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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接着装!”长出了一口气,许尘告诉自己要冷静。“你天天能不能干点有意思的事情。”许尘坐在了校长室的沙发上。
“嘿嘿,你怎么知道是我做得?”好看的校长蹲在了许尘的脚边。
“我怎么不知道,那段视频从做好就一直在我这里。唯一能动手脚的就是你了,因为那天你让我回家帮你搬东西,你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加了这张照片。”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厉害!”林儒悉做出崇拜的表情,却有点奉承的味道。
“我说妈,你不能别这样吗?从我小学的时候你就偷拍我跟别人的照片,有意思吗?”
“哎呦,谁让妈妈有个那么帅的儿子啊。”林儒悉抱着儿子的腰撒娇。“再说了,那天真是天意啊!你爸开车送我回学校,刚巧我就看到了你跟那孩子拥吻的镜头,不拍的才是白痴呢。”小心的抬头看了看许尘的表情,林儒悉继续说。“要不是在汽车里,我能拍到更清晰的呢。哪像这
张,只拍到了大概的轮廓嘛。”
“妈!”许尘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的叫了一声。
“好啦,好啦。”林儒悉捂住自己可怜的耳朵。“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行了吧。真小气!”
苏暖,江寒……生命轨道的衔接
“欢迎少爷回来。”王婶为江寒打开了漆黑的大门,看到家里的小少爷回来,一脸的笑容。“在学校还好吗?没被人欺负吧。”王婶跟着江寒,接过了江寒脱下来的外套。
“当然不会了,我是江寒呢。”江寒笑嘻嘻的说道。“爷爷呢?”
“哦,老爷在书房呢。”说完,她便退下了。
江寒穿过有点冷清的吟游诗人长廊,听着自己踩在大理石上脚步的声音,走过长满了爬山虎的透明走廊,来到了东厢。东厢的第三个房间就是爷爷的书房,江寒欢快的打开了漆黑的木门。“爷爷!”江寒呼唤了一声,奔进了爷爷的怀抱。
“哎呦,看看是谁回来了。”江博吟抱住了自己的乖孙,捏了捏江寒脸上的小肉。“在学校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江寒撒娇的说道。“唉,就是有点后悔呢。”
“怎么了?”看到乖孙低垂着的小脑袋,江博吟赶快安慰道。“爷爷给你做主。”
“当时要是找爷爷帮我走走后门就好了,那我也是医学系的学生了,现在上着英语系老是觉得不如人家。”江寒努力努嘴巴。“谁让自己当初吹牛,非要靠自己的力量考大学呢。”
“我说是什么大事呢。”江博吟拍了拍江寒的头。“你可是爷爷我的骄傲呢。”
“咦?为什么?”江寒拉了拉爷爷的胡子,笑眯眯的问。
“爷爷像小寒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上初中呢,我家小寒都上大学了。”江博吟摸了摸自己被拉痛的胡子。“小寒是靠自己的力量考上了F大,跟他们那些靠着父母本事上F大的孩子可不一样。”
“小寒真是爷爷的骄傲?”江寒有点坏坏的问道。
“那是当然,绝对是骄傲!”江博吟看着自己的小乖孙,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最喜欢爷爷了!”江寒啵的一声亲在了江博吟的脸上。
“找我有事儿?”一声冰冷的声音传进了江博吟的书房。
江寒看着眼前的人,有点失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应该在美国呢。江寒垂下了自己的头,那种紧张跟恐惧的感觉蔓延上了他的胸口。
“小寒,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江博吟拍了拍江寒的脸,柔和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江寒从爷爷的腿上滑下了地。那人杵在门口,一动都不动。江寒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低着头,小心的从他身边挤了出去。那冰冷的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江寒,好像想把江寒硬生生的撕成碎片,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江寒全身都开始颤抖。
* * * * *
大年三十儿,家家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放鞭炮,贴对联,串亲戚……总之是热热闹闹,一片新气象。晚上,许尘一家人坐在一起包起了水饺。
“唉,我真是幸福呢,有个那么能干的儿子!”林儒悉一脸陶醉的说道。“谁像你,那么笨!连个水饺都不会包。”说完,又点了点许佳妧的脑门。
“行了妈,谁不知道你偏小尘啊。在您心里,谁都没他好。”许佳妧酸溜溜的说了一句。“唉,谁像我没爸爸疼,没妈妈爱呢。”
“好了,好了。谁说我们家小妧不好呢。”许漠钧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擀面杖。偶尔全家聚在一起,吃吃家常饭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妈妈说我不好呢,她眼里就有她那个宝贝儿子!”许佳妧贴着爸爸开始撒娇。“妈妈偏心呢。”
许尘无奈的笑了笑,他这个姐姐从小到大,学会的最大本事就是撒娇了。因为会撒娇,所以全家人都宠着她,惯着她。许尘倒觉得,自己更像许佳妧的哥哥。
* * * * *
“喂,你好。”许尘擦了擦手,拿起了正在响着的电话。“小暖,有事?”
