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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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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不起那就不要结婚了!我们虽然穷了也还是要讲脸面的!你说了那么多他——可见他是不方便的,还说什么说!”说罢起身走回卧室,啪地关上门。
  李老师一愣,待要吵个究竟想起终究还有个彦清在跟前,还是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刻,便收拾起一腔怒火,努力挤出个笑道:“你看你爸爸——他更年期长!老头子年纪越大越固执,你别介意啊。”
  彦清本来酝酿着想把自己的处境也稍微谈一谈,他想说他家里的存款都不是他赚的,是陈建林赚了交给他保管,说好听了叫共同财产,而实际上,他们俩又不是夫妻,“共同财产”一词也没有法律效力,他究竟有没有权利动用这笔钱他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呢——何况他之前已经瞒着陈建林借给彦予那么大一笔钱了,而且开始犯愁彦予的偿还能力了,若陈建林发现了那两百万的事情,他要如何补上那么大一个亏空?
  可是他继母诉了一大堆苦,他父亲因为钱和面子的事情都发怒了,而且话里话外他也听出对自己隐隐的不满。
  他自己的那些苦衷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得说:“我、我会考虑考虑的。”
  李老师大喜过望,忙道:“对对!不是要你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是要时间考虑,再说你还得和你的那个——小陈吧,商量商量。”
  彦清说:“其实我这些年赚的不多,一个面包店……”
  李老师打断道:“小清啊,要是你就开个面包店,我和你爸爸又哪好意思向你开这个口?卖了你那个店也不值啊。可是你们家小陈不是做大买卖的嘛!我听说他的那个公司专门卖进口轮胎的,喔唷了不得的唷!”
  彦清修正道:“他只是合伙人之一,有点股份……赚的也是辛苦钱,很不容易的。”
  李老师说:“那倒是,现在干啥都不容易,赚的都是辛苦钱,不过他好歹辛苦点还能赚到,不像我们老的,就是再辛苦也赚不出一个房子。”叹气,“小清啊,别怪阿姨多嘴,咱们好歹算是家里人,我这些年看着你也替你担心呢,你和小陈虽然感情好,不过现在男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多年夫妻说离婚就离婚,一点保障都没有,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和小陈要是有点什么变故,你是不是也该早为自己打算打算?”
  彦清垂着眼没做声。
  李老师察言观色,忙说:“哎呀你看我乌鸦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那是从小的感情,当年一起出国一起回国,这么多年,跟一般人怎么一样,你别多心啊。”
  彦清道:“李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
  李老师道:“懂就好——”忍不住又多了一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彦蕴城始终不见从卧室出来,看来今天彦清不走他也是不打算出来了。
  彦清也不便久留,起身告辞了。
  他继母热情相送,一个劲叮嘱:“小清啊,有空多来家坐坐,又不是外人,你爸爸嘴上不说,实际上心理是牵挂你的——内个,我刚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可得当个事好好商量好好考虑啊。”
  夜晚的空气特别清冽,彦清深呼吸几口,肺里微微刺痛,好像多吃了几个鸭梨一样难受。
  独自走在斑斓夜色中,他脑子里仿佛很冷静,又仿佛很混乱,他不想思考那么多,可是无数的事情好像同时在他体内冲撞。
  他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日子竟然是这样过的,一天又一天,越来越纷繁芜杂,越来越深陷其中。
  生命像树,看似枝繁叶茂;生活像藤,蔓延包裹越勒越紧。
  
  只要陈安迪在家的晚上,他们家是不看电视的,因为耽误孩子写作业。
  陈安迪有点庞大的身板坐在他房间的书桌前,他有点抓耳挠腮地趴在那里,很显然没做进去。彦清送水果进去看着也觉得可怜,从后面看了一眼是数学作业,上面干干净净的,可见是真的不会。可是他完全辅导不上了——他高中就已经决定走美术专业,文化课上并没有用过心。
  陈建林作为理科生成绩倒不错,也勉强辅导得来儿子的功课,只是试过两次之后爷俩简直要翻脸——做爹的说儿子笨,做儿子的说他讲的烂,把他赶出去不让他辅导了。
  彦清有时候觉得站在陈安迪的角度确实不出国不行了,同情地看了眼那白嫩微胖的孩子,他悄然退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陈建林本来在沙发上翻看资料,看他出来忙招了招手,忙了一天,他俩也是现在才有空说说话。
  陈建林关切地说:“你今天到医院大夫到底怎么说的?”
