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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个男子一身青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着,许是刚好三十来岁的年纪,显得清俊优雅,他就站在窗前,正掐着窗边一盆竹子上的枝梢,表情认真。
这一盆竹子显然是久无人打理了,简直都没有形了,他耐心地一点点修剪,十分专注。
身后少年白衣似雪:“十三叔可要帮我,我听了您的话好生回了山上,可是现在还是想着她,也想争取一下,哪怕就是外室我也认了。”
男人咔地轻轻一下,又剪下了一枝竹子:“这老吴,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我的这些花花草草的,要照顾照顾,可他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喝酒,可真是老了。”
少年半恼半嗔:“十三叔!”
男人这才回头看着他,他卷着袖子,手里还拿着长剪,正是文十三:“我知道,都听说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在邰州,有个少年相中了我们永乐小郡主自荐枕席,然后叫顾家的大炮给轰了。”
少年也不是别人,也正是青雀。
听见文十三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转过了脸去。
文十三随即转身,仍旧修剪自己的竹子:“其实你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从前我下山来到京城是分文皆无,进了公主府也是意外,当时长公主正值年轻又身怀有孕,后院面首无数。我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可后来却也是我先动了情。”
这些年过去了,他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一听他提及了当年,少年竖起了耳朵,十三念及往事露出淡淡的笑意来:“不过我虽后来,却也闯出一席之地,玉玲珑苦守十八年,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呵”
他笑得很淡:“我相信他从前想要的只是公主府的正夫之位,不过世事无常,前些时候他还想踢我出公主府,新宅就是给我准备的,若不是我下了狠手恐怕长公主真就容不下我了,当年公主府后院面首很多,有真有假,能混成我这样的,也是不易。”
青雀怔怔看着他,只抿着唇不说话。
文十三转过身来:“有些东西呢,你抓得越紧,她就跑得越快,你松一松手,她说不定就回头了呢!”
少年点头,听他又是叹息:“但是也要记住,一旦成了你的东西,千万要看紧,寸土不让!”
青雀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他:“十三叔可要帮我!”
文十三瞥着他:“日子还长着呢,对吧。”
当然,其实说起寸土不让这个事情,顾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是为了维护家庭和睦,并未在扶摇面前表现出太过强势的反感来,才刚刚成亲,她就桃花泛滥这还了得,事实上三个人都有点紧张着,只是表现不同而已。
话说顾二亲自下厨,不过是为了引住娇妻的点点目光。
扶摇也未多想,这男勾女本来就在于主动,顾凤栖那样的更是秀色可餐,她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坐着,坐着坐着就动手动脚起来。
她也忘记是怎么开始的了,好像是她擦了唇,下意识就舔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一下就受不住了,抱着她缠住了她的唇舌。
扶遥也是知道顾家需要安抚,半推半就。
他还算温柔,成亲之后一直期待着的夫妻之实落实得可算实实诚诚的,一番云…雨纠缠不休,夜深了,见她累极昏昏欲睡这才拥着她,一脸餍足。
冬天快到了,屋里早早烧了地龙,扶遥身上有汗,不愿起来,也不愿挨着他,推开他的臂膀就趴在了软褥当中。
她赤…裸着的后背洁白如玉,顾凤栖索性支了手臂看着她:“我给你打点水擦擦后背?”
扶遥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不了,别碰我,我不想动。”
他笑,身无一物,拽了被子给她盖得严实了些:“我刚才忽然想,那个叫做青雀的,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她半阖着眼,半晌也没出一声。
不消片刻,他伸手扯着她散落的头发却是心有不甘:“嗯?”
她表情不耐,却是未睁眼:“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老是刨根问底的问问问,他长得怎么样与我何干!”
