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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明烨咳的更加厉害,看神情已经醉的不轻,软软趴在吧台上就要不省人事。戚老板见状又狠狠揉了两把姚绿的脑袋,“看吧,你小子一来准给我惹祸!这下怎么办?今晚你还真能把他领走?反正我不负责。”
姚绿扁扁嘴慢条斯理:“那可不成。伦家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恋爱对象的。”立时又遭到一顿好捶。眼见气出的差不多了,戚老板才报臂悠悠道:“想提屁股就走也行,但是你得答应帮我个忙。”这明显蓄谋已久的架势是肿么回事。
“除了做变态中年大叔用以泄欲的苦逼性【嗯哼】奴,其他我可以考虑看看。”姚绿故作严肃的点点头,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戚老板却没理会他,不容置疑的竖起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鼻子,“你,以后要固定来我这儿教台上那个小子弹琴,还要指导他唱歌。”
“操!!凭什么!!!”果然,姚绿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立马就暴怒了。
话题怎么会绕到那上面去的?!
“凭我是你当年的伯乐,而就在刚刚你还骂你的伯乐是变态。”戚老板毫不动摇。
“我反对!又没有钱拿!”姚绿做着歇斯底里的垂死挣扎,“你当我是那么便宜的?让他跪下来求我,再磕头拜师!”
“……开什么玩笑。”正说着,冷杉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身后,语气很不屑。“不情愿的又不止你一个。”
“什么?!”姚绿目眦欲裂的猛然扭头,“你再说一遍??我去了,能跟在绿爷我屁股后面涨姿势那是你的福分,多少人修了八辈子德就冲我来的!你懂了吗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就这么定了,”听到这,戚老板准确抓住时机一锤定音。“不如就从今晚开始好了。正巧小冷今天来得晚,离结束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你们先去后面切磋切磋。”
“切磋你妹。”姚绿扭头就要走人,“老子不干。”
然而还没迈出两步,就被一个人从后面软绵绵搂住了腰。面若死灰回过头,却见顾明烨用一种酒醉后特有的委屈迷茫又可怜巴巴的眼神正冲他blingbling,“带我回家……”
……姚绿彻底崩溃了。
酒吧后台的储物室内。
“错了错了,第七小节有个音不对!靠,这都几回了?重来。”
“你耳朵和手不能同时作用吗?中枢神经摔叉劈了?我唱的节奏和你那拍子明显合不上吧?”
“……大哥你以前真的弹过十年的钢琴吗?功底,基础功底在哪里??”
“算了,你闪一边去,我再给你演示一遍……最后一遍!”
“……冷杉,冷同学,冷大爷!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把弹琴这项神圣事业荒废了多久?”最后姚绿终于扶额摊在合成器前,发狠的拍了两下键盘。“当年你老师没告诉过你三天不弹——不,一天不弹都会手生吗?”
冷杉看上去则淡定的很,略微思索后抬眼给出答案:“……一年多。”
姚绿绝望的看着他,半晌才缓缓点了两下头。“很好。你果然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小天使。”
“……如果觉得没希望了,也不用勉强。”
“你也知道我是在勉强?!老子就没见过忘性这么快的人!要不你还是干唱得了,啊?”
“既然你要教,”冷杉指尖不紧不慢的依次划过光滑的键盘,“就得保证我将来会比你唱得更好。如果做不到,那至少让我弹出和以前相同的水平来。两个选择。”
姚绿气的哆嗦,却又无话反驳。难道面瘫的人本质都是这么可恶吗?!
