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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琳琅作者:沈病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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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话宋之河没有再说完,毕竟现在还在沈怡佩的墓前,有些话说了晦气,叶瑾萱明白宋之河的意思,但她不知道是执迷不悟还是义无返顾的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什麽啊?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宋之河捏紧了拳头,终是忍住之後要说的话,只是转身往前走,“总之……先要找到他再说。”
  “嗯……”叶瑾萱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十七日,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制定了《在华北行使兵力时对华战争指导纲要》,日本政府决定动员四十万兵力,企图用武力强行侵入中国,而蒋介石也於当天在庐山发表了谈话,宣布对日作战。
  七月七日打响的只是标帜的一枪,而现今,真正的战争终於爆发了。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颜子笙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囚犯,就连回自己的家身边也跟著温玉恨,说是“送”,但其实跟监视没什麽两样,用温玉恨的话来说就是,“你浑身是伤,万一走著走著就倒下了可不好办。”
  到了颜公馆,偌大的房子已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模样,颜子笙看著久违的家,眼睛顿时湿润了,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荒凉的感觉,而温玉恨在门边捡到一封信,大概是之前有人送来的,就这麽夹在了门缝,颜子笙仰躺在柔软的沙发里,见温玉恨拆开信看了起来,就道,“那写的什麽,拿来给我。”
  温玉恨耸耸肩,嘴里小声道,“迟早要给你看的,急什麽。”
  “我让你拿来。”颜子笙命令道。
  温玉恨转头看他,大约已经将信读完了,便走过去将信递给颜子笙,“喏给。”
  颜子笙一字一句将那封信看完,然後又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终於确认那短短几行字是事实後,脸色变得煞白,颜子笙几乎要将那薄薄的信纸揉皱,他盯著温玉恨,“你笑什麽?你告诉我你笑什麽?”
  “签了吧。”温玉恨漫不经心道,“你觉得你有能力去经营好你父亲留给你的丝绸坊?”
  颜子笙手里的那封信是日本人寄来的,上面简短的写著有意收购颜家的丝绸坊,只要颜子笙在上面签个字,补给的金额不会亏待他。
  “是你搞的鬼?”颜子笙想将信撕掉,却被温玉恨一把夺了过去。
  “别随便冤枉人。”温玉恨把信折好,“这对你而言,不是更好?”
  “死了心吧,”颜子笙狠狠推了一把温玉恨,“不可能。”
  “随便你,我只是给你建议罢了。”温玉恨将信放在茶几上,“如你所愿让你回家了,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温玉恨的那句“好好照顾自己”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颜子笙丝毫不愿再多跟他说话,见温玉恨离开後关上了门,才终於知道自己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
  到头来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家,其他什麽也没有。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熬,之前温玉恨给颜子笙注射的吗啡比烟里面的分量更多,瘾发作的也更加频繁,夜幕一点点降下来,他开始明白温玉恨为
  什麽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了,他分明是掐准了自己已经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
  正当颜子笙在地上四处翻滚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了。
  颜子笙挤出一丝力气问是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叶瑾萱提高了嗓门,“是我啊,萱儿,子笙你开开门!”
  颜子笙挪了好久终於到了门边,把门打开,就看到叶瑾萱情绪激动的蹲下身来抱住颜子笙,“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找不见你了……子笙,你没事儿吧?”
  颜子笙觉得自己懦弱透了,他甚至没有力气推开叶瑾萱,“这麽晚了你一个人跑来做什麽……”
  “我找你啊!”叶瑾萱道,“我跟之河找了你好几天,可是一直不见你踪影,外面已经要打仗了,我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就……”
  “你就更不应该过来。”颜子笙听得她这麽说,眉心紧蹙起来,“你也不怕危险?”
  “我一想到你,就不怕了,子笙……我来还有就是想跟你说,”叶瑾萱小声了起来,“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麽?”颜子笙明明听清楚了,却忍不住发问。
  “我们结婚,以後你的饮食起居就由我来照顾。”叶瑾萱知道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无法再等。
  颜子笙咳嗽著,“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和我在一起。”
  “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不愿意,你就从来没喜欢过我吗?”叶瑾萱再说下去,就要哭出来。
  “这是两码事!”颜子笙想挣脱开来,他强忍著全身肌肉的疼痛,努力把话说完,“我现在这个样子,怎麽和你在一起?”
