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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少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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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放学前玉环还特意说了这事,“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贪玩,傻不傻啊。我儿子都不玩这个了。”几近无奈之色。
  “我打赌玉环的儿子肯定是个标准的温良人【嗯哼】妻受。”谢赭如此笃定道,白宇泽转脸鄙夷瞪他。“别企图把你的魔爪伸向纯情无辜的骚年了好吗。”
  讲话结束后,玉环便宣布可以去食堂吃饭了。学生们一拥而上推搡着向门口挤去,白宇泽习惯性的转头问冷杉:“今天一起吗?”
  少年抬眼沉默凝视了他几秒,才迟疑着缓慢点头。“……嗯。”视线又转向站在过道里的谢赭,他只是淡淡瞟了冷杉一眼,没作声。
  自期中考成绩放出后,冷杉和白宇泽之间的关系相比以前又融洽不少,除了在功课上单纯的你问我答,私下里也渐渐有了些交流。
  在白宇泽看来这样的发展是顺理成章的,没什么不自然,冷杉却已依稀有了退意。但很矛盾,他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再不忍看见他失望晦黯的双眼。
  该怎么办。今次在他们任何一方深陷之前,总要想出办法抽身而退。否则待走到穷途末路,结局又会是万劫不复。
  就这样,两人持续着你进我退的拉力,一个单纯莽撞、无知无畏,一个瞻前顾后、步履维艰。
  其实冷杉现下的窘况,身为旁观者的谢赭在一边看得分明,却迟迟不做干涉。按理说他本没有必要犹豫和手软,可不得不承认,那日在冷杉家所见的情景深深刺激到了他。过去从未想过为了保证所爱之人的安全,冷杉竟然会对平生最为痛恨之人做出如此让步——那不是别人,可是冷杉阿。
  明明是那么骄傲清冷的人,竟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他简直不能再深想下去。
  曾以为那场事故中最大的受害者是白宇泽,但现在看来,似乎是错了。这两者并不能够放在一起做比较,因为无论得出哪种结论都像是事不关已的亵渎。
  孰轻孰重,伤痛就是伤痛。止了血,留了疤,再回过头看,还不是一个样?……反倒是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太简单了。某种程度上,错怪了他。
  然而,还远没有认输。
  现在不插手,不过是在等待时机。他所要做的事情,是陪在一个人的身边,给他自始至终不曾离开的温暖依靠。
  感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来自别人的施舍,谢赭不想要。
  毕竟,他也曾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
  +++++++++++++++++++++++++++
  圣诞前夕,连绵了近大半个月的雪终于停歇了。
  这天是平安夜,可由于工作日的缘故,学生们自然是捞不到假期。一整天的课塞得他们头昏脑涨,作业量不见减少反而还加倍了,晚上放学时均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怨声载道。
  白宇泽和谢赭刚出了教学楼,正并肩打着哈欠往宿舍走,只听身后一个兴冲冲的声音喊住了两人:“嘿——今晚跟不跟我出去High?”
  “不去不去。开什么玩笑,老子今天光作业就得奋战到凌晨。”谢赭甚至都懒得回头去看来人,干脆拒绝。
  “嘁,作业狗。”姚绿鄙夷,又上去勾白宇泽的脖子,含情脉脉:“……小白?”
  尴尬笑着侧过头,白宇泽一脸为难:“那个啥……姚儿你看,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咱真要出去疯也不差这一两天……是吧?”
  姚绿顿时失望又愤怒的指着两人背影挑眉叱道:“奸夫淫【嗯哼】妇!哼,不去拉倒,爷一个人乐得逍遥。”说着还真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白宇泽和谢赭疑惑的对视一眼,暗忖今天这人不太对劲啊,往常鲜少见他有这么烦躁的时候。
  “哎……等等等等!”犹豫片刻,谢赭还是远远叫住了那不爽的身影,询问道:“老宁人呢?让他陪你去好了,反正回寝也是通宵打游戏。”
  “哼,说那屁话,那家伙一放学就没影了。”姚绿已经走到楼门口了,单手撑住厚重的玻璃门,抬起另一只胳膊冲他们胡乱挥了下。“行了,你们赶快走吧,我一个人逛逛就回来。”
  白宇泽也蹙眉冲他摆了摆手,犹不放心:“你也早点回来!这么冷的天。”
  “知道了。”少年漫不经心应着,用力推开门走入一片冰天雪地。然而还没朝后墙的方向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喂?”
