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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话不说,却是两手来擒,却是用的擒拿法。
扶摇最下意识的的反应,自然是避开,可少年身形奇快,左右不到两个回合,便将她双臂都扳住了在身前。
她越发的恼怒起来:“顾若善!你干什么!”
他拧着她的胳膊,却是欺身将她挤在自己与桌子当中,少年唇边露出一个兴奋的笑意来,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双唇,将她的惊呼声吞进了口舌当中。
扶摇吓了一跳,他却细细地品尝起来,松口时侯,听见他说:“我的。”
然后她只觉得颈后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扶摇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人死死地抱住,她低头一看,少年和她都合衣而眠,他搂抱着她的腰身,脸就贴在她的胸前睡得正熟,桌上烛火跳着火花,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她后颈处还有点疼,揉了下顿时低呼出声。
少年还在睡,她恨不得也伸掌拍死他,却见他睡颜深沉,唇角还似乎有口水之类的痕迹,十分的可笑。
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竟然敢劈晕她,扶摇连踢带踹将人推了床里去:“顾若善你个混蛋,打死你!”
少年睁开迷茫的双眼,一对上她怒气冲冲的脸,抓起薄被来将自己捂紧了不敢见她。
她怒意未消,肚子里面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从公主府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是早上,一天没吃东西了只感觉十分的饿。
扶摇起身下床,外间有一小厮一直等着她醒,赶紧现身说道:“郡主饿了么,将军请郡主去前堂。”
说着提过了灯笼,她恨恨瞪了眼还在被底的少年,赶紧跟上,准备去告状。
前堂只摆着一方桌,上面一壶清酒,一饭两菜。
顾燕北卷着袖子,正将筷子放下,伸手请她道:“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顾某在边疆常给幼第做膳食,郡主过来尝尝?”
她余怒未消,坐了过去:“顾若善刚才出手将我打晕了”
男人脸色未变,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若善总爱淘气,郡主莫搭理他。”
将她打晕了,也算淘气?
她要待理论,一低头看那米饭却不是平日吃的白饭,顿时惊奇道:“这是什么?”
顾燕北坐了她的旁边,伸手将饭菜送了过来,他语气轻柔,因为声音实在好听,又消了她三分恼。
“青精饭,以谷为重,做起来十分麻烦,要一个多时辰不停地看着,常吃有美颜功效。”
“”
他一个男人还懂得这些?
饭菜的香气飘了鼻尖处徘徊,扶摇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的手吸引了过去,因为常年习武,他拇指和食指间有厚厚的茧子,可尽管如此,顾燕北的手骨节分明,动作起来还是十分好看。
她拿起了筷子,一时间将顾若善那小混蛋给忘记了,就随口问道:“这些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男人点头,在她讶然的目光当中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公主有言在先,小郡主来我顾家,必当我兄弟事事亲为,照顾周到。”
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当中尽是蛊惑地慵懒:“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小郡主尽管看着,这婚事决计不是玩笑。”
第20章 巫山云雨
第二十章
男人半边脸上,伤疤犹还可见。
扶摇一口米饭在唇齿间,是吞下也不是,更不能吐出来。
这米味苦,一下就没了食欲。
她勉强咽下,抿唇放下了碗筷。
顾燕北挑眉看着她,见她拿出帕子来擦嘴,柔声问道:“怎么了?”
少女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将军确定是想亲自照顾我,而不是想故意将我气跑?”
他嗯了一声,声调拉得老长,动听得紧。
她自动忽略掉这诱人的声音,不悦道:“这米苦,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男人笑,下意识抚着自己伤了的脸:“青精饭以谷为重,想必郡主从未吃过,我在边疆经常食用,味道还可以,再试试?”
她从小最爱甜食,有一点苦意思的东西都不想尝试,抱臂看着他,扶摇微恼。
顾燕北自己便也盛了一碗米饭,当着她的面吃了起来,他动作优雅,十她有种错觉。原来这世间的男人,不只是沈悦西那样才会举手投足都吸引着人。
她的脑海当中,顿时闪过他那日百步穿杨时候的模样。
更是恼了些:“我看将军是故意的跟我作对,我不爱吃这样的米饭,难不成是给我的下马威?”