  而没说出来的话是,我不想害你。为什麽就是不懂。
  “我不在乎这些,为什麽非要考虑那麽多呢?”叶瑾萱依旧固执。
  “我在乎!”颜子笙颤抖起来,“但我现在就想来一针,知道吗?就是注射了吗啡的那玩意,我就想要那个。”
  “你瘾发作了?”叶瑾萱慌乱无措,“你不要去想它,书上说了,吗啡是可以戒掉的,忍耐一下……好不好?”
  “戒掉……”颜子笙冷笑起来,“说得轻松,所以我说你不要再跟我待一起,让我自生自灭是最好。”
  叶瑾萱倏地给了颜子笙一个耳光,“你总是听不进我的话……不管我说什麽,就是我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我。”
  颜子笙痛苦的抽搐著,他听到叶瑾萱一遍遍说著戒掉对他才是最好的,可这话只会让他越来越暴躁,“我想打针!你别来妨碍我了……走啊!”
  “……你让我走哪去?”叶瑾萱面如死灰的看著颜子笙,终於明白宋之河说的话,“难怪之河跟我说……”
  “他跟你说什麽?!那你就去他那里啊!”颜子笙暴怒的吼道,“跟著我没什麽好日子过的,搞不好还会被我逼著你去绮梦陪酒你知道吗?!”
  “你在说什麽啊!”叶瑾萱心都寒了,她没想到颜子笙会说出这样的话,将她所有的热情都冻成了冰,再猛地敲碎成了渣。
  “少来管我了!走!”
  “我知道了……”叶瑾萱擦掉眼泪,“我再也不会来管你的事。”说罢夺门而出。
  颜子笙其实都有些烦了,这种场景像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演,每次都是以眼泪收场,令人无比的厌烦。
  可烦归烦,全身的疼痛感并没有因此消失哪怕减少一丁点,颜子笙踉跄著上了楼,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只可怜虫,他忍不住在心中嘲笑著自己,拿起电话拨通後,他缓缓道,“我签,钱都给你,我什麽都不要了,给我药让我打……”
  颜子笙醒来时已是下午,他勉强能回忆起昨天晚上温玉恨连夜赶来颜公馆给自己打针的情景,然後自己将那张签了字的信条交给了温玉恨。
  有些事情已经没有拆穿的必要,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温玉恨暗中作祟,从一开始温玉恨就是为了钱而接近自己的,只是他的戏演得太过逼真太过投入,骗过了自己骗过了所有人。
  颜子笙从床上起来,想下楼洗把脸清醒一下,刚走出房门就听到楼下细微的谈话声。
  常正辉斜倚在沙发上,脸上挂著笑意,“你对那位少爷真狠心啊。”
  “我要的东西呢?”温玉恨不想同他有任何的寒暄,直接道,“都带来了麽。”
  “放心,我半个月前就在联系人了,要知道这麽多的吗啡要弄到真的不容易,”常正辉将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提给温玉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沾染上吗啡了,你让我开车撞死颜家老头子时我都一头雾水的,现在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盘,哈哈哈哈哈。”
  “要笑就去外面笑,”温玉恨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一盒一盒的吗啡注射剂,而颜子笙签了字的那张字条老早他就交了出去,常正辉的速度是出奇的快,已经将钱也带来了,温玉恨将丝绸坊抵来的钱的五分之一给了常正辉,“你收好。”
  常正辉将钱迅速的装进了黑色的提包里,依旧是笑眯眯的,“怎麽,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你还怕不成。”
  “谁说我怕了?”温玉恨重新点了点钱,很好,这些钱够他离开北平找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过一辈子了,温玉恨合上了箱子,表情沈重的如同盖上了一个人的棺材,但心是一点都不沈重的,甚至有点解脱的轻松感,“没什麽事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行行行,”常正辉起身还不忘朝温玉恨比了个手势,揶揄的说道,“你好生照顾你的大少爷吧。”
  常正辉走後,温玉恨将那一箱子吗啡放到靠沙发的角落边,现在也无须去管颜子笙死活了,各自好自为之,温玉恨这麽想著提著钱就离开了颜公馆。
  从头至尾都没发现穿著单薄睡衣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颜子笙,所以他脸上渐渐狰狞的表情温玉恨也不会看见。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温玉恨五岁那年被父母带著上街,说是给他买新衣裳,他乐呵呵的被左右牵著在北平街头逛,接著就被领到了一户不认识的人家里,父母在里屋跟那家人谈著什麽,自己就坐在门槛上看著来来往往的人打发时间。
  过了半个时辰後眼见著父母终於一脸释然的出来,温玉恨迎上去,问什麽时候给他买衣裳,父母的表情顿时就冷漠下来,但嘴上仍是温柔的说著,“玉恨乖,明天就带你去,你今天暂时住这里,等我们明儿来接你。”
  温玉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要住不认识的人家里!”