带着些许明显的火气,她每次晨起和晚上入睡前如若受到打扰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小脾气。
男人眸色流转,听她这般撇清着关系,勾起了唇角。
他也睡不着,只定定地看着她。
又过一会儿,扶摇睁开双眼,见他还看着,一手捂住眼睛:“有人看着我我睡不着,你能不能把灯吹了。”
顾凤栖笑,又凑近了些:“我二十已过,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家妻,看着欢喜。”
言语间也尽是笑意,她张开手指,在指间看着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声音:“你刚才问我什么?”
他将她的发稍卷在指尖:“我问你,你觉得那个青雀的长得怎么样?”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眉眼,似乎想了样想,认真答道:“他长得比你白一点。”
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在边疆每日风里来雨里去,能有个小白脸白么!”
扶摇困意已无,再忍不住笑意流淌:“不过我不喜欢小白脸。”
他脸色稍缓,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冲动了,想找回一点风度来,也就淡淡瞥着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呀,”她斜眼,半晌随即转过身去背对于他:“我什么样的都不喜欢。”
“诶?”
顾凤栖立即从后面扑过来抱住她磨蹭着她的腰身:“快说,不说可不能让你睡!”
说着竟然挠了她腰间的软肉一下,扶摇都是痒痒肉,一碰就笑成一团。
她蜷起身体,躲避着他的魔爪,他按压住她紧紧地抱住:“说不说?嗯?”
又是胡乱在她腋下抓了两把,惹得她笑声连连,二人嬉闹一阵,她终于告饶:“好啦好啦别闹,别闹!”
他连番作战也是累了,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单手一搂,就势将人揽在怀里还不忘拽过被子将赤…裸着的两人都盖住。
扶摇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他也不再追问,心满意足地拥着她。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突然动了动仰起脸来,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男人顿时就睁开了双眼:“偷偷的亲我,我忽然想,其实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个样的,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她笑,轻轻嗯了一声。
他一手在她后面就托了一把她的翘臀:“那说准了,以后不许变,否则就给它打烂。”
扶摇只觉好笑:“好。”
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顾家就来了贵客登门。
顾燕北去上早朝了,家里管事的只有二公子起了,宝林赶紧去通传,不多一会儿,顾凤栖便是笑意盈盈地迎到了大门口。
青雀带着药童,那小药童才十三四岁的模样给背着药箱,两人一白一蓝,衬着看着倒也清爽好看。
顾凤栖正是一早在练剑,此时单手反提着剑在后臂弯,也是一身白。
他下摆撩起来正系在腰间,也是走得匆忙忘记放下了,青雀搭了一眼,只见这男人容貌极佳,天生妖媚,那一双丹凤眼看着就似笑非笑,本来就是风姿翩翩,此时被着如雪的衫子一趁,顿觉嫡仙一样。
简直就是惊鸿一瞥,他从前见过的顾凤栖,也从不是这样的。
少年几乎是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说不清是怎么,许是他额间的红宝石额带,更或是他手中提着的长剑,总之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既英又美。
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脚尖,上面白衫似乎已经落尘。
想起文十三说过的话,立即藏了心思勾起了唇角:“二公子果然倾城,今日才见英姿,恨之晚矣。”
顾凤栖叫宝林去叫顾若善起床,迎他进门:“谬赞谬赞,小公子快请!”
