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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膝盖更像两边张开,他就这样直直的跪坐在则豪的身体上,拼力向後仰头,屏住呼吸,试图缓解那强烈的痛觉和快感,被撑开的身体带著不能忽视的不适,但欲望偏偏又更加的更加的强烈。
则豪没放过他,趁他想要安静的时候,一把捉住他硬挺的欲望根源,技巧的来回抚弄,他还没回神,还没适应,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欲望控制著左右摆弄腰身,以求得快感,拥挤的甬道因此被则豪的欲望控制,他自讨苦吃的甩乱一头灿烂的金发,漂亮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控制的疯狂情绪,身前身後都被则豪掌握,他像一只牵线的木偶,在舞台上纵情的跳跃翻转。
最後,像每次一样,崩溃著哭泣著高潮,十根手指狠狠陷入则豪精薄的肌肤下,抓出玫瑰花瓣一样的斑斓。
俯身低头,手臂撑在则豪的手臂上,半长的发掩住被高潮湿润的脸,微弱的喘息著,一边体味著快感的余韵,一边找回自己的意识,而那衣带半敞的身体,被则豪不断的审视汗水爬下额头,沿著脸颊与颈线慢慢栖过潮红的胸口,一滴两滴落在则豪身上,蒸腾出火焰。
片刻,终於缓醒的Todd微微的笑著,恶魔才有的邪狞笑容,慢慢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探出柔软的舌,缠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舔掉那上面沾连的则豪的血,干净的手再落下时,似是无意的划过则豪胸口,掠过那敏感的茱萸,则豪的腰,立刻僵硬。
小猴子还没来得及做出个得意的表情,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没惊慌,他知道自己只是被则豪翻倒在身下,这正是他要得……
则豪的掠夺是疯狂的是霸道的,他一直是在疼痛中得到快乐,他喜欢这样,这样他才能觉得真实,如果则豪太温柔,他会觉得那是梦,他,是一个不配拥有温柔的人,恶魔,只能享受来自恶魔的快感,没有什麽,比痛苦更加真实,也更加能挑动他骨子里潜藏的欲望,他是有些自虐的,他明白,因为让他破茧成蝶的,就是一道伤,所以,他的一生都注定与伤痛为伴,如果则豪给他的都是温柔。
那麽,他,承受不起……
“则……快……快……啊……嗯……”
急促的喘息湿润著旖旎的空气,漂亮的指尖在光滑的脊背上勾出一道道豔丽的弧,灼眼的红慢慢渗透,如同穿过肌肤的湿滑的汗,一点点汇聚,加重,垂落,交织的美丽身躯彼此撞击,引诱著迸发欢愉,那样和这样的烦恼都不存在,剩下的只有缠紧的身体和不断攀升的欲望。
承受著,给予著,交错著,疯狂著,周身红透,狂潮泛滥……
黑色的链缠在脚踝,仿佛负罪天使的沈重铁枷,天上的神为他准备好了一切,深渊的地狱,狰狞的火焰,却唯独忘记了问他,是不是真的需要救赎,也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他,他原本,就是一个混进天使堆的恶魔,一个拥有著天使般浅色瞳孔的,深刻的魔。
他,在烈焰中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一个同样拖著残翼的,美丽的魔,他被强硬的占有,甚至被践踏承受屈辱,但竟这样,他再离不开这种霸道,这是唯一的,他仅有的东西,在这世间,唯一的伴。
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是在堕落与荣耀间徘徊的异类,他们不属於地狱也不属於天堂,他们不是天使但也不是完全的魔,他们,有属於他们自己的原则和玩法,这其中,由不得任何人的控制,他们另高高在上的白色使者厌恶惶恐,又让远在沈渊的黑色精灵恐惧颤抖,他们只是他们,不是任何……
这,从一开始便铸就了孤独的运命,并且,就算他们在怎样空灵不羁,他们,仍旧敌不过孤单和寂寞的痛。
所以,痛苦中靠近,痛苦中延续,而那终於的归途,是不是,依旧会痛?
那又如何……呵……他们何时怕过……痛苦,才真实……
“豪……爱我吗?”
