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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浑身都痒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谁:“好好好,快点过来给我看看!”
顾燕北大步走了过来,她还在胡乱抓着,他一把掀起她的后大襟,光洁的肌肤上面,果然有几个红点和抓过变成小包的包包。
她忍不住在够得到的地方抓两把,立即红肿起来。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抓,这虫儿厉害,一抓就肿,等一会儿宝林拿了药来抹两天就好了,你去后山树林了?”
扶摇忍得难受:“是啊,要知道有这鬼虫子打死我也不去!”
他笑,掀开她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没事,没咬几个,营地野外这样的虫子有很多,军医那都有药,一会儿就好了。”
这么一掀起来,凉风一吹,立即好受了许多,刚才宝林也给她吹了额头,扶摇忍住想到处抓抓的冲动,对他叫道:“顾燕北你快给我吹吹!”
他的本能是低头,然后顿住了。
女子洁白的肌肤上面,一点点红犹如雪里红梅,他双唇微动,吹风?
他喉间喉结滑动,猛得站直了身体。
正是这时,宝林也跑了回来,这家伙也学乖了,将药往顾燕北手里一塞,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扶摇额间一点红,他先点了一点,之后示意她躺下。
她更是利落,直接脱了中衣,上身只有一件刚能遮住两胸的胭脂兜衣,少女趴在软褥当中,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快点,痒死了!”
“”
他蹲□来,看着她后背上面兜衣的带子,十分的无语。
少女并无大防之心,顾燕北沾了药,伸指勾起兜衣的小带,就点在她后背红肿的地方,这药膏不知是什么做成了,她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经他的手指抹过,都嗖嗖冒着凉风,不那么痒了。
男人的指腹在光…裸的肌肤上面一一滑过,他心如战鼓,多年来,从未听见过自己的心跳声音,顾燕北甚至不敢低头,生怕目光被黏住。
可惜这药也就是刚抹上去的时候凉快凉快,止痒的功效显然不那么明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她又觉得额头上面很痒了:“顾顾燕北你快点,给我吹吹。”
不敢抓,伸手戳了戳。
男人心神方定,忽然想起她站在高台上面说的话,大郎?笑死人了,还好她没有叫
他勾起双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对上她困扰的双眼,对着她额间的一点红吹了口气,可他吹出来的哪是凉风,温热的风一吹到额头上面,她觉得更痒,更想抓抓了。
扶摇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有了这个红包,还不知什么样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镜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她一起来,刚刚已经松了的兜衣立即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身上,她锁骨之下,两团粉嫩尽收眼底,四目相对,顾燕北抿住了唇。
“你实在不该住在我的帐篷里面,”说着,毅然转过了身起,将药瓶盖好,回手放了她的枕边:“快将外衫披上。”
“咦?”扶摇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发育得不错的两团,伸手托了托:“将军该不是害羞了吧?中书省一过,我们的婚事世人皆知,圆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都没觉得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别扭呢!”
她不否认,她刚才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意思。
可这男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君子了,忍不住就出了口。
顾燕北却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我说过,别叫我将军。”
他不回头,她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红包:“那嗯,顾燕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他并不回答:“快将衣服穿上。”
少女笑,伸手抓过了外衫来回揉了揉,片刻过后戳了他的后腰:“穿好了。”
顾燕北单膝背对着她跪着,听见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本来是想告诉她抹了药,需要注意的事宜的,可一对上她的笑眼,脑中立即响起了警钟。
没错,这姑娘根本就没穿外衫,她甚至还憋着笑意,明显是看他的窘态。他顿恼,站起来厉声道:“郡主可知《礼记》?男女授受不亲,许婚者,也不可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许是知道说的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习俗,现在男女成亲前多半试婚,早就不讲究这些了,那些个闺中待嫁的姑娘们,学了《礼记》也不过是习惯而已。
他话说了半截,心中更是烦乱,瞥着她的笑脸一时没忍住,竟说出了重话来:“可但凡有父母教诲者,也做不出郡主这般行事,更何况,小郡主在我眼里,这身子犹如稚童,脸上还长着红包,怎能动心!”
