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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永正痛苦地开着车,他很不幸地听见了杜清杜月的秘密。他不知道一直嘴里说着喜欢自己兄弟的两人原来是如此憎恨着杜秋。这是个可怕的事实!程永正惊恐得满手心都是汗!
车子在夜幕中慢慢开着,大雾的出现遮挡了视线,程永正不得不打开车灯。他小心翼翼地注意这眼前的动静,毕竟鬼打墙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可以遇见的。能见到,也只能说是自己的不幸。
突然,车子前有白影在晃动,程永正一个急刹,顶着杜月的怒骂,惊恐地看着车子前的白影,不!不是白影!那是一个人!那是……
杜月不耐烦地探出头,瞪着程永正,生气地骂道:“程永正,你他娘的怎么开车的!找死啊!”
“你!你!你!”程永正恐惧地看着杜月,他指着窗外。
“啊?”杜月转头一看车子外,疑惑道:“我什么我,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程永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昏昏沉沉地撑住身子,想起床,却感觉到一阵清风过来,他就被人扶了起来,稍微坐正了身子,他才想那人道谢。
“谢谢你。”
菱云摇摇头,收回了手,说道:“没关系。身子好点了?”
“你……”稍微清醒点的程永正惊讶地盯着菱云:“你……”
“碰!”的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人踢开,杜月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个花篮,他把花篮随手丢在桌子上,对程永正嘲笑道:“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啊!还好我小叔叔刚好出现,不然你一定横尸街头了!”
“呵呵!”菱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菱云歪头开着程永正:“刚好……”
程永正觉得自己的脑筋转不过来,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我记得,昨晚……昨晚我好像撞鬼了……”
“……”杜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撞鬼了。”
“哈?”程永正不明所以。
菱云倒了杯水给程永正,解释道:“你昨晚在送杜清他们回家时,晕倒了,你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休息吧?估计是过度疲劳了,我建议你还是多点休息。”
程永正盯着一身唐装打扮的菱云。先不论昨晚的事,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足够的惊吓了。眼前这个菱云,长得就像是杜清兄弟的翻版,要真是说有什么不同,那也只能是性格跟年龄了。他真的不知道,除了同胞生的兄弟,还有谁能长得如此相像?!
仿佛看穿程永正内心想什么似得,菱云笑道:“你是不是很惊讶我跟杜清他们长得如此相似?那就是缘分啊,而且,我们也有血缘关系,不是么?”
“果然。”程永正感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呵呵!”菱云摇头笑得开心,连程永正都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好了。”杜月盯住他说道:“你好好休息几天吧。工作方面……”杜月貌似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事,我们顶住。”
“嗯。”程永正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似乎不耐烦的杜月,一转身就走了,菱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对程永正说:“那么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了。”
“咔——”当病房的门一关闭,杜月立刻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同时站在外面的还有杜清。他紧盯着从病房中走出的菱云:“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菱云笑着指了指病房,说道:“我们去走走?”说着,他就率先走了。
明白他意思的杜清兄弟当然不客气地紧跟上去。
刚才他所说的什么程永正因为休息不好而晕倒根本就是狗屁!昨天晚上他们的确撞鬼了,好死不死者还是杜秋唤出来的鬼!昨晚虽然不知道杜秋为什么会睡着,但很明显,他用自己的力量把梦境与现实连接在一起。天知道杜秋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昨天晚上他们兄弟俩居然会发生那么诡异的对话全都是被杜秋的梦境控制的!杜月杜清可以肯定地说,他们没有那种那么傻的想法!
如果说梦境是杜秋内心的真实反映,那就说明,他主观地认为杜清杜月不喜欢他,恨他!
杜月只觉得自己头痛得很,他怎么可以有那么聪明的弟弟?
跟着菱云左右转了几个弯,他们来到一个庭院,里面有些许病人在散步聊天,整个庭院显得很宁静。菱云寻了处椅子,自行坐了下来。杜清杜月看了他几眼,也跟着坐下去。
“好了,说吧,你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 晕,速度越来越慢了。。。。
18
你是谁? 。。。
当警察跑到这里来巡察时,赵显便知道,事情不妙了。来盘问的人是谷东,杜秋的好朋友,当赵显看到他时,就有种想逃跑的冲动。鬼知道为什么他想逃跑!
谷东看见赵显坐在自己对面,镇静地喝了口茶,才慢慢地问自己:“不知道,你今日找我到底……”
谷东冷笑一声,盯着他:“好你个赵显,有新欢了?很快活?”
“呃……咳咳!”赵显觉得自己在谷东这个小毛孩面前根本掩饰不了什么,好在房间没有他的手下,不然就丢脸了。他抹了把脸,笑道:“跟你有关?”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管。
出乎意料的是,谷东很冷静地转换了个坐姿,抽出小本子,直视赵显:“那么,请你告诉我,那……”他略略顿了一下:“那个容先生?是吧?他怎么死的?”
赵显挑了挑眉,说道:“哪个容先生?你知道,出入我们这里的容先生可是有好多的。例如……昨晚……”
“不。”谷东伸出手,止住了他的例如:“我说的是那个荣先生。哦!你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别装了你。”谷东冷笑道。
“哈!”赵显一笑:“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烧死的。”谷东笑道:“被活生生烧死的。”
“……”赵显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那么真对不起了,我不能帮到你什么。”
“上年。在监狱里被活生生烧死的。”谷东继续说道:“有趣的是,我们警局前几天就有他的尸体,哦,不过他很快消失了。你说,死了那么久的人,又出现了,这真是个诡异的事情,不是么?虽然我们现在手头上没有什么证据,哦,也不对,如果小球球能出来说话的话就另说了。”
“……”赵显依然是那副笑脸:“是么?那真替你高兴。”
“是的,毕竟荣先生在你手上又死了一次。”合上小本子,谷东利索地站了起来,他走到赵显面前,紧盯住赵显:“我想,杜秋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顿了一下,谷东不说话了,他直接走了。
“……”谷东走后,赵显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握紧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拿起一杯红酒,慢慢喝着:“我怎么知道……杜秋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
“但是……”赵显眼神痛苦地盯着那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人影:“你呢?”