冷静,冷静——深吸了两口气,姚绿勉强控制住情绪开口道:“我就拉下脸说实话吧,其实你已经唱得很好了。”
“还不及你。”
“不,你已经超越我了——就情歌而言。”姚绿轻抚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琴键,眼里的怒气正逐渐被柔缓流淌的怀念所取代。许多往事泅过时间的长河,却只能回忆,一去不返。
“我没真正爱过什么人,所以那种类型的歌总是唱不好。时间一长,自暴自弃过后,我就再也没唱过情歌。但是你不一样……你心里有喜欢的人。”
冷杉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姚绿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略得意的眯眼。“——我看得出来。不仅仅是喜欢……而是要更为深刻、更寂寞些的感情。那个成语叫什么,刻骨铭心?……全藏在你的歌里,被唱出来了。”
他沉思了片刻后,又仰起脸来勾唇轻笑:“你喜欢的,是个男人吧。……”
冷杉迅速转头望着他笃定的双眼,脸上写满了警惕和敌意——哪怕仅仅一瞬间,可姚绿却看的清清楚楚。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觉从不会出错。
“因为……”头顶昏黄的灯光将姚绿精致的眉眼氤氲出失真的轮廓,柔和的不真实。
“……如果只是单纯的暗恋,你的歌声不会那么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积攒了一周以来考试的疲惫和失落的打击,白宇泽这晚睡得很实,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翘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茫然四顾,他一眼就望见谢赭衣冠整洁的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手里还攥着根铅笔在上面不停勾画着什么。被激起了一点好奇心,白宇泽悄声走到他身后探头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他正津津有味的在做报纸后面的数独游戏。
白宇泽以前从没注意过报纸后面还有这种益智游戏,一直以来都是随便翻翻了事。又站在那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眼见着谢赭把这周攒的报纸上的数独都做完后满意的舒了口气,挂着愉悦的笑准备起身——然后就被余光里如幽灵般直勾勾盯着他的白宇泽给吓抽了。
“你……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一手捂着心脏连退两步,表情都因惊恐而扭曲了。“这么悄无声息的贴在我身后是想吓死人啊大哥!”
白宇泽看他那惊魂未定的傻样只在原地“嘿嘿”一笑,“抱歉抱歉——其实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一个人干嘛呢。”
“……在玩啊。”谢赭好像有点缓过来了,边答话边弯下腰去拣方才散落一地的报纸。“周末总要放松放松嘛……要不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主动弯下腰去帮他拣,白宇泽拾起一份仔细瞧了瞧。“虽然我看不懂,不过看你填的那么轻松,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是么。”谢赭站起身勾唇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记得以前,我们都是三个人一起做着比谁更快,每次赢的人都不一样。
我是单纯的喜欢数字,你是“觉得玩这个很有意思”,而那个人则始终顶着一张面瘫脸,不过是因为不费力气所以才去做罢了。
一直如此。
他无论做什么起事来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明明内心并无丝毫热爱,偏偏还能做的比所有人都强。明明根本不曾付出,却能得到旁人可望不可即的一切。优异的成绩,不间断的追求,甚至一颗只为他而悸动的心……
……真不公的太可笑不是吗。
我分明追逐了那么久,那么久,至今却依然抓不住的那个人。
仅是看见他折射了阳光的明朗笑容,都能将心化成一江春水。从来不知道,满心的欢喜原来可以仅仅只以一种安静的姿态匍匐在心脏的最深处。
如果……如果能成为一片天空,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拥抱得到这个身影呢。
如果你是一只待飞的鸟。
由于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两人中午便订外卖凑合了一顿。饭后谢赭说要出门采购,白宇泽反正作业也没带出来正闲得发慌,就顺势说要出去逛逛。于是简单收拾过后,两人便出发了。
周末的商场人还是不少的,大多都是夫妻或情侣,也有一家三口结伴出行的。这样一对比,他们两个大男生单独出来买菜还真有点突兀。
白宇泽不知道该怎么选,于是就跟在谢赭身边看他挑挑拣拣,不多时推车里就堆满了大约够吃一周的蔬菜蛋果。少年直起身拍拍手上沾到的薄灰,转首问:“要不要再买点海货?你想吃鱼吗?虽然我可能不太会做。”
“啊……不用那么丰盛的,够吃就行了。”白宇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为朋友添了一堆麻烦。“做鱼的话收拾起来多繁琐。不然我们买点熟食好了,回去热热就行。”
谢赭想了想,对他笑笑。“嗯,也好……不过娘子你这小媳妇样的腼腆是怎么回事啊。没关系的不用心疼夫君我,杀个鱼而已嘛!只要你喜欢,杀人越货神马的都是妥妥的哟——”
“……滚。给你脸了。”白宇泽立马没好气的在暗地里踹了他一脚,随即又作若无其事状昂首向熟食区领先走去。
谢赭扬起轻笑加快步速推车跟上,不料半路却在零食区与白宇泽齐齐被一个人截住了。
少女穿着纯白针织衫和剪裁合体的牛仔背带裙,从零食架子后探出身子时唇边溢出的笑容牵出了好看的酒窝。
“小白——!谢子——!”