青雀笑着点头,也不说话。
一个前面带路,一个跟在身后,少年也未问扶摇的事情,顾二自然不会主动提起,两个人说了一些顾若善眼疾的事情。
穿过后院的时候,正逢扶摇推门出来。
二人都似乎怔了怔。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好像才睡醒的模样,可谓是衣衫不整,她长发都披在肩头,这些天一直都去上朝,忽然有了晚起的习惯,听着就是院子里面有声音,她一摸身边没有人,这才起了身。
四目相对,顾凤栖顿时上前一步,遮住了少年的视线。
扶摇还揉着眼睛,青雀只当不见,仍旧偏过脸去走了。
她全然不在意,甚至还抻了个懒腰:“怎么了这是?顾若善起没起啊,人小大夫可都来了。”
他瞥着少年的背影见他已经过了那月门,大步到了她的面前,顾凤栖好笑地拢紧她的衣领,亲密地抱了她一下。
他温热的唇就贴在她的额头上面:“咱们的客人都被你吓到了。”
扶摇索性靠了他的身上:“不管,你负责好好招待,我负责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他失笑,点了她的鼻尖,将她推回了屋里。
直到看着她重新又关上这房门,才又转身。
而就在那月门的后面,少年的袍角一闪而过。
顾凤栖余光瞥见,仿若未见。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抽。
我发现想要更新也十分困难。
感谢你们还在。
留言一直回复不了,一直是菊花在转。
我怀疑我浏览器有问题了。
明天一早来回复再试试不行就用火狐了。
第85章 后院的人
第八十五章
青雀仔细检查了顾若善的眼睛;他基本能见;只是不清晰。
其实眼里仍有淤住的毒,需要一点点的清除出去,等到顾凤栖将扶摇推回屋里;慢慢踱过来;人针已经扎上了。
小童端着药汤;就侯在一边,他坐了一边;吩咐给青雀斟茶。
青雀只是退却,说才搬来京城还有事情要忙;不便久留。
顾二笑;一再的留。
他稳稳的下针;丝毫不为所动。
正是收了针,扶摇才翩翩的来。
她只穿着常服,头上也简单梳着发髻,一双眼尽瞥着顾若善。
青雀命身后的药童收拾药箱,回身对她淡淡说道:“还需三次吧,就能看清了。”
她脸露喜色:“阿弥陀佛,可算要好了!”
顾若善伸手握住她的手尖,轻轻捏了捏:“怎么才来?”
扶摇挨着他坐下:“现在也不迟啊,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还要进宫。”
多日在家,该是做正事了。
顾凤栖笑:“怎么了?眼睛刚好就舍不得了?”
顾若善刚熏了眼,此时闭着眼睛勾着唇角:“我想第一个看清她么。”
他长发只轻轻束成一绺,脸边垂着点碎发,还尚稚的容颜已见可有倾城之姿色,扶摇向来是喜欢好颜色的,此时见了也是心情大好,也不管身后还有旁人,凑过脸去就亲了他一口。
她动作极快,没等少年反应过来人已站直了身体:“等你眼睛好了就叫你天天看着我,不看都不行!”
顾若善笑,青雀觉得一刻都不能再呆下去,立即告辞:“新宅还有些事情要拾掇,青雀这就告辞了,小公子的眼睛晚上再敷一次药,明早我过来再扎一针看看,估计不出三次就大好了。”
扶摇点头:“多谢,这两日就将你们编入顾家军内。”
他撩袍跪下:“谢郡主!”
语气饱满,她垂眸,这个人三番五次的纠缠,一直不知礼节为何物,此时冷不丁见他以大礼下拜,忽然就松了口气。
男人么,成大器才是正道。
看来是她多心了,想必是想开了。
顾凤栖别开目光,掩袖喝茶,借以遮住唇边嗤笑。
做戏谁不会,欲擒故纵么
看着少年果然带着药童走出了房门,也猜不准扶摇的心思,故意端了茶水对她举碗示意:“还没吃东西吧,想吃点什么?嗯?”
他语调拉得很长,颇有一些*的味道。
扶摇想起昨晚由吃东西引发的床战,舌尖不自主地就伸出来舔了舔上唇,顾凤栖果然目光灼灼,喉结微动。
她笑,对他挥手:“你陪着他坐一会儿我进宫一趟。”
宝林给备好了马车,长公主还在大殿批奏折,她记挂着心事避开了御林军的训练场地,顾燕北这几日一直在那里调配,各国来使前后都到,他忙得不可开交。
小皇帝更是烦恼,入了冬就意味着接近年关。
过了年他就十二了,长公主正批着各地奏折,已经在准备秀女入京了,这小小皇帝眼看着就要大选了,他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个不认识的姑娘住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