  彦清把大夫的话如实说了,并强调说正是因为这个前列腺的毛病才导致自己不行的。
  陈建林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好好的得了这么个毛病,既然病了就得好好治疗,我看要不再到赵院长那里去确确诊?”
  彦清说:“今天开了一袋子药回来呢,有针剂有口服的,我先打打针再说。”
  陈建林道:“你可早点好了吧。”
  彦清道:“那我要是好不了呢?”
  陈建林呵呵笑道:“那简单,我就不要你了呗。”
  彦清闷闷不乐。
  陈建林一把搂过来再怀里进一步调戏,“唷~生气了?——真生气了?”说着还老没正经地要去亲彦清的脸蛋什么的,好歹让彦清推开了,“你也不怕安迪看见!”瞥了瞥安迪的房门。
  陈建林嘻嘻笑道:“那笨小子正写作业呢,够他忙活的。”
  彦清一时好奇,“你和安迪约定什么了?早上我听你这么一说他好像就很听进劝的样子。”
  陈建林道:“简单啊,我跟他说:你在出国之前必须要听我和你彦叔的话,在学校也要好好表现,否则的话你老实在国内呆着得了。——别说他还真挺当回事。”对于成功地巩固父权一事陈建林不无得意,又凑过去邀功道,“我聪明吧?”
  彦清就像摸某种大型犬只的头一样给他顺了顺毛,“是啊,我们家建林真是聪明。”
  陈建林果真就像大型犬只一样蹬鼻子上脸地扑了上去,成功将彦清扑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地咯吱着玩,彦清是有痒痒肉的,挣扎不已又不笑得差点流眼泪,正滚闹作一团,陈安迪房间的门打开了,那孩子一边搔着屁股一边无精打采地走出来,抬眼就看到那为老不尊的两只略微儿童不宜的行为,愣了愣,顿时有点羞愤,本想退回去,又有点憋不住了,于是目不斜视地走去卫生间了。
  被惊扰了的两只连忙亡羊补牢地分开。
  陈安迪尿完尿,又目不斜视地回自己房间了,嘀咕着:“都不知道避着点孩子吗?真是的!”
  彦清的脸红的不像样子。
  陈建林反而无所谓,又过去揽住他的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这么回事,孩子都这么大了,该懂的早懂了——你记不记得他小时候……”
  彦清叹道:“你也差不多点吧,孩子大了,受的又不是F国的教育。”
  陈建林把手拿开,撇清道:“好好,咱俩是纯洁的男男关系还不成嘛——刚才打岔岔过去了,你那个病一定得治好,砸锅卖铁也得治好!”
  彦清道:“那不至于,那病什么的是小事——我倒还有件事和你商量……”他酝酿了下。
  陈建林等他开口。
  彦清咳了咳,道:“彦予想要结婚,我爸挺高兴的。”
  陈建林还等着他说到点子上。
  彦清想干脆也不绕那么远了,直言道:“可是他们没有钱买婚房,现在的房价你也知道的,至少也要百十多万才能买套稍微像样的房子……”他没截下去。
  过了有半分钟,陈建林翘起二郎腿,道:“那好,我们送给他五十万,让他付个首付,其余的让你那个弟弟自己去还贷。”
  彦清说:“可是彦予才大学毕业一年,开的公司也不赚钱,还贷能力实在有限,如果让他还,最后怕又成了我爸和李老师的负担,他们这个年纪了总不好还为还贷提心吊胆的。”
  陈建林马上说:“你也说你弟弟才大学毕业一年,明明没有这个条件干嘛还要强行结婚?实在想结也就结了,干嘛理直气壮地向家里伸手要这要那的?就因为他年轻,所以才要培养他的责任感和对金钱的正确态度,你们这样纵容他是不行的。”
  彦清知道陈建林说的有道理,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问题是——
  “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为了供我出国读书我爸爸卖掉了他和李老师和彦予住的房子,结果我却让他那么失望……”
  “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可是一码是一码,补偿也要用对方法——如果今天是你爸爸要买房子,我二话不说,明天就去全额付款,可是那个是你异母弟弟,他为你做过什么?你又欠了他什么?”