  “小绿啊,是我。”
  “……妈。”来到大楼阴暗的拐角处,他的脚步慢慢停下了,背靠墙根摸索出了一支烟。“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今天不是平安夜嘛,知道学校不放你们回家,我和你爸就想着起码打来和你说几句话。这两天天冷,别光顾着耍帅,自己多穿点儿。”
  被火苗映亮的眉眼在瞬间给人以柔和的错觉,姚绿默默点着了烟,无声呼出尚存温度的白雾,半敛了眸子轻微勾起唇角。“……啊。知道了。你们俩也是,关节本来就容易受寒,晚上记得关好窗。”
  那边姚母接着又絮絮说了一堆什么之后,电话被转移到姚父手中。姚绿安静听着,抬头凝视被街灯染成深绯色的夜空,偶尔“嗯”上一声,指间闪着微弱亮光的烟屑积得多了,逐渐零星地剥落。
  烟头有点烫手了,但他还不想那么快就把它丢进冰冷的雪中。
  待挂断电话,姚绿低眼盯着通话记录上那行“家 28分13秒”看了好久,才将手机连同自己快被冻僵的手一起揣进兜里,深吸一口冬日冷冽的空气。
  “你给我滚!我他妈就没你这么混蛋的儿子!”
  “你说你像谁……你说你到底像谁!怎么让你听个话就这么难??”
  “早知道会生出你这种东西,当初从医院抱回家后就不如直接打死!”
  “……你要敢动我的琴一下,我他妈就真死给你们看!!”
  “父母?……哈,你们这样子也好腆着脸自称父母吗?被自己亲生儿子整整恨了十多年的‘父母’,多么感人!!……”
  姚绿在心口蓦然的刺痛下生生扯回恍惚的思绪。
  回忆这种东西,就算关起来不看,也还是只会一再重复而已。——什么也改变不了。这道理,其实他早就知道。
  什么时候学会了不再踟蹰回望。什么时候才发现越是深爱越是伤害。什么时候终于也能微笑着从曾用来发泄恨意的同一张嘴中吐出柔软关切的话语。
  年幼的孩子总是嚷嚷着要长大。不错,做大人确是有做大人的好处。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把“长大”这件事情想得那么美比较好吧。
  人在学着独立的同时总会变得叛逆,叛逆的同时又习得了偏执,偏执的极端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和与亲人的彼此伤害。
  倘若早知如此,早知成长竟是个这么辛苦和疼痛的过程,当初你还会如此迫切的期盼它到来吗?
  ++++++++++++++++++++++++++
  已经不知多少回了,好不容易在行人渐少的清冷街头拦下一辆空车,在听罢那遥远而森然的目的地后,年迈的老师傅却是缓慢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转眼间车子又渐渐开的远了。
  林染失望而焦灼的在道边跺着快麻木的脚,抬腕看了眼时间,犹豫握紧了兜中的手机。
  怎么办,怎么办。这么晚,他一定等得急了。
  无法的转身,少年只得迈步向下个路口匆匆走去,边走边回头向远处道路模糊不清的尽头望去,企图发现计程车顶长明的零星冷光。
  自路侧纵列排开的商店和餐馆里不时溢出《Jingle Bells》的欢快旋律,落地窗上色泽鲜艳的彩漆栉比交织成龙飞凤舞的花体英文。门外悬挂的吊饰和铃铛在寒风中轻轻摇晃着发出清脆泠响,一下一下撞击着林染本就不平静的心。
  某些东西被沿路旖旎的风景轻易勾起,他只顾凝望着慢慢就失了神,甚至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那个已跟了自己许久的不善人影。
  而待跟踪者终于对这毫无挑战性的角逐感到不耐时,林染已被猛然摔倒在阴冷幽暗的拐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已被一只脚用力踏住。喘着气久久挣扎不起,他狼狈仰脸,以一种自下至上的视角试图辨认出来人。
  少年线条凌厉的下颔由于含了冷笑而敛出些微凛冽,漠然盯着他惊慌无措的双眼,苏扬俯下身来将唇边的笑容勾得更深了些——他喜欢看到别人因自己而恐惧的样子。
  “……呦。这么晚了,要去见谁啊?”
