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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而内科,在医院又被称为大内科,一般分为心内科、神经内科、呼吸内科、消化内科、儿内科等科室。
较比外科手术的熟稔,陈珏对于内科疾病的诊治还停留在书本上的理论知识,真正经过实践累积的经验近无。作为一个能在医途上走的更远、脚踏实地施仁术救人济世的医者,仅局限于一方面是不可取的。左思右想一番后,陈珏觉得下一个轮转科室还是去内科的好。可一想到军区医院划分出的数个比较有诊疗特色的内科科室,陈珏有些踟蹰。
军区医院内的内科诊疗区包括心肺血管疾病研究所、神经内科、消化内科、肾内科等诊疗中心在内的数个疗区。联想到自己仅有的三个月内科科室轮转时间,陈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
抓抓头发,陈珏突然觉得在军区医院实习对于自己来讲过于高大上,有些科室对于目前的他来说甚至有些鸡肋,比如说,肿瘤科。
陈珏就读的临床医学说白了就是未来的全科医生,在固定科室工作之前要学习所有科室的基础理论知识,并根据实习时间安排好四大主科的先后顺序,毕业后再决定从事哪一个科室的临床工作。
如果单纯从陈珏的喜好上选择,陈珏一定会选择和外科关联最多的心血管内科、肾内科、消化内科和肿瘤科。但为了日后能在医途上精进,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汲取积累更多书本理论上无法教授的临床实用知识和经验。鉴于此,陈珏越发觉得下个轮转科室他得慎重。
可,哪一科室既能锻炼诊疗技能,又能直面接触更多的病人呢?
考虑半天,陈珏选择去急诊科。
众所周知,急诊科向来是医院内重症病人最集中、病种最多、抢救和管理任务最重的科室。常规的设有全科、内、外、妇、儿、五官等专科诊室。因此,急诊科的工作可以说是医院总体工作的缩影。
和医务科的吴科长商讨一番后,拟定于在十一月初到急诊科轮转。
十一月份的北京刚好是秋末寒冬之际,也正是心血管、呼吸疾病的高发季节。每年的冬末春初和秋末冬初都是急诊科最为繁忙的时候,陈珏选择这个时候去急诊科,不得不说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决定。
和吴科长商定好的第二个星期,陈珏包袱款款的奔向急诊科。上官锐知晓后很诧异,在他看来,与其去忙乱的急诊科待上三个月,还不如去心血管或是肿瘤诊疗中心呢。
对此,陈珏淡然一笑。他和上官锐不同。他除了外科手术基本功较比一般实习生、住院医师强一些外,只有单纯的理论知识。就算他比常规参加高考的医学生早两年踏进医学的大门,多了三年的理论基础,但所谓的临床经验并没有多出多少。
上官锐则不同。他出身医生世家,父亲是军区医院的业务院长,更是肿瘤诊疗中心的大拿。堂兄上官锦则是一家私营“疗养院”集经营管理者和技术人员于一身的院长。他的起点高,眼光高,对于常人来说不易的资源对他来说唾手可得,自然不会理解陈珏的想法和做法。
或许,这可谓现实版演绎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珏欢欢乐乐的一头扎进忙乎的昼夜不分的急诊科实习生活里,全然忘记还有人在惦记他。
陈珏一个月不曾回来了。
端木羸在住处查看半晌后得出结论。阳台上没有换洗后晾晒的衣物,冰箱里没有更替备用的水果蔬菜,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不曾回家的事实。
扯扯领带,端木羸有些烦躁。想到陈珏有些执拗的性子,端木羸决定给上官锐打个电话。
从上官锐那里得知陈珏在为忙碌的急诊科减轻负担,热情满满时,端木羸突然有种妻子努力工作打拼在外,把丈夫丢在家里不管不问的可怜意味。
端木羸失笑,为自己刚才突如其来的念头而笑。让陈珏忙一点也好,能忙的让他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在脑后更是端木羸喜闻乐见的。
阿嚏——
