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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不妙
范旭川醉醺醺的从夜店里出来,正打算随便找个旅店凑合住一晚上,范美珠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在彻底辞掉这份工作以前,他都不可能回得去那个家。
可是除了这个工作以外,他还能有什么选择。范旭川轻喘了几口气,晕乎乎的顺着墙根瘫坐在了地上,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了,他指着墙角的垃圾堆,有些委屈的控诉。
“我没有错啊,为什么你们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为什么不试着体谅体谅我。”他打了个醉嗝,然后扁了扁又开始吼,“我根本没有错!我有什么办法。姐,为什么你也这样看我,为什么连你也不明白?”范旭川这次喝的真的有点多,已经到了张口就是说胡话的地步。在他出来之前,客人还一直在灌他的酒,要不是他说尽好话,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那个女人拖到床上去了。
他热的解开了白色衬衫的扣子,面上有些红潮,嘴唇微微上翘,看上去实在性感的要死。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眼睛一闭,直接靠着墙就昏睡过去,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凌晨两三点钟,恰恰是台北那些混混们最喜欢出门逛的时间点,安静的街道里总会发出几声尖叫,混混们抢了钱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领头的大哥在快要出巷子的时候,被一个东西绊住了脚差点摔到地上去,立刻就破口大骂:“我艹你娘的,谁勾的我脚!”
身后的小弟摇摇头,有人顺着一个黑影拿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墙角坐在一个人,差点吓破胆,“大……大哥,这里有个人。”
那个带头的大哥,立刻凶狠的瞥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手电筒抢了过来,“胆他娘真小,不就是个人么。”
说着,就朝那个人走过去,他半蹲着伸出手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发现是个活人,又仔细的拿灯照了照,这么一照,自己反倒因此倒吸了一口气,这人……真他娘长的好看。
他猛咽了一口口水下去,伸出手有些不自觉的抚过这个坐倒在墙角的男人脸上,手电筒的灯光把男人的侧脸轮廓弄出了一个光晕。灯光下的男人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翘,五官端正,长的很是俊朗清秀,因为喝了酒,眉目中又带着点不自知的风情,勾的那个混混眼神一暗,视线顺着脖颈直勾勾的往下移,又发现男人的白色衬衫被解开了几个纽扣,露出几块白皙的皮肤和十分突出的锁骨。
他的眼神又是一暗,站起身吐了口唾沫,张口就骂:“真他娘长的勾人,一男人竟然长的比女人还要妖精。”
他身后的小弟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勾人的男人。他们这帮人男女不忌,唯独这个大哥对男的没兴趣,但刚才他大哥的那副样子,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心思跟着就活络开了,几个人就开始起哄:“大哥,你不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么,这小子长的这么勾人,要不,拿着尝尝鲜?”
那个大哥一听,心思也跟着动了。嘴上却说:“知道什么来头么,就搞。”
结果还真有人知道,那人走上前看了看,有些乐呵,“哟,还真是他。”
他大哥正想问,他手底下的小弟就说,“这人是个牛郎,我看上他挺久了,结果他只接女的,把我臊了好几天。”
他大哥就乐了,“既然是个牛郎,咱就好好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了的范小受:(ㄒoㄒ)//雅蠛蝶,求饶过!~#麻麻,我以后再也不喝醉酒了#
☆、Ⅱ。噩梦
【又见删减版,完整版请移步贴吧】
范旭川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等他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周围还有几个男人毫不掩饰的看着他,那种眼神非常危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始拼命的挣动起来,结果有人走上前递给了男人一根绳子,然后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什么,接着抱住他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按住了他的双手,男人的力气太大,范旭川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开,他本身运动细胞也不是特别好,更何况现在喝醉了,所谓的挣动在男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手电筒早被扔在了地上,灯光刚好够男人看清范旭川面上的表情,剑眉紧皱,斜长的凤眼狠狠的瞪着他,眼角却因为醉酒的缘故泛着红,看上去勾人的要命。男人抬起范旭川的下巴,有些粗暴的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拿出绳子毫不犹豫的捆住了范旭川的双手。
期间范旭川不停的咒骂,扭动。结果被男人一巴掌掀翻在地,半张脸猛地砸在冰凉的地上,钻心的疼,范旭川甚至听到耳朵里嗡嗡了几声,他痛的把身子蜷缩了起来,男人却根本不以为意,很是猴急的趴到了他身上。
男人搂住范旭川的腰,把他半撑起来,伸手就要去解范旭川的裤子,刚碰到拉链,范旭川就是一怔,然后开始拼了命的挣扎起来,那力道竟然一时间逼得男人无法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Ⅲ。重生
范旭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医院里,虽然脑袋上贴着OK邦,但和之前那种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范旭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并没有任何不适感,他突然有些茫然,按之前的场景来说,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还好端端的,难道有人救了自己?