“新年快乐。”苏暖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飘了过来。
“嗯,你也新年快乐。”
“许尘,以前的那段日子真的是谢谢你们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说声谢。”
“臭小子,不把我当自己兄弟。”许尘像往常一样没大没小。
“许尘,你跟小妧都要幸福啊。”苏暖叹了口气。
“我们大家都会幸福的。”许尘觉得苏暖的声音有点别扭的,说不出来哪里别扭,但是就是感觉不对。
“许尘,你跟小妧都要记住我。”末了苏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许尘老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想不起来。怎么最近的事情都那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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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许佳妧一边包着饺子,一边问道。
“哦,苏暖。”许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安静的想着苏暖的最后一句话。
“唉,苏暖这个孩子真是可怜。”许漠钧叹了口气,有些悲伤的说道:“真该让他跟我们一起过年的,这个可怜的孩子现在连妈妈都没了。”
“爸,你说什么!”许尘突然抓住了爸爸的手臂,一脸紧张问道……
“怎,怎么了?小暖妈妈上个月就去世了,你们不知道?”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许尘,许漠钧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
“糟了!”许尘大叫一声,奔出了门。
“我也去!”许佳妧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跑了出去。
屋子里本来还吵吵闹闹的,现在就剩下了林儒悉跟许漠钧。显然,两人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反映过来。
* * * * *
鲜血,大片的鲜血流淌在地板上。苏暖安静的躺在血泊之中,小小的身体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手腕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淌着,在他的手腕上绽放出了一朵一朵瑰丽的花朵。
冲进门的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愣愣的竟都没了动作。
许佳妧惨叫了一声,冲了过去,撕破了自己身上的裙子,用力的压住了苏暖流血的手腕。“许尘,我们要快把他送到医院!”许佳妧冲着许尘大声的叫道,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痛哭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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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怎么样了?”冲进来的陆一凡抓住许尘的肩膀,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正在急救中。”许尘拍了拍陆一凡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天,为什么?”陆一凡坐到了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想到死呢。”
“别说了,别说了!”满脸泪痕的许佳妧一巴掌打在了陆一凡的肩膀上。“呜呜……”
“姐……”许尘哽咽着唤了一声,把许佳妧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颤抖的后背。“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定会没事的。”
* * * * *
没过多久,陈泽远带着阵阵的凉风从楼道里冲了出来。他身上只穿了薄薄的棉质睡衣,脚上竟然还是一双兔子拖鞋。
他走到陆一凡的身边,看到自己的爱人把脸埋在手臂里,肩膀颤抖的那么剧烈。再看看身边的两个人,模样倒是出奇的相似。陈泽远叹了口气,走到了自动售货机的旁边,买了四罐热可可。
把其中的两瓶递给了许尘跟许佳妧,陈泽远看到他们只是拿在手里,却没打开,心里便也跟着难过起来。
“一凡……”陈泽远用热热的易拉罐碰了碰陆一凡的脸。“都会没事的……”还没说完,他便被爱人拉住了手腕,拖进了怀里。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陆一凡小声的嘀咕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脸深深的埋在了陈泽远的肩膀里。
热热的湿湿的感觉在陈泽远的肩膀里蔓延开来。“嗯,一定会没事儿的。”陈泽远的手搂住了陆一凡。曾经什么时候,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医院干净的墙壁,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都是那么的清晰。
陈泽远深深的体会过那种感觉,知道那种眼看着亲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恨自己不能保护他们的感觉。那种痛苦,自己死都忘记不了……“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陈泽远在心里默默的对爱人说道。
* * * * *
当陈泽远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在陆一凡的怀抱里,身上盖着陆一凡的外套。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天都亮了。陈泽远小心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们还是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好像连动都没动过。
终于,急救室上方的红灯熄灭了。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从紧闭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王叔叔,我同学怎么样了?”许佳妧第一个冲了上去,拉住了医生的衣袖,声音里充满了哭腔。
“唉。现在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因为本身就有疾病,所以还不能说是无后顾之忧了。”
“病?”许佳妧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一脸迷茫的表情。 “他有什么病?”
“白血病。”医生轻声的说。“还好送来的即使,医院里正好还有跟其相匹配的血液,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啊。”
三个人仿佛还没从这个噩耗中清醒过来,都呆呆的看着对方。苏暖怎么会有白血病?什么时候得了病?他这样做是为了不拖累大家吗?一个一个的问题在三个人的脑海里不停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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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许尘在主任医生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我是小尘。”
“哦,进来吧。”王波对许尘笑了笑。“想问问苏暖的病情吗?”
“嗯。”许尘低下了头,长叹了口气。
“应该说是好消息吧。他的白血病现在还能完全的医治,只要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就行了。”王医生对许尘笑了笑。在医院里看多了生死离别,但是像他们这样深厚的友谊,让自己不能不感动了。
“相配的骨髓?”许尘的低声说道。
“嗯,这个孩子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还是要从亲人里找。”
“亲人吗?”许尘有点迷茫了。“小暖还有亲人吗?”
在办公室外听到他们对话的许佳妧失声痛哭,陆一凡也是沉默着靠在墙上,一句话都不说。陈泽远觉得现在医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了,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了。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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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挣扎着,两条腿在空中乱蹬,两只手也没了力气。大口大口的想呼吸,可是那双手用力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泪水流淌得江寒满脸都是,只能死命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应给被自己唤作是父亲的男人。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这个污点,你这个污点!”手指还在收紧,用力的想捏断江寒纤细的脖子。“你是那个贱人的孩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滚出江家,滚出江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愤怒的男人一边大声的吼叫着,一边压住了江寒的腿,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