有人在想他?陈珏吸吸鼻子,推着担架车一路小跑。
“感冒了?”对面的一个急诊医生关心的问道。这两年能来急诊科实习的实习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甚至没有实习生愿意来急诊科。陈珏的到来,可以说在某种程度给予急诊科医生希望的同时也给他们减轻了负担。最起码,书写病历、端茶倒水这样的跑腿活儿不需要亲自动手,而且,一般的急救陈珏也可以上手。比如,心肺复苏和清创缝合。
陈珏摇摇头,可能是咋从室外来到室内,冷热交替之下导致的。十一月的天气,他是该回去更换一些保暖御寒的衣物了。
可能是陈珏摇头拒绝的表情称得上憨态可掬,一同推着担架车医生护士皆抿唇而笑。在满是疾苦悲痛的急诊室待久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可笑因素都会被放大,心生欢悦。
只一瞬,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又回到紧张忙碌的急诊室生活中。轱辘转的车轮一直进到内科急诊室才停下,众人推机器的推机器,插管的插管,扎针建立静脉输液通道的护士和观察患者病情变化的医生,忙得脚不沾地。
陈珏站在一个距离抢救床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急救,也不会让自己远离急救中心的地方。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摊在手里,一边听着医生下达的遗嘱,一边在本上记录着,脑细胞急速运转的时候,手眼不停。
敏而好学又有眼力价的实习生是所有工作在一线可以带学生的医生们的心头好。陈珏好学的态度、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不凡的动手能力让急诊科的医生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是以,他们不介意多传授一点他们自己累积的经验给陈珏。
半个小时的紧张有序的急救手段后,被急救的病人的生命指征趋于平稳,死神再次被白衣天使、上帝们击退。应该是很喜庆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庆贺,天使和上帝们再一次转移地点和死神搏斗。
这是麻木之后的淡漠,甚至,习以为常。
病情稳定的患者转交给护士看护后,陈珏跟着医生转移到另一个需要他们的战斗场合。
在寒凉的十一月,没有暖气供给的前提下,忙碌到背后一片湿濡的陈珏向手术室熟识的值班麻醉师打过招呼后走进手术室的洗浴间。站在花洒下被热水包围的陈珏散去了不适和疲惫,也散去了心中的阴霾。
顶着半干不干的略带水汽的头发,陈珏裹紧身上的白袍,忍不住在寒风中瑟缩了一下。这种天气,真的很容易感冒啊!
拉高衣领,手臂环胸而抱,陈珏缩着身子小跑回急诊科。在看到伫立在急诊科护士站前的三人后,陈珏的整个脑袋立时懵了。
他们,怎么来了?来做什么?
看到一脸迷茫的陈珏,端木羸率先迈开长腿朝他而去,而后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陈珏的身上。他从裤袋里掏出手帕,细致也不失温柔的为陈珏擦拭还是微湿的头发。
脱下来的毛呢大衣还带着主人的温热的体温,通过皮肤肌理神经传递给大脑。陈珏抬首觑一眼端木羸,他的面容依旧是坚毅的有棱角的,五官依旧是精致不失俊雅的,绿眸依旧是浅莹莹的泛着绿芒,刚强当中又带着一丝绕指柔情,陈珏垂首,默默地任凭端木羸的手在他的头上动作。
“去哪儿了?头发还是湿的?”
“洗了个澡。”
“不怕感冒?”头发没吹干,衣服也不多穿。平时细致又细心地那一面哪儿去了?也太不关心爱护自己了!
陈珏抿抿嘴,不出声。对于他人的关爱之言,陈珏不会拒听,也不会拧着性子反驳。好意还是恶意他分得出。
“吃饭了?”
“嗯。”
端木羸挑眉,居然有时间吃饭?“几点吃的?”
“两点半吧?”陈珏有些不确定。印象里,他和急诊医生处理好急救的病患交给护士之后才吃的饭,交班的时候是两点半。
端木羸哂笑,“两点半的晚饭?”