“……”那人影动了一下,带着轻笑的走了出来。飘逸的布料让他整个人都神圣起来:“我就是杜秋啊。”
“不!”赵显别过头:“你跟他不同。不,我不喜欢你。”
“哈!这真是个可悲的消息。你知道,如果杜秋听到的话有什么后果吗?你难道不知道……”
赵显愤怒地冲过去,扯住菱云的衣领:“你个混蛋,你快开杜秋!你放开他!”
“说什么……”菱云冷静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说着,菱云地下了头。
“……”赵显一愣,改为抱紧了菱云:“你真是……”说着就轻轻拍着菱云。可是,他心里,是满满的怒火。因为他愤怒菱云把杜秋的灵魂调了过来!他愤怒菱云把杜秋当做工具!他受不了这种感觉!
“哈?”用着菱云身体的杜秋迷糊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你先睡一会儿吧。”赵显凑过头去,想亲吻一下杜秋的侧脸……
“好了。”菱云推开了赵显,朝赵显笑道:“你可别乱欺负我家小球球哦!”说着,就原地消失了……
“我,就是我啊!”菱云笑道:“你们为什么不问小球球?也许他会告诉你们哦!”
“……”杜清沉默了。
但,杜月冲了出来,朝着菱云大骂道:“你滚,什么小球球!那是你能叫的吗?”
头一歪,菱云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荡了一下,那动作,要是不知道的,根本就让人误以为他是杜秋:“或许你们可以问杜秋,因为,如果他不说,我也不可能会说的。”
“……”杜清忽然间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菱云的头,说道:“我不觉得你跟球球有什么不同……”
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让菱云停了下来,他看着杜清,好一会儿才笑道:“不,我们还是有不同的哦。”他转过身,走回了回廊。
沉默地看着菱云的背影的杜清,拉着自家的弟弟,跟了上去。但杜月却是用着愤怒的眼神看着杜清:“你这家伙刚才在干什么?或许那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变的,可能要加害球球,又或者是我们!”
“别乱想。”一句轻轻的告诫,打断了杜月的愤怒。杜月咬着牙,瞪着杜清,不声不吭的跟着杜清走。或许从小到大,杜清都是担任着自己的哥哥的角色,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他讨厌这种感觉!但是,他也逃不出。
杜秋醒来的时候,太阳正转到了正中央。似乎还是那么的迷糊,杜秋扫视了病房一眼,心里想了几下,便是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傻事。杜秋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心脏的方向,那里不明所以的激动地跳跃着。
略一歪头,杜秋似乎早就知道般的看着门口,随着门把的转开,那个人……
菱云似乎慢慢地走到病房,苍白的手打开了病房的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
杜秋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虽然说不出原因。
“你可以为我解答么?”杜秋问道。
披着白色医生外套的男人笑道:“解答?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你……咳咳!”那男人捂住口干咳了几下。
“……”杜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你要死了吗?”
“要死?”那男人冷笑了几声:“我不是早就死掉了吗?”说这话时,他顺手从白大褂中抽出一块手帕,拭擦着手。
“但是……”杜秋看着眼前人:“但是……你不是……”
“是什么?!”那男人忽然激动起来:“我是什么?我现在他娘的脸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怪物!怪物!”
“可是……”杜秋忽然低下了头:“可是,你不是父亲么?”
“!”那男人愣住了,他盯住杜秋,最后,痛苦地捂住脸,顿下了地面……
“不!!!我什么都不是,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怪物!”忽然,那男人跳了起来,冲窗外跳了下去……
“……”杜秋看着被风吹得扬起的窗帘,看着自己伸出的右手,不明所以。是的,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看着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做着合上又张开的动作。
菱云不明白,既然杜秋醒来了为什么不愿意与自己共享灵魂?他不喜欢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就像有人给他设了个局,故意在他背后,看他的笑话!那种丢脸的事情!他推开房门,看着那一直在发傻的杜秋,一瞬间,当杜秋跟他两目相接的一瞬间,他忽然愣住了。
为什么他要这幅表情?明明是同一个灵魂,为什么会幻化出这么一个跟原本灵魂不同的人?
“怎么了?”杜秋看着菱云:“你怎么了?”
菱云回过神来,他朝杜秋摇了摇头,没有吭声。第一次,他们之间有了秘密……一阵清风灌进,窗外的树叶应着阳光撒着欢。菱云跟杜秋一个愣神,杜清杜月已经进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吹仿佛跟着清风,吹走了满室的寂静……
菱云在一旁看着杜清杜秋杜月三兄弟,看着他们张张合合,温馨淡淡的言语,和着阳光的情景。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看着一场戏,戏里的,是自己?不,是他。戏外的,或许才是自己……
忽然间,孤寂与恐惧紧紧包围住菱云,他就像漂浮在大海的小船,摇摇晃晃,晃晃摇摇,彷彷惶惶,晃晃盼盼,找不着着陆的地点……菱云伸出手,缓缓地缓缓地推开病房的门,如同他焦急的来临,那么匆匆忙忙……
有没有谁记起,墓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被洋洋洒洒了千年的雨浸渍的墓碑,被侵蚀了千年的石板,其实,仅仅因为没有人记得它写了什么,所以它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
第一句说——虚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