苗正的守法好公民,就是再混账也不会去干那种不入流的勾当。家里的老爷爹还没死呢,他敢么?
不去理会炸毛的郝少锋,也无视着万分鄙夷他们的陈珏,端木大少只是淡淡的说道:“听说你家境不是很好。看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帮你介绍个兼职的工作,工资这个数……”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着,“啊,还有奖金。”嘴角上挑着,带着抹“你一定会同意”的肯定意味。
“想要这个工作……”抿着唇,露出个假笑,端木羸道:“想要这个工作就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小人!落井下石肆意要挟的小人!
磨了两下后槽牙,陈珏收拾着自己的书本笔记杂物。身为凡世俗人在金银黄白之物面前有几个能免俗,用一身清高傲骨凌于众人之上。陈珏不是圣人,面对敌人的糖衣炮弹,只好舍小我就大义,直挺挺的用一身昂扬之躯迎接。让炮弹来的更猛烈些吧!
“走吧。不是要去吃饭吗,坐在这儿是准备吃桌子还是板凳腿儿啊……”要不说上官锐讨人嫌呢,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总是有那么股子挑衅的意味。
“走,吃饭去。”接过话茬,李铭远首先走出图书馆。管子说,衣食足而知廉耻,仓廪盛而知礼节。现在的他“衣”是足了,肚子还饿着呢,礼节廉耻什么的就不要强求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可憎的有钱人,可恨的资本家……陈珏腹诽着,从出校门看到四个人人开着两辆很洋气的车到学校附近不远处的西餐厅,这一路上,陈珏的腹诽就没断过。
落座,入席,点菜,上菜。陈珏手指僵硬的使用着刀叉,似有意似无意划过光洁的瓷盘,吱吱不断的刺耳声在这轻声细语、优雅矜持的西餐厅一角响起,众人皆扫视一眼后继续他们的轻言细语,优雅矜持,只不过那眉眼之间传递出的轻薄鄙意却是没有掩盖,就那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可憎的有钱人!
端木大少看一眼盯着手里刀叉一副苦大仇深样子的陈珏,垂下眼帘,没有说什么。上官锐对着陈珏笑一笑,也没有说话。李铭远则是抬头看一眼没什么表示的端木大少,笑的一脸灿烂的上官后,继续他优雅的刀叉合璧分解动作。至于郝少锋,却是好奇的瞅着陈珏不怎么熟练的用着餐具的动作,有些想笑又生生忍住,憋在那里不上不下得不到纾解的好难受。
“water!”受够了这左右手不配合的刀叉,陈珏愤愤的看着三个人盘子里分割好的牛排。明明手术刀玩儿很转的手对上吃饭用的家伙就像是没有神经支配一般的僵硬,这让他怎么吃饭?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麻烦你帮我拿一双筷子来。”笑话,不会用西洋人的刀叉,我就不吃饭了。
呆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明白陈珏的话,那侍应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先生,您刚才说……”
“嗯,麻烦你拿一双筷子给我。”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那侍应生有些结巴道;“先生,这里是西餐厅,您……”不能用筷子。可能是从他工作起就没有遇到像陈珏这样的上帝,侍应生一时间又不好直接推拒,只好暗示一下,免得大家都抹不开脸。
有些明白陈珏要筷子的目的,端木大少轻轻放下餐具,撩起餐巾擦擦嘴角,优雅至极的动作看的周围看热闹的一众男女眼中一亮。上官三人也相继放下餐具,瞧着事态的发展。
“这里,还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吧?!”陈珏看着那侍应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呃,是。”不明白眼前衣着普通,相貌雅致的上帝是什么意思,侍应生只有顺着问话回答。
“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在中国的领土上使用属于祖国特有的、上千年的餐具,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想当年那些身为西方蛮夷的洋人们第一次看到筷子是何等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然而几百年后的今天,国人们却向着祖先们鄙薄的洋人们学习。自喻高贵优雅的绅士名媛们在餐桌上浅笑含蓄的啖着七八分熟带着血丝的肉,是回归了的野性还是沽名钓誉的做作,没人说得清。当然,这些绝不是陈珏为自己不会用刀叉找的借口理由,绝对不是。
愕然。
在西餐厅里向侍者讨要筷子已经是滑天下之大稽,然,讨要不成后似是而非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是让或是好奇、或是幸灾乐祸、或是鄙夷的一干观众哑然。在涉及到国家领土方面的大义,没有哪个人敢在自己的祖国领土上抨击自己的国家,会被同胞们的唾沫淹死啊。
“先生,这……”他想说这不合乎西餐用餐礼仪,他想说大家都是用刀叉没有一个人需要用筷子,他想说……他想说的话很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中国十亿人口在自己家的土地上用着祖宗们传下来的筷子,怎么到了这里就用不得筷子了?难道,这里不是中国的国土吗?而这些人,也不是中国人吗?还是说……”陈珏沉怒的音线中有着郑重,有着冷然。“还是说,这里是清王朝末年的租界地?”
静寂,默然。
一时间,没有人再对陈珏就讨要筷子一事目露轻蔑鄙薄,反而是皱皱眉头,若有所思。
第16章 第十六章
“拿筷子来。”端木大爷开口打破一室诡异的寂静,命令式的口吻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似乎是在责备那些还在忪愣的闲客们的大惊小怪。
上官锐笑着附和:“是啊,拿筷子来。”瞅瞅还在义愤填膺的陈珏,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味。“快去吧,要不然,还不知道这牙尖嘴利的小狐狸会再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刺激大家的神经……”
“陈珏。”郝少锋咧开嘴角笑道,几个洁白的牙齿明晃晃的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你丫的够脾气!”说着,手肘顶顶旁边的李铭远,冲他呲牙咧嘴的一笑,在李铭远冲着陈珏淡淡一笑后,两个人侧首嘀嘀咕咕着什么。
被陈珏一席话震得神智糊里糊涂的侍应生无法,只好听从五个人里面看上去最高贵威严,颇有王者气息的端木大爷的话,拿筷子去。见事态已经被控制住,没有什么热闹好看的众位观众纷纷回过头继续他们的优雅的小资格调。
灯光依旧晦暗,摇曳着迷离。轻缓的小提琴声荡漾在每个人的耳边,诉说着爱情的坚贞,少女的轻灵,优美的风景。每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昙花一现。
“果然,我是个俗人。”悠悠的叹息着,陈珏对这些或是西装革履粉头油面的绅士,或是妆容妍丽长裙曳地的名媛没什么好感。“面对资本家的联合欺负,劳动人民也不是好惹的!”恨恨的一挥手里被灯光反射的明晃晃的刀具,陈珏自语着。
“资本家?”李铭远喃喃着,明秀俊逸的脸此刻带有南方儿郎独有的忧郁气质。“是在说我们?我们是资本家?你是劳动人民……”哑然后一阵轻笑,“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很快,那侍应生把朱黑色的筷子拿了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