指尖没入汗湿的黑发,未平的娇喘带著赤裸的胸口微微起伏,那上面承接著则豪的重量,激情过後,则豪喜欢这麽一言不发的趴在他的胸口平息狂躁,任由他这麽掠著自己湿漉漉的黑发,并由著他的一双手在自己背後随意游走,哪怕剥痛刚刚留下的指痕。
空气里,涌动的是醉於情欲的喑哑低喘,高潮时频频绷紧颤抖的身体酸痛起来,嗅一嗅仿佛有乳酸的味道,Todd觉得自己像一块大奶酪,则豪的呼吸渐渐踏实均匀,睡著了吧……
如果他不睡著,自己,有勇气这麽问吗……没有……
他总觉得则豪是飘渺的,虽然看起来那麽的真实,摸起来也那麽真实,虽然他还留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充血敏感的内在承受逆流的痛楚,但,则豪,好像,依旧遥远……
但是他相信,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麽的缘故,他要什麽呢?则豪的爱吗?则豪的心吗?则豪的全部吗?
则豪又给了他什麽?似乎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呢……他就这麽傻傻的跟来,不计後果……
他其实不知道,那个在他胸口假寐的男人,在心里牢牢的装满了他,对於那个行动力永远大於语言的男人来说,他们之间的爱,不需要罗嗦又空洞的言辞,而至於承诺……
不是他不给,是他不敢给……
他忘不了自己曾经,如何没能守住唯一的承诺,如何看著Ryan离开而无能为力,但他却固执的不想让Todd知道Ryan的存在,因为那是他生平唯一怯懦的伤,他不想让那麽完美那麽剔透的Todd,看到他丑陋的无力感……
太过在乎,才会匿藏痛处,太过聪明,才会对匿藏的东西敏感固执,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收起心底的黑洞,似乎投入的去爱,却忘记了,那正是他们需要救赎的地方,那才是他们彼此靠近的真正理由,他们,不是天使也不是魔,他们不仅有魅惑的脸孔,也同样有著被负罪撕裂的残破羽翼……
或许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痛,则豪总是给予Todd充分的个人空间和自由,一如最开始的时候一般,他从没用龌龊或者强迫的手段让Todd说出他胸口那道伤的来历,也从不问他为什麽哭,他总是自欺欺人的想,如果Todd足够信任他,那麽,总有一天会告诉他,如果他不说,那麽……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总比因追问而提醒Todd,反让那聪明的小东西来讨伐自己,要好的多……
他实在不愿意被Todd看见,他的无能为力……
所以,这些天,越接近深秋,窗外的落叶越纷飞,Todd的脸色就越苍白,他明明看见,却不愿意去追问。
Todd最初的时候还经常在屋子里晃荡,扯著他出去跟鸿文他们一起东跑西跑的玩,後来,一阵雷雨过後,第二天外面一片荒凉的凋零,Todd起的很早,他听见小东西习惯的掀开窗帘,大概只向外看了一眼,就立刻将窗帘拉严,然後屋子里一片静谧,过了很久,小东西才爬回来,钻进被子里,钻进他的怀里,肉乎乎的小身体,一片冰凉……
就算如此,他还是没去问一个字。
Todd在窗台上发呆的时间越来越久,身子团成一个黑色的小肉团,头埋的很低,深黑色的链从床边扯下来,微微颤抖著,听见他的脚步声,小东西会抬起头看著他,给他一个疲惫又温婉的笑,然後张开手臂,乞求一个拥抱。
这两天,小东西似乎已经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只是一味的低垂著头,如果他不去把Todd抱回温暖的床,那小东西就会一直那样坐著,分不清白昼和黑夜。
这些天,好好看著我哥,别让他一个人呆著,尽量多陪陪他,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话,记得叫我──那天,烨轩在楼下叫住他,说了这样的话。
……沈默,他给予的只是沈默。
为什麽不问问他怎麽了?──烨轩挑起一双剑眉,神情里带著些不满。
快到冬天了,他身体会不大好吧──愚蠢的猜测,分明是在掩饰什麽。
切……我爸爸忌日快到了……每年的那个时候,哥都很失常,好好照顾他吧──烨轩轻蔑的笑了,虽然说著嘱托的话,但口气里分明的不肖,让则豪忍不住皱眉,也许,烨轩也觉得其实是自己配不上Todd吧……可是,关他什麽事呢……
知道了──他淡淡的应答,仍旧带了外套出门,其实很想回去看看……但又不知为何抵触,他们之间那层朦胧的纱,如同他悬在床顶四周,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淡色幔帐,与其说他在保护Todd,不如说他在保护自己……
关则豪,何时变得如此怯懦?