  “可是他是我爸爸身边长大的,他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就是我爸爸的事,不看彦予,看我爸爸的面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谁说袖手旁观了?不是说给付一半首付嘛!但是不能全给。”
  彦清抱着肩膀,弯下腰手肘搁在膝盖上,低声道:“如果我是一般的儿子也就罢了,一半也没什么,可是我——你知道的,我不仅仅荒废了学业,出柜,还……接受了我妈妈的遗产……我爸爸明明已经那么伤心了我还……”
  陈建林烦躁地撸了下脑袋,低沉地吼,“你怎么还想不明白?那件事你有什么错?你妈就你一个儿子,虽然他们离婚了,你归你爸养,可是她把遗产留给你你凭什么不能要?你爸那种‘接受对方的遗产就是情感背叛’的想法是……是自私!”
  彦清弯着腰,沉默着。
  陈建林霍然起身,断然道:“对的事情就要贯彻到底,既然我没错,这事就这么定了。”此事的他倒没一点刚才不正经的气息了,更像是在职场上那个杀伐决断的商人。
  彦清在沙发上弯着身坐了好久,直起身的时候腰几乎要不听使唤了,他扶着腰站起身,木然地想到安迪房间的果盘还没收,结果开门进去看的时候那孩子正四肢大开地像馒头一样睡在床上,旁边还放着英语书,大概是背单词的时候睡着了。
  彦清给孩子盖上辈子,关掉灯,拿起果盘,借着客厅里的光看那孩子馒头一样的轮廓,有点茫然地想着,“到底自己有什么立场抱怨他辜负了自己的养育呢?”




16

16、番外 彦清的金锁记 。。。 
 
 
  彦清其实当年并不是非要出国不可。他是为了不和陈建林分开。
  他从抑郁症的阴影中慢慢康复的过程中捡起画笔,最初只是因为不用跟人交流,很安静。
  后来上了高中,彼时他父亲已经再婚,彦予也出生了,彦清就搬出去住校。他对也不怎么上心,明明小的时候成绩还是名列前茅的。
  彦蕴城对他的教育问题很有点着急,虽然他再婚了,儿子总归是他的,想着彦清为了他和前妻的事情一度罹患忧郁症,心里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他和后找的老婆结婚之前有过协议:要对彦清负责,就算以后他俩有了孩子也不能对彦清不负责任。
  现在的妻子确实没有欺负彦清,只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俗话讲羊肉贴不到狗肉上,何况彦清那孩子还那么敏感,不好亲近。
  所以他搬出去住校彦蕴城虽然觉得说出去不好听,可是对这个家来说却是规避矛盾的一个法子。
  只是这样一来他对彦清就更加愧疚,总觉得好像为了自己的新家庭而半抛弃了大儿子一样。
  所以当彦清提出说以后要主攻美术专业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而且这对学习不感兴趣的彦清来说不啻为一个很好的出路。
  之后就是给他找画室,找老师,买专业用具,天知道那些油彩和画布竟然那么贵。
  彦蕴城那时候每天都在忙,不是忙着给小儿子弄奶粉钱就是忙着给大儿子赚油彩钱,在工厂弄不出来钱就接一点私活,一熬熬到半夜。儿子既然生出来了,就是他的责任,他并没有逃避的意思。
  而当两年后彦清又提出说要去法国求学的时候,彦蕴城家的经济条件已经不是很允许了。
  这几年的坐吃山空,他没什么本事弄大钱,收支堪堪平衡而已,一下子要负担那么一大笔留学费用几乎是不可能的。
  彦清也知道,但是他还是向父亲提出来了,低着头。
  彦蕴城试探地说:“在国内不是一样可以学吗?为什么非要走那么远呢?”
  彦清立刻抬起头把事先想好的说辞拿出来讲给父亲听,什么“F国的艺术和创意课程是全世界最好的”啦、什么“学画就是要趁年轻的时候吸收能力才最好”啊、他说了很多,只有真正的理由是决不能提的,那就是——陈建林家里决定让他去F国念书,他姐姐去年结婚跟老公到那边生活,现在正想办法把他办过去。
  彦清不想和陈建林分开那么远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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