  悄然抿了双唇,林染脸色苍白却倔强不作声。
  那跋扈的少年见状心底更为不爽,脚下愈发用力,直到林染吃痛的咬唇紧蹙眉头,声线才重淬了低沉的冰冷:“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我问你问题,你没听见吗?”
  “……我没必要回答你。”明知道如此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即便再无能,自尊的底线,他还没有失去。
  苏扬闻言果然立马沉下了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愠色。“你小子说什么?”
  凭什么、他怎么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明明就是个只会托人后腿的废物——苏扬捏紧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发出的微响在安静的氛围下清晰可闻。
  隔了漫长的死寂,林染本以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挨上致命狠戾的一拳,抬首却发现苏扬的满面怒容不知何时已被一抹淡然笑意取代。
  “……果然还是让你活太久了。上次就该让四爷那帮手下直接做掉你的。”他缓慢启唇,抬起脚后退一步,竟转过身融入黑暗里了。
  ……这就要走了吗?莫非自己又捡回一命?
  林染简直不可置信,劫后余生的欣喜让他连胸口都不觉得那么痛了。但还不等细细回味那侥幸,那个人傲然冷峻的脸又堪堪折回了视线内,手里提着刚从地上拾起的粗壮木棍。
  于是他明白了。这才真正是惩罚的开始。
  苏扬连殴打的前言都不屑讲,只居高临下的举起那看起来极为坚固的凶器,做了挥出的动作。过度紧张让跌在雪里的少年猛然闭上眼睛,咬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他都想好了,流泪太过丢脸所以不允许,在断了骨头之前也绝不能轻易求饶。
  苏扬看他那满脸的视死如归直想笑,可临施暴的快感已不容他停下,只听木棍在空气中划出一声闷响,那绝对是能直接把人敲晕的力道。
  当然是怎么狠怎么打。为什么不?如果他留下的伤痕足以让那个人再次动怒……真是再好不过。
  讥诮的笑出声,苏扬几乎能想象那个人一向缺乏表情的脸生生被自己逼出怫然作色的冷厉。
  看吧。你越珍惜的我就越要毁掉给你看。你能奈我何?
  要我苏扬放弃,还没那么容易。
  重重一声闷响,林染深色的瞳孔在无意识下剧烈收缩,直到时间过去好几秒才惊觉身上并无丝毫被击中的痛楚。
  视野里倏忽暗下来的部分被一个高挑的背影遮挡,那人虽然身材细瘦,却让身后的林染一阵莫名心安。
  咦……这个身影……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姚绿先是维持着脊背微躬的姿势淡然揉了揉方才挡下木棍的那只胳膊,随后才慢慢直起身来,优雅勾手将滑落颈边的格子围巾重新搭上一侧的肩膀,抬眼笑的眩目。
  “这大平安夜的,打架可不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好好说?”他微笑着上前一步,与之相对的,苏扬则警惕后退,眼里透出几分威胁。“……你他妈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之间的事儿?”
  姚绿一脸无谓的耸耸肩,不再逼近。“哥哥我就是个路人而已,经过岔路的时候无意识瞥了一眼就撞见这形似强【嗯哼】暴的熟悉场景啊喂。本着见面分一半的原则,我就想着能不能等你做完了让哥哥我也趁机爽一把呢。”
  话还没说完,苏扬脸就绿了,而刚刚才将姚绿认出来本还满心感激涕零的林染霎时惨白了脸向后使劲缩了缩。
  “次奥,你眼是瞎了吧?老子根本不屑于上这种货色好吗!”苏扬坳着脖子怒喝,悻悻把手里的木棍随意砸到一边的墙角。既然都被路人发现了,单方面施暴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诶?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故作疑惑的眨眨眼,姚绿思索片刻又促狭笑着抬起头来。“啊——我明白了。既然不是强【嗯哼】暴,你对他下那么重的手——肯定是之前被他上过吧——!”
  “……”
  苏扬自打见到眼前这笑容讨厌的人后本还在心里恨恨叫嚣着“比老子英俊的男人都得死”,结果现在只剩下转身拔腿走人这一个念头了。
  操,除了那个人之外,他至今还没发现能有谁比眼前这个混蛋更让他的前列腺散发出如此深切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林染此刻正坐在一间咖啡店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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