爱情,大概真的不是一件好东西……
他错了麽……
Drop21 伤痕
Drop 21 伤痕
到底为什麽生下我?如果你自己过得都如此不快乐,如此痛苦,为什麽还要将这痛苦延续下去?
既然生下,又为何要我持续你的无奈,为何最终,引导我踏上狰狞的血途,踩著你的脚印走下去,不要!
不……
别……
为什麽要……这样……
喘不上气……痛……冷……
别离开……
别放我一个人……
我……
好怕……好痛……
别……说……那麽残忍的话……
别离开……
别留下我……
一个人……
痛……
爸爸……别……走……
别留下,Todd……一个人……不要……
Todd……Todd……Todd……醒醒……快醒过来……
Toddy……Toddy……
好吵……别吵……看不见了……爸爸……别走……别吵……走开!
爸爸……
“别吵……爸……啊────────────”
尖叫著睁开眼,颤抖的身体朦胧汗湿,夜深的冷更入骨几分,细细的眉眼痛苦的皱成一团,颈上的项圈千斤重似的,!得他透不过气,盘在膝头的双臂被头压的发麻,指尖没有温度也没有触觉,晦暗的光影持续晃动,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这世界。
每一年,他都要用这种控制不了的痛去祭奠那个混蛋!
他到底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忘记,那痛苦就像是慢慢靠近的死神,从进入秋天开始,就捉住他的脚踝,将冰冷的感觉慢慢注入他的身体,让他怎麽都提不起精神,直到这一刻,那痛苦把他整个裹在怀里,挣不开也逃不掉,胸口泛滥的疼,那道疤,像是燃烧起来似的,除了烫伤,没有哪怕半点的温暖,他讨厌,这种感觉!
“Toddy,醒醒……”
这麽晚回来,以为他已经睡著了,的确是睡了,但睡的那麽不安静,梦里好像被鹰爪扣住咽喉一般,痛苦的嘶哑的低吟,一句句断断续续的话让人猜不透来路,最後的那声──爸爸,才让自己明白,大概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吧,今天小猴子起的很晚,一直睡,则豪也无意叫醒他,似是逃避著什麽。
忍不住的还是唤醒了他,明知唤醒就要面对,但或许,这时候的小东西并没有那麽敏感,已经顾不得去探问自己了吧。
小东西被冷汗浸透了,头发湿漉漉的,鼻尖上有一大滴水珠,冰凉,凉的让人心疼。
“……是……你呀……”
慢慢直起疲惫的绷紧的身体,Todd看清楚了则豪的脸,周围的景物仍旧模糊,唯有则豪的脸是清晰的。
这样的话,则豪,我可以……依赖你吗……
从前的这个时候,他会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他的视线范围,甚至烨轩,他不能给任何人机会看到自己的不堪和脆弱,他也不能任何人看到他的漏洞,他从不相信谁。
但是,则豪的话,没办法的吧,则豪总是那麽的强硬,即便赶他,他也不会出去的对吧,所以……没办法呀,谁让自己从一开始就输给了这个男人,就算死在他的手里,也该是没有怨言的吧……
胸口的伤好痛……痛的像是被撕开一样,喘不过气,则豪的话,可以帮他戒掉这痛苦,从前,就是这样啊……否则,他怎麽会迷上则豪呢,则豪,是他的止痛药。
“则豪……”
被痛苦折磨的声音,糯软低哑,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迷离。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接过小猴子探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好冰,比外面滂沱的雨还冰。
“你……”
抬起头,模糊的浅瞳带著一抹无法掩藏的脆弱看著那个好看的男人,“想要我吗?”
“Todd?”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则豪莫名其妙,想要,每时每刻,但现在不是时候,小猴子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微汗的身体憔悴著,这样,他怎麽下的去手。
“想的吧……则豪……你想的吧……抱我……”
扯住则豪的衬衫摇晃,与其说诱惑不如说是在撒娇,像个小孩子对父亲讨著渴望的玩具,小猴子的唇嘟起来,细细的眉皱著,可爱却可怜。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探伤那湿润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