陈珏裹紧披在身上的大衣,拒绝回答端木羸这颇有嘲笑意味的问话。
“走吧。”
端木羸揽着陈珏的肩,被发梢的水迹浸湿后弄得一团糟的手帕被他团吧团吧递到陈珏眼前。
“干嘛?”这句话有双重含义,一是问去哪儿,二是问握成一团的手帕给他干什么。
端木羸被陈珏皱着眉不情不愿的小模样逗得一笑。他扒拉两下被陈珏裹紧的大衣,握成团的手帕在陈珏明晃晃的注视下塞进左胸前的口袋里。
陈珏看着那只作乱的大手,再看着大手的主人,牙根渐痒。
“走吧。”
“去哪儿。”这三个字是陈珏咬着牙从齿缝中蹦出来的,足可以让人听出说话人是多么不爽。
“吃宵夜。”
“我得找值班医生请假。”给不给假就另当别论了。
“上官锐在外面的车里。”
陈珏瞅着端木羸,一字一顿道:“我不饿。”
端木羸的绿眸荡漾着陈珏想不出,看不明的碎芒。“确定?”
“确定!”陈珏很坚定的确认。
“是吗?”
没等陈珏再度说出肯定意味的言语,一阵肠鸣音响起,陈珏窘的立刻转头,目光盯着雪白的墙体企图能寻找到一点瑕疵。然而,渐染红晕的耳垂却出卖了主人此刻的心绪。
端木羸看着陈珏的侧脸,将人往怀里一带,原本还可以自主行动的陈珏不得不被人半挟持半顺势带着前行。
“走吧。”陈珏挣扎了几下,一一被端木羸化解。“就算你不饿,”端木羸迎上陈珏瞪视的凤眸,别有意味道:“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赶赴同事的婚宴,周日是弟弟的生日,作者君原本的打算彻底泡汤。考虑到作者君废材的码字速度,作者君只能做到承诺中隔两日更文。至于五一会不会日更,这取决于作者君收到的婚宴请帖数。如果,注意,作者君说的是如果,五一不需要赶赴婚宴随礼什么的,日更就不是问题。
最后,作者君很感慨的说一句,作为即将成为剩斗士的剩女,作者君真的很有压力!看官们能否给予作者君一些安慰和鼓励呢?!╭(╯3╰)╮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睁着迷茫无神的双眼盯视天花板半晌,被人禁锢住,不甚舒爽的感觉使得陈珏微微动弹两下四肢身躯。
“怎么了?”
陈珏蓦地僵住,想要转头,却又不敢。他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更知道目前两人处于一种什么体位状态下。
一只手伸进陈珏的衣襟,贴附在他的腰际。温热的有些炙热的体温自手掌传递到皮肤下的肌肉纹理,一点一点舒缓因为过度疲劳导致的酸痛不适。
“不舒服?”
带着男人在清晨特有的慵懒和某件事之后的餍足的嗓音缓缓传递在陈珏的耳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颈侧。陈珏向前一躲,欲逃离却被后方的人揽进自己的怀中。
“嗯?”拉长的鼻音中有着主人清晰可辨的好心情。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之下,陈珏闭上眼睛,头埋进被子里,僵着身子任身后人动作。
或许是连日来的疲惫需要舒缓,或许是男人统有的劣根性,昨晚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既不超出预料,又在情理中。
陈珏背对着端木羸渐渐沉浸睡眠,端木羸环着他,嘴角含笑,面带惬意。虽被一层血肉阻挡,那脉动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响彻耳边、心底。
陈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的中午了。看着升至蓝天碧空中的骄阳,陈珏木着脸,心间一群羊驼奔腾而过,徒留背影烟尘印证被踩踏过的存在。
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已经披上文明外衣,以假象掩盖骨子里掠夺侵占天性的端木羸。
陈珏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动作缓慢而沉重,恍惚间可听及颈间椎骨摩擦的声音。
“醒了。”
据说,某项事得到满足的男人在面对给予他欢乐的另一半时很好说话。不知真假?陈珏瞅着端木羸,暗自思忖。如果,他趁着这时候干点让端木羸闹心的事儿,端木羸能不能轻拿轻放呢?
没等陈珏想出个一二三四,端木羸上前两步,揉了揉陈珏发丝凌乱的头。“我让上官替你请了三天病假。好好休息。”
一夜的癫狂让陈珏憔悴很多——眼眶下缘泛青,面色略白,敞开的睡袍可见四散的又密集的,被人吸吮的发紫的胸膛,以及被子掩盖住的一身瘀痕。三天时间足够陈珏回复日常状态。
病假?陈珏歪着头想,上官是外科医生,开个诊断书很容易。但他会开什么诊断呢?慢性阑尾炎发作?急性胃肠炎?痔疮?
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