倘若光只后面那些话,她还不至于翻脸,扶摇此生,最恨他人拿她爹娘说事,顾燕北低眸看着她,眸色如墨,她抓着外衫腾地站了起来,只等他话音刚落,狠狠甩了他的脸上。
少女气得不行了,甚至是推了他一把:“好好好,我也不敢奢求顾将军能看得上我,只离我远些就好!”
说着又趴回被褥当中,露出几点红梅的裸…背。
他手里拿着她的外衫,忽然想起那些市井传闻,也后悔说的话重,可是小姑娘别过脸去埋首在软褥当中,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几次张口欲言,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他带着两个弟弟长大,家里没有娇弱的女孩儿,通常犯错了,就是责罚,即使多少次他也后悔下手狠了抑或骂得狠了,也是过几日便好了,也未曾哄过,此时面对着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
顾燕北站了片刻,见她是真的不理他了,轻轻放下外衫,又走回桌前做起了战前计划。
这一晚上,他明地里暗地里看了她无数次,可从她翻身打滚睡不着开始,到她迷迷糊糊真的睡着,她也未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
夜风起,帐篷外面呜呜作响,他一夜醒了无数次,期间给她又上了一次药,盖了两次被子,又将滚过来的她轻轻推了回去,哪里还睡得着。
次日一早,号角一响,扶摇顿时醒了过来,她大事在身,赶紧爬了起来,身上果然不痒了,穿上裙子不多一会儿,宝林就过来伺候着洗漱了。
顾燕北早不在帐内,她还生他的气,也不问他下落,快快拾掇了自己,就奔出了帐篷。
云生叔叔果然已经起来了,两个人已经商议好了,今日一早就让顾凤栖搬出她的帐篷,她独自住一处,方便议事。
本来是要和顾燕北说一声的,可他也不知去了哪里。
直接和顾凤栖说了,他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扶摇让人将他抬了顾燕北的帐篷里面去,宝林就开始收拾帐篷里面的东西。
顾燕北一早起来是在后山练剑了,他夜里难眠,天将亮了,一睁开眼,少女又面对着他睡得香甜。她洁白的颈子下面,随着浅浅的呼吸,锁骨若隐若现。
一早天凉,他明明是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了,可脑海当中仍旧不时想起昨晚那眼底的美景。少女粉…嫩的酥…胸犹如两只玉兔,娇…嫩的花蕊仿佛是在等着他采撷一样
他打了个冷战,立刻起来穿衣再不敢多看一眼。
等练剑回来,站在帐篷门口还缓了缓脚步,可是里面的人一掀起门帘打了个照面,他顿时怔住了。
帐篷里面,再没有扶摇的影子,有的是顾凤栖。
顾若善刚从里面出来,见他目光所及,顿时解释了下,说扶摇搬到了原本给她准备的那个去了。
正说着,少年看向了远处:“嗯?他怎么也来了营地了?”
顾燕北回头,看见扶摇和另一个新兵装束的人越走越近,她仍旧是高高束起了头发,可也到底是个爱美的,额间那未消退的红点,被她贴了个牛角形的花钿,那一点红映衬在当中,显得她整个人既英又美。
明明只是一眼,他也未想到自己能看得那般仔细。
两个人转过前面那个帐篷却是走向了她的,她裙角飞扬,两个人相谈甚欢,却也没看见他顾家兄弟也是目光灼灼。
一转眼就前后进了她的帐篷,他不由得皱眉:“那个人是谁?你认识?”
顾若善也是看着呢:“陈五名,陈冬阳的哥哥。”
两队对阵,管他是谁,顾燕北一手按在弟弟的肩头上面,看着里面也抬眸的顾凤栖,定定说道:“这一战,咱们许赢不许败,记得了。”
兄弟三人目光相汇,必胜!