他将口中米饭咽下,这才抬眸看着她:“君子坦荡荡,我迎郡主进门,为何要给你厉害看?疼你都来不及。”
这话几近于调侃,偏偏这张脸又正经无比。
扶摇看着他,他吃得不慢,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米饭都进了肚子,看不出半点异色。
顾燕北食毕,放下碗筷看着她:“你再试试,细细的品味。”
她肚子饿的咕咕地叫,不得不又端起了饭碗,大口吃了两口,越想越是苦,索性瞪眼看着他,仔细嚼碎了,咦?
竟然别有味道,那种渣碎了之后仍有劲道的丝丝甜意,她此时已经不觉得苦了,吃起来竟也津津有味。
顾燕北一直坐在旁边等着她,她喝了点清酒,这顿饭也算尽兴。
早有小厮收拾了过去,少女饭后漱口,他突然拿出锦帕来,大有要给她擦嘴的意思,她十分恶寒,偏过脸躲掉了。
男人推过茶水,这才说道:“有些东西表面看起来的苦的,可只有细细的品味,才知其甜。就像这青精米饭一样,知道为何边疆百姓都吃它吗?”
她摇头,其实根本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顾燕北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低头看着她,她微扬起的小脸,因为嘟着唇,露出两边的梨涡,因为这会吃饱喝足了,表情略显满足,完全是一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
他看着她的双眼,定神道:“其实他们不是自愿的,边疆百姓生活疾苦,缺米无面,只能吃野草尝野谷,常年累月下来,自然能分辨什么是能吃的,什么不能食用,祖祖辈辈下来,便有了这青精米饭。”
扶摇怔住,喉间不知是什么哽住了:“将军何意?”
他叹息道:“郡主只知道京城繁华,却不知百姓流离失所,我顾家军权捍卫一方,却看便了大江南北百姓的苦楚,倘若郡主有意,减轻赋税,体恤百姓,能安抚这天下民众之心,我顾家军令只效忠郡主!”
她原本浑浑噩噩地长大,母亲安排好了一切,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朝政自有皇舅舅和母亲操心,她以为她的任务就是无忧无虑地长大,却不曾想,有这么一日,这样一个男人,将天下重担,这样期望着放在她的肩头,迫使她也有了忧思天下之心。
扶摇扬着脸,只觉得最喜欢的玲珑叔叔也不过如此,最爱看的沈家大公子也不过如此,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才真叫男人!
她双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这十几年来,吃喝玩乐,从未有过如此的贫瘠,母亲身怀天下,也常说她还是个孩子
顾燕北眼中也露出了点点的笑意,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样,甚至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道:“郡主好好想想,还有很多的时间。”
江山社稷,百姓疾苦,这些话题在她的脑海当中荡漾着,可如此大气的话,却似乎又有点遥远,这一夜梦里尽是这男人挑眉的模样,就连对顾若善的恼都抛之脑后了,扶摇翻来覆去一早才进入梦乡,偏偏公主府来了消息,让她跟着文十三进宫。
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母亲身体不适的时候,文十三会带她进宫,她从大殿后面进去,坐在珠帘之后,做个幌子,震慑群臣,可母亲上朝,却不知为何叫她跟着,实在是第一次。
晚上的时候,她就住在了厢房,等她回去时候少年早就走了,顾燕北亲自伺候着她睡下,一早就早早地叫她起来。
一路无话,外面刚刚天亮,文十三将她送到御书房处等着,扶摇不知何事,就伏在桌上打了会盹,也是休息不好,哈欠连天地刚枕着自己的双臂就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睡得正香,一个宫娥推了她半晌才将她叫醒。
也是睡迷糊了,扶摇睁开双眼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伸了个懒腰,却发现眼前站着一干人等,抻懒腰的动作就做了一半,尴尬地垂下发麻的双臂,对着最前面的小皇帝施礼请安。