两人闻声都向这边转过头来,白宇泽见她怀里捧着一大堆零食冲自己笑不由呆了呆,而谢赭的脸上则迅速由晴转阴。
“诶……小曳?你怎么在这儿?”白宇泽回过神来便走上前去好奇询问,左右环顾一圈也没见同她一起来的人。
“别找了,我是一个人来的。刚刚补完课准备回家,顺道路过商场就想进来买点吃的。你们来得正好,东西太多我实在抱不动了。”她说着毫不客气的扒到两人的推车边上一股脑把东西都倾倒进去,抬眼冲谢赭笑的明媚。“诶,半个多月不见,谢同学你脸色可不太好啊。”
谢赭冷哼一声,漠然调转目光。“多谢关心。最近有点便秘。”
白宇泽闻言急忙从后面狠狠捅了他一下,在谢赭吃痛后委屈投来的目光中用力对他使了个眼色。谢赭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上次瞎掰说看上这女人的事他还当真了。真棘手,早知道就该随便说个路人甲乙丙丁。
无法,他只能勉强扯出个笑容,重新面向陈曳故作绅士道:“……开玩笑的。要是不介意的话,今天这些东西算我请你的。”
……所以趁我没改变主意你现在可以去结账了吗?总之尽早离开我的视线——大好的独处机会就这么凶残的被破坏了啊喂!
谢赭内心不断咆哮着,偏偏脸上还得费力维持着假笑。
白宇泽听了这才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补上一句:“你等会还有事吗?如果有时间一起去谢赭家里坐坐吧?很近的,只要走一小会儿就到了。”
“什么?!”
“好啊。”
谢赭几近吐血的和淡然微笑的女生互瞪了一会儿,又转眼去看旁边正暗暗冲自己比“V”字一脸深藏功与名的白宇泽,终于无力扶额。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到底都是造了什么些孽啊?
结过账之后,回家的一路上谢赭都绷着脸一言不发,任白宇泽和陈曳兀自聊得热络。
白宇泽虽然反应是迟钝了一些,但也能察觉从谢赭周身散发出的强烈煞气。他想当然的以为谢赭必然是看陈曳和他亲密的说说笑笑,感到自己受了冷落,所以不高兴了。
哥们儿永远是第一位的。白宇泽认真的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随后渐渐就减少了回话的次数。陈曳对此倒并无觉察,依旧和他笑聊着学校里的事,好像说多少话都不会腻。
等总算到了家,谢赭刚要满面阴云的开始归置买回来的东西,白宇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那几个满满的购物袋闪进了厨房,识相的冲着外面喊:“这边就交给我吧,你先带小曳在屋里转转。”
谢赭顿时就黑线了,半晌才郁闷的转身,也不吭声,就独自向房间深处走去。陈曳在原地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跟上去了。
“……我表示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迷惑,他莫非是在拼命制造我们独处的机会?方便的话能劳烦向我解释一下么?”陈曳走进他的卧室后顺手带上了房门,微笑望他。
“呵。我自己也没弄明白我会说。”谢赭看也没看她,坐到书桌前翻开作业自顾沙沙做了起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待会就回去吧。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和异性有过多接触。”
陈曳听到他如此直白的逐客令却也不生气,浅笑依旧:“反正你对我已经够反感的了,也不差这一遭。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讨厌我是因为对情敌本能的排斥吗?可我分明早就放弃了呀。”
冷哼一声,谢赭不紧不慢的开口:“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情敌的朋友依旧是敌人。”
“……这是你针对我现编的吧,一点儿都不押韵。”陈曳无奈,慢慢坐到床上。“而且,小杉他……也并没有再和你抢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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