第43章 夺旗夺心
第四十三章
顾家军大部分都驻扎在营地;此次对抗,各出千人。
又分成十八小队;对于陈五名的出现;扶摇也是惊喜。
他是典型的书呆子;虽然所有的想法都是纸上谈兵,可从来在一起时候,他简直就是神算子一样的,也喜欢卖弄自己的文采。
所以,在众人当中,见到了他,她立即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帐篷。
方桌旁边;还站着云生,扶摇铺开地形图,两个山头各占一边。
关于主导权的争夺,这是顾燕北给她的机会,三人各站一边,扶摇点在他顾家的山上面:“第一战便要硬拼,顾燕北是想要我看到顾家的实力,我们这边都是没参加过训练的这种大规模的比拼恐怕胜算不大,三场比试我不求全胜,但求输也输得好看些。”
云生点头:“长公主也是这么说的,能赢一场已是很难得。”
陈五名却有不同见解:“郡主此言差矣,两军交战,最忌讳长他人威风,灭我军志气,没有必胜的信心,何不举手投降?”
扶摇笑:“五哥说得有道理,我是不该怯场。”
陈五名连忙作揖:“在外郡主还是直呼我名吧,毕竟是在营地里面,倘若顾将军误会什么就不妥了。”
说的也是,他向来谨守规矩。
她点头,第一场比试美其名曰叫做夺旗,两山之间各地为营,两军各守一旗,先夺到者为胜。
她们有七天的时间来磨合默契,看着地图,云生不得不提醒她们:“顾将军不会将主导权输给我们,第一战尤为重要,若是侥幸赢了,他们必然万分戒备。”
扶摇一指头戳在顾家营地上面的小旗上面:“我当然知道,可是第一战若是轻易就输了,恐怕失我军心。”
陈五名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还是有时间和机会的,夺旗之人尤为重要,小郡主可有人选了?”
扶摇看着云生:“叔叔可要送个人进去他顾家营地,胜负全在你二人身上了。”
云生挑眉:“沈家那小子?”
她点头:“暂时是这么想的,他急于表现,而且这个人有个不为人知的厉害,咱们提前动手。”
三人又就着细节商议了一番,沈悦言已经带着人过去驻扎营地了,军旗在旁,她伸手抚过,忽然大有气壮山河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人愉悦。
就像玉玲珑对她描述过的那些情景,仿佛她就为此而生,顿时心潮澎湃起来。
其实玉玲珑的身份早有端倪,他喜爱钻研阵法,尤其是阵中阵。
扶摇小的时候,他拿着石块哄着她玩耍,没少教她,此时想起来受益良多。
她将沙图上面插满小旗,摆弄着各个阵法,只看得陈五名目瞪口呆:“此阵乃是玲珑叔叔从八卦阵当中演练而来,其中又含两阵,交错不休,如若守住各门,可挡十万精兵。”
云生勾起唇角:“你玲珑叔叔平日最爱这些,他没来很是遗憾。”
扶摇扶好小旗,抿着嘴笑:“他虽没来,可这点事临行前和我啰嗦了好几遍,想忘都忘不掉。”
一切就绪,定下了战略,只等演练,云生和陈五名都去部署了。
扶摇抻了个懒腰,发现时辰不早了。
若是平日,秋日洋洋,早就日上三竿,可是外面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的模样,她掀起帘子走到外面,一丝风都没有,耳中只有各处的脚步声,整个营地纷杂中又带着不变的秩序,动中有静。
因为天气的缘故,大家都加快了扎营的速度,很快就有人拔去了扶摇的帐篷。宝林收拾着东西跟在后面,也忙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闲人了。
她仰着脸闭着眼,忽然觉得静止着的东西都动了起来,起风了,凉丝丝的吹拂在她的额头上面。虽然又擦了药,但是那小红点仍旧还有些许的痒,此时被风一吹,很是舒服。
风越来越大,扶摇背着手,裙角飞扬。
正是惬意,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进入了她的世界:“要下雨了。”
她蓦然睁开双眼,淡淡回眸,却是不言。
顾燕北站了她的旁边:“你的药落在了我的帐篷里面,怎不见过去?”
扶摇还恼着他,生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