御书房的门口,走进来的一行人都没什么表情,扶摇偷眼瞥着,暗惊不已。
母亲跟着皇舅舅走进御书房,却未看她,径自坐了下来,她的身后却是婧宇太女和玉玲珑,最后在门口的是顾家燕北,他俩个人本来是一起进的皇宫,此时见了她一脸尴尬模样,唇边还疑似露出一点笑意来。
两方人全部落座,小皇帝让扶摇站住自己的身边,玉玲珑看着她,却是先开口说道:“摇儿不是去了顾家么,怎么在这里?明明是俩国的事情,公主何苦让孩子也参与其中。”
扶摇也是一心的糊涂,玉玲珑怎么会和婧宇太女在一起,她那点心事都在脸上,那种不好的预感隐隐冲击着她的胸膛,突突地敲着她的头头疼欲裂。
扶苑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两国签订盟国协议,摇儿怎不能在场?我偏要她在场看着她的玲珑叔叔是个什么角色,权当是与你告别吧。”
说着对扶摇笑道:“摇儿看仔细了,你的玲珑叔叔可是北唐的战神,长皇子殿下呢,十五年才现真身,厉害得很。”
男人的脸色顿时便得很难看,他想要起身,犹豫片刻,却是未动,只对扶摇招手道:“摇儿过来,叔叔有话跟你说。”
扶摇立场坚定,自然不能过去,可她一小就随他长大,此时见他在他国太女身边,自然是十分的难受,万分的难受。
这种难受憋得她想哭又想笑,到头来咬着银牙嚷道:“玉玲珑你骗我!”
两国疆土分布图就摊开钉在墙上,小皇帝拿着合约书和公主商议着,婧宇太女也低头看着合约,玉玲珑迎着扶摇的脸,到底是挤出了一句:“我没骗你。”
扶摇抿着唇,梗着脖子就蹬着他:“你说你是我爹,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公主府的!”
他垂了眼帘,心中苦楚却是难以言表。
长公主扶苑知他心神已乱,仔细叮嘱了小皇帝几句,他立时出声,半分不让。
婧宇太女自然不肯轻易松口,原本划江而治,成为盟国了之后,商船疆土她也寸土必争,扶摇定定地看着玉玲珑,尽管眼里也蓄满了泪水,勉强忍住没有落下,但仍旧是紧紧盯着他的脸,就像母亲说的那样,记住他。
这一年,南北终于达成协议,成为了盟国,通商通婚通行。
初秋,一切尘埃落定,婧宇太女携长皇子王应承,也就是玉玲珑整装待发,便要离开京城。此时,扶苑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始终藏于衣下,外人不得而知。
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玉玲珑最后的要求,是要长公主亲自送他出城。
扶苑应了,她乘坐软轿,婉拒了十三的陪伴,独自送婧宇太女仪仗队出城,云生带一队侍卫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靠前。
城墙处,百姓们无不顿足观看。
婧宇太女骑马在前,她身后一人身穿金丝软甲,面具在脸,传说北唐的战神果然英姿翩翩,长公主站在轿下,离别前,他掀开面具,对她回眸一笑。
马上马下。
男人看着她,隔着人群笑。
扶苑也微扬着脸,十五年前,她就是从别处回京,遇见了玉玲珑。
那时她刚和离,他一身白衫连个户籍都没有,是个黑户。
也是这样,隔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他。
恍如隔世。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想说句珍重,却说不出来。
锣声一响,男人终于转过了身,眼看着他驾马离去,扶苑一把扶住了旁边的轿子,这才免于摔倒。
云生迅速赶到:“公主,回吧。”
她摇头:“我累了,想歇歇。”
长公主无意离开,他叫人搬过来一张椅子,她端端坐下,让他先走。
看热闹的百姓都逐渐散了去,扶苑这一坐就是半日,她一直看着远方,仿佛城外,随时都会有个人骑马而来一样。
云生原本就是她的侍卫长,此时更是遣了人先回公主府,亲自在城门处守卫公主。
扶苑一直坐着,她腿脚无力,就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前方,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