  “别胡说,怎麽会是不认识的人,那是咱们亲戚知道吗?”母亲揉了揉温玉恨的头发,“你听话,啊?”
  温玉恨使劲揪住母亲的衣角,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父亲,做父亲的只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後将手覆上温玉恨的小手上,用力的从母亲的衣角拽开来。
  “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温玉恨哭喊著说著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追不上快步离开的父亲母亲,“我要回去,带我回去……”
  接著屋子里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女人,她打量了一下温玉恨,然後就给他狠狠扇了个耳光,“哭丧啊小毛孩吵死了。”
  温玉恨哭得更凶了,傍晚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揍。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所谓的“恨意”具体是什麽意思,只觉得心中难受又不甘,第二天父母也没有来接他,第三天、第四天,很多天就这麽过去了,温玉恨每天都蹲在天井那里沈默,房子的女主人平时就把温玉恨支使来支使去的,心情不好就当个出气包拧得温玉恨耳朵的软骨都似要断裂掉。
  而时间一长,很多不明白的也就慢慢明白了。
  温玉恨从这户家人偶尔的谈话中知道自己是被卖给了他们,因为女主人一直无法生育,而老爷子又很想要一个孩子,温玉恨始终无法开口对所谓的叔叔叫一声“爹”,而好在对方也并不生气,只是转身之後又会受到女主人的打骂。
  直到一天趁老管家不在时,温玉恨就小心翼翼打开门撒丫子逃了出去。
  温玉恨一个人在街上流浪了一整天,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又饿又冻,就这麽走到了喜丰园门口,门口有一个要饭的,他盯著那叫花子的小破碗看了半天,终於鼓起勇气去抢了里头的一小块窝窝头,那叫花子反应不及,刚准备破口大骂时就听到咚的一声,温玉恨一个没看脚下摔了个狗啃泥,那个窝窝头也滚出去好远,温玉恨慢慢爬起来,窝窝头也不要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其实摔一跤的疼痛感并不及寄人篱下时挨打的那麽痛,可就是没来由的想哭,恨不得将之前没流干的眼泪尽数淌完了,那叫花子愣了愣,挪过去一把拽过他,吓唬似的说,“抢了我的东西还哭?!信不信我用这跟棍子打断你的小狗腿儿!”
  温玉恨仍是哭,那叫花子拍了拍他,“不许哭了!”
  温玉恨盯著那根棍子看,害怕真被人打成瘸子,他想看叫花子此刻是什麽表情,这时才发现对方竟是个瞎子。
  “别拿手到我面前晃,没大没小的东西。”那叫花子说。
  “你不是瞎子……吗?”温玉恨疑惑了,终是止住了哭。
  “我看不见,但是我感觉的到咧。”叫花子说,“还有我的耳朵也很灵,你坐过来,听到里面唱著什麽吗?”
  “什麽里面唱著什麽……”温玉恨压根听不到除了他俩之外的声响。
  而叫花子则得意地哼起曲儿来,“可怜你留青冢独向黄昏──”
  温玉恨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倒真能听见些调子传出来,“这里面在唱啥?”
  “唱戏呀!”叫花子道,“这喜丰园门口的一小块地方可是我独占的!我在这乞讨了好多年,每天都能听个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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