范旭川这才认真打量起自己身处的这个小房间,身为这个房间的主人,范旭川没有道理会认错,这的确是他的家,但是周围的布置却让他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猜测过可能是姐姐在那条街上发现了自己,或者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接了回来,这些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在看到桌上那本宏观经济学的时候,范旭川隐隐的不安坐实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大学时的课程,后来工作了之后,这本书就被他丢到了某个角落,之后因为东西堆得太多,那些书就被他拿出来变卖了,可这本书现在却好好的躺在书桌上。范旭川没忍住翻了翻这本书,发现里面的笔记的确是他的。
然后,范旭川又试着回忆当年房间里的摆设,同现在的对比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出入。
范旭川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是他做了个梦;要么,他重生了。
虽然这两个结论都很不靠谱。
他正想的入神,并没有发现范美珠走进了他的房间。
因为今天是范旭川的生日,范美珠提前打好了招呼,早早的翘班回家,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可看到范旭川想事情想的入神,她也难得的起了作弄的心思,打算在他背后吓他一吓。
结果,咳咳,两个人都被吓到了。
范旭川因为没做好准备,而范美珠也没想到范旭川的反应会这么大,两个人神同步的身子一抖,面面相觑。
范美珠一直都是长辈的姿态的出现在范旭川的生命里,两个人之间很少有这样的互动,所以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范旭川还处于大脑空白期,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可在范美珠看来,却是他发脾气的前兆,于是她试着转移话题,从身后掏出一只大玩具熊,语气还带点俏皮:“旭川,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生日啊?”范旭川的嗓音糯糯的,说起话来就像脚底下踩着棉花糖。
范美珠看他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就更加轻松了,“你二十三岁的生日啊!你看你这么大个人,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范旭川心里的不安就更加扩散了。
范美珠把手里那只大玩具熊塞到弟弟怀里,似乎猜得到他又会说他不是小孩子,不要给他买玩具熊之类的话,所以在他开口前直接抢白:“就当我喜欢玩具熊好啦,走,吃饭去,姐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
范旭川抱着手里的玩具熊,心情很复杂,因为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幸福的童年,长大之后,范美珠就常常补偿似的买一些玩具熊给他,这个习惯持续到他工作之后,也还是没有改变。虽然他很喜欢,嘴上却总是反驳。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可如果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
范美珠见他没有反应,就直接把他拉去了客厅。
客厅的餐桌上果然很丰盛,甚至还有红酒,正中心还摆着一个很大的蛋糕。范美珠高高兴兴的把范旭川拉到位置上坐好,还夹了好多菜到他的碗里,“吃吃看,好不好吃?”
范旭川心不在焉的尝了几口,突然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和人打架,你不生气么?”
范美珠一听,放下了筷子,看向范旭川的目光格外温柔:“你打架也是因为你同学骂了我,姐怎么可能生气?你心里记着我,不想我被人骂来骂去的,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下次别这样了,他们要骂就骂,看不起你姐,你姐还是好端端坐在这儿,再说骂几句也不疼,你前途好着呢,犯不着为了姐姐和那些人扯上干系。”
果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从上大学开始,范旭川就有意避免被别人知道他和范美珠之间的关系,他怕被人知道之后,脸上不光彩,和人打架也是因为这个秘密被人发现,受到了对方的嘲弄。可范美珠却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和对方打架,而对范旭川更加包容,范旭川其实知道她是误会了,却也一直没有说出来,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范旭川看着桌上的菜,鼻子有点酸,他放下筷子,走到范美珠的身边,轻轻的拥抱了她。
“姐,谢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但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怎么都会好好把握。
至于过去的那些,实在太过悲惨和绝望。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完整版已经在别处发布,一共3198的字数。(─。─|||这么明确的发字数是因为,作者君每次爆字数的时候,都!不!能!发!
☆、Ⅳ。沈立辉
范旭川在周末的这段时间里,重新温习了功课,事实上,其实他只是翻了几页书而已,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让自己重新适合起学生这个岗位。
过去的范旭川在公司倒闭之前,其实一直都有在努力的生存,而他的学习能力一直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稍微扫了几眼之后,范旭川还是很庆幸自己没有忘记多少,毕竟之前的底子还是在的。
周末过去之后,范旭川简单的收拾了包袱,就搭车来到了台大,仔细想一想,如果前半辈子,他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大概就是他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范旭川的眼神就绞在那几个字上不动了——台湾国立大学。
说不紧张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重新回到这里,范旭川依然有种做梦的错觉,等回过头的时候,一切还是那个样子,但是他的心态总归不一样了。
经过公司破产,到最后沦落到牛郎的地位,妻离子散,范旭川早就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努力做了个深呼吸,等心情平复了一些,打算走进校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人跑上来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范旭川的身体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突然一僵,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顿时从脑海里蹦出来,他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索性这个时候,那个人没有注意到似得,用非常轻快的语气调侃了一下:“旭川,假期过的怎么样?”
范旭川的理智还没有彻底失去,他刚要发力把人推出去的动作往回收了一收,让人看上去好像是因为不习惯男人的亲密而轻轻的推搡一下而已,并没有古怪的地方。范旭川自然听得出这个人没有恶意,也不存在什么威胁,相反,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让他的心情莫名好转了,他侧过头去看男人的侧脸,想了好一会儿,才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沈立辉。
范旭川在大学时期和他的关系不错,算的上是死党,只是大学毕业后他出国深造,彼此的联络就少了,之后听说他在某知名杂志上出现过,不过作为海归的沈立辉当时已经改头换面,俨然成了众多人心目中的成功人士,偶尔在电视里见到几眼,也是沉稳内敛幽默风趣,和大学时期的他,除了名字一样之外,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不正形的样子,范旭川惊讶的同时也很替他高兴,只是当时他正坐在夜店的吧台上和客人调情,即使从电视里知道了他的消息,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
有种东西,他一辈子都丢不掉,那就是他少的可怜的颜面,他可以坐在吧台上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牛郎,却不愿意用牛郎的身份面对一个事业成功的大学死党。
范旭川想起过往的事情,心里一沉,只是沈立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于是,他顺着话调侃道:“假期又不长,别说的好像放过多长时间的假一样。”
沈立辉见到他也是非常开心,听他这么调侃,心里一乐,面上简直笑的见牙不见眼,“哟呵,这话从你嘴里听到还真难得,一心向学的范旭川同学,终于像理解马克思主义那样理解了广大在读生的心情,我表示非常欣慰。”
范旭川听完这段话之后,拿脚一踹,拍拍手轻松的把人落在了后面,自己先进了校门。
老远还听见沈立辉